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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温雨菲早已得逞的转身向着地下车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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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她如此悲伤
白色宝马,转眼驶来严氏集团,得知了温雨菲告诉的一番番后,夏婉心并没有先去找妹妹夏心蕊证实,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一个见严邵倾,要他亲口给她解释和答案。
匆匆抵达严氏车库,夏婉心甩上车门就直奔电梯通往大厦顶层,终于来到严邵倾的地盘儿,刚要去推他办公室的门。陈黎明在后面叫住她。
“婉心,邵倾他刚出去了!”
夏婉心回过头,急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还不清楚,他去谈一桩生意,完事就能回来。”陈黎明一边告诉,一边观察着夏婉心精致面庞明显的凝重与愤意之色,不禁问:“婉心,你怎么了?”
“我要见他,最快见到!”她攥紧着拳头,无比坚定的道。
陈黎明怔了怔,于是道:“那…你先进他办公室等等,我联系他。”
“谢谢!”夏婉心说着回头推开严邵倾办公室门进去。
陈黎明盯着那扇门,缓缓蹙起浓眉,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掏出手机拨给严邵倾……
办公室里,夏婉心两只手紧攥在一起,心思沉重而凌乱的在室中踱来踱去。踱到严邵倾办公桌旁时,缓缓停下了脚步,伸手拿起他桌面上的那个相框,相框里是她和他还有暖暖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这张照片是前不久他们合影的。
原以为,她已经踏踏实实的拥有了幸福,可是温雨菲告诉的种种却让她越来越觉得飘忽,缓缓的,她放下相框,就在要收回手的刹那,又突然瞥见了相框旁压在一本文件下的一张纸露出一个醒目的字眼——dna亲子鉴定报告!
倏尔,她的心房被狠狠的攥紧了,手指缓缓的伸过去将那张纸从文件夹下抽出来,一点点送到眼前凝眸看仔细……
捏着这张亲子鉴定报告的手指在慢慢的隐隐的颤抖,原来,这竟是严邵倾和女儿暖暖的亲子鉴定单,他竟然,背着她做了这个鉴定?他竟然,质疑过她,和他的亲骨肉?
鉴定报告落到地上的片刻,夏婉心失望的转了身,匆匆离开了严邵倾的办公室,她没有等他,她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在他的地盘,她直接奔进电梯里,却没有再回地下车库去开他上午刚刚买给她的豪车,而是直接跑出严氏大厦到路边拦了辆的士离开。
黑色迈巴赫在距离严氏大厦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严邵倾恍惚看到了夏婉心的身影一闪而进一辆的士里,因为不是很确定,他掏出手机拨给夏婉心,那边却关机了,想到陈黎明刚刚打电话告诉他婉心好像找他有急事正在他办公室里等候,于是他还是先将车子驶进大厦车库里。
回到顶层的办公室,严邵倾没有看到夏婉心,却看到陈黎明站在他办公室里,手中拿着那张dna化验单,担心的对他道:“邵倾,我看到婉心她跑出去,等我再进来,就发现这张化验单在地上,应该…她是看到了这个。”
严邵倾眸色暗了下来,揪紧眉心转身想要去追她。陈黎明又出声叫住他:“邵倾!还有,温雨菲出来了,会不会……”陈黎明的担忧还未说完,严邵倾已然提着一颗绷紧的心弦匆忙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
转眼,的士载着夏婉心来到夏心蕊住的公寓楼下,她又是匆匆的身影奔进公寓里。
此刻,夏心蕊的家里,满室狼藉,夏心蕊和墨恒从昨晚一直闹到现在,餐桌被掀翻了,碗盘碎落一地,客厅的电视机屏幕也被砸了个大窟窿,鱼缸也被敲碎的落了满地玻璃碎片,只有奄奄一息的金鱼在地板上微弱的挣扎。
夏心蕊此刻站在地中央,气的浑身发抖,墨恒立在房门口,背着身子,攥紧着拳头,恨恨的道:“夏心蕊,既然你对我,全然没有一丝丝信任,那我们,也不要再继续彼此折磨了,离婚吧!嘟嘟,若你想要,我负责抚养费,如果你不想要,我会回来把他带走!”
墨恒冷漠的说完,走到门前,刚拉开房门却僵住了脚步,因为看到夏婉心正匆匆而来,这是她回来后,他见到她的第二面,为了不让夏心蕊再生是非,他一直都在躲着见夏婉心,没想到,他决定离开夏心蕊了,此时夏婉心蓦然出现。
“婉心……”墨恒轻声唤出她。
夏婉心此时顾不得其他,只上前一步,问:“心蕊在吗?我要见她!”
墨恒注意到夏婉心眼眶泛红,神情沉重,他微微怔了下,“她在,有什么事进来说。”他请她进了门,他也跟着回到了屋子里,暂且没有离开。
夏心蕊看到姐姐这时来到,看着去意已决的墨恒因姐姐的来到又驻留了下来。她弯着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夏婉心一进到妹妹的家里,就看到一室的狼藉,和妹妹蓬乱的头发不整的衣衫,她忙上前扶住夏心蕊肩头,“心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夏心蕊抬起红肿的眸子看姐姐,目光和语气一样的冷彻愤然:“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这个男人又要为你,抛弃我!”
“为我?”
夏婉心满面困惑与错愕,不由的,转过脸看向墨恒,这是她失忆后回来见到墨恒的第二面,她还不知道她和这个男人有过怎样的过去,满以为就是她的妹夫而已。下一刻,才听夏心蕊嗤笑着道:
“哦!对了,我忘了姐姐你已经失忆了,那么好,让我来告诉姐姐,这个男人,叫墨恒,你现在以为的妹夫,其实,他在十年以前救了我们两姐妹,收留了我们两姐妹,然后整整七年,你和他是恋人关系,而我,却一直傻傻的做着你们背后的影子,他的眼里永远只有你……”
话到此,夏心蕊面庞的嗤笑渐变悲伤,盯着夏婉心不可思议的样子,继续道:
“后来你嫁给了严邵倾,他心灰意冷拿我当你的替身,于是我后来有了他的孩子,甚至后来他入狱,我和孩子苦苦等他,终于等他出狱回来了,痴痴的爱了他十年,换来的就只是他不情不愿的和我领了一本结婚证,然后还对你念念不忘至今……”
“夏心蕊够了!”墨恒大步过来扯过了夏心蕊的手臂不要她继续说下去,燃着怒光的眼睛盯着她,冷冷的道:“夏心蕊,请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矛盾强加于你姐身上,我们走到今天跟婉心无关!”
“那跟谁有关?墨恒,你敢说你现在心里已经一点点都不爱我姐了吗?如果是这样,为何今天我去你公司竟然在你办公室抽屉里看到了那么多你和我姐曾经的照片?”夏心蕊越发失控的吼着,随即将一直捏在手中的一沓照片甩在地上。
夏婉心垂眸望着被妹妹甩在了她脚下的那些照片,那一张张画面上竟然都是她和这个妹夫的合影,而且每一张都靠的那么亲近,笑的那么甜蜜……
墨恒对此也无言以对,不得不默认,夏婉心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过去,纵使他知道他们已经永远回不去了,可他还是丢不掉曾经他们在一起的那些照片。转头看看一脸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夏婉心,他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说:
“婉心,其实,都是多年前的事了,我知道你都忘了,不要紧,我现在,只希望你过得好,你不要听心蕊胡说,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和你无关,是我们性格不和……”
“不要说了!”
夏婉心出声打断墨恒,看了看这张陌生的脸孔,所有耳闻的这一切,实在让她太震撼,眸光闪烁着,她艰难的开口,“是的,我不记得过去的种种了,所以你们可以随便说什么,反正我都想不起来了……”她的言语中充满了不想要去相信和接受,回过头,最后问夏心蕊她原本带来的疑问:
“心蕊,有人告诉我,严邵倾,是害死我们母亲的凶手,请你回答我,这是真的吗?”
姐姐的问,让夏心蕊皱紧了眉头,攥紧了掌心,心中挣扎徘徊片刻后,她咬了咬唇,冷漠道:“我只能告诉你,当年母亲是因为你救了严邵倾,而后才被人放火活活烧死的,虽然严邵倾不是直接杀死母亲的凶手,但母亲也是因他而死,所以,姐,你根本不该回来……”
夏心蕊最后一字的尾音还荡在喉间时,夏婉心已经甩门离去了。
墨恒随即要追出去,听到了夏心蕊在身后蓦然放声哭起来,他缓缓停下了脚步,转回身,看着夏心蕊哭着跌进沙发里颤抖的样子,他重重叹息,无可奈何的说着:
“夏心蕊,婉心她是你姐,为成全你,她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只想着自己自私的感情,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
夏婉心揣着一颗沉重的心跑出了夏心蕊的住处,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她悲伤的冲进雨幕中,任滂沱的大雨打透她的身子和她的心。
她在肆意的雨幕中不停的奔跑,心,已然是悲伤到麻木,为她的失忆悲伤,为她的无知悲伤,更为所有身边信任的人对失忆的她这一切隐瞒和谎言而悲伤,她如此悲伤,转眼之间,尝到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苦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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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威胁你,是我惯用的伎俩
这是这个夏天的第一场倾盆大雨,却是来得如此不合时宜,将落进悲伤谷底的夏婉心彻骨的打透。
她在越发疯狂的雨幕中不停的奔跑,跑出夏心蕊公寓的大门,狂妄的雨势和悲伤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失去了方向和目的,在雨幕中横穿车流不息的马路,阴雨的天气,虽然时为上午,天光却已然暗如夜幕,雨帘中,奔流的车辆都亮起一道道车灯,照亮了雨幕中朦胧的路,更照亮了横穿马路那单薄的身影……
而夏婉心却在道道车灯左右向她照射过来的某一瞬,突然的停止在了马路中央,因为,在射向她的那一道道似朦胧火焰的光束中,她的脑海里蓦然浮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画面中,她身处烈焰冉冉的火海里,嘶声力竭的呼喊着:“邵倾!救我!邵倾!我在这里!邵倾……邵倾……”她在滔滔的火光里声音越发微弱,到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严邵倾抱着另一个女人冲出火海的背影……
“吱——”
一道急促的刹车声穿过雨幕刺耳传来,在夏婉心呆呆的杵在马路中央的片刻,她湿透的身子腾空落入了一个怀抱里,此刻,她整个人是麻木的,毫无反应的由着那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带离滂沱大雨中车灯四射的马路中央……
直到,被带进温暖安静的车厢里,“婉心,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那温和带着怜意的声线灌进耳膜,夏婉心怔怔抬起被泪和雨朦胧的眼眸,视线里,是伦敦三年里,她熟悉的温暖脸庞,严锘尘!
看着她被大雨打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体上,她环臂抱紧身躯颤抖着,神情悲伤,不言不语,她这样子,严锘尘着实感到心痛,顾不得再询问什么,赶紧先拿过车里备用的毛巾给她擦着布满雨水的脸庞和湿发,因为是夏天,车子里没有外衣,他便毫不犹豫的迅速脱下身上的衬衫裹在了她冰凉的身子上,然后打开暖风,将车子迅速驶离路边。
回国后的这段日子,严锘尘一直住在酒店里,他将车子直接开进酒店车库,将一直颤抖木然状的夏婉心抱着下车进了电梯通往酒店里他住的楼层。
终于将她带来了他住的高档套房里,他直接把被雨水淋透的她送进浴室里坐下,他为她打开淋浴头调好适度温热的水温,“婉心,快冲个热水澡,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完,又深深看了眼呆坐在浴室凳子上一路木然的人儿,担心的蹙紧了浓眉,还是转身出了浴室,却并没有走远,而是侧耳贴在浴室门板外,渐渐听到了里面被淋浴的哗哗声淹没的那隐隐的呜咽声……
严锘尘出去的一瞬,夏婉心终于绷不住的哭出了声音。
从在伦敦决定和严邵倾回来,她想不起她和严邵倾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原本只为了暖暖能回归亲生父亲的身边。而回来后,却是短暂的时间里就沉沦在了严邵倾极度的宠爱里,虽然记不起了过去,却冥冥中深刻的感觉到她的心该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于是跟着心的直觉走,带着暖暖和他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甜蜜日子。
然,就在今天,从温雨菲和亲妹妹夏心蕊口中,她得知了,严邵倾竟是害死了她母亲的人……
她想起了,在害她失忆的那场大火里,他抱着另一个女人逃出去,却将她丢在了火海中……
她还了解了,妹妹的老公,墨恒,竟是曾和她在一起七年的恋人,而且至今对她念念不忘,害的妹妹痛不欲生……
她更亲眼看到了,严邵倾私下做了和暖暖的亲子鉴定,他质疑她和女儿……
这种种,这一切,都让她感到震撼,悲哀,愤慨,失望!
她起身站在淋浴头下,温暖的水温渐渐驱散了她被雨水凉透的身子,却温暖不了她被这一个个真相失望的寒凉的心。
……
严锘尘一直守在浴室门外,足足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听到了里面淋浴停止了哗哗的水声,等到了浴室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夏婉心裹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内,红肿的眼睛与他对视,比起方才的木然悲伤状,此刻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
“婉心,我给你调了杯感冒冲剂,你刚刚淋了那么大的雨,喝了它,这个预防感冒效果还是不错的。”严锘尘贴心的将调好的一杯冒着热气的药剂递到她面前,夏婉心先没有接过,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开口问:“阿诺,你可以帮我记起,以前的所有事吗?”
严锘尘微敛眸子,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她发生了什么,迟疑稍许,答应道:“好,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你。”
“谢谢。”她平静道,才伸手接过他递向她的杯子,走出浴室到套房客厅里,站到窗户前,望着窗外仍肆意狂野的大雨,开始问身后跟过来的严锘尘:“跟我说说,严邵倾是怎么害死我母亲的事吧?还有,我当年为何要更名改姓的逃亡他乡?以及,我和心蕊老公墨恒曾经历过什么?”
“婉心,这些事,我并非亲眼目睹,只能保证,把我曾经从严邵倾和你妹妹心蕊口中得知的所有都告诉你!”严锘尘站在她身后先郑重说明后,才对她娓娓道来他所了解的种种,“一切,要从十一年前说起……”
……
午后,雨势依然汹涌,严邵倾的车子疾驶在雨幕中,他去了lk,去了夏心蕊家,去了夏婉心江边的公寓,去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但整整一个下午,她不见踪影,幸好,他了解到暖暖还在小博士幼儿园里,如此,他唯一可以暂且安心,她至少还在这个城市里没有走远。
于是,他便只能将车子一直停驻在幼儿园门口守候她的到来。
直到傍晚,云市的滂沱大雨终于缓缓落幕,当乌云散去,绚烂的一道彩虹出现在天际时。
严邵倾终于在车子里望见了夏婉心的身影奔向幼儿园大门,他连忙下车去,在她后面一把攥紧她的皓腕,“婉儿,你去哪儿了?”
夏婉心早早就发现了他停在这里的车子,当他拽住她,便并无意外,转过脸,平静的看着他,竭尽所有力气挥开他的束缚,决裂的语气对他道:“严邵倾,别再靠近我,和我的孩子!”
严邵倾已然是从夏心蕊口中了解过,夏婉心去问了妹妹关于她母亲的死,所以她此刻冷漠的样子也在他意料之中。再度上前扣紧她,“婉儿,听我亲口对你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母亲活活被火烧死,还有我和心蕊家破人亡被人追杀都不是你亲手所为,还是解释我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