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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奕,你太他:妈有天赋了!跟我学捉鬼降妖吧!”
第10章 男人()
肖祺枫为了绪央一事从t市跑到清源观又跑到到寒顶寺,一路火车汽车摩托车牛车轮番上阵,偏偏又遇到西南出异像,只好又在寒顶寺同一群和尚老道带了呆了整整一个多礼拜,天天吃斋饭听诵经,呆的好好一个道士开口就想诵“阿弥陀佛”。
进屋后,绪央回到屋里继续看成陌拿给他的那两本小说,邹奕自觉地来到厨房,后面还跟着沉默的肖祺枫。
一进厨房,肖祺枫就抽出了背上忘霄宝剑,“邹奕你大爷!我这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你就让我看这个?!”
“那你想看什么?”邹奕二指夹住那剑尖,伸手从塑料袋里掏出个西红柿插在上面。
肖祺枫险些跳起,“哎哎哎!我这可是镇观之宝!”
他拔下西红柿,嫌弃地扔到一边,“自古至今哪次妖兽现世不是腥风血雨,谁想到你捡着的这位那么特立独行。”
邹奕将黄红彩椒一一切好,又从袋子里拿个根西芹出来,微一挑眉,“羡慕?”
肖祺枫气噎,拿着剑指了半天,最后从袋子里翻出一根冰棍狠狠咬了一口,“我羡慕什么不好羡慕你伺候个妖怪祖宗?”
“羡慕也没用。”邹奕利落地将西芹改刀切块下锅,一片烟幕缭绕中,他声音轻而笃定,“那是我的。”
肖祺枫堂堂一个降魔道士险些被根冰棍噎死,“脸呢?邹老蔫你脸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脸一个多礼拜没见都宽得看不着拐弯儿了。”
邹奕:“彼此彼此。”
“……”肖祺枫眨眨眼,猛的抽了口凉气,“邹老蔫你不是吧!你刚才那个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屋里那是个什么吗?妖,是妖啊!”
邹奕:“所以?”
“所以?!f!你是不是被妖术蛊惑了?”肖祺枫简直都想用忘霄把他脑袋切开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邹奕好像没看到他激动的反应,反手将一个洗好的土豆扔到他怀里,“肖老三,把土豆皮削了。”
肖祺枫拿着土豆,满脸的不可思议,“邹老蔫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堂堂白云山清源道观云一道长座下首席关门大弟子……”
话还没说完,手边又被扔来一个陶瓷的削皮器。
邹奕:“用这个削。”
肖祺枫:“……”
邹奕做甜品在行,菜就马马虎虎了,炒了两个素菜又给绪央单独做了份鸡汁土豆泥,就算搞定了晚餐。
肖祺枫坐在餐桌前,捧着米饭都要哭了,“贫道在寒顶寺吃了一个多星期的斋饭!好不容易下了山,居然还是没有肉!是人否!”
邹奕:“就会这个,不吃憋着。”
绪央坐在他旁边,伸手舀起一勺土豆泥,施施然放入口中,微微蹙眉,“不够鲜。”
肖祺枫在一边揶揄地看了邹奕一眼,对着口型说:【不、吃、憋、着】
然后顺利的收到了邹奕的一枚眼刀。11
绪央没在意两个人的互动,他用勺子搅了搅那碗土豆泥,而后推到一边,“本座吃完了。”
邹奕停下筷子,“点心吃什么?”
绪央却极难得地摇了摇头,“本座没有胃口。”说罢,他神情漠然地看了肖祺枫一眼,“小道士,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肖祺枫神色一凛,“尊上何出此言。”
绪央道:“你身上沾染的味道,本座不喜,想必也不是你们能应对。”
肖祺枫自然明白眼前之人并没有夸大其实,他虽然不知道西南究竟出了什么,但从寒顶寺聚集的那群能人异士上来看,也足能描摹出事态的严峻。
他叮嘱邹奕:“最近这些日子,没事最好别去西南方向,那里确实出了点儿事,不是平常人能应付的。”
邹奕点头,“你也小心,肖奶奶还等你给办她明年的八十大寿。”
肖祺枫笑着骂了他一句,而后说道,“贫道一定长命百岁。”
吃完饭后肖祺枫就告辞离开了,绪央端着杯水坐在沙发上看小说,扣子解到第三颗的位置,神情认真严肃,看得邹奕连着灌了两杯冰水还觉得口干舌燥。
也许肖祺枫说得对,他确实被蛊惑了,却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妖术。
而是面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
晚上,邹奕意外地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让他明天下班之后务必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
他不以为然,这种突然发生的状况只可能是父母又给他找了个合适的相亲对象,虽然他每一次都直截了当的拒绝,但二人依旧乐此不疲。
他把回家的事告诉给了绪央,绪央明天也不想再跟他去公司,所以就选择了和奥汀待在家里。
转天早晨邹奕并没有按时出门,他订好早餐,又将钱包中的现金全部取出放在了茶几上,才对绪央说道,“我订了早餐,一会儿你直接把钱给他,如果闷了就出去逛逛,钱带好,有些地方不能刷卡。”
绪央见识过邹奕在公司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模样,看他西装笔挺地在旁边耐心地与他嘱咐这些琐事,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于是他硬沉下脸将邹奕向门口方向推了推,“啰嗦,快走快走。”
邹奕笑了笑,站起身来,“那我去上班了。晚上我尽快赶回来,饿了小区外就有蛋糕店,钱让他自己拿。”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绪央看着茶几上的钞票,无比纠结地躺倒在沙发上。
“自甘堕落!枉为兽焉!”
奥汀不明所以,冲上来跟着一起“汪汪汪!”。
因为只有一只傻狗作陪,绪央连带着早餐都吃得寡淡无味,随手翻了翻小说,转头就看到了趴在沙发上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奥汀。
“傻狗,何人允许你上沙发的!”
奥汀讨好地在绪央腿上蹭了蹭脑袋。绪央摸了摸它头上的软毛,后者扫把一样的尾巴立刻摇得根本停不下来。
绪央扬手一指:“去,把你的牵狗绳叼来。”
奥汀撒腿狂奔,风一样扫过门口的鞋架,咬着一根橘色的带子兴奋地在绪央面前摇头晃脑。
“嗷汪……”
绪央牵着奥汀来到小区公园,里面只有几个起来打太极的大爷大妈,看到绪央,有几个便都收起了动作,“哎呦小伙子长得真俊,住那栋楼的啊看着还挺脸生?”
绪央脚步一停,不明白眼前几个老妪将自己围住是有何意。
太极大妈们见绪央没说话,以为他害羞了,便一个个笑了起来。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瞧这脸水灵的,还上学了吧?”
“在哪上啊,学的什么专业?”
“告诉大妈,有对象了没啊……”
绪央听这问话越来越不对劲,寻了个空便牵起狗绕过了她们,其中一个老妪却还在后面喊着,“别不好意思,没有大妈给你介绍一个啊!”
然后便又是一团不知所谓的笑声。
出了小区公园,绪央便带着奥汀来到了成陌家门口,正好赶上成陌要带胖球出门,两个人就一起又下了楼。
成陌牵着毛球,与绪央说道,“这两天‘谁是冒险王’就要开始录制了,阿泽也要去参加海岸国的一个颁奖晚会,只能把毛球先寄养在知夏了。”
“知夏?”
“是呀,奥汀应该也是那里的vip吧,我以前带胖球去洗澡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
知夏是一个宠物店的店名,位于意式街边一座独栋二层小楼,上层是店主的私人住所,一楼是对外开放的商店。
绪央把奥汀牵进门,果然有一个穿着短袖t恤的姑娘走过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奥汀小帅哥,又来洗澡了吗?”
她揉了揉萨摩耶脸上的皮毛,然后才直起腰,看到了拿着牵狗绳的绪央。
“您……您好!我是知夏宠物店的店员小宋,平时一般都是由我来给奥汀洗澡美容。”她背在身后的手指紧张地搅在一起,生怕这个好看的陌生男人觉得她刚才太过冒失。
绪央倒没想太多,他感觉既然奥汀是熟客,那反而省了许多事,便将狗直接交给了她。
而奥汀也果然一副与姑娘很熟的兴奋模样,直到被领进准备洗澡的地方,才嗷汪地惨叫一声,子弹一样钻到了绪央坐着的凳子下面。
“哎呀真是对不起……”姑娘赶忙追出来,一脸抱歉地看着绪央,“可不可以麻烦您把他哄出来?”
绪央无意为难一个看起来就十分脆弱的凡人,于是曲起指关节在凳子上敲了敲,“傻狗,出来。”
奥汀不死心地□□一声。
又敲了一敲,平静道,“出来。”
小姑娘还没见过这么简单和平的方法,她看着奥汀灰溜溜地走出来,翻身躺倒在了主人脚下。
绪央踢踢它的肚子,没有半点恻隐之心的摇摇头,“没用。”
“奥汀又不乖了呀。”一个清朗的声音出现在等候区里。
绪央抬起头,发现说话人是个样貌斯文的青年男人,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说话时勾着嘴角,看起来十分干练而和善。
小姑娘看见他也叫了一句,“店长!”
男人点点头,“带奥汀去洗澡吧。”
小姑娘带奥汀离开后,男人也随意地坐在了等候区的一个凳子上,他看向绪央问道,“今天邹先生没有一起来吗?”
绪央猛然间发现男人的眸色有些怪异,这种怪异让他觉得莫名熟悉,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也许并没有什么特殊,也许正如书里写过的那些蓝色绿色的眼珠一样,是混血的一种。
“先生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疑问吗?”男子出声,正好打断了绪央的思考。
他回过神来,便正好迎上男子带着笑意的目光,
绪央才想起他刚才的问题,便如实说道,“邹奕他去上班了。”
男人目光倏然变得有些复杂,却很快被掩藏起来,他笑了一笑,继而说道,“邹先生果然是个很忙的人啊,您是他的朋友吗?”
除了意外聊得上来的成陌,绪央很少会与陌生人多做交谈,但这个男人却给他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本能,亲近同类的本能。
但绪央却并没有感应到男子身上有任何妖气,更不要说大妖怪的气势。
男人忽然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先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让人产生一些误会的啊。”
绪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男人指的什么,却意外没有恼怒的感觉,他有些尴尬地挪开视线,看着窗户外面随口说道,“人好多。”
男人点点头,“是啊,搞活动。”
绪央没听过这个词,“搞活动?”
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随手捏了捏,笑答道,“嗯,今天店庆,全场五折。”
路过的店员一脸疑惑,“店长,店庆不是在十月份吗?”
男子笑容不变,“改到今天了。”
店员:“……”
第11章 上门()
从知夏离开,成陌依旧沉浸在暂离爱犬的失落中,连五折优惠也没能将他拯救出来。
而绪央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被洗澡剪毛后意气风发的奥汀险些带进绿化带里都没反应过来。
成陌也顾不得伤感,连忙帮他牵住狗,关切地说了一句,“绪央,你状态好不对哦。”
绪央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哦”了一声,思绪却又飘回刚才与男人的对话里。
——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你真的,太像我熟识的那么一个人了
——我姓万俟,让我来猜猜你姓什么……
——你姓申屠对吧
——申屠绪央
传溯蒙山内有一山灵,修行万载化形为人,承申屠之姓,庇佑一方安宁。
这里的山灵,便是绪央的师父,虽说溯蒙山中大多妖兽都尊他为师,但到底有亲疏远近之分,绪央是师父的第八个徒弟,开智后便随其姓了申屠,赐名申屠绪央。
但这个姓氏却极少被提及,就连师父本人,也只被外界尊称为溯蒙仙君,故而他入世之后,也只将自己唤作绪央。
但这些事,区区一个凡人,又是从何知晓?
抱着满心疑虑,他带奥汀回到家里,推门而入,却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邹菀卿从绪央一进门,就明白了自己弟弟早晨为什么会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老子说不分手就不分手”的死硬态度,这画风一出来,她刚才酝酿了半天的“小浪蹄子狐狸精”也半个字都蹦哒不出了。
绪央进门后解了奥汀脖子上的狗链,看它也没有对陌生人的防备态度,就知道这又是邹奕的哪位朋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发现邹奕并不是沉迷酒色之徒,他不会随便将自己的房门密码随便告诉给陌生女人,这也恰恰说明了女人不普通的身份。
而这种猜测却让绪央有些不快,但他虽然暂住在这里,却终究没有替主人送客的道理。
于是他眼不见为静,直接略过女人走回了卧室。
被直截了当无视了的邹菀卿一脸懵逼。
“哎?哎哎哎?!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
过了一会儿,绪央重新走出来,邹姐姐摆好架势,张开嘴,“你——”
后者略过她直接走到了厨房。
邹菀卿:“……”
啪啪几步跟了上去,邹姐姐气急败坏地站在绪央身后,“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
绪央从冰箱里拿出一根棒棒冰,从善如流道,“你是何人?”
邹菀卿眉尾一挑,哼笑一声,“我是邹奕的姐姐!”
原来是姐姐么?
绪央打量了一下女人的眉眼,确实和邹奕有几分相像。如此想来,刚才是自己想多了……
胡闹胡闹胡闹!本座为何要关心这种事!
再次被无视的邹菀卿几乎都想揪着绪央的衣服大喊一声“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见女人还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绪央心情不错地顺便分了一半冰棒给她。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吹空调吃冰棍。
邹菀卿一边吃一边审视自己,究竟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难道是等人回来时的坐姿不对?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行自己此行的任务,坐直身体,昂着头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地拍在了茶几上。
“这是一千万,主动离开我弟弟。”
绪央感觉十分不可思议,他昨天才在小说里看到这段剧情,今天居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小说里一张口就是一个亿……
绪央对比了一下,如实说道,“有点儿少。”
邹菀卿:“……”
她该怎么接?
说她弟弟就值一千万多了没有还是该上去和他一边薅头发一边大叫你个不要脸的小婊砸?
邹菀卿沉默了想了想那情景,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她惆怅万分地补了个妆,然后决定对绪央采取迂回政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对绪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绪央奇怪地看了一眼变脸像翻书一样快的女人,简短地答了两个字,“绪央。”
邹菀卿心说好古怪的名字,又问道,“那你和我弟弟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
绪央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如实讲来是被他的手下认错所以才带到了邹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