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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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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兰陵道:“我原想,若说富贵权势,我爹眼下也算有了,只要我娘愿意,我便带她逃出长安,好让爹与她团圆,安安稳稳过几年舒心的日子。”萧云道:“你见过贵妃娘娘了?她愿意么?”成兰陵摇头道:“我躲在暗处,她不知道。”萧云哦了一声,搔头问道:“那你怎知贵妃娘娘的心不在你爹身上了?”

    成兰陵又是一声长叹,神情略显复杂,说道:“我躲在这里偷看了她两日,瞧见她注视那个男人的眼神,我便知道了!”萧云略感糊涂,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自然是指玄宗皇帝,但从眼神能看得出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思么?

    忽听鸾铃轻响,成兰陵迅即起身,低声道:“他们回来了,快来。”说完打开暗道,躲了进去。萧云心中一跳,连忙跟上。二人才一躲好,便听外面有人说话。成兰陵用手指指两块琉璃明瓦,萧云触近一看,只见这两片明瓦被人仔细打磨过,能够清楚瞧见外面的情形。一队宫女拿着各式物事鱼贯而入,井然有序的分列各处。他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见,赶紧退后两步。成兰陵摇头示意无碍,他略一思索,已明就里。外面灯火明亮,暗道内光线极暗,两相比较下来,从内往外看,自然清清楚楚,但在外面的人,却不易发觉暗道内有人偷看。

    他复又往外窥看,只见悬挂着的重重纱帐被人挽了起来,灯火越见明亮,耳听内监高唱“皇上驾到,贵妃娘娘回宫”,顿感血脉鼓荡,知道片刻后便能见着大唐朝的圣皇天子了。

    成兰陵轻轻拉着他的手,在他耳畔悄声道:“皇帝也是人,紧张什么!”萧云心中一动,暗想自己之所以紧张,却不是因为害怕,只见楼道响动,一名长眼短须的儒雅老者牵着一名盛装妇人走了上来。他心知这名老者定然便是玄宗皇帝,正欲仔细打量一番,眼光忽被老者身旁的盛装女子吸引了过去。只见这女子容光四射,凤眼含情,行止间罗裙带风,步步生莲,仿佛光是瞧瞧,便令人觉得有暗香袭来。

    萧云不由怔住,心中赞叹不已,想到:“这便是贵妃娘娘了,果然极美!”他自从见过成兰陵之后,还从未遇见过能与她姿色风姿相当的女子,此时仔细打量杨玉环的模样,顿觉这母女二人神情间颇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全不相同,成兰陵胜在清丽自然,杨玉环却显得雍容华贵。

第138章() 
第92章

    他正想得出神,忽见玄宗皇帝另一手拿着银亮的羌笛短剑,心思立时回了过来。

    玄宗皇帝面色不温不火,与杨玉环一同坐在桌旁,拿着羌笛剑仔细把玩。杨玉环正好坐在成兰陵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瞧见桌上放着的茶杯微微一怔。萧云大惊,刚才二人只顾说话,听见来人,竟忘记将用过的茶杯收好。却见杨玉环顺手端起杯来,在嘴唇边碰了一下,对玄宗皇帝说道:“三郎,很是烦心此事么?”玄宗嘿的笑道:“自古只有暴君才会被人行刺,你觉得我是暴君么?”杨玉环柔声道:“你怎算是暴君?何况侍卫只是发现了这支短剑和一头女人的长发在花萼相辉楼上,说不定是哪个宫内的侍卫与宫女调情,遗漏下的物事,如今天下承平,人人安居乐业,自古皇帝当中,也没有两人能做得比你还好,你便是这天下人的活菩萨一般,谁会想要害你?”

    玄宗笑道:“不当菩萨,只做真人。”杨玉环面露不解,玄宗又道:“咱们做了真人,羽化登仙,才能永世不分,日日厮守在一起呀!”杨玉环嫣然一笑,神情微露出一丝女儿娇态,柔声道:“我倒忘了,你可是玄元皇帝的子孙。”

    二人一齐轻笑,说了些琐碎杂事。萧云想着刚才成兰陵说的话,留意杨玉环的眼神,见她看着玄宗时的神情,顿时恍然大悟,暗想:“我可真傻,公主小姑娘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心里便再也不可能容下别的人了。”此时见玄宗与杨玉环说着笑话儿,与民间夫妻间的恩爱也无太大区别,这才真切感到原先觉得遥不可及的“皇帝”,果然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殿外脚步声传来,一名通传小监躬身进入。玄宗头也不回,口气不耐的说道:“朕说了今夜谁也不见,还来打搅朕与娘子说话做什么?”那小监赶紧跪下禀道:“禀圣上,太子执意要前来问安,已在殿外跪了好久。”玄宗面色不悦,道:“说了谁也不见,让他回去。”那小监不敢啰嗦,应声而起,便欲转身出门。杨玉环柔声道:“且慢,”那小监闻声止步,竟也不怕触怒龙颜,杨玉环转头又对玄宗说道:“三郎,你若不见太子,只怕他会在殿外跪上一夜。”

    玄宗敛眉沉思片刻,对那小监道:“传他进来吧。”小监领命而去,不一刻进来一名须发半百的瘦弱老者,抢上两步扑通跪倒在玄宗与杨玉环二人面前,一脸焦虑不安之色,大声道:“父皇、娘娘,儿臣护驾来迟,死罪,死罪。”玄宗淡淡说道:“朕与娘子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起来吧,你年龄也不小了,早些回去歇息。”那瘦弱老者叩头拜了几拜,不敢起身,又道:“是,是。儿臣必须见到父皇与娘娘无恙,才能安下心来。这就去责问陈玄礼,务必查出行刺之人是谁。”

    萧云在暗室内瞧得稀奇,只见这名口称“儿臣”的老者满面赢弱困顿之色,神情惶急拘谨,比他口中的父皇,看上去还要老上十岁。萧云心道:“皇上风度从容,儒雅洒脱,确非一般人可比。”他只见玄宗皇帝的一番气度,已然在心中生了敬意。耳听成兰陵悄悄说道:“李亨这太子爷,可做得真惨。”

    玄宗沉默了片刻,对太子李亨道:“谁告诉你是有人行刺?明明就是宫中的侍卫与宫女私会时漏下了定情信物。你教人去查查,宫女中可有将头发剪了的,抓起来按律惩罚便了。”李享大气不敢多出,连声应是。杨玉环适时说道:“好啦,三郎,太子身子骨不好,别让他老跪在这了。”玄宗面色稍霁,点头道:“这事也不着急,明日再查不迟。退下吧。”李亨不敢再行逗留,又叩了几下头,道安退下。

    屋内二人一时无话,玄宗按动羌笛剑上的机关,只听啪的轻响一声,细利的剑身弹了出来,颤动不停,微微发出锋吟。杨玉环叹了口气,说道:“三郎,太子虽然性子静些,却对你我向来孝顺,你又何苦对他太过苛责?”玄宗撩剑挽了两朵剑花,神情略显失落,说道:“娘子,人人都说皇帝万万岁,可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活过了百年?再等几年,亨儿也都五十了,每次瞧见他,无论做什么事,总象是在催我一般,我心里有股气,忍不住便会升腾起来,唉!”

    杨玉环微微一怔,柔声道:“皇上是上天派来的圣主明君,自有真仙护佑,哪须担忧这些?倒是玉环如今年华逐减,只怕再等两年容颜大损,教皇上见了烦心。”玄宗伸过手去与她握在一起,问道:“今年六月初一,你便该满三十八了吧?”杨玉环点点头,挣脱他的手掌,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玄宗哈哈一笑,大声道:“来人,传执笔官。”传令小监应声而去。杨玉环道:“你又想做什么奇事?”

    玄宗笑道:“你就算老得像我这般年纪,也不会稍减美丽。不过我的娘子既然不喜欢年纪继增,我便下令让你永远三十八岁罢,哈哈哈!”不一刻史官来到,玄宗吩咐道:“记下了,丛今年开始,以后每年给贵妃贺寿,只报三十八岁,不得增加。”杨玉环惊奇笑道:“哪有这样的事?”玄宗道:“我是皇帝,还是你丈夫,这点事情,都做不得主么?”转头又对站在面前懵懂不解的史官道:“朕的御命不够清楚吗?还不领命退下。”那史官连忙大声领命,道安退走。

    玄宗笑道:“我这丈夫还算不错罢?”杨玉环掩嘴笑道:“你是皇上,我是臣妾,说什么丈夫不丈夫,被人听见只怕要笑。”玄宗摇摇头,正色道:“我倒宁愿咱们只是一对民间的夫妻,操持一下家财子女的事便可,没有这些天下的烦心事。”杨玉环知他心中烦恼,逗趣道:“我们还不算民间夫妻呐?吵也吵过,我连娘家还回了两次,自古哪个皇帝有这样的事?”玄宗呵呵一笑,眉头微展。杨玉环又道:“你是在烦心李右相的病情么?”玄宗叹气道:“林甫这两年来虽有诸多行事让我不喜,但这十余年来,全赖有他,我才能放心与你在这宫里做夫妻。如今他病况堪忧,加之儿子被刺又受了惊吓,我怕他过不了此关啊!”

    杨玉环安慰道:“好在李右相的十三郎只是受了伤,性命却是不打紧的,如今你又将朔阳公主许配给他的十三郎,这一冲喜,他的病多半也能好起来,你又何必烦心。”这话一说,密室内的萧云听得一惊,暗想:“原来李十三没有死么?”回忆当时情形,自己见到李十三腹部插着匕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也没有上前监视,只当他必然已死。一时暗自欢喜,心想玉儿就此能够洗脱罪名,不用亡命天涯。随之想到朔阳公主便是成兰陵的小师妹李沐儿,却又在心中暗叹,想她一名娇憨可爱的少女,却须得与李十三这样的人做夫妻,不免生出同情。又听玄宗说道:“现下的年轻人都这般狂放不计后果么?李昭道斯文清雅,为人随和,想不到他的儿子竟有如此凶性,为了一个妓女,杀害自己的同族兄弟,唉!”

    萧云再次心惊,寻思:“皇上怎会这样说?”他知道玄宗口中的李昭道便是李长风与李长青两兄弟的爹,人称小李将军,其人作的画深受时人赞赏。此时听见玄宗如此说来,心下不由大怒,想到:“李十三这厮定是念着李长青夺了玉儿的欢心,故意借机陷害。这样一来,玉儿和李长青可就凶险之极了。”

    杨玉环叹道:“男女若真是相爱了,做出什么事来,也都情有可原。”玄宗呵呵一笑,站起身来,道:“林甫这一病,奏章早已堆积如山,我这闲皇帝可就做不成了,今日来了几件急务,须得批示,就不能陪你了。你早些安睡吧。”杨玉环起身道:“只恨玉环不知政事,无法替你分忧。”玄宗哈哈大笑,说道:“有时我也在想,若你既有这般美丽多艺,又能有武后的治政之才,可就完美了。”杨玉环一惊,正要说话,又听玄宗说道:“不过若是那样,你便会一心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位置上,不会再理我了,就像高宗一样。”

    杨玉环垂首道:“皇上说笑了,玉环生性除了喜欢喝酒舞乐之外,其余的事,可都没有兴趣。刚才只是担心皇上操劳,情急罢了。”玄宗伸手托起她的娇颜,笑道:“我们老夫老妻的,你还这么多心做甚?只要你不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便是将这天下送给你,又有何妨?呵呵,世人只道当今天子贪图安乐,不愿理会朝政,可谁替我想想,自我登基以来,勤政三十几年,使得天下安定,民丰国强,可我也成了六十几岁的人了,难道无权与我的妻子过些清闲安稳的日子么?何况我眼下已上了七十,他们还想我怎样?”说话间神色黯然,显得颇感委屈。

    杨玉环一时无语,上前紧握住他的双手。玄宗旋即笑道:“他们没有把我当做是个人,都把我当做是神仙了。可我只是个凡人而已,你可知我为何这么迷恋你?便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将我当做是冰冷的神像,而是将我看作你的男人!”杨玉环默然点头,玄宗柔声道:“你也不用担心,我已下令急传你族兄国忠回京,若林甫真有不测,便让国忠接了这宰相的位置,我们还是做我们的逍遥夫妻,你说可好?”

    杨玉环面色微动,说道:“这些国家大事,玉环是不懂的,三郎说怎样好,便怎样办。”玄宗轻轻拍了她的面颊一下,说道:“跟你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夜深了,我必须去批阅奏章,你也安睡吧!”

    杨玉环点点头,将他送至门口,这才回转,眼光牢牢盯在桌上,只见那支羌笛短剑被玄宗不知何时留在桌上,银光轻闪。她将羌笛剑拿在手中注视片刻,喝令左右宫女尽皆退下,忽然抬头对空说道:“兰陵,你若来了,出来让娘看上一眼吧!”

第139章() 
第93章

    萧云微微心惊,暗道:“她怎知公主小姑娘在此?”转头看成兰陵,见她目不转睛盯着琉璃瓦,却无半分出去的意思。此时周遭极为安静,密室内外的三人怔怔站立,都无动作。良久,杨玉环长叹一声,自语道:“我可真犯傻了,你又怎会想来见我?”转身坐下,把玩了片刻成兰陵用过的茶杯,高声叫道:“凤翔!”声音才落,就见纱帐飘动,一名瘦削的武士自暗处幽灵般跃了进来,只瞧了杨玉环一眼,连忙将目光移向地上,跪下说道:“娘娘!”

    此人一开口说话,萧云与成兰陵各自一惊,只觉似曾相识。萧云仔细打量此人,见他穿着宽大的武士戎装,似乎将整个人都裹在了披甲的背后,双手掩于袖中,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杨玉环拿着羌笛剑摩挲良久,也不言语。那叫做凤翔的侍卫静静跪着,等候吩咐。萧云心思如电,寻思:“贵妃娘娘刚才为何会凭空叫兰儿出去相见?”耳听杨玉环忽然呵呵笑道:“这羌笛短剑虽然打造得极是精巧,却也,换作是你,会送这样一件礼物给心上的女人么?”凤翔愕然,摇头道:“我不知道”,杨玉环点头道:“是了,你到如今还不娶妻,哪里懂得男女两情的乐趣?”凤翔干笑两声,自嘲道:“娘娘说的是,我只是一介武夫,实在不懂这情爱是个什么滋味。”

    旁听的萧云如被电击,十几年前成兰陵失踪那个夜晚顿时清晰的浮现出来,这名叫做凤翔的武士干笑这两声,听来熟悉至极。忽觉紧挨在身旁的成兰陵娇躯也是一抖,显然和他一样的心思。

    杨玉环叹气自语道:“如今我只求兰陵的日子能过得快乐,她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心仪的男子嫁了才是。”口气一转,迟疑道:“竟然将剑当做定情之物相赠,这样的人会不会没有情趣?”凤翔只是不答,似乎早已习惯听杨玉环自言自语。

    密室内的萧云却面上一热,扪心自问:“我竟教人觉得闷了么?”斜眼察看成兰陵,见她凤目半闭,隐有微光,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管痴痴瞧着外面。

    杨玉环出了一会神,这才吩咐道:“将这羌笛给她送回去,不论好不好,总算是她喜爱之物,否则也不会从小挂在床头,如今又随身带着了。”

    密室内的二人听得一个惊奇,一个震惊,均想到:“她连这些琐事都知道?”外面的凤翔答应一声,问道:“现在送去么?”杨玉环点点头,说道:“你从东门的夹道出去,去那里一路无人值守,不怕被人发觉。”凤翔笑道:“若有人探知了这条道路,来探望娘娘便易如反掌了。”杨玉环微微一笑,道:“你从密道出去,不要被人看见你深夜还在我房里。”凤翔点头起身,接过羌笛短剑,便往密室走来。萧云连忙拉了成兰陵便走,快速出了密道,藏身在暗处。少时凤翔出来,整了整衣冠,左右看了一眼,缓缓绕向宫殿背后。

    萧云悄声对成兰陵道:“正好趁机跟他出去。”成兰陵微微点头,心思不知飘去了哪里,任由他牵着往前。一路曲折,不见人迹。凤翔只管低头走路,从不抬头张望。不一刻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只见枯草堆积,丝网盘结,不知有多久无人来此。凤翔站在草丛当中的一尊水兽石像跟前转动胸前圆球,对面墙上暗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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