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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胜券在握的回到了屋子,看到乙儿已经将杯中的茶水喝完了,又客气的给她们两倒上,坐在一边看她们两喝。
“二姐姐怎么不喝?这果脯可真好吃。”萧清荷都这么说了,萧清雪只能也把杯里的茶给喝了下去。
只是边喝边小心的观察着她们两的反应,都没有什么异样的,还是和她出去之前一样,也就放心了。
这次的事情她都没有假手别人,已经格外的仔细了,一定不会出别的岔子了。
等茶也喝完了,天彻底了暗了下来,三人也准备出门了。
萧清荷刚走出门口,游夫人家的外甥就寻了过来,是萧清雪方才吃晚饭之前,差了丫鬟去找的,说是萧清荷想和弟弟一块玩耍。
这不,小男孩在家里闲不住,硬赖着要来找萧清荷玩,游夫人就差下人把小外甥给送了过来。
总不能把他带着一块去看篝火吧,再说他和萧清荷年纪相仿,玩的最好,就由萧清荷在家陪着他玩,她们两去看了再回来讲给她听。
乙儿就跟着萧清雪出了院子,由她带路,朝着围场的方向走去。
“表妹与安宁郡主好似关系很好,真是让姐姐好生羡慕啊。”萧清雪亲自举着灯笼在前面带路,本来跟着三个丫鬟的,两个被打发的留在家中陪萧清荷了。
还剩一个杏儿,一直跟着乙儿不肯离开。
乙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和自己说话,哦了一声,真是奇怪了,和安宁郡主关系好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表姐也可以。”
夜里看不见表情,萧清雪冷笑了一下,还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她心中对萧乙娘的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和不安,都没了。
若是她说一句带姐姐一块去安宁郡主跟前,这样的话,她也许还会因为良心不安而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看来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心软。
接下去就全程无话了,走了一段路,突得萧清雪就惊呼了一声,“哎哟,好疼啊。”
乙儿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捂着自己的脚踝,蹲坐在地上,“杏儿,你快些帮我瞧瞧,是不是崴着了。”
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清楚,她叫唤的厉害,杏儿也只能说大概是崴着了。
“那你快些回去给我拿瓶伤药来,这会我疼的厉害,我和表妹在前面的屋子里等你,你去了快些回来。”杏儿哪里还敢不去,又有些不放心。
两个姑娘家的,这么大晚上身边没人服侍那怎么能行啊,犹豫了好一会。
萧清雪看出她的意思了,“你当这是哪儿啊,这可不是京师的大街,这可是陛下的秋猎围场,在这的都是达官贵人,处处都有侍卫官兵巡视着,怎么会有危险呢?”
杏儿犹豫着看了乙儿一眼,乙儿点了点头,确实是没什么好怕的。
“那奴婢去去就回,姑娘既然崴了脚也别四处走动了,表姑娘一定记得如欣姑娘的交代,不可到处乱走。”
乙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确实像是那么一回事。
杏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被萧清雪催着拿药只能快步的朝着出来的方向跑去,一来一回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等到确定杏儿已经走远了,萧清雪就扶着自己的脚慢慢的坐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表妹能不能搀扶我一下,这里风格外的大,我总觉得有些冷,我们去前面的屋子等杏儿吧。”
乙儿摇了摇头,杏儿刚刚说了不能乱跑,要是等会她回来找不到她们怎么办?但是表姐又觉得冷,这可怎么办?
仔细的想了一下,默默的站到了萧清雪风口的前面,用身体给挡住了前面来的风,“我给你挡着。”
萧清雪差点要笑出声来,这个萧乙娘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难不成是她看出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怎么能行呢,表妹的身子也弱,之前生了病一直都没有大好,若是因为替我挡风而着凉了,我怎么好意思回去见爹娘啊。难不成是表妹有什么顾虑吗?”
乙儿想反驳萧清雪,她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除了记忆没有恢复,说话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累,这也算是不大好吗?
不过萧清雪后面说的又让她没有办法反驳了,她是个随意的性子,既然萧清雪这么坚持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点了点头。
萧清雪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我们也没有走远,杏儿腿脚快,我们过去她就拿着药回来了,咱们走吧。”
乙儿点了点头,伸手去扶萧清雪,萧清雪搀扶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眼看着就到了前面屋子的门口,突然一阵风钻过脖颈,冷飕飕的让乙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应该是朗朗晴空为何会有这么一阵古怪的风呢,乙儿抬头往天上看去,星斗有些稀疏不如先前的明亮但也繁星点点,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萧清雪看到她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的顺着往天上看去,乌压压的天空看不出有哪里值得看的,心里有些焦急起来,“表妹在看什么?我觉得又有些冷起来了,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乙儿低下头哦了一声,又扶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觉得不太对。
她好像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赶紧又仰头朝着天空看去,是月晕,她刚只注意到星斗如常,却又有些黯淡,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原来是月晕啊,而且月晕朝西方有缺口,明日定是有大风。
若只是单单的大风她也就没这么诧异了,最为让她奇怪的是,原本天空中的紫微星明亮且宫正,怎么突然就一同黯淡了下来呢。
紫微星是帝星,帝星突然黯淡无光,岂不是说明大周之主将会有大凶之兆。
一想到那日扒拉着她的袖子,一脸天真可爱的唤着自己皇奶奶的小皇帝,她的心中就是一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会有什么要发生。
不行,她一定得现在就去告诉叔父。
“表妹,表妹你这是怎么了?”眼看着离屋子就差几步之遥了,她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呢。
乙儿眼中是从未见过的严峻之色,“表姐,天象有异,我得走了。”
说着快步将萧清雪扶到了屋子外的门边,松开手转头就走了,萧清雪当时为了假戏真做是真的崴了脚,现在乙儿要走她根本就拦不住。
“萧乙娘!你要去哪里,你快给我回来,嘶,疼死我了。”
可是不管小情绪怎么的喊,乙儿都没有回头,反倒是因为她的叫喊声,屋子的门打开了,屋内只有暗暗的一支烛火,里头站着的人不是田维又是谁。
烛火光下,田维显得格外的猥琐,萧清雪一阵慌乱,这个该死的萧乙娘,别让她再瞧见她,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小女子无意中叨扰了郎君,实在是抱歉,只因一时崴了脚,我现在就走不打扰郎君休息。”
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她就觉得全身无力,就算是脚疼但还是有气力的,刚刚不过是故意想让萧乙娘扶着她而已,这会怎么就使不上劲了呢。
看到萧清雪的田维也有些奇怪,心中不禁怒骂了两声,这个萧昊杰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怎么人都能搞错,不过这小娘子生的倒也是娇美可人,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他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吧,情不自禁的露出猥琐的笑声。
“不打紧的,小娘子能误打误撞的来到我的门前,岂不是说明咱们有缘吗?哟,还崴了脚,让我瞧瞧可是伤得重不重啊?”
萧清雪无力的倚在门边,尽全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往下滑,想要往外走,可身体一动就要摔去。
明明脑子都还很清楚可就是用不上劲,就这么看着田维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若是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声音也是轻的让人害怕,萧清雪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婉转柔美,这么轻轻的私语,反而更像是喃喃的娇嗔。
让田维一阵的心火烧得慌,“这里附近的人不是去参加宴会就是不在家,我早就处理干净了,小娘子可别叫了,可是留些力气一会再喊给我听。”
随后发出几声淫笑,瘦弱的手臂出奇的有力气,一把就将萧清雪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去,你这个地痞流氓,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怎么方才不是还喊我郎君的嘛,这会就成了地痞流氓?不过这个称呼我喜欢,小娘子身上可真香,不止是长着一张俏脸蛋,就连这腰肢也是软的不像话,我可真想死在小娘子的身上不起来了。”
萧清雪这才知道她是上了萧昊杰的当,这个挨千刀的萧昊杰,骗她说田维只是想和萧乙娘说说话。
这哪里是要说话,分明就是想污了萧乙娘的清白。
现在成了她自己,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她。
最为让她痛苦的是,她全身都使不上劲,可脑子却格外的清醒,就这么看着田维将她抱进了屋内,放在了屋里的床榻之上。、
“求求郎君放过我,小女做牛做马也报答郎君的大恩大德。”
“这么漂亮的美娇娘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的,只要你让小爷我欢喜了,什么都好说。”
说着就来拉扯她的衣服,萧清雪今年十五月份又大看着比一般的姑娘身材凹凸有致一些,平日看着就像十六七的姑娘,身子也发育的好,让田维一阵血脉喷张。
眼眶中的泪水已经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大喊了一声。
“是谁在屋子里,再不出声休怪我们硬闯进来了。”
田维已经将萧清雪的衣服撕到了一半,里面粉红色的肚兜都露了出来,人正压在她的身上,突得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无暇去顾及。
萧清雪连呼叫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嘶哑的几声寥寥的救命。
终于门被众人用力的撞开,带头的人急匆匆的快步跑了过来,用力的将田维掀到了地上。
萧清雪泪眼模糊间仿佛看到有天神降临来救她了,竟然是他,是南平郡王,是他来救自己了!
可还不等她欣喜,就听到耳边一声焦急的声音,“乙儿?是你吗?”
一瞬间仿若从天堂被打入了深渊,原来他以为正在被伤害的人是萧乙娘?所以他才会来救的?而不是因为她是萧清雪!
心如死灰的拼进全身的气力,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从床榻上翻滚到地上,用力的朝着旁边的木柱子撞了过去。
原来是周乾礼知道安宁郡主去找了姜乙儿,又迟迟不见她的身影,准备亲自去接她,结果走到这附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附近。
一问才知道是田维的走狗,一看到周乾礼就吓得什么都招了,只不过他还不知道人已经从姜乙儿变成了萧清雪。
所以周乾礼才会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在那一刻看到自己这个表弟的行为,险些拔剑把人直接给了断了,后来生生给克制住才发现在床榻上的人居然不是乙儿。
而是她的表姐萧清雪,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庆幸的感觉。
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萧清雪就不堪受辱要寻短见,好在被他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既然乙儿不在这,她又会去了哪里呢?
秋猎(九)()
另一头乙儿观天象异变;就急急忙忙的要去找顾洵;可她本来就不认路;这会黑灯瞎火的更是找不到北了。
好在她还记得来的那条笔直的路;刚走了几步就碰上了拿着伤药的杏儿;以及萧清雪的丫头。一合计就让杏儿陪她去找顾洵;萧清雪的丫头带着伤药去寻萧清雪。
杏儿带着乙儿转了两圈总算是到了宴会;只是观看的人很多,顾洵作为帝师自然陪在圣驾的周围,她们来的晚身份又低哪里能近到他们身边的。
只能在外围等着;一直到顾洵瞧着时辰不早了,小皇帝也该就寝了,才带着小皇帝先离开了。
所有人都起身恭送陛下;这个时候人群里跟出来看热闹的小童眼尖的看到了乙儿;赶紧将人一道带了过去。
而方才坐在前排陪着陛下的沈绍沈阁老,朝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喝了点小酒有些醉意的他瞬间清醒;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又没有看到有人。
谢易邡正好来敬酒;“沈老弟这是喝高了?看来是选秀已经成竹在胸了啊;到时候沈家再出个皇后,可就真是与陛下荣辱一体了。”
沈绍眉眼里有些严肃;竟然不接他的玩笑话,拉着谢易邡低声说了几句话。
“易邡兄莫要再说这些玩笑话了;你猜我方才瞧见了什么人?”
谢易邡也皱了皱眉;朝着四处看去,他们坐的是席位,只有不到百余个位置,其余都是围着看热闹的大臣们,全是眼熟的人。
他有些猜不到沈绍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说恭王从封地进京了?还是他发现瑄王今日称病没来,都是谎话?
摇了摇头,“沈老弟所说的是何人?愚兄不知,还望沈老弟明言。”
沈绍长出了一口气,眼里的复杂情绪让谢易邡也有些不安起来,到底是谁能让沈绍露出这种表情来。
“我看到她了。”沈绍在她字上加了重音。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谢易邡竟然懂了,眼里也出现了震惊的神色,“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当年她殡天的时候,你我都在场,亲眼所有何来的虚假”
可是一想到那人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本事,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最后才慢慢的道。
“当年为了确定她是真的殡天了,我还亲自去看了,确实是断了气没了心跳,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沈绍复杂的看着谢易邡,沉默了良久,“你走后,我也去瞧了,确实是没了气。可方才我真真切切的瞧见了,绝对不是眼花,就跟着陛下队伍的后面,那张脸我至死都不会忘记。”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复杂,姜皇后当年是何其荣光之人,死后竟然这么多人去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殡天,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易邡兄莫要笑话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走后整整一年,我每每入梦还是会午夜惊醒,每日上朝都如履薄冰,先帝驾崩至今,当今圣上登基三年多,我才像是恍然梦醒。”
谢易邡哪里会笑话他,现在想来他们两当年年少轻狂,为同一批的贡生,刚刚入朝为官,就是被姜皇后看重得以重用,当时的姜皇后已经是摄政皇后统领百官。
他们每夜梦醒最怕的就是,有一日太/祖皇帝驾崩,大周就改朝换代为姜姓了,那么他们这些为臣子的才会是历史的罪人。
所以即便当时的先帝文武才干都只是平平,他们也愿意一路拥护先帝,只可惜先帝资质平平,传到当今圣上更是少年天子,原本姜皇后守住的太平盛世如今已经危机四起了。
不过即便是她的功绩是整个大周无人能比拟的,甚至以后可能也再无人能超越,他们也不愿意再经历一遍,大周也不该再回到女子掌权的朝政。
“沈老弟是今日喝高了,眼睛一时看花了,明日酒醒一切都会好的,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来了。”
“是了,是我年纪大了一沾酒就醉,让易邡兄看笑话了。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而全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搞得当朝两位阁老整整一个月都没有睡好的乙儿,此时正坐在小皇帝的屋子里把玩着新鲜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