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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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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令人不疑。那大夫说道:“这位郎君脉象亢旺,经脉不宁,定是受了内伤。”于是开了一剂调气将养的方子,收了诊金,自管离去。

    萧云对成兰陵道:“我去抓药,你先回房里休息一下吧?”成兰陵摇头道:“师傅与师妹应早已到了,我去见见她们。”萧云暗喜点头,成兰陵又问道:“十六王宅是从这里东去不远吧?”萧云奇道:“你去那里做啥?”成兰陵说道:“师妹的家便在那里,师傅定是住她家里。”

    萧云大奇,猛然想起那日听见那名叫做“沐儿”的少女自称回家探望“父王”,却原来竟是皇亲。不过此时他一心想的是如何封住蓉九娘的嘴,当下也无暇多问,与成兰陵一同走出客栈,为她指明方向。二人分头行事,萧云重又回到翠烟阁,情知蓉九娘在楼子里的身份甚是特殊,出不出大堂待客,全凭自己拿主意,无人胆敢逼她行事,自从与自己相识以来,几乎从未见她去过大堂。左首那栋小楼只住了她一人,也从不接待外人。他往日年少贪玩,从未想过其中怪异,此时想来,但觉蓉九娘有这番待遇,哪里象是一名沦落风尘的妓优?

    他在心中胡思乱想,也不从正门进入,偷偷翻墙入内,来到蓉九娘居住的小楼前,只见此处清静无声,烟笼新翠,四下没有一个人影,与楼外的喧嚣热闹形同两地。忽然从缥缈中闯出一阵萧瑟的琴音,心知楼上有人正在欢宴。他站在小楼前迟疑不动,听见一名略带西域口音的女子和琴引了一句:“清和节当春,”接着琴声急变,往返几回,那女子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他心中一动,这是蓉九娘最喜欢唱的一支曲子,名唤“阳关三叠”1,乃是诗人王维送别友人去西域服役的临别之作,原本只得四句,后来入了琴曲,添了字词,却更将朋友相别的离情刻画得入木三分。

    他久未听见这熟悉的琴曲,站在原地呆立静听,那女子唱完第一段后暂歇,只剩琴声呜呜,催人心酸。接着传来蓉九娘的声音,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两年不见,蓉九娘的声音竟带有了一丝沙哑,但唱这首阳关三叠,却更有几分苍凉凄清的韵味。

    萧云顿时有些迟疑,一早想来先告诫蓉九娘不可提及以往荒唐日子的打算,竟忽觉甚难启齿。又听先前那略带西域口音的女子接着唱道:“渭城朝雨浥轻尘,,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先已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辚?能酌几多巡,”王维的这首诗在每段开头都要重复唱上一遍,不过越到后来,词意与唱词的人越发相契,音色中带来的伤感浓重了许多。忽听蓉九娘接过歌头,用更加哀切缠绵的调子唱道:“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尽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巾,尺素巾,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只听她将“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重复吟唱,不肯歇就,那抚琴之人跟了两拍,忽的将琴弦激烈一扫,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小云儿来了吧?”

    萧云闻声惊醒,这说话之人竟是师傅阿儒,不由抬头一望,却见蓉九娘薄施粉黛,双手绞着一方锦帕,正在楼上凭栏看着自己。他刚才只顾埋头听曲,未料早已被蓉九娘在楼上看见,顿时心中尴尬,难以言表。又见一名女子奔来栏杆处往下瞧来,却是成兰陵儿时的好友楼兰公主玉儿。听她笑叫道:“一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涵说今日瞧见了你,大家都还不信哩!”

    萧云猛在心头清醒过来,暗自告诫自己道:“此来是因公主小姑娘,其余的人怎么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举步上楼,大声笑道:“阿儒爷爷,你倒是好兴致啊!”

    楼上醺香扑鼻,阿儒跪坐在琴几旁捋着长须,笑吟吟的望着他冒出头来。这一老一小性子都倔,却都是重情之人,早已将对方视为至亲。萧云心下欢喜,上前倒头便拜。阿儒眼底全是笑意,嘴里却说道:“军队里看来是个好地方啊,将骡子也能变成马!”萧云叩头完毕,起身说道:“是骡子是马,可都是你这个做师傅的调教出来的!”

    阿儒哈哈大笑,推桌起身,一把捉紧他的两肘,说道:“浑小子,浑小子,这两年多来,可过得苦吧?”萧云嘿嘿笑道:“总之是比不上你在这里逍遥!”二人一齐放声大笑,均是一脸抑制不住的欢喜。

    萧云骤逢阿儒的狂喜渐平,这才注意到席间还有一名面带微笑的翩翩公子,穿着当时读书人最通行的玄袍乌冠,当下回头与这人点头致意,走近蓉九娘,说道:“你还想再唱一遍阳关三叠么,怎的苦着脸?”蓉九娘淡淡说道:“你是我什么人?见到你有啥欢喜的?”

    萧云暗道奇怪,按说依蓉九娘的脾气,应早已跳将出来将自己痛责一番,此时却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却不知她是转了性子,还是另有打算?玉儿上前说道:“一郎,我们可以不怪你不辞而别之罪,但你却应向九娘陪个不是。如今平安回来就最好,免得九娘,”蓉九娘打断说道:“他是生是死,关我啥事了?”

    萧云心下一动,笑道:“我最多算是你的师兄,生死自是不需你来问的!”蓉九娘身子一颤,淡淡说道:“找着你的鸳鸯了么?”

第118章 (2)() 
第73章2

    玉儿察言观色,适时上前将萧云拉到那翩翩公子跟前,说道:“这位是陇西李郎,前来长安应试,是是我们的好朋友!”说话间,这名流着西域民族狂野血性的女子竟然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萧云瞧得讶然,听说是陇西李氏一族,连忙见礼,说道:“陇西李姓一族的男丁果然不同凡响,不是武功高强,便是李兄这样的俊彦人物!”蓉九娘忽然插嘴道:“别的我不知道,单说七郎对玉儿这番心意,不知比你萧云强了多少倍?”

    那李姓公子微微一笑,说道:“九娘说笑了,”转头又问萧云道:“萧兄有朋友是我陇西一族的么?”萧云道:“李长风你可认识?”那李姓公子闻言一怔,拱手道:“原来萧兄是家兄的朋友,失敬失敬!”二人均是一奇,萧云问道:“你竟是李长风的兄弟么?”那李姓公子面色惭愧,说道:“在下荒唐,前次应试不中,无颜回去面见亲友,已有几年未曾见过家兄的面了!”原来这名李姓公子名叫李长青,是李长风的七弟,正好是在萧云离开长安去往西域时前来应试,由此与玉儿结识。

    蓉九娘嘿的叫了一声,说道:“七郎切不可失了意气,明年定会高中的!”玉儿神色略乱,走到他身旁,说道:“都怪我不好,连累你”那李姓公子哈哈一笑,捉住她的手掌,柔声道:“若没有你来‘连累’我,便让我中了状元,又有什么意思?”蓉九娘抚掌道:“七郎明年定能一书而霸,你只管埋头读书,我会帮着玉儿周旋李十三的。”

    阿儒叹息道:“本朝秀才一科名贵之极,每年进士可取二、三十名,秀才却至多只取三名,七郎当年取秀才犹如探囊取物,当知文采甚是不凡。前次他未能高中,非因文章之罪也,哎!”蓉九娘与玉儿齐声问道:“考试不依文章,那依什么?”李长青拉着玉儿的手掌,神情甚是温柔,笑道:“前辈世外高人,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咱们忘年相交图个清净出尘,何必说这些凡尘俗事?”

    阿儒摇头道:“我老了,你却还年轻。红尘路,你不去走一走,又怎知自己究竟想要的是哪样?何况你从遇上玉儿开始,便行了‘贾断’,你父亲又绝了你的供应,眼下你靠着卖些字画虽可勉强度日,但却难为玉儿赎身,若不能中试,难道今后就一直这样下去么?”

    萧云听得有些糊涂,却也甚是感动。阿儒说的“贾断”,乃是平康坊里的规矩,若每日给楼子里至少一贯钱,便可将心仪的姑娘包下,不用再见其他客人。李长青贾断了玉儿两年多,费钱何止千贯?已是一笔不菲的价钱,而当时一名平康坊的姑娘赎身,也就千贯左右的身价,当下不由奇道:“七郎既对玉儿爱护有加,为何不替她赎身?”他对李长青生了好感,也跟着众人称他为“七郎”。

    李长青面色顿时黯然,低头不语。蓉九娘说道:“你当兵当傻了么?七郎是来长安赶考,需带千贯前来么?这两年多来的花费,都是靠他每日里卖些字画加上玉儿的私房,才能负担贾断耗费。”

    萧云搔搔脑袋,依旧不解,又道:“既然有心白首相约,何须急在一时?七郎大可不必贾断玉儿,待存够钱,再替她赎身,这不好么?”

    蓉九娘嘲讽道:“你以为就只你聪明么?若非李十三从中作梗,七郎何须贾断玉儿?”阿儒也叹息道:“若七郎不是得罪了李十三,又怎会不中?那主考官正是李右相的门生啊!”

    萧云恍然大悟,问道:“你们说的李十三,是不是面上全是麻子,当朝宰辅李林甫的儿子?”蓉九娘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从前跟他打得天昏地暗的,难道还听说过这平康坊里有第二个李十三么?”

    萧云嘿嘿一笑,听蓉九娘讲了事情始末。原来当年玉儿与九娘争夺花魁时,便已被李林甫的十三子李十三看上,便去“醉红楼”欲将玉儿赎了做个偏房,谁知那时李长青正好来京城赴考,对玉儿一见钟情,将父亲给的两百贯吃住用度全给了“醉红楼”里玉儿的假母,贾断了玉儿,由是与李十三起了冲突。

    萧云情知李十三仗着父亲是玄宗皇帝跟前的红人,邀集了一帮纨绔子弟,向来喜欢在这平康坊里惹事生非,他只要稍有兴趣的姑娘,全都赎回去做了偏房,但往往只有一月两月的兴趣,完了还是继续在平康坊里厮混,而那些做了他偏房的姑娘,不是被他拿来胡乱送人,便是受尽他那公主正室夫人的折磨,因此平康坊里的姑娘们暗地里都将他称为“十三魔窟”,想尽一切办法不被他看上。而平康坊里喜欢打架的少年们大抵分为两派,一派是李十三为首的纨绔子弟,另一派是隐于市井的游侠好汉,历来多有争斗。萧云当年带着一帮胡商子弟挤了进来,大家均是热血轻狂的年纪,与这两派都没有少发生过冲突。

    蓉九娘义愤骂道:“李十三算个什么狗东西?若让玉儿跟了他,不知会受多少苦难,哪像七郎这般温柔尔雅,满腹经纶,又对玉儿真心一片。若他欺人太甚,我便去将他的手砍了,哼!”

    李长青微微一笑,平静说道:“九娘大德,铭感五内。不管怎样,我与玉儿的事,自会想法子解决。李十三虽然猖狂,却与我也算族兄弟,量他也不敢乱来,”说着又转头对玉儿深情说道:“你放心吧,即便明年我还不中,但我爹总会消气,到时候我便求他给我钱,将你娶了回去,呵呵,千贯虽不是一笔小数,但我李家还是拿得出来的!”

    萧云瞧这二人的神情,不象是欢场做戏,暗替玉儿欢喜,若她能入了李氏家门,总算可脱离这任人玩弄的苦海。却见玉儿被李长青在众人面前捏着双手甚感羞怯,找了个话题,趁机抽回手,走到萧云面前说道:“总算你还有点良心,没让九娘白白担心你两年,一回来连家也不回,便来见九娘,我便替她饶了你这桩,咯咯!”

    萧云闻言面色一沉,问阿儒道:“阿儒爷爷,你正式收九娘做徒弟了么?‘赛公孙’便是她吧?”阿儒一怔,哈哈笑道:“连你远在西域也听说了九娘的名头?”萧云点头道:“我还听说公孙大娘的一名女弟子已经来到长安,欲来与九娘一跤高下。”阿儒面容大动,失声轻叫道:“哦?她她终于听说了她派弟子来?她自己不亲自来么?”转又急切问道:“你怎知道的?”

    玉儿笑道:“是那名小姑娘么?九娘将你师傅画的三招给了她,便是为难她,要她去请公孙大娘亲自前来的呀!她哪是九娘的对手。”蓉九娘也傲然说道:“萧云,别看你跟着师傅的时日比我久,眼下不见得就定能胜淂过我!”

    萧云摇头道:“阿儒爷爷的剑法自然比公孙大娘厉害,但她这名女弟子却被人誉为‘雪莲仙子’,在西域几无敌手,以我眼下的情形,难以在她手下走上一招!”阿儒目光暴涨,不信问道:“我虽教导无方,但若说有人能一剑将你击败,我却不信!”

    玉儿也道:“这两年里不知多少游侠少年为求九娘一顾,装成前来比剑,哪有一人是她的对手?”

    萧云抬眼见天色不早,将心一横,再也顾不得蓉九娘会是怎样的感受,说道:“玉儿,公孙大娘的这名女弟子你也识得的,便是你儿时的好友,丝洁雅丽摩亚娜,也是我这趟去西域想要寻找的女子!”

第119章 (1)() 
第74章1

    玉儿惊喜交集,张了张嘴,抢前拉着他问道:“你找着兰陵了么?她可过得还好吧?”萧云点点头。阿儒神情微变,古怪的盯着他,说道:“人海茫茫,竟还真被你这浑小子找着了!”说话间一声低叹,似乎有了无限感慨。

    萧云道:“只要有心要找,哪怕走遍天涯海角,总会找着的!”接着偷瞥一眼蓉九娘,见她双目微垂,神色不露悲喜,与记忆中的泼辣女子形同两人。暗想:“她若一上来便数落我,我才好说告诫的话,如今她不言不语,却教我如何说得出口?”心中犹豫不决,忽的众人都没了话语,各在心头沉思,远处隐约传来欢歌笑语,将此处突然出现的宁静衬托得格外奇异。

    他在心中思虑不定,蓦的感到自己甚是好笑,想到:“只要我是真心对待公主小姑娘,又何必掩饰自己曾经的轻狂?”想到这里,此来的一切忧虑、尴尬通通消了,心下只剩重逢师傅、朋友的欢喜。

    阿儒出神片刻,说道:“小云儿,当初你虽暗在心中反感我这套剑法,但这么多年来,也算不无小成,加之去边疆舔血历练,起码应已入了剑道之门,即便是公孙大娘亲自出手,也不可能一招将你击败,你怕是喜欢了别人姑娘,故意让招讨人欢心吧?”

    萧云面色一黯,说道:“师傅,我的真气全失,剑法已毁了!”他极少称阿儒为“师傅”,也未因救治成兰陵而失去真气一事后悔,但此时面对阿儒,想到他多年来手把手的悉心教导,却也甚感痛心。

    阿儒惊问道:“怎么回事?”

    萧云当下便将成兰陵偷练“玄女御身术”走火入魔,自己先用霸王神刀的阳刚内力保住她的性命,后来运用先天真气误打误撞治好她的伤势一事简要说了,末了说道:“阿儒爷爷,你教我练剑时曾说,本门剑法须得以气御剑,我真气消失,不是剑法全毁了么?”他讲述这番始末,自己还不觉得,旁听众人却都听得频频侧目,蓉九娘妙目圆睁,问道:“眼下若有人与你打架,你怎么办?只能挨打吗?”

    萧云哈哈一笑,说道:“也不是你说那样,我在军队里学了一套刀法,自有内力修炼法门,只可惜还没有完全练成。而且我还学了一套古怪剑法,不需运气导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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