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出于自己刚入后宫,不好无视和选侍,免得被人说是一朝得势就嚣张跋扈;岑月只好客气地冲和选侍笑笑;回道:“容妃娘娘的生辰;当然要早些去。和选侍不也早就来了吗?为何不先进去?”
“妾前些日子身子不好,过得有些糊涂。今日前来给娘娘贺生辰;竟忘了带上贺礼;是以方才叫宫人回去取了。”和选侍浅笑着解释道;话刚说完;一个宫人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盒子。
“正巧;与贵嫔姐姐说话这会,贺礼就取来了。如此;妾也正好能跟着贵嫔姐姐一道进去。”和选侍欣喜地说,然后看向岑月;似是不好意思地问道;“贵嫔姐姐不会嫌弃妾,不愿妾跟着您一同进去吧?”
她都这么说了,岑月哪里还能说出拒绝之辞,也只能说了句不在意,随她跟着。
她二人一道走进御花园,一踏入容妃办生辰宴之处,众人的目光便瞬间投射过来。看到和选侍跟在她身后,好几个妃嫔的眼中一下流露出惊诧之色。
“悦贵嫔与和选侍何时如此交好了?”在她们后边进来的云妃看到她二人,奇怪道,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本宫还真没看出来,你们二人此前还有私交呢。”
“不过容妃姐姐也真是好性子,连自个生辰宴上,宫里头的人跑去讨好别人也能忍下来。要是本宫,早就叫那吃里扒外的好好受些教训!”云妃对着容妃冷嘲热讽一番,才趾高气扬地,走到最前头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对于其余妃嫔的行礼请安全不作理会,当然也包括岑月与和选侍。
被云妃无视的妃嫔有些脸色难堪,但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埋怨的话。
倒是被云妃讥讽一番的容妃神色不变,仍是带着浅淡的笑意,像是反过来劝解云妃一般道:“和选侍一向乖巧知礼,悦贵嫔是从太后宫中出来的,自然也是个懂事的,她二人说不定就是碰巧遇上罢了;云妃妹妹不必过于忧虑。妹妹的一番好意,姐姐就记着了。”
“哼,虚伪至极!本宫懒得听你废话。彩霞,把贺礼交给容妃的宫人,咱们回宫!”云妃本就没打算来,还是听了彩霞的劝,说不定能遇见皇上,才勉为其难过来看看的。如今见着那个悦贵嫔,她立时厌烦得没了心思,索性直接回去。
见此,容妃不免又好声好气地劝了几句,但是最终还是没叫云妃改变主意。
等云妃离开,在场的妃嫔们显然都松了口气,看起来都盼着人离开。而岑月在向容妃行礼后,与另一位品级相同的于贵嫔见了礼,然后在其对面的空位上落座。
在她入座后,和选侍也紧跟着在她下方的位置坐下。在其他人看来,几乎就是坐实了方才云妃所说的,和选侍与新封的悦贵嫔私交甚好,亦或是说,和选侍在讨好悦贵嫔。
众妃嫔面上不说,心里都在鄙夷和选侍,为了能得亲近皇上的机会如此不要脸面。谁不知道皇上如今最喜欢这个悦贵嫔;可和选侍这么上赶着着讨好别人,踩自个宫的主位娘娘的脸面实在太没分寸了。也亏得她的主位是一贯心软的容妃娘娘。
看着其他妃嫔们神色各异,不时看向自己这边窃窃私语几句,岑月哪里不知道她们是在说什么。别人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和选侍从在御花园外头的时候,就似乎有意与自己走在一起,言行中也刻意让别人觉得她们有关系,和选侍在讨好自己。
只是,和选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想通过讨好自己,让自己心软,替她在皇上面前说话?真的就是这样?
岑月有疑心,不过碍于眼下容妃的生辰宴已经开始了,她只有先专心于眼前。不过她还是使了个眼色给自己身侧的清芽,自己也暗暗留了一分心思,防备着坐在身旁的和选侍会有什么动作。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直到容妃的生辰宴结束,自己起身向容妃送上贺礼,然后告辞离开,和选侍都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自己献礼离开时,她也紧跟着自己身后出来了。
“若是贵嫔姐姐不弃,妾日后可否去拜访姐姐?”在御花园外,和选侍急走几步,跟上岑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着一昧防备总归没用,还是得弄清和选侍的真正意图才行。这么想着,岑月琢磨了会,便点头答应了。和选侍得了自己同意,也没再继续跟着,向自个行了礼就离开了。
后头出来的妃嫔们看见这一幕,眼神闪烁,愈发确信了和选侍是想讨好悦贵嫔。岑月也注意到了,但是也没办法解释,只得装作没发现她们的打量窥视,坦然自若地离开回宫。
“主子,这和选侍”回到玉琼阁,进了内殿,清芽一面替她净面更衣,一面有些担忧地欲言又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先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罢。”岑月眉头紧蹙,沉思半晌,方说了这么一句。
清芽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突然跪在岑月跟前,请罪道:“主子,奴婢对您有所隐瞒。奴婢其实会医术。原本此事,奴婢是不愿再提的,可是如今事关主子安危,奴婢不能为了自己而让主子出事。请主子给奴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既然之前隐瞒下来,为何现在又愿意说了?若真是顾虑本嫔的安危,先前就不必隐瞒了。”岑月听到清芽的话,立即察觉出她话里的不对之处,便盯着她,追问道。
“奴婢是罪臣之后。奴婢父亲因后宫算计,被诬陷毒害皇嗣和宠妃而抄家灭门。奴婢当时侥幸逃过一劫,为了查出当初的真相,替父亲伸冤,奴婢才改名换姓、混进了宫。”清芽颤抖着说道,“奴婢自幼跟着父亲学祖传医术,怕被人查出端倪,从来不敢显露自己会医术之事。”
“你快起来吧,是本嫔不该强求你说出此事的。”岑月听到她说的事,想到自己前世的遭遇,不由感同身受,赶紧伸手拉她起身,“那你查出真相了吗?”
“那个害了奴婢全家之人,已经不在人世。只可惜奴婢父亲的冤屈,奴婢未有办法洗刷了。”说到这,清芽的情绪渐有些平复,随即又要对着岑月跪下道,“这几日来,奴婢看得清清楚楚,主子您在皇上心中是不同的。奴婢愿意竭尽所能效忠主子,只求主子日后有机会,能够为奴婢父亲伸冤,还奴婢家杏林世家之清名!”
岑月赶在她跪下之前,制止了她的动作,语气极为郑重地承诺道:“本嫔答应你,一定会找到机会,替你父亲伸冤,还林家杏林世家的清誉。”
“奴婢,先谢过主子了!”清芽一手极快的拭去眼角的水光,克制着恢复冷静后,又向岑月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奴婢想将玉琼阁上下里外都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不对之处或是可做手脚的地方。”
“嗯,你考虑得甚是周全,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只是玉琼阁这般大,你一人可行?或是本嫔让小德子帮你一把?”岑月一口应下,想了想,又问道。
“不必了,奴婢一人暗地行事,才能不引人注目。清如去清点库房,也该回来了,奴婢让她顺便送些茶点来。”清芽回道,得了话,她便出去,开始想着从何处下手查起了。
清芽的这番解释,算是与之前小德子查探后回禀的不明之处对应上了。那么如今这玉琼阁中,除了两个洒扫宫人是别宫安插进来的耳目,倒是都比较干净。至于是不是真的可信,还要继续往后看,才能断定。岑月坐在窗前,一手托腮地琢磨了许久,在心中想道。
是夜,皇上没有传召岑月,也未曾召见任何妃嫔;但是入夜后不久,玉琼阁宫门外的灯笼就暗了。
其余妃嫔们听说之后,都纳闷不已:难道这悦贵嫔半点都不在意皇上回去哪?居然这么早就歇息了?还是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可是她们都在猜测的人,此时却坐在马车上,一脸为难。
不悦()
第六十六章
“还不把衣服换上?难不成你还想等着朕老爷我帮你换?”崇熙帝话里含着隐约的笑意;面上却是一副冷然不耐的模样;出言催促道。
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与上回一样;岑月是穿着太监衣衫扮成小太监出来的。哪知出了宫门;等马车拐进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之后;皇上就把一个包袱丢给自己;要她换上。
即便他们早已赤诚相见过,但也不代表岑月能够接受在他面前更衣,而且还是在马车上。岑月忍不住眼含怒意地嗔了皇上一眼;想起不妥又垂下眼,带着一份无奈道:
“皇上,您就别逗嫔妾了。”
“嗯?你又说错了;该叫我老爷;该打!”崇熙帝又故意了不接她的话,反而纠正她的称呼;然后才作考虑了一番;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如此;老爷我就屈尊降贵;出去等你一会,你可快些;别让老爷我冻着了。”
岑月自然是连声答应了,眼见着皇上掀开马车帘子出去;她赶紧打开包袱;一看里头的衣衫竟不是自己猜测的小厮衣着,而是寻常女子的衣裙。
她刚愣了一下,就听到外头皇上的催促声传来,她忙回了句“还未弄好”之类的话,加快更衣的动作。好在皇上虽然不时催促,一副不耐烦,却并未真的有所举动。
换好衣衫,岑月迟疑片刻,还是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
“老爷,妾身好了。”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她掀开帘子,笑语盈盈地对皇上说道。
“嗯,下回再这么磨蹭,老爷我就不带你出来了。也就你家老爷我才有这么宽宏大量,不计较你冒犯之过。你瞧瞧,有谁家妻妾,居然敢把自家老爷赶到马车外头来的?”崇熙帝上了马车,掀帘而入,话虽这么说着脸上却并无怒意。
知晓皇上就是嘴上不饶人,岑月也好脾气地认错,并且说几句好听话,很快就将皇上哄得露出了笑意;甚至下马车时,看她险些摔着,皇上还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把,正好将人接在怀里。
“小心些,怎么这么笨?”崇熙帝嘴上责备着,可手却没松开,直到确认小宫女站稳了,才作若无其事地撇开手,准备快步往前。
“多谢老爷,您真好。”岑月似是极为感动地,依在皇上怀里温声软语地说道。
被她这么突然抱住,崇熙帝不知为何,面上突然一热,心中也有些别扭,刻意语气硬邦邦地训斥道:“大堂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还不快点起来站好?朕老爷我可还有正事要做,再耽搁老爷我就管你了。”
被皇上这么一说,岑月脸上流露出羞愧之色,急忙起身。
崇熙帝瞥见她眼眸中的不安,心中不知为何有丝丝不适之感。为了摆脱这种怪异的感觉,他四下看了看,便大步向一处走去。
不明白皇上作何突然走得那么快,岑月也不敢出声,只好加快步子跟上去;结果她竟看到了皇上站在卖糖葫芦的面前,神色迟疑了一瞬,然后掏出银两将所有糖葫芦都买了下来。
跟在她后头的福满也看见了,神色有些莫明;不只是不是岑月自己的错觉,她觉得福满似乎是偷偷看向自己这边,眼里还满是惊讶和佩服?
不过她暂且分不出心思去琢磨福满公公为何如此了,因为皇上已经看见他们了。
“福满,你拿着。”崇熙帝僵着脸,将糖葫芦木架往福满那边一放,又从里头取了一根塞到岑月手上,“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快吃,别多话。”
“老爷如何知道妾身喜欢糖葫芦?”岑月面上惊讶道,心里却明白缘由。看来上次自己故意在醉着时说的话,皇上在查证后都信了,而且似乎还挺在意的。这对自己是件好事。她寻思了一通,又有了些主意。
崇熙帝被这么一问,才想起小宫女还不知晓自己已经记起来旧时相识之事,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愣了下,便冷着脸作不耐烦状,作势要把手中的糖葫芦扔了:“朕真是多话,老爷我就是知道,你究竟吃不吃,不吃就丢掉便是!”
“别!妾身当然要吃!就是问问罢了,老爷作甚这般着急?”岑月心中暗笑,装作急切地将糖葫芦从皇上手中抢过去,而后不解地低声嘀咕了句。
见小宫女小心地尝了口糖葫芦,然后露出开心的笑意,崇熙帝满意地收回视线,却发觉四周投来惊艳的目光,还都是对着自己身侧的小宫女,顿时又冷下脸,带着警告之意地扫了眼四周。
见还有些好些痴迷觊觎的目光黏在小宫女身上,崇熙帝顿时大为不悦,向暗处使了个眼色,然后将小宫女拉到自己身后护住,走到旁边的一家成衣店。
再次出来时,方才那些露出觊觎之色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而被皇上要求带上帷帽的岑月也暗暗松了口气。方才那些人的视线实在令她觉得不适,前世都没有出现过如此情况,为何如今却这般难不成许嬷嬷给自己调理身子的药还有别的功效?上回出宫好像也没有这样,许是因为扮作太监?
本是看小宫女整日闷在宫中,想着难得出来,就让她走走看看的;可是经过这次,崇熙帝打消了带着人慢慢走到太傅府上的打算,拉着小宫女又回到了马车上。
不过一刻钟,马车就停在了木太傅府上。
福满先过去敲开门,将手中令牌在开门的下人露了下,说了两句。那下人脸色一变,往外看了眼,恭敬地低头说了什么,急急忙忙跑回里头。
很快,木太傅与木夫人神色匆匆地从府中走出来,站到马车前恭声道:“不知爷驾临鄙府,有失远迎,还望爷勿怪。”
“不必多礼,老爷我来此并不想让旁人知晓,你们不知不为怪。”崇熙帝说着,走下马车。
木太傅他们正想领着皇上进府,就看见皇上转回身,对马车里头伸出了手,语气竟有几分安抚:“下来吧。”
议事()
第六十七章
什么人居然能让皇上亲自接她下来?难道是宫里得宠的娘娘?就是宫里最近传言得宠的那位?还有一旁福满公公拿着的插满糖葫芦的垛子;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皇上要的东西。
木太傅与其夫人面面相觑;微微低下头。然后他们就听到马车上的人走下马车的声响;还有女子用着清婉带着娇俏的声音问皇上:“老爷;这是哪位大人府上啊?”
“这是木太傅府上。你待会就与木夫人说会话;不要乱跑;给木太傅木夫人惹麻烦;懂吗?”听到崇熙帝明显含着笑的话,木太傅二人心中对于悦贵嫔的分量又有了重新定位,接着木夫人就听到了皇上的话;“木夫人,悦她就有劳你照顾了。”
果然是那位悦贵嫔。木夫人暗暗琢磨着,自然应下了皇上的吩咐。
几人一同进了木府;木太傅跟在皇上身后;直接去了前院书房;岑月则在木夫人陪同下,因木夫人坚持;她就先走进后院屋内。
余光瞥见粉色罗裙从自己面前掠过;木夫人才抬起头;趁着自家老爷与皇上说话;悄悄打量起这位后宫朝堂都无人不知的悦贵嫔。
自家女儿在后宫中并不得宠;这是他们夫妻俩早就知道会有的结果;对于真正得了皇上宠爱的悦贵嫔,她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看看,能得皇上宠爱的人;是个什么性子的。
“贵主子可要喝什么茶?臣妇让下人上茶水点心。”木夫人请人入上座后;笑着征询意见道。
“皆可,夫人看着上便是。我对茶没有多少研究,也不太在意的。”岑月正在心里琢磨着木太傅是什么样的人,皇上特地出宫来寻他,会是为了什么事,听见木夫人的询问,想了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