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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上,奴才知道皇上要去落英阁,因此奴才有一言奉劝皇上,皇上此刻不能去落英阁啊。”
“不能?为何?”
秦公公道,
“皇上,有句话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皇上既受了辅政王的托付,就应该将糖蒸芙蓉糕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啊。”
慕容予桓闻言怒火又起,挑起两道浓眉,厉声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朕去皇后宫里当信差啊?”
秦公公躬身施了个礼,笑着道,
“皇上请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想,皇上既然不愿去皇后娘娘宫里,那这糖蒸芙蓉糕自然是由奴才给皇后娘娘送去。只是辅政王明着是托皇上给皇后送芙蓉糕,实际上就是在暗示皇上要常去皇后宫里。若是皇上没去,辅政王必定不快。太后常劝皇上以国事为重,给辅政王三分薄面,若因为此事生了嫌隙便因小失大了,皇上以为如何?”
慕容予桓自是明白辅政王的意思,秦公公的话也有道理,可若是让他去见石蓉绣,他又万分不情愿,便没有好气儿的向秦公公道,
“难不成为了辅政王,朕连选择宠幸哪个嫔妃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朕实在受不了皇后!上次去她宫里,她竟不更衣不梳妆,躺在那里也不接驾。朕没责怪她慢君之罪,她倒反派了朕一堆不是。话说不上两句就使起性子来,又哭又闹,真是令朕心烦。”
秦公公嘿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皇上也不必烦恼,皇上是天子,想宠幸哪个嫔妃自然是随皇上的意愿,别人岂敢勉强。皇上既然不愿去皇后宫里,当然也可以去别的娘娘宫里,比如说皇上可以去夏贵人那里。”
“夏贵人?皇后的表妹?”慕容予桓皱了皱眉,反感的道,“哼,她简直跟皇后一个样儿!”
秦公公点点头,笑道,
“皇上说的是。夏贵人跟皇后娘娘一个样儿就对了!夏贵人也算是辅政王的亲戚,皇上也是看着辅政王的颜面才将夏贵人选进宫的。皇上虽没去皇后宫里,但去了夏贵人那里,也算是给了辅政王面子。总归都是他们自己人,想来辅政王也就说不出什么了。而且夏贵人是新入宫的秀女,皇上自是要多多安抚才是,而这夏贵人的性子又和皇后娘娘一个样儿,若是这夏贵人得蒙圣宠,皇上想想那会如何?”
慕容予桓思考着秦公公的话,渐渐有些会过意来了。以那夏贵人的性子,得宠后必定会得意忘形,嚣张生事。而那时,皇后若再要拈酸吃醋,便冲着她表妹去好了。
秦公公见慕容予桓领悟了,便进一步话中有话的道,
“如今新选的秀女刚入宫,可皇上却天天儿的往冷宫跑,时间久了必会惹人起疑,莫姑娘便危险了。这若是有一个皇上很宠爱的嫔妃无奈被打入冷宫里,那皇上总往冷宫跑也就能让人理解了,莫姑娘也就安全了。”
慕容予桓终于心领神会,转怒为喜,向秦公公道,
“秦公公,你今日进言又立一功,朕还要重赏你!”
秦公公叩头谢了赏,起身笑问慕容予桓道,
“皇上,那今儿晚上皇上打算歇在哪个宫里?请皇上示下,老奴好去通报那里做迎接圣驾的准备。”
慕容予桓向着秦公公一笑,语气夸张的道,
“那当然是莹梨宫啊!你不知道,这个夏贵人极称圣心,朕自打第一次见夏贵人便龙心大悦,一见钟情!这一日不见便想念得紧!秦公公,快快快,摆驾莹梨宫,朕急着要见夏贵人呢!”
“哟,这可真是夏贵人的福气了!夏贵人是辅政王府上的远亲,皇上宠爱夏贵人,辅政王也颜面有光,必会感念皇上的龙恩的!”秦公公含笑附和道。
君臣二人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便摆驾莹梨宫而去。
第十六章 莹嫔娘娘()
只因慕容予桓玩笑了一句“林贵人哭起来也不难看”,石蓉绣便怒火中烧,下令内务府停了羽裳宫的一切胭脂、水粉、石黛的供应,让林贵人每日只素面朝天的见人。
可石蓉绣还没解气多久,更令她气恼的事儿便来了。
贵人夏兰香忽然得宠,慕容予桓第三次召她侍寝后便赐号“莹”,而当了莹贵人没多久,慕容予桓第五次召她侍寝后,又晋封为“嫔”了。
一时之间,整个后宫一片哗然。
初时还都以为这是因为夏贵人是皇后和辅政王的远亲,皇上自是要另眼相待,稍加礼遇而已。可后来这夏贵人不出半月就有了封号还晋封为嫔,皇上日日不是去她的莹梨宫看她,就是召她来龙安殿相见,简直到了如胶似膝、难舍难分的地步,那源源不断的各种赏赐更是看得后宫其他嫔妃眼热无比。这样一来,众人开始觉得不对了,看来皇上是真的喜欢这位莹嫔娘娘。
宫中向来拜高踩低、跟红顶白,莹嫔圣眷正浓,陆常侍和梅常侍便日日围在她身边奉承,连如妃和惠妃也派人送了贺礼来。一时间,莹嫔如飞上高枝的凤凰,洋洋得意,骄傲无比,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向其他妃嫔们炫耀皇上的各种赏赐。
皇后石蓉绣怒火中烧,原本最猜忌和提防的就是林贵人,如今才知看错了人,敢与自己争宠的竟真的是自己的这个远房表妹。石蓉绣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便真的说到做到,召父亲辅政王石鸿昆入宫,哭诉自己受了委屈和冷落,要石鸿昆想办法打压莹嫔。
可石鸿昆考虑得更加深远。
莹嫔夏兰香是石家远亲之女,又是皇上看在石鸿昆颜面上选入宫中的,可以说是石氏一族除了石蓉绣外,与皇室的另一条姻亲纽带。夏兰香获宠,对于石氏一族来说更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幸事,既可使石氏一族与皇家的关系多一分稳固,也可以与女儿蓉绣守望相助,互相扶持。
总之,石蓉绣和夏兰香无论哪个受宠,对于石鸿昆来说都是肉烂在自家锅里的好事。因此,并没有答应石蓉绣的要求,反而劝蓉绣要多与兰香亲近,姐妹同心才好。
可石蓉绣如今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哪里去管这些复杂的用意。见父亲不肯帮忙,便大哭了一场,诅咒发狠的非要将莹嫔置于死地不可。石鸿昆见劝不得,便只好答应在皇上身上再想想办法。
可石蓉绣根本不给父亲想办法的时间,她在第二日早上嫔妃们例行来和坤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便给了莹嫔颜色看。
石蓉绣当着其他妃嫔的面,众目睽睽下指桑骂槐的痛骂莹嫔忘恩负义,当初借着石家的势力入宫,如今却敢骑到她的头上逞威风。
石蓉绣是皇后,莹嫔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可回到宫里见到慕容予桓时,便将皇后的刁难添油加醋的向慕容予桓哭诉了一番。
慕容予桓一听,正中下怀,便着意抚慰了莹嫔一番,又赏赐了许多东西,并连续四夜召莹嫔侍寝,莹嫔已隐隐有了专宠的势头。
可石蓉绣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又一次各嫔妃给皇后请早安时,石蓉绣便命人在面前的抽丝金线织毯上撒了两大碗白芝麻,命莹嫔一粒一粒的捡起来,将芝麻全部捡拾完毕才许回宫。
石蓉绣说,既然莹嫔颇得圣宠,那性子就必须更加温和谦忍才好服侍皇上,她这是在帮莹嫔磨练性子而已,还下令不许侍女帮着。
两大碗白芝麻密密麻麻的撒在抽丝金线织毯上,若是认真一粒一粒的捡起来,便是捡到第二日请早安时也捡不完。皇后摆明了在刁难莹嫔,莹嫔虽气恼可也不敢不从。
不过,这莹嫔倒是比皇后有心计,她顺从的跪在地上一粒一粒慢慢的捡,皇后倒也不催促,只看着她受罪的样儿暗自快活。
磨到了午膳时分,慕容予桓到了莹梨宫却见不到莹嫔,一问宫人方知是早上出门去向皇后请安一直未回。
慕容予桓心里有数,带着秦公公直奔和坤宫。一进门,便看到皇后高坐在凤椅上,而莹嫔则跪在地上,一粒一粒的捡拾撒在织毯上的芝麻。
慕容予桓上前扶起莹嫔,莹嫔见时机到了,便用含泪的眼睛看了看慕容予桓,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皇上”,便身子一歪“晕倒”在慕容予桓怀里。
慕容予桓抱起莹嫔,当着众嫔妃申饬了皇后几句,便带着莹嫔回莹梨宫了,并下旨准许莹嫔从此以后不必再去给皇后请早安了。莹嫔以嫔妾之身竟凌驾于中宫皇后之上,于是也越发得意忘形了,表姐妹俩已势同水火。
石蓉绣哪里受过这个,赶走了众嫔妃后,在和坤宫好一场大闹,最后当然又是闹到了太后跟前。
其实太后这几日也在纳罕,她记得皇上曾说过,新入宫的这几个秀女都算不上是佳人,显然是对这次选秀的结果不甚满意,可见四人中没有一个令皇上动心的,那怎么会忽然就对这个夏兰香宠爱不己、情深意浓了呢?
不过,太后虽然纳罕,却并没有插手去管。太后的意思是,皇后的人选就并非皇上所愿,因此皇上虽是一国之君,但伉俪之情却并不如意。既然皇上喜欢这个莹嫔,不如就随了皇上的愿。皇上还年轻,身边总该有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儿才是。
可是,没过多久,竟发生了慕容予桓因为在莹梨宫与莹嫔春宵苦短而误了早朝的事情!朝野上下舆论哗然,石鸿昆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谏言,而太后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莫非这个莹嫔为了掳获圣心而使了什么手段?”太后开始起疑。
就在宫中开始传扬莹嫔又要晋升为贵嫔时,太后终于坐不住了,她神情严肃的对陶安人道,
“良芝,走,陪哀家去莹梨宫。哀家倒要好好瞧瞧这位本事不小的莹嫔娘娘。”
第十七章 大功告成()
午膳过后,太后在陶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莹梨宫,一进院子便看到秦公公候在门外廊下。太后心中有数,原来慕容予桓果然也在莹梨宫。
秦公公见太后驾到忙张口要通传,却被太后摆手制止住了。太后和陶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莹梨宫。
宫内寂静无声,阳光透过窗子斜照进来,静静的洒在室内,铺散出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氛围。宫内一个人影儿也不见,宫女和内侍们都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太后皱了皱眉,向陶安人道,
“你看看,这哪里还像个妃嫔的宫里!”
陶安人笑了笑,刚欲说话,忽然,就听见从内室里传出莹嫔娇媚媚的话语声,
“皇上,晚上还来陪香儿,好不好?”
慕容予桓答应的倒也爽快,
“好,晚上朕还陪着香儿。”
莹嫔的语气透着万分得意,幸灾乐祸的道,
“皇上这样宠爱香儿,还不知皇后会生气成什么样子呢!想想就叫人好笑。”
“管她气成什么样子!朕是看着辅政王的颜面,才会每个月去看她一两次。而如今,朕只宠爱香儿一个!”
莹嫔越发得意,声音媚得人骨头都酥了,道
“皇上,不要走嘛,再陪香儿呆一会儿吧。”
“好,那朕就再陪香儿呆一会儿!陪香儿多久朕都愿意。”
“真的?”
“自然是真的!陪着香儿,朕连早朝都不去了,难道还有假吗?”
莹嫔咯咯的笑着,欢快的道,
“那好啊,那皇上明日就不要去上早朝了,陪香儿躺在床上说故事好不好?”
慕容予桓有些犹豫,
“嗯,这个嘛……朕总不去上朝,会惹大臣们非议的,辅政王也会上书谏言,而且……”
“皇上!”莹嫔娇嗔的打断慕容予桓道,“皇上刚才还说陪着香儿就不去上朝呢,这会子又犹豫起来,可见都是骗香儿的。”说完,便如石蓉绣一般嘟起了嘴。
“朕没有骗你啊,只是……”
“哎呀,皇上,您是皇上,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非议皇上就斩了他!便是辅政王也不必在乎,皇上如今抬举他,还不是看在香儿的面儿上嘛?谅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皇上,就这样定了吧,明日不去早朝了,陪香儿说故事,好不好?好不好嘛,皇上?”
“好!朕都依你!”
“哈,香儿谢皇上!”
莹嫔欢快的笑着,笑声中竟夹杂着“啪达”一声,枕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太后怔了怔,面色顿时更加阴郁起来。莹嫔与慕容予桓的对话,让太后听得怒火高炙,而这枕头掉落的声音,则说明了慕容予桓和莹嫔二人此刻正在床上欢娱。
太后心里十分有气,夜夜召幸莹嫔也就罢了,大白天的还在行房,皇帝的身子骨还要不要了?
听着内室传来的阵阵调笑声,太后冷哼了一声,说了句,
“走,哀家倒要去见识见识。”
说完,便在陶安人的掺扶下径直向内室走去。
也不要陶安人动手,太后自己伸手“哗啦”一下推开内室的门,将床上的莹嫔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太后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令她顿时气血上涌。
只见内室中帘窗密遮,将大半阳光挡在外面,室内光线昏暗,却在床榻外的烛台上燃着一对红烛。床上,慕容予桓身着白色寝衣,一只手肘撑着身子斜卧于床上,而莹嫔则半裸着身子,露出两弯雪白的肩膀,双臂像藤蔓一样交缠在慕容予桓身上。
见是太后驾到,床上两人皆是一惊,连忙下得床来给太后请安。陶安人搬过一把椅子来,太后坐了,只是静静的盯着莹嫔看了半晌,也不说话。
内室中一片安静,似乎只有每个人的心跳声在“扑腾扑腾”的响着。莹嫔虽仗着慕容予桓的宠爱有恃无恐,但见太后的面孔如此严肃,也不禁紧张的低下头来。
“抬起头!”
太后忽然出声向莹嫔喝了一句。
莹嫔吓了一跳,忙依言抬起头来。
太后却不再理会她,只问陶安人道,
“良芝啊,你看看,莹嫔此刻这个惹人怜爱的模样儿该怎么形容?”
陶安人看了看地上的莹嫔,鬓松钗摇,衣不敝体,妆也花了,虽有几分姿色,但也算不得十分美貌,便笑向太后道,
“奴婢愚钝,倒要请教太后。”
太后的目光在内室中扫视了一圈,又看了看烛台上高烧的红烛,再看了看莹嫔,语气淡淡的道,
“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饶是无色也动人,难怪皇帝不仅夜夜春宵,这大白天的也要洞房花烛了。”
听出太后语气中的讥刺责备之意,慕容予桓想开口解释,可刚叫了一声“母后”,便被太后打断了。太后痛心疾首的道,
“皇帝,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弃朝政于不顾。三言两语就被这个女人俘获成为裙下之臣!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皇帝啊,莫非你也要做那重美色轻社稷、昏庸无能的亡国之君不成?”
太后这话说得已是极重,慕容予桓忙回了句,
“母后息怒,儿子知错了。”
莹嫔仍有不甘,还欲强词夺理,向太后分辩道,
“太后容禀,皇上政事繁重,嫔妾这也是顾惜皇上的身子,想让皇上放松放松歇一歇儿而已。嫔妾也是好意,并无……”
莹嫔还未说完,太后厉声向莹嫔斥道,
“你住嘴!”
莹嫔吓得一抖,再不敢言语了。
太后怒视着莹嫔,终于爆发了,斥责她道,
“你是好意?你想让皇帝歇歇儿?你若是真心想让皇帝歇歇儿,就不该一天到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