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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晚都会来这儿休息,俯视着这一片辽阔无垠的魔域疆土,吹着冷风,眨着一双不能流泪的眼睛。
闻洛,我一定会护这魔域和你晋家子孙,世世代代,直至我的魂魄消亡……
东宫璕用了晚膳,回到自己的寝宫,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后,身着单衣光着脚就跑到了床榻上,准备开始打坐修炼。
“叩叩叩——”
“怎么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域主,左苑有人求见。”
盘腿坐在床中央的人伸出脚跳下床榻,走到门边披上了外衫“是谁?”
只听得门外的声音微微停顿片刻,随即若有所思地答道“奴婢是新来的,没见过他诶,但是山脚下的侍卫都放他进来了,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哦,他说他是域主您想见的人。那位公子人长得很帅,言行举止也温润有礼,域主您要加油哦!”
东宫璕扯了扯嘴角,随即推开了房门,谁知那个小宫女早已经跑得远远儿的了。
魔域之主摇摇头“现在的丫头都这么大胆了?!”
虚着眼睛,嘴边念了一句“我想见的人?”随后,含着笑便跑向了左苑。
山顶上是销金大殿,再往下走一段是书房,离书房不远处就是东宫璕的寝殿。
而左苑,是接近半山腰的地方,也是她闲来无聊,经常会煮酒赏月的好去处。
一脚踏进苑前的门槛,一双墨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开始转了起来。
一抹湖蓝色的纤长身影即刻映入眼帘,女人唇角边上的弧度也是愈发的大了。
第143章 今晚的事儿()
东宫璕踮起了脚尖,像只夜行出来偷腥的猫儿一样轻着步子,轻手轻脚地晃到了男人的身后。
刚准备一个饿虎扑食,抱住对方的时候。
没曾想,那人早有戒备,闪身一躲,就让堂堂魔域之主扑了个空,险些摔倒。
还没等她开口埋怨的时候,腰腹间就多了一只手臂,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东宫璕迅速抬腿,用力一个前翻,就翻到了一颗树干边。
男人的反应也差不了她多少,只见那人一个旋身,伸出一只手,直直的朝她面门而来。
东宫璕抬手相迎,结果被对方一个使劲,按在了树干上。
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十指相扣,正当她疑惑之时,面前一张俊美的脸在她眼中逐渐放大。
最后鼻尖交错,双唇相贴。
男人应该是刚饮过茶,淡雅的茶香席卷了她的口腔。
女人也是刚泡过澡的,花瓣的芳香侵袭着他的鼻腔。
东宫璕白嫩的脸蛋上渐渐沾染上了红霞,双眼微阖,透过蝶翼般的睫毛模模糊糊之间能看到,男人那张同样熏红的脸颊。
茭白的月光和着纯白色的花瓣洒落下来,像是月老派来撮合的小精灵一样,跳跃到两人的头上,肩上。
有一片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两人唇间,君临二少眉头都不蹙一下,直接送进了东宫璕的嘴里。
甘甜的花瓣顺着喉管,被东宫姑娘一口吞了下去。
一丝晶莹的水珠从她粉嫩的唇角滑了下来,二少顺着水迹,一路向下,白玉般的贝齿咬住了那小巧精致的锁骨,细细品味着这片馨香的凝脂。
女人身上的外衫滑落下来,搭在了臂弯处,白皙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之中。
身前是宽厚温暖的胸膛,身后是粗糙咯人的树干。
东宫姑娘仰着脖子,忍着身体上的酥麻,闷哼了一声。
君临二少瞬间睁开了双眼,眉间的皱褶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发泄似的在东宫璕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引得东宫姑娘受不了地“嘶——”了一声。
二少连忙搂住对方的腰肢,将人紧紧环在了怀里。
当他为她拉上滑落的外衫时,东宫姑娘也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漾着春意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以为君临二少,是要抱着她回寝殿再继续呢!
君临玙卿紧紧抱着怀中人,东宫姑娘也知道对方不会放手,便放松了身子,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差点儿擦枪走火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就像一口喷香的嫩肉都喂到你嘴边儿了,却又被人收走了一样,欲哭无泪。
君临玙卿察觉到女人的低落和僵硬,随即笑了笑“怎的?还想继续?”
东宫璕双手打直撑起了身子,与君临二少面对面,四目相接之处,视线交接缠绵。
她抿了抿唇,抬脚就缠上了男人的窄腰。
“是啊,当然想继续啊!怎么着?寝殿走着?”
以前看惯了女人无尽的冷漠和恨意,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狡黠灵动的笑容,这一千多年都是值得的!
君临二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眼眶的温热,将脑袋埋进了女人的颈窝。
“待你得胜归来,咱俩就成亲,等你成了君临家的二媳妇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继续今晚的事。”
一口热气撒在了东宫璕的耳边,那个白皙的耳垂瞬间泛上了红晕。
君临二少双手环着女人的腰,紧紧地抱了一下,而后放下。
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好了,回去休息吧。你也放心去战,后方事务一切有我。你和北堂家的恩怨,既然其他两大家族也想参与……”
东宫璕接过了话头“那就让那两家一起,好好品尝一下多管闲事的滋味儿!”
第144章 出师()
翌日,东宫璕起了个大早。
因为按照规矩,出师之前,要进行祃祭和祭旗礼,为了祈求神灵的帮助和支持。
屠宰牛羊祭祖先,祭社稷。
两队侍从,端起一盘一盘的牛羊肉骨,在列队站立的将士左右转了一圈,意为‘殉阵’。
与此同时,东宫璕站在高台之上,厉声喊道“不用命者斩之!”
紧接着,就把一碗猩红的牲血浇在了军器上,号为‘衅’。
而后又取了另外一碗牲血,一一淋在了旗号、战鼓、金铎、兵器的上面,又命人将淋过血的战车收回库中保存。
祭祀完成,牛羊肉被厨子煮熟,侍从们分给将士们享用,名曰‘胙肉’。
“尔等均为魔域雄狮,此番进军修罗领,只为铲除暗神族,为前任魔域之主和主后报仇雪恨!阻拦者,一概诛杀!扰民者,一概诛杀!逃离者,一概诛杀!吾军宁玉碎,毋瓦全!”
东宫璕倾注了灵力的声音气贯长虹,眨眼间就传遍了整条街道。
严阵以待的士兵们闻言,立即举起了手上的兵器,再用力放下,整齐划一的兵器撞地之声,响彻了整个帝都。
再带上将士们气吞山河的口号声,更是振奋人心。
“宁玉碎,毋瓦全——”
“宁玉碎,毋瓦全——”
“宁玉碎,毋瓦全——”
随和着的,还有兵将们身下坐骑的鸣叫声。
二者合在一起,更是振聋发聩。
三遍以后,东宫璕抬手打住。
一脚踏在高台的边缘上,飞窜出去,黑色的身影从长长的军队中窜梭而过。
最后在一名士兵的肩膀上借力,一个空翻,直接坐上了自己的战马。
扯住缰绳,黑马嘶鸣一声高高扬前蹄,再狠狠落下。
东宫璕厉声一喊“出发!”
语落,密密匝匝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还有高举的四方神兽大旗,迎着风声,‘呼呼啦啦——’地响动着。
大部队全部出城以后,飞行坐骑们脚下生云,仰着脑袋就飞入了天空之上。
地行坐骑们不约而同的加快的行进速度,竟是跟天上飞的那些家伙们,速度相差无几。
一片乌泱泱的飞行法器和坐骑,还有跟随作战的大型魔兽,那场面,气势磅礴,使得双月无辉,怎一个壮观了得?
有些士兵自己没有坐骑,却也可以去选公家的坐骑。
像东宫璕这种坐骑也没有,飞行法器也没有的人,就拿走了公家养的坐骑。
一匹毛色纯黑,双目像是黑曜石一般的高大黑马,飞行速度却是超越了在场的所有坐骑和法器。
随行而去的还有惊鸿公子,别看这个男人表面柔弱无骨,阴柔妖媚,但骨子里还是个上神阶圆满。
只要一得到神格就可以进阶为主神的人,在魔域的位子也定然不会低了。
穿上那一身紫金铠甲,倒是霸气尽显,刚毅非凡,完全能撑得住那一个建威大将军的名号。
而秋琳,却是主动提议坚守后方,以免帝都无主,让敌人趁机而入,在后院点火。
由于集兵屯粮之事,进行得悄无声息,瞒过了北堂家的探子。
出师之日,也是东宫璕突然决定的,为了就是打北堂家一个措手不及。
故而行军之路畅通无阻,也正在东宫璕的意料之中。
眼看着修罗领近在眼前,最多还有一天的日程就能攻入北堂家主宅。
此时,大军在修罗领旁的吾玄领边界处扎营休整。
东宫璕正在和宁若鸿还有几名将领,一起关在主营账内研究地图,讨论着排兵布阵和进攻方法。
第145章 是故人否()
帐帘外传来一个声音,喊了一声“禀报域主和诸位将领,帐外有人求见。”
闻言,宁若鸿扬声问道“是谁呀?”
士兵回答“他说他名唤谢川,是临城大陆那边来的,应该是下界飞升上来的吧?”
外头的话音刚落,帐内的几个男人都齐齐看向东宫璕,眼神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戏谑。
惊鸿公子一手撘在了东宫璕的肩上,用手指了指军帐的门口“来讨你欠下的桃花债来了?”
东宫璕肩膀一抖,甩下了那只大掌,斜睨了一眼一旁笑得邪恶的男人。
偏了偏脑袋,没有怼回他的话,而是疑惑发问“我和玙卿在临城大陆上是什么样的存在?”
宁若鸿不知她为何要这般发问,但还是回了几句“如果你们俩是临城大陆上来的人,在那个下界上,定然都是实力巅峰所在。”
东宫璕蹙了蹙眉,发现宁若鸿跟她完全没有心灵交流“倾颜,也就是城家那个姑娘,是通过轮回之境把我俩的魂魄,引到临城大陆上去的。”
宁若鸿摊摊手,一脸的自然“所以你们俩就不能算是临城大陆上的人啊!”
东宫璕追问“那我们离开那个地方以后,那里会发生什么变化?”
旁边一个将领插话道“那些人都会失去对你们俩的记忆,一切照常进行!”
惊鸿公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死死地盯着东宫域主看“你看看一个小将领都知道的事情,你还问我?你这域主的位子不会是走了后门,昧着良心得来的吧?”
东宫璕白了他一眼“所以说外面那人,真的会是从临城大陆来的吗?”
在场的人都被问住了,宁若鸿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有可能,也是从四大位面或者三域堕落下去的,在你们通过小世界开启时空裂缝回来的时候,也搭了个顺风车?”
顿了顿,宁若鸿又问了一句“你走的时候他实力如何?”
被问者挑了挑眉梢,眼中的光芒略有些凝重和复杂“就算撑破天了,也顶多只有五阶。”
几名将领互视一眼,这种连将领阶都没有的小渣渣,来这儿完全是找虐的。
从九千万小世界飞升到三千大世界,需要达到化翼阶的实力。
而在四大位面和三域上,刚出生的婴孩至少都拥有晋神阶的实力,所以这也是对飞升者最低的要求。
五阶是什么?原谅他们从未见到过这般弱小的灵者。
“那就应该也是属于四大位面和三域之中的人吧,不然是来不了这儿的。”宁若鸿一声盖棺定论,打断了东宫璕思考的心思。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东宫璕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出了营帐。
那名华服男子被拦在鹿砦外,两只大手扭在一起,垂着眼睑,有些不知所措的慌张意味。
姓谢,单名一个川。
当初这个人向她挑战,是为了争取房屋的使用权,被养在高宅大院里的富家公子,也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
不知天高地厚,乱世纷争。
但是却具有小孩子的腼腆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他的心中应该是一片净土。
东宫璕也清晰地记得,他当初对自己的关心。
在她大败玉挽儿,击碎倚霜剑之时,这个男人还想着动用自家的人脉关系,帮她挡下玉家的报复。
同她一起审问对她心起杀意的兰途不说,出行千川雪域之前,还替她带饭,准备了许多零嘴以防她半路上嘴馋。
第146章 帮你来的()
当时她还未恢复记忆,对于情爱的心思上还是个冰冷懵懂的械人。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谢家公子怕早就对她有了意思。
但是,她并非一心多用之人,有些人注定要愧对,求不得。
跨步走到鹿砦前,东宫璕抬手命人拉开鹿寨。
谢川见着面前的东西变了位子,随后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身着黑色铠甲,眉锋凌厉英气逼人的女人,咧开了嘴笑道“东宫姑娘,真的是你啊!”
两人转到了营帐内,东宫璕高坐在主位之上,下座则是谢川。
门外守着两士兵,还贴着几个听墙角的,以惊鸿公子打的头阵。
毕竟都是官阶高,实力强的将领,两个守门儿的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视而不见,沉默是金。
“东宫姑娘,我之前刚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说起来也怕你笑话。嗯……我这身衣服和赶来这儿的盘缠,都是从仙杏阁里带出来的。”
东宫璕疑惑“仙杏阁?”
这三个字一出口,外头听到的人瞬间就竖起了耳朵。
那是什么地方啊?蕴兰旗下的勾栏院儿,开在吾玄领的一共有数百家。
谢川挠了挠后脑勺,抿了抿唇“我当时身无分文,饥肠辘辘。遇到了一个青年男子,说识得我有缘,便带我去酒楼吃饭。我寻思着,这外面的酒楼是别人家的厨子在做菜,我也一直盯着他,应该不会中了什么诡计。”
“结果不知为何,我还是晕了过去,被带进了仙杏阁。而那青年男子,正是仙杏阁的龟公。”
东宫璕追问一句“去的哪家酒楼?”
被问之人偏着脑袋想了半会儿,回答道“好想是叫四海楼来着,”
这下就都明了了不是,东宫璕摇了摇头“仙杏阁和四海楼都同属于蕴兰旗下,明里暗里都是一家子。也就只有你这种新来的,才不知道这些猫腻。那龟公,怕就是欺负你寡闻这一点。”
“受欺负了吗?”她还是有点担心这个人,毕竟还算得上是朋友。
谢川摇摇头,呵呵笑着“当然没有,刚开头一段日子成天都要去学弹琴跳舞,时时刻刻被龟爪子盯着。后来,差不多过了个把月吧,我偷听到那领家的要让我去接客,我心下一急,就翻墙逃了出去。”
“没想到被人发现,打了一顿……”
东宫璕蹙了蹙眉,这段时间蕴兰的管理制度都成这样儿了吗?这不是明摆着的逼良为娼吗?
声音微冷“然后呢?”
谢川被问得脸色微红,低下了头“当晚强制我去接客,我……我撞了墙……”
东宫璕的眼神一转,往他垂下发丝遮挡的额角上看去,隐隐约约是能看出一道印子。
况且,这个男人以前从未留过额前发。
“我醒来以后,开始装疯卖傻,领家的说碰了晦气,没再让我去接客。此后,我便留在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