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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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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扯下刀剑扔在地上,说道:“武总管无须多心,请贵属下拿刀试在我的脖子上,若我有丝毫异动,一刀便可要了我的命。”

    武总管见他如此,疑心稍去,对一名随从打个眼色,那人跳下马上前,将雪亮的长刀架在萧云脖子上。武总管催马迎上,在萧云身前三尺来远停下,道:“你有啥话,轻声说来。”萧云道:“我这有样物事,总管一瞧便知究竟,”说着伸手往腰里掏去。那几人齐将目光盯在他腰际,耳听他声音飘忽的又说道:“你们累一夜了,休息片刻吧。”顿觉浑身发热,极是困乏,眼皮不由自主盖了下来。

    萧云一见施展“噬心窃魂大法”得手,连忙上前打开武总管手里的黑漆木匣,只见里面放着数块军牌,借着星月微光翻检查看,上面均刻有“河西跳荡”某某字样。他但觉奇怪,寻思:“昨夜那帮刺客原来是河西跳荡军中的么,难怪下手那般干净利落。”但随即感到其中有诈,想到:“这些人既然是来长安甘犯奇险,又为何齐将军牌带在身旁?”

    他刚才只是施法令几人稍稍昏睡片刻,即刻便会醒来。当下将木匣合好,放进武总管怀里,迅速离去。回到落脚处睡了片刻,始终不解河西军里的人怎么会与国相府有过节,甚至到须动手刺杀的地步。但此事看来却与圣教或刘锦云无关,自己也不必多管。

    过后几日,萧云照例昼伏夜出查探动静,发觉长安城中越来越不平静,数拨来历不明的人物在夜间频繁往来,也不知其中有无圣教中人或是刘锦云的手下。他一时寻不到仇人的线索踪迹,百无聊赖之下,对那些所谓河西军人与国相杨国忠之间有何过节的好奇心大盛,仔细推敲一番,隐隐想到:“若说是有人假扮河西军人栽赃陷害,用留下军牌的法子未免显得太笨了些吧!”只觉他都能想到的疑点,堂堂当今国相杨国忠又怎会轻易上了对头的当?于是决定前往相国府一探究竟。

    次日不等夜深,他便来到杨国忠府门外,只见府外各处隐藏有多名暗哨,瞧来整个国相府大大加强了守卫,想要潜入进去,难于登天。他暗中思量,若欲潜入相府极易被发觉,不如守在进出相国府的必经之路上看看来往有些何等样人,也能窥知些情形。正欲去寻藏身之地,就见相府大门洞开,几辆彩车咕隆隆驶了过来。他赶紧躲避在暗处,情知这是国相杨国忠出府,看那前后仪仗的样式,竟是入朝议事的模样。

    萧云心下一奇,暗道:“杨国忠夜入皇宫面圣,只怕是有大事发生了。”此时天下动乱,若能称之为大事的,莫过于潼关失守。难道,他不由得大惊。他在长安住了数年,早已将此地视为故乡,若说叛军威胁到了长安城,如何能够不惊!当下顿时将其余的事放到一旁,匆匆赶往李沐儿曾带他去过的那条进入皇宫的秘道,欲一窥究竟。

    不一刻来到秘道入口,见此处残叶腐坏,想来平常鲜有人来。他转动机关潜入宫内,先将自己的须发整理一番,拿水擦洗干净面容,伺机放倒一名游哨,换了兵服。上次曾偷听过玄宗皇帝与贵妃杨玉环的对话,情知玄宗皇帝若无特例,每日里都在贵妃寝宫,当下快步来到杨玉环寝宫外,从暗道进入,顺着小梯上去,耳听丝唱鼓响,似乎正在举行宴会。他来到琉璃瓦前向室内窥看,但见纱帐飘动,烛火如昼,却不见有人。丝乐声是从楼下厅内传上来的。

    他打开暗门,小心翼翼摸了出去,只见楼上只有几名一脸困倦之色的宫女散在各处发呆,只要玄宗皇帝与贵妃杨玉环不上来,此处想来暂不会有人前来。当下从杨玉环寝室的窗户上穿了出去,溜到楼下正厅上方,找了处风窗往里探看,只见厅内团团围坐着数十名梨园子弟,身旁各有八音器具,乐呵呵瞧着在当中跳舞的一名女子。玄宗皇帝竟也围坐在其中,若非萧云曾瞧见过他的模样,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唐朝的玄宗皇帝会是这般不拘小节的与一帮乐师们围坐在一起,饮酒赏舞。

    萧云微觉一奇,玄宗皇帝身旁却未见贵妃杨玉环的身影,忽见当中跳舞那女子偏过头来,只见她杏眼朦胧,隐若星闪,手里持着一杯酒欲饮还拒,不正是杨玉环是谁!此时只有筝声相合,笳声相应,杨玉环双臂柔缓绕动,如云似水,脚下轻踩急旋,仿若凌波,令观者顿觉一阵古意之美,滚滚而来。

    萧云瞧得一呆,心里不由自主将这幅场面想象成了一幅夜宴古画,心境为之一平,暗道:“圣上不愧是真命天子,潼关来贼,却丝毫也不担忧,想来对哥舒将军镇守潼关甚有把握,我只怕是猜错了。”正在此时,小监来报,国相杨国忠深夜前来面圣。玄宗还未置可否,就已听见杨国忠在厅门外大声叫道:“圣上,您可要为臣下做主呀!”

第208章() 
第163章

    玄宗皇帝面露不悦,对来报的小监道:“给他在后边儿赐个座,有话赏完这曲再说。”那小监领命出去,少时领着一名样貌俊儒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萧云情知这人便是杨国忠,见他不敢打扰玄宗皇帝的兴头,自行叩了头退后坐下。围坐着的乐师们丝毫不以为异,显然此人时常象这样随意进出禁中。

    杨玉环醉心舞蹈,浑不知身外之事,虽是一套以柔慢为主的舞蹈,却也累出了一身香汗,舞毕对着玄宗皇帝盈盈一笑,将手里的酒一口饮下,娇声道:“饮不得了,已然醉了。”

    玄宗皇帝抚掌笑道:“娘子越醉舞技越佳,你们说是不是啊?”围坐的乐师们纷纷赞同,杨玉环被两名侍女扶着坐下,对玄宗皇帝道:“叫阿蛮跳吧,她不好饮酒,只好跳舞呢!”

    二人正说着话,坐在后面的杨国忠扑通跪下道:“求圣上做主。”玄宗皇帝叹了口气,对杨玉环道:“先看看国忠又有何事了,我们再继续。”杨玉环娇笑道:“三郎,今日酒已饮了不少,说完事早些歇了吧。臣妾先退下了。”说完不等玄宗答应,两名侍女便已上前扶她出厅上楼。

    玄宗微笑瞧着她的背影隐去,这才回头遣散乐师,独留下杨国忠,问道:“你是来说杜乾运被哥舒翰杀了的事吧?”

    杨国忠刚站起身,闻言复又跪下道:“圣上明鉴,杜乾运被臣下派往灞上操领新军,向来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却不想哥舒翰如此胆大包天,不仅无故杀了他不说,还将万人新军拆散了归于潼关守军中去,如此他欺臣下事小,可眼里还还有没有圣上了呀!”

    玄宗皇帝面色一沉,微怒道:“胡说!你安插在灞上的一万新军,是朕准了哥舒翰的奏请,归其统领,杜乾运仗着背后有你撑腰,不听哥舒翰调令,被杀只是活该。”

    杨国忠听得心惊,不敢多说,只是不停叩头。玄宗皇帝面色渐缓,令他起身坐下,又道:“眼下全赖哥舒翰镇守潼关,安禄山才不能染指长安,你堂堂一国之相,做事要分轻重缓急,此时天下存亡之际,更应少说些个人恩怨,多看看大局才是啊。”

    杨国忠不敢多言,连道:“臣下知错了。不知哥舒翰是奉了圣旨收归新军,因此恐怕他有不轨之心,如今圣上点明其中利害,臣下哪敢不从!”

    玄宗皇帝道:“那就好。你既已来了,便陪朕饮几杯酒吧,也正好给朕说说你新添那孙儿抓周的趣事。”

    杨国忠呵呵一笑,连忙亲自上前为玄宗皇帝斟了一杯酒,拉起了家常里短的话来。

    萧云旁观者清,听见玄宗与杨国忠二人的一席话,已猜到个大概。心想:“原来刺杀杨国忠门客的那些人,是想挑拨杨国忠与哥舒将军之间的关系呀,如今杨国忠对哥舒将军恨之入骨,幸好圣上这一次没犯糊涂,否则胡乱治了哥舒将军的罪,长安城中还有谁能镇守得住潼关?”又念及高、封二人,更觉惋惜不已。再想及临别成兰陵时她曾说过的话,心头却又一惊一喜,惊的是果然有人暗中在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手脚,喜的却是玄宗皇帝心思极为清明,哥舒翰断然不会被人无故陷害得手。

    他见厅内二人拉开了家常,没必要再偷听下去,当下顺原路退回杨玉环的寝室,欲借秘道溜走。刚至窗外,听见里面传来侍女传呼:“娘娘出浴。”顿时一怔,寻思:“这可如何是好?”刚才他只顾好奇探听杨国忠欲急着前来启禀何事,未曾想及杨玉环先自离去,自然是要回往寝室的。此时他身在屋檐上,楼下各处均有殿前三品带刀侍卫守护皇帝,想要直接溜出去可得冒极大的风险。

    他矮身藏在窗下,既不敢向里面窥看,生怕莽撞越礼;又不能从楼上跃下,另觅他途。正没做理会处,忽听杨玉环轻轻“咦”了一声,接着听见一命男子低哑的声音道:“娘娘。”

    萧云这只是第三次听见这名男子的声音,但却立即便分辨出此人正是曾打晕自己、救走成兰陵的凤翔,只听杨玉环低声问道:“兰陵如何了?”凤翔答道:“伤已初愈,不日就会来长安。”萧云骤然听闻别人口中叫出成兰陵的名字,不由得心头一热,连身子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他赶紧稳住心神,听见屋内静了片刻,杨玉环才又问道:“那孩子铁了心要向兰陵他爹报仇吗?”凤翔道:“多半是这样了,否则他何必悄然离开‘没庄’,又忽然人间蒸发了!”

    萧云心头又是一颤,知道是在说自己。耳听杨玉环幽幽叹气,凤翔道:“兰陵原本让樊虚子绊住那小子,谁知反被那小子学成法术,走得无影无踪。如今那小子有了控制他人心神的邪术,也不知哪一天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萧云心下不服,暗道:“这法术用到好处,便是良药,用到坏处,才算邪术。怎可一概而论!”他习得此术后已无原先对“噬心窃魂大法”的偏见,下意识将自己视为了樊虚子的门徒,听见有人说这套法书邪异,心头便觉不快。

    杨玉环道:“兰陵虽然剑法高强,但始终是女儿身,这一次便出了一险,唉,我知道那孩子对她甚好,虽无特出的长处,却胜在是个情痴,假若兰陵嫁给他,也算是个好归宿。可他俩如今情仇纠缠,却不知将来会怎样只愿千万别令兰陵伤心痛苦就好”萧云在窗外听她柔声低语,仿若就在自己耳旁叮嘱一般。但他早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失信于泉下之人,此时听得感慨悲伤,却并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凤翔道:“娘娘”叫了一声,却无下文。房内静了片刻,萧云听见杨玉环道:“你赶紧从秘道离去吧,否则三郎待会儿上来了,你可就不易走脱了。”凤翔迟疑叫道:“娘娘”,杨玉环打断他道:“快走,三郎只怕要上来了。”凤翔不敢再行逗留,应声打开秘道。

    萧云听她此言,心下越发焦急,皇帝若在此过夜,殿前带刀侍卫也不会撤走,却该如何是好?耳听杨玉环忽又说道:“凤翔,你可听说过人生一世,只会有一名真心喜爱的人活在世间某处,但天下之大,世人之多,却又该去何处寻觅?有的人一辈子也遇不上;有的人遇上了,对方心中爱慕的却又另有其人;只有极少数人有这幸运,能够既遇得上心上人,而那心上人对他也同样喜爱。你可有这幸运?”

    凤翔干咳一声,嗓子哑着笑了两声。杨玉环道:“你若有这幸运,可要好生珍惜!你去吧。”随即暗门合上的轻响传出。杨玉环唤来侍女,吩咐道:“三郎既无睡意,咱们便再去陪他耍耍吧。”她素来对人宽厚,侍女在她面前也不甚拘束,闻言轻笑阵阵,簇拥着她出了寝室。

    萧云心下一松,暗道“幸得”,当即翻窗进去,正欲按动机关离去,眼光扫过桌台,忽见金光一闪,桌上放着一条眼熟之极的项链。他下意识的一摸颈子,空空如也,成兰陵送的项链不知何时竟失掉了。他两步跨到桌旁,见那链子正是成兰陵相赠之物,又在心里暗叫一声“万幸”。随即恍若大悟,刚才凤翔声音有异,多半是听见窗外有细微动静,而杨玉环定是在地上发现了这条链子,因此猜知他躲在外面,因此故伎重施,给他腾出时机由秘道溜走,而那一番话,当然也是说给他听的。

    萧云戴上链子,迅速由秘道离去。一路上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想起这条项链自从成兰陵送给他后,便从未离过身,哪怕是在后来西域战场上拼杀,或是与江湖中人相斗中,也从未断裂丢失过,却在此时此地莫名其妙的断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有预意。

    他回到居处,一夜辗转,脑袋似乎快要想得炸裂开来。耳听鸡鸣三遍了,也无丝毫睡意。他努力理出个头绪,暗道:“我若长此下去,只怕铁定会疯了。”当下暗暗给自己定下期限,无论如何,也要在两个月内杀了该杀之人,其余的事,再也不敢想及。

第209章() 
第164章

    他一旦给自己强加了期限,终于将心绪暂时平静下来,仔细推敲了一番,渐渐将支离破碎的点滴连贯起来,分析想到:“倘若太子李亨果真有夺位之心,趁着天下大乱倒是容易成事,如今太子表面上毫无动静,只在暗中派刘锦云之流赴各处行事,自然是觉得天下还不够乱,不敢轻易谋逆。”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该从何处查找刘锦云与成无心的踪迹,便顺着成兰陵当日所述想了下去,一面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假设而已,另一面却又相信能从这事里面发现仇人的蛛丝马迹。

    他将太子李亨有意谋夺皇位的前提假设出来,顺着往下想到:“太子真要动手谋夺皇位那时,多半天下才是真正的乱了!可要乱到什么地步,才算真正的乱了?”想了许多,但觉眼下情形若还称不上天下大乱的话,那么就只有潼关被攻破,长安无险可凭才算得上太子李亨眼中的天下大乱了。却又不敢相信,长安城不仅是太子李亨的家乡,更是大唐的心脏,若洛阳、长安两都均被叛军占领,大唐朝廷岂不是几乎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了?

    萧云渐觉烦躁,躺在床上对自己施了“噬心窃魂大法”中的神势,心绪复又宁静下来,脑中灵光一闪,暗道:“圣上在位数十年,为天下人开创了这一番自古未曾有过的盛世,若说有人欲对圣上不利,只怕天下人都不会答应。就连安禄山精心准备了十几年,临事时却也不敢公然说是造反,而是以诛杀杨国忠清君侧为由,可见圣上在天下人心中的分量太子若想成事,除非除非能令到圣上失去权威,失去人心”他这一想,顿觉所有的事豁然贯通。若说天下有何事能让玄宗皇帝失去权威和人心,恐怕只有长安城被叛军攻破、玄宗皇帝仓惶出逃一件而已。如此一来,杨国忠被人挑唆与哥舒翰为敌,成无心在刘锦云面前委曲求全等疑点,也就不难想通原因了。

    关键是,暗中挑拨杨国忠与哥舒翰的那些神秘人物,多半便是刘锦云的手下。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找到仇人便不难了。

    萧云顿时惊醒,只觉此生从未有过象现下这样心思清明过。抬头一看天色,竟已到了下午,这一觉总算没有白睡。

    他坐等天色黑下,换上夜行衣,来到杨国忠府外隐藏起来。他那日偷听到了玄宗皇帝与杨国忠之间的对话,情知玄宗皇帝决计不会听信旁人诋毁哥舒翰的谗言,倒未替哥舒翰担忧。此来暗中查探相府动静,却是猜测刘锦云还会继续扮演哥舒翰派来欲不利于杨国忠的神秘人。一旦刘锦云有何异动,只须看看相府进出的人物便能得知一二。到时候顺藤摸瓜,自然能探到刘锦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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