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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花染恍然大悟。
就比如先前司半清他们曾由于闯塔成功导致了各自体内法力的过多溢散一样,虽属于修为上的一种提升,但到底当时大家都处于一种非常不稳定还又危险的状态中,而如果当时把这种笔给每个人使用的话,此笔会助其把由于无法及时巩固修为所带来的对身体以及境界各方面伤害,降到最低,等同于不痛不痒。
不过这种到底还属于暂时的压制,之后用过此法的修士们,时间充裕了还是得该怎么巩固就怎么巩固的。
之所以楼花染对这杆笔没有多大印象,皆因此笔功用实在有些鸡肋,虽说关键时刻确实有它在身会很便利,便利到关乎一命的存活与否,但到底这种会需要用到它的时刻很少很少,且还完全对于楼花染而言无用,楼花染才会没有对它过多注意。
可又说了,即使更早忆起了它的存在,楼花染先前时候也不会把奉天笔兑换出来给无极众人使用的。
此笔笔尖一出一收,就是已经用过了一次,即笔尖连贯不停顿的情况下,一人使用一次,便代表楼花染得兑换一支这样的笔出来了,谁让它是一次『性』的?
而批量要供无极这么多人在闯过了那么多层塔以后每人数次使用的话,动则就得数百乃至奉天笔还以千计!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奉天笔再是属于仙器品阶的末流法宝,到底它也还属仙器一阶范围内,用以兑换的点数最低值早已被注定。
想象一下那种庞大的基础点数值一旦被叠加在一起,楼花染扯了扯嘴角,任他再是富有,也着实支付不过来啊?
而让楼花染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眼下白面书生手中异变如此厉害的这杆铁笔,竟然原身就是此种奉天笔?
错愕仰头看了看这座魂塔的塔顶,实在越来越好奇,该座九层魂塔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强大存在了!
因为无疑经过这种异变之后,楼花染认为这杆笔尖浸血铁笔的实际品阶,恐怕已经可以与那些少数的神器相媲美了。
而为何这支笔会异变的这么厉害,皆因其原身,被长年放置在了这座魂塔内。所以若论缘由追溯的话,实际还是此塔的功劳。
而这,仅仅只是此笔被放置在了此处而已,再没有其他庞因,所以你说奇也不奇?
顺便又一想到这名白面书生即便已经手执了这么强大一件宝物,可既然他眼下已确实身死,那就代表着,他其实最终还是没能敌得过与睚眦相斗的。
虽然小系统再三保证他能带自己等人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但现在楼花染开始不知的是,这些“等人”中除了自己与司半清并伽罗三人以外,另还能同时包括进去无极的多少人?心中坠得沉甸甸,楼花染一时沉默了下来。
不过事已至此,楼花染还是决定能保多少,就尽自己最大可能现在以及以后去保他们多少。秘境之中处处都有身陨的危险,这是大家早在一早进这里之前,就已铭记于心的,所以尽人事听天命,楼花染眼下着忙的是,由于身上使命重大,所以像是提前预感到了什么一样,他已经深深开始为自己储存的基础点感到告急了。
那边当十数名棺椁中的尸将被点活以后,烛九娘配合着对方诡异的身法,一时之间还又从自己双掌之中,道道同时喷发出了阵阵模糊人视野的白『色』烟雾。
不久后这些烟雾盘旋着悠悠上升,一层一层从被挤满的塔顶开始,之后的又逐渐下沉补充,直到此条通道内目所能及全部都已布满了浓厚白雾缭绕,白面书生并另外一些棺椁中难对付的尸将一起,身形被牢牢掩埋在了周围这阵遍布的浓雾中。
甚至楼花染他们连烛九娘的身影也再看不到了,耳边只难辨方向的,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对方的大笑声。
结界周围哐哐被砸的剧烈声响越来越大,似乎随时都有被破的危险,可浓雾之下,无极的所有人甚至连这种响动究竟是被何处的何人所为都看不清楚,就更遑论进一步的应对之策了。
在此情况下,司半清冷哼一声将袖一甩,脚下踏出此方无极防御结界的同时,头也不回一声,“唤一面玄天镜出来。”
不用去看,楼花染都能知道对方这话是对谁说的了,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因此片刻不犹豫,即便玄天镜乃是神器品阶的法宝,楼花染也丝毫不觉肉痛的快速点开界面兑了一件出来,甚至都不去问司半清到底要用这面玄天镜来干什么?
楼花染所兑换的宝物另一便利之处就在于,它们都是无主物,所以不管是谁拿到手以后,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除非楼花染为了这么个一次『性』东西,再愿意劳师动众的多戳几点自己血出来,通通将其还没什么大用的血契了。
于是司半清玄天镜一到手,双手上下合抱斗大的玄天镜于自己胸前正中,合力击打后,又一手将其拍升到半空中,继而两手同时剑指齐出,指尖横向相对于自己额间方位,口中念着咒,双眼紧阖。
待法咒完全念完,这才横对的剑指指尖又开始快速朝额际两端左右分别大力拉开,当司半清眉心处已经隐隐有一簇小小闪电光纹瞬间闪现的时候,瞬间司半清与此同时双眼骤然大睁,寒凉的瞳仁深处,道道金光流|溢而过,司半清启唇口中厉喝一声“镜开!”
只见在司半清一番动作后,正好此时自高空回落到了司半清眼前与他双眼齐高的那面玄天镜金『色』镜面,同司半清眼中的流|溢金光相互映照着,就连他额间那簇闪电光纹也开始朝着镜中流窜过去,霎时玄天镜镜身定于原位上下先是翻转不断,后才周身金芒大盛之际,翻飞旋转间已经眨眼又是分|身出了无数同样大小的玄天镜来。
第67章 沧元秘境(八)()
烟雾被飞快从四面八方吸入了玄天镜中; 所携之势甚猛; 自然身处这种环境中的楼花染也好旁人也罢; 才会感觉自己仿如亲临了一场风暴过境一般的身不能由己。
当所有雾霭霭的厚重浓烟已被全部吸进了玄天镜中以后; 楼花染转眼看到间隔开的半数玄天镜虚影,深黝敞开的洞口才又逐渐阖紧; 恢复成了它们完好无损的状态。而另外半数依旧没有变换回来; 像是还在随时戒备着烛九娘的同一招一样。
之后楼花染才知道; 原来恢复的这些是另外还有功用。
绵延的此条通道内; 此时又在司半清双掌相合击拍一声后; 随着他口中“天地玄黄; 启!”
众人只见半空中洞口合拢的镜面虚影; 开始随着接下来司半清口中不知又在快速诵读的何种咒语; 而立于原地高速旋转了起来。
直到最后咔哒; 一瞬忽然间全部停止,那时这些虚影的金『色』绘纹镜背; 相对而立正对着过道中央,并一瞬好似找准了目标一样; 全部或左或右; 向下呈一定角度下俯。
“闭眼!”听到司半清这样一声吼; 楼花染和无极的所有人下意识身体先听了令; 毫不犹豫全部脑子都没过的就已依言而行了。
然后楼花染才知晓为何司半清此刻会专门这么刻意的提醒他们这样一句了,而以前从未有过。
小系统显得很兴奋; 这会儿趴在楼花染耳边; “宿主宿主你快睁眼; 已经给你做好了防护,不看你绝对会后悔的。”
楼花染闻言,先是试探『性』的一只眼稍微浅浅睁开一条缝,但另一只依旧紧闭。
察觉自己眼前不知何时已经被小系统装备上了一副像是透明防护镜类的装备,想必这也是别人看不见的,小系统还不至于连这点智商都没有。知道自己确实是安全的,楼花染这才两眼全然放心睁了开来。
然后他震惊只见,从玄天镜的绘纹镜背中,正在由近及远,面面『射』|出道道耀眼像是百兽嘶鸣腾跃的若隐若现金『色』光纹来,目标基本统一直指已经牢牢被它们锁定住的烛九娘那只鬼女了,少数奔向了周围依旧可以活动的那些死尸们。
烛九娘其实之前在甫一听闻司半清手中竟然能有玄天镜存在时,就已本能的心中对他或者说是对它!畏惧不已了。但到底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出世过这样一面几乎专克自己鬼宗的神器,所以还存有些侥幸心理。
指尖哆嗦着但又试图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唇|间尽量牵起些笑,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还开始自我安慰,“大概这是司半清终于也用上了不入流的手段,难道想要借此来吓退自己?”
觉得对方无非就是在咋呼她而已,想要轻松借此击退自己。因为如果不这么想的话,烛九娘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在这魂塔内,她现在是上上不得、下又下不去,就连躲藏和逃离都没得可选,所以她无法转身回头,甚至脚下都不懂自己再该朝着哪个方向挪动。
只能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当真的看到从无极结界中被扔向了司半清手中已经现形的那面玄天镜时,烛九娘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肝胆俱裂,被骇的神魂都隐有不稳之兆。
刺痛的尖叫声猝不及防的无意识被喊叫出口,烛九娘却也再顾不得其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可能,不停一具具指挥着更多通道中自己手下的尸兵尸将们,开始源源不断的层层挡在自己身前,即便她心知,就算她已毫不吝惜的将自己极度喜爱的这些难得尸将们也用上了,但这样也不过收效甚微而已。
可她没的选,为了这一刻能侥幸活下去,她没得选。
一具又一具含|着戾气与邪气的死尸被瞬间打散成了齑粉,那夸张的遍布金光,对于无极人而言除了太过刺目使得他们需得双眼避让一些以外,实际照在身上不仅暖洋洋,还更加能为大家治愈伤处、以及填补他们受损的体内经脉,但反之对于烛九娘这边而言,简直就是要她老命的“鬼见愁”了!
终于烛九娘身前最后一道屏障——那名被她挡在身前的铁笔白面小生,也歇斯底里疯狂抓挠着自己血肉『乱』|淌的面孔,同样不可避免只能无力抵挡的彻底化作一阵飞灰以后,烛九娘口中惊惧不已的尖叫声,一时间癫狂到直震得楼花染感觉自己心跳都瞬间跟着受惊,而紊『乱』了许多。
楼花染全程木着一张脸,看着烛九娘身上那层美艳的绝『色』皮囊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金光烧灼到了身肉腐烂的可怖程度,像是传说中的画皮,姣好的皮囊下,包裹着的实质不过一具枯败狰狞的白骨而已。
对方无措向前大张开双臂,看起来好像是在拥抱朝她喷涌而去的那些天敌金光,但实际楼花染知道,烛九娘不过是在推拒抵挡,可惜无法遂愿。
顶着这副糜肉『乱』掉的造型,就连烛九娘那一头本来再是让人见之便心喜不已的鸦羽青丝,此刻也『乱』糟糟已经秃了一半,半面美人半面枯骨,那情形,真是说不出的倒人胃口。
但不停按耐着,楼花染还是没有选择撇开自己头去。毕竟除此难看情形外,楼花染更加惊奇能够看到的,却是从镜背中被投放出的,那百兽飞腾的瑰丽场景。
仿佛全天下他所知道不知道的神兽圣兽都已在此现了形,萦绕于半空中,或飞旋高鸣,或俯冲吐息,以一只展翅看起来极为炫目的朱雀火鸟为首。
想必小系统本心想让楼花染看的,也就是这么一幅场景,楼花染屏气凝神,面对此种奇景,甚至一度连喘气一下都不敢,害怕会惊到这些天地间奇兽们的齐聚一堂。
那边烛九娘的身形还在被灼烧着不停消融,而自然,她的凄惨悲鸣与尖叫声,也一声更甚一声。直到最后一切戛然而止,周围只能听得到那清越高亢的百兽鸣叫,楼花染放眼去看,却哪里还能再看有烛九娘的身影?不过金光大盛下的『荡』然无存而已!
此时即便楼花染有着护目镜遮于自己眼前,依旧再无法随心所欲的直视前方那幕情景了,实在太过刺亮。
最后抬手遮眼之际,他所看到的,不过是那鬼女在金光下,显得昏暗连面目都辨识不清的身形,被完全吞噬了个干净。
楼花染舒口气,为自己这方居然奇迹的这次在烛九娘手下没有一人折损。
周围再也听不到烛九娘的任何声响了,耀眼的金光这才开始阵阵消散,但以那只火凤为首的百兽镜中绘纹,却始终没有归镜。
楼花染看向司半清,见司半清看着它们也瞬间眉间似是一蹙,便知大概这是真的镜中百兽有些失控了。
毕竟它们千万年间都不一定能有机会出来晃『荡』一圈,这些楼花染也是方才才从小系统的口中得知的。
这玄天镜虽说乃神器,但神就神在,它镜内被关押着的天地神兽圣兽可供镜主唤出并支配,实际这面玄天镜本身并无甚出奇,要说唯一一点,大概也就奇在它是专被造出来可以关住这些奇兽们的类似一座监牢而已,因此在此方面,可以说天下再无一物能出其右。
不防备间,当为首金纹朱雀向四周环顾一圈后,伸长脖颈,燃着烈焰的璀璨双眸最终还是重又转回到了楼花染这方时,楼花染下意识先是一惊,琢磨着怎么着对方也是神兽吧?所以大概不可能会平白无故上来就将自己好一通蹂|躏作践?但也只是大概。
不明对方『性』情喜好,因此楼花染并不能对自己这个带有很多侥幸皆逃避心思的猜想十分肯定。尤其还是在,他看到了这百兽中大约可能也许?有许多他打从心底里并不想要见到的兽类,比如与难对付的睚眦一样,亦有凶兽之名在身的“饕餮”!
那凶名简直天上地下人妖仙魔无一不惧!一定程度上,楼花染甚至认为饕餮是比睚眦还要难对付的一类,毕竟睚眦虽然素有凶名,但与饕餮这种真正传说中的四大凶之一相比的话,楼花染扯了扯嘴角,他就只想呵呵了。
所以长时间和这种古物凶兽关在一起,楼花染不太能肯定这朱雀现如今,到底『性』子有没有也被传染到嗜血狂暴的程度,而失了其原有圣名?
且还不说现在那边的饕餮嘴里,楼花染不太懂对方在吃什么,但血物混杂着其它,楼花染只要知道对方正在不断嚼咬着它那血盆虎牙,嘎嘣儿脆“进食”着某物就对了!
再加跟着眨眼已经飞到自己面前的朱雀,饕餮眼下也迈着它那人面羊身下散漫却又快速的步调,一同来到了楼花染跟前,口中『露』出狰狞长到外面的尖长寒牙,身上一股子血腥气,俯身凑近楼花染。
你说楼花染在这种情况下能不提心吊胆吗?简直吓『尿』了好吧?
可他还不能『露』了怯,因为按照惯例来讲,楼花染深觉往往在自己这样做的下一刻,迎接他的就得是他被瞬间炮灰的终途了。
以及身后那么多无极人众还在看着,楼花染tnnd不得不继续揣着装着啊
感觉脖间凉风飕飕,总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尸首分家感觉的楼花染,僵硬的略微抬起头,然后就在更加看到对方虽形似人手、但尖利指甲缝中『露』出的几丝黑红残留物时,楼花染心里那个苦啊,也憷的不行!
真心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滴人家了,现在才得去面对这种无言的人生危机?
饕餮口中嘎吱嘎吱的声音,楼花染一边近距离听着,一边一股电流直从脚底心登时蹿上了他的脑门,如果没听错的话,这位牙口尚还十分利索的老人家,这是已经在嚼他口中剩下的咯牙骨头渣了吧?啊啊???
就近站在楼花染身边的伽罗见状,毫不犹豫瞬间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