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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为受损尚有回天之力,你的性命呢?”绪央厉声截断男人的话语,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男人的双眼,“邹奕!难道真要等到你因我而死的那天,再让我去往十殿阎罗前逆天改命将你带回来吗?”
绪央伸出手,将男人拽到自己面前。
“邹奕,我不求你与我长长久久,只这一世,我想看你安安稳稳活到终老。”
之后所有的猜测与不安,便统统湮灭在了,这突然印刻交缠的亲吻中。
而在邹家三爷那幢坐落于t市西郊的富华湾别墅中,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吵。
昔日绣有繁复华丽花纹的厚实地毯上是散落了一地的画纸碎片,邹明拿着装裱字画的挂轴,表情格外狰狞地将它狠狠扔在了自己父亲的脚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邹全将木轴从脚边踢开,漠然地看着自己的独子,“你们才认识多久?一个靠身体上位的戏子,就算我不说,你以为他就能真的安安稳稳地守在你身边?”
邹明当然知道父亲所说的这种事是圈子里的常态,但他和认识才刚一个月,正是欲罢不能的时期,所以才在得知父亲指示情人去勾引邹奕后感到出离的愤怒。
“一定是你逼他的!一定是你!”
邹全格外不屑地说着,“他想往上爬,我也正好缺个棋子,都是各取所需。”
邹明站起来,拽住父亲的胳膊大声说着,“我也可以帮他!”
邹全对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挥霍家财的儿子已经失望透顶,他甩开邹明的拉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不留丝毫情面地说道,“就凭你?如果不是我这么多年的经营,你以为你能比得上他邹奕的一根手指头?不争气的东西!”
邹明却笑了,“是!我哪里都不如他!你不是说有办法干掉他的吗!那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能安稳地坐在那个位子上!”
邹全被儿子狠狠戳到痛脚,不禁生气地拍桌喊道,“你懂什么!我需要的是时机!”
邹明叫道,“放屁!你就是没用!只能拿我的情人去给邹奕使那些下作的绊子!”
邹全没想到自己养出的自己竟然混账到了这个地步,他抓起手边的茶碗就扔了过去,“畜生。。。。。。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滚!”
被赶出家门后,邹明愤怒地一脚踹翻了门口的盆栽绿植,他掏出烟,点上一根狠狠抽了一口,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啊!”手机在一声气愤的吼叫中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顿时四分五裂。
“都是□□!□□!邹奕。。。邹奕。。。。我绝不会放过你!”
但无论邹明的恨意蔓延到多远,却影响不了邹奕所在的一室旖旎。
正午刺眼的日光被米白色的窗帘挡住,只留下一层温暖的柔光,微风从开启了一半的窗户间缓缓吹进,也掀开了那一层遮掩下的暧昧纠缠。
“嗯。。。。。。”绪央压抑住不的呻。吟伴随着额角细密的汗珠慢慢滚落近洁白的床单上。
“要不要再快一点?”邹奕低声笑着,将他紧扣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攥紧拉到了头顶上方。
“不行。。。。。。邹奕。。。。。。”绪央双眼迷蒙地望着身体上方的男人,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一片殷红色的唇角,随即就被眸色深沉的男人凑过来亲吻了去。
“真想吃了你。”
。。。。。。
“翁——翁——”,被特意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屏幕亮起。
□□过后的男人一脸餍足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邹奕此刻的声音带着一种男人特有的低沉性感,汪琪忍不住脸上一热,又赶忙收拾好情绪,对电话那头的顶头上司恭谨问道,“邹总,下午一点的会还要推迟吗?”
“推到明天。”邹奕说完,又不安分地用空着的那只手继续去摩挲那片光滑的皮肤。
汪琪又问,“那您下午的工作是不是也要重新安排一下?”
邹奕说,“都推到明天,还有,你查一下‘焰光’这个旅馆,然后把相关的资料整理好发给我。”
“知道了邹总。”
挂断电话,邹奕见绪央已经侧身坐了起来,白色的薄被从身上滑落下去,露出大片洁白细腻的脊背。
邹奕过去亲了亲他的肩头,绪央推开他的脑袋,轻声说道,“不要玩闹。”
他弯腰去拿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在附身的时候又被人拦腰搂了回去。
“别闹,一会儿白就要回来了。”
邹奕仍然不放手,反而拉着绪央与自己重新倒回了床上,然后在那头铺散开的长发上亲了亲,“我不做,陪我再躺。。。。。。。”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隔着一道房门的门厅处传来了肖祺枫的叫门声,“邹奕!快开门!”
“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啦!”
“我知道你在家,再不开我可自己开了啊!”
“九霄剑法第一式——”
邹奕沉默了一会儿,见门口的叫门声丝毫没有缓歇的趋势,只得黑着脸套上衣服走了出来。
打开门后,正看到肖祺枫靠在门口的墙面上,“有事说。”
肖祺枫理所当然地想迈步进去,却见沉着脸的男人仍站在门口出,显然没有任何让开的打算。
肖祺枫奇怪,“你不让我进去吗?”
“没事我关门了。”
肖祺枫赶紧推住房门,“等等——东西拍下来了!”
邹奕冷漠地回应了一句,“哦。所以呢?”
肖祺枫有些不可思议,“所以这现在也算你的东西啊,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邹奕依然冷漠,“不。”
肖祺枫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乌黑色盒子,“但你家那位爷或许有点儿兴趣。”
邹奕看了眼那造型朴拙的盒子,“在这里等着。”
“哎?哎哎哎?不是——邹老蔫你——”
肖祺枫眼睁睁看着赤果着上身的男人拐出门厅,再然后就是卧室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忽然地,他好像明白到了什么。
“那什么。。。。。。其实也没那么要紧。。。。。。不然我先。。。。。。”
二十多岁仍然是一只单身狗的肖祺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正说着,却看到一身简单白色广袖长衫的绪央走了出来。
“是什么东西?”
肖祺枫走入屋内,将盒子底部的符篆揭起,同一时刻,一阵灰白色雾气自符篆中缓缓升腾起来。
“大人!多日不见小的真是格外想念大人!”
第46章 鬼玉()
被肖祺枫一同带到绪央面前的,除了那只放置着诡异碎片的盒子,还有当初在青窑县被活取生魂的新鬼舒无朗。
他半透明的身体刚刚脱离符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绪央的大腿。
“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自从青窑一别,您那脱俗的身姿,大妖的气势,就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心中,小人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
绪央抬手捏出个诀,将舒无朗轻巧地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有事就讲。”
舒无朗擦擦早已不能流出泪水的眼角,悲愤地说,“大人!求您把我收回来吧!我真的一天,一天也不想和这个道士呆下去了!”
绪央不解其意,却发现正哭得不能自拔的新鬼如今的样子已经远不及青窑县那时的凝实。
他眉头微皱,抬头看向肖祺枫,沉声道,“身体还未找到吗?他的魂魄就要散尽了。”
肖祺枫听到绪央的问话,脸色也变得有些晦暗,他回手按住背后因强大妖气而铮鸣不已的宝剑,低声答道,“已经有了些眉目。”
舒无朗却好像早已知晓自己快要消散的事实,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大人你看我就要彻底完蛋了,就满足我这个最后的心愿吧!”
“已经晚了。”绪央弹指将一缕银光打进舒无朗体内,新鬼不明所以,却看肖祺枫手捂胸口,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把你养在了自己的魂海里。”
舒无朗震惊地转过头,却被一张符篆贴在了额头上面。
“我早就说了,他留不了你。”肖祺枫想对刚显形出来的新鬼得意地扯扯嘴角,却因为身体残留的疼痛转而皱起了眉头。
“邹老蔫,你媳妇下手太狠了。”
邹奕和善地提出一个建议,“你正好可以和他切磋一下你新学的那套九霄剑法。”
肖祺枫对他竖起了一根友爱的中指。
回到客厅后,几人依次落座,肖祺枫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将那动辄千万拍下的东西放在了铺着亚麻色桌旗的茶几上面。
“这盒子看着虽然奇怪,但也没发现藏有什么玄机,我说的东西在盒子里面,打开就能看到。”
造型朴拙的黑色盒子看不出材质,绪央伸出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抚过,在指腹接触到粗糙表面的刹那,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沿着那片黑色瞬间蔓延而上。
“是鬼玉。”
绪央收回手,虽然只被那感觉侵袭了一瞬,指尖却难免冰凉起来。
“伤到了吗?”邹奕是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的人,他握住绪央的手,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邹奕摩挲着掌心里比往常更加冰冷的手指,对坐在侧手沙发的肖祺枫阴沉说道,“你究竟带来的是什么!”
肖祺枫也实在奇怪,他拿起盒子左右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绪央道,“鬼玉。传昆仑以北极阴之地有兽名刲,其血落地化玉,百里不得安。这是针对我们妖族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大约只是块普通的石头。”
“针对妖族?”邹奕盯着肖祺枫手中的盒子,眉头缓缓皱紧,连深棕色的眸子也愈加深沉起来。
绪央反倒轻轻呵笑一声,捏决补了个简单的结界后,便将那玉盒轻易拿在了手中,“既是如此,那这盒子里面放的,大约也是我们妖族的东西。”
他打开盒子,只见内里简单的黑色衬布上,孤单单摆放着一枚已经被风霜岁月所侵蚀的碎片。
“又一片……”
过于久远的残片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绪央将其拿在手中,一股被禁锢了无数日月的灵力在兵刃处反射出的凌冽光痕中翻滚涌动。
不同于邹奕与肖祺枫一个命格极硬一个法术傍身,额头被贴着符篆的舒无朗在灵压泄出后就感觉自己的魂魄连实体都要难以维持。
“大人。。。。。。。小的。。。。。。就快顶住了。。。。。。”
肖祺枫察觉有异,登时拔出宝剑将新鬼周围灵力披散开来。
“肖祺枫想让我灰飞烟灭吗!”新鬼感觉那到剑气几乎贴到了自己的头发,他心有余悸地喘了口大气,第一时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怒目而视。
肖祺枫收剑,“我有分寸。”
“是我的疏忽。”绪央打出一道结界将餐残片溢出的灵力收拢起,而后徐徐说道,“这是上古白行者剑的残片,存世千年,本是我师门之物。”
白行者剑碎裂千年,有几块残片被人发现收藏本不足为奇,但出现的时间如此凑巧,又以鬼玉为匣,就不得不让绪央产生了猜疑。
他将那枚残片收进虚空,鬼玉则交给了肖祺枫保存,这个东西虽然只是一块再粗糙不过的子玉,但在也称得上是一件宝物。
离开时,肖祺枫和邹奕说起大妖出世几个宗门内已有人察觉,舒无朗身为瑶山大弟子都被人暗算活取了生魂,说不定凶手就是宗门中人,他们奈何不了绪央,却有可能在他身边人下手。
邹奕倒没多大担心,他到底是邹家未来的家主,神鬼上的事情无可奈何,但如果有“人”想来找他麻烦,却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而绪央却把这番话放到了心上,如果不是师父早已告诫他不可妄动杀戮,他都打算直接铲平那几个不安分的除妖宗门。
肖祺枫走后不就,遛狗回来的兔精就带着还处于兴奋当中的奥汀回到了家里。
“今天不用修炼了,你师娘的长姐说要带你去游乐场玩,你收拾一下,晚饭后她便来接你。”
“卿姨要带我去玩吗?”到底是少年心性,听到要出门的兔精眼镜倏然亮起。
绪央继续叮嘱自己唯一收下的徒弟,“你要去的地方凡人众多,更有许多孩童,他们其中可能有天生慧眼的,你要小心行事,切勿泄露真身。”
少年一一应答了,他多年隐居在深山处,对外界的一切都显示无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晚上六点邹姐姐就急不可耐地敲响了邹奕的家门,看到已经换好衣服背的兔精,顿时萌得心肝乱颤,都不顾得调侃自家这个处大象都分不清步骤的弟弟。
她将价值过万的手包随便扔到门口的鞋柜上,等着足有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小跑过去,温柔无比地摸了摸兔精的头发,“白白,告诉卿姨吃饭了吗?没吃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私房菜好不好?”
兔精乖巧地点点头,“刚刚吃完。”
邹奕走过来,把一盒晚饭时多做出来的蛋挞放到兔精的黄色背包里,“在车上吃。”
邹姐姐:“卿姨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小点心。”
邹奕:“我做的。”
邹姐姐笑容更加灿烂:“‘申屠夫人’真是贤惠,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临走时,邹婉卿拉过自家弟弟小声耳语,“问到了么?”
邹奕淡定地错后一步,“快走。”
邹姐姐哼了一声,慢慢从包中拿出一张烫着金色火焰的黑色vip卡,扇子一样在邹奕面前挥了挥,“哎呀都要入秋了怎么还这么热呢。。。。。。”
邹奕利落地将之从她手里抽出来,“一路顺风。”
邹姐姐眉头一挑,拎着手包离去时,还不忘回头得意地瞥了一看自家幺弟,“呵呵——”
夏末初秋十分夜晚已经渐渐转凉,绪央洗澡擦干后,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
邹奕本来也在里面打算“欲图不轨”,偏偏被一通电话打扰,最后一脸风雨欲来地到客厅开起了紧急视频会议。
屋里的温度正是最适宜人入睡的凉爽,绪央打开电视,里面正好在播放成陌参加的那档真人秀节目“谁是冒险王”。
被当做噱头录制的青窑县一期因为嘉宾的失踪而收视率爆棚,其他嘉宾冒险的环节也被特意做得灵异十足。
这种电子音像中营造出的恐怖氛围,在邹奕看来是非常粗陋可笑的,但对于绪央这种久处灵山的妖怪,却能看得津津有味。
已经演到尾声的节目在嘉宾一片惊恐的奔跑中完美结束,并非常巧妙地为下一期留下了很多悬念。
绪央有些意犹未尽,随手换过一个台,画面上就立刻换成了一个女孩儿眼泪婆娑地哭诉。
“他都没有陪我过过一个情人节!整天就知道上班打游戏!有一次我心情不好,他居然说要不我陪你开个黑!交往这么长时间了,只出去约会过三次!其中一次他说要约我去一个地方玩,那个地方的温泉很有名嘛,我就很高兴地去了,没想到他居然带我去了游乐场!”
刚刚开完会进到屋里的大总裁仿佛膝盖中了一箭。
绪央倚靠在床上,看到他进来,便关上了电视,。
室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只有风掀动纱帘的沙沙声响。
邹奕又走近了几步,看到床上男人松垮垂在肩头处的睡衣衣领,却别过眼,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烫着金色火焰的vip卡。
绪央接过卡片,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