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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眼一看,陆梦机神『色』睥睨,哪里把失业放在心上。
这神情,哪有天下人解雇我,只有我解雇天下人。
魏舒暗自鄙视,接着开始向陆陛下汇报今日日程:“上下午都是拍戏,但是下午有一档综艺节目来探班,逮到人就是采访,全程直播。”
陆梦机嗯了一声,表示知悉。
“中午少吃油腻,我到时候让化妆师给你补个高光,下午如果被问到私人问题可以拒绝回答……”
魏舒苦口婆心的交代了一大堆,陆梦机的神『色』动都不动,唯有在小周进来的时候眼中绽放精光。
魏舒:“明白了吗?”
小周恭恭敬敬递上一摞子数学书。
陆梦机:“不错。”
魏舒:……随他去吧。影帝的脑子坏了,学数学也拯救不了。
下午两点,《最爱探探班》节目组带着□□短炮,和两个废话巨多的主持人在剧组门口下车。
想入境的十八线演员们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剧组随机走动,那厢一对捆绑炒作的绯闻档已经“不小心”与主持人“巧遇”。
陆影帝坐在他的化妆间,不动如山。
门外,主持人以110分贝夸张的发出招牌式“嘻嘻嘻嘻”的笑声,门内,陆梦机正在剧本反面推演公式。
《最爱探探班》的节目时长只有半小时,还剩一刻钟时,编导在镜头后面做了一个手势,众人火速结束话题,直奔今天的重头戏。
陆梦机,金球影帝,头条天王。
《探班》之所以今天能爆收视率,也是因为粉丝皆知道陆梦机在《青蛇》剧组。
主持人领着镜头走到影帝专属化妆间,食指竖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悄无声息的推门。
——即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守候在直播前的观众还是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
陆梦机坐在桌前,带着金丝眼镜,正在专注的看书。暖『色』的灯光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将五官的深邃冷峻衬托的淋漓尽致。然而又不像是以往镜头前一贯的嚣张霸气——他看书时的专注柔化了过于凌厉的眉眼,竟是无端有一份深情意味在里面。
主持人:“……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你们呢?”
直播室内,观众一片疯狂。
“陛下——陛下你怎么这么帅prprpr!”
“小心脏受不了,哪种表情的陆陛下我都爱,哪种都苏我一脸!陛下请正面上——”
“好了,你们是陆陆的粉丝,我是陆陆手里那本书!”
“嫉妒陛下手里的书——啊啊啊啊啊!”
“妈呀不能看陛下戴眼镜的样子。麻麻这个人撩我!!!”
陆梦机数了个两秒,等定点pose摆完,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侧身。
头上这颗小破灯,魏舒下午调了两个小时才找到所谓的“最佳角度”,陆梦机被烦的差点没把它一手捏爆。
“陆、陆大大。”主持人咽了一口口水,勉强在陆梦机的气场里站定:“跟观众打个招呼吧。”
陆梦机挑眉:“想我了没。”
“想——!!!”无数个文字泡飘起。
陆梦机:“乖。”
“啊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赶紧控场:“陆影帝真是一如既往的帅破苍穹。相信大家都好奇陛下在看的是什么书吧!下面有奖竞猜开始!”
“一百粉丝值打赌,《演员自我修养》!”
“当然是剧本啦……”
“谁家剧本是这种装帧?不都是a4纸打印!我猜是成功学?陆大大求推书——”
陆梦机缓缓翻开了书籍封面。
四周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在吃瓜群众还在疑『惑』来人是谁的时候,陆梦机领着四个机位迅速招摇过市。
“为什么会想到参加这次节目?”
陆梦机:“想就想了,不需要理由。”
小摄像眼中一片敬仰,霸道影帝想捧哪个节目就捧哪个节目,和天凉王破一个道理!
说话间,周围已经尖叫声四起:“那是陆梦机!”“陆陛下来c市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小摄像吓得一个瑟缩:“这……这次的实景场地非常偏远,需要在艰难的生活条件下度过整整七天,您是是否有信心完成我们的高难度挑战?”
陆梦机摘下口罩,随意挥挥手,又是惊呼声一片。
“七天?一年都没有问题。”
镜头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幕——陆梦机一面自信满满的回答,一面随机翻粉丝牌子签名。
陆梦机的对面,见多识广的节目编导挑了挑眉『毛』。眼前这一幕委实太过熟悉。之前几期节目多少嘉宾大言不惭的走进来,然后连哭带喊让节目组把他们给弄出去。
最惨烈的一期,一个带资进组的富二代,因为想快红,好好的偶像剧不演跑来参加综艺。没撑到第二天就交了个哔哔专车偷偷溜走了,后期镜头都是绿布里抠出来的。
对于养尊处优的陆梦机,编导自没有抱有太大期待。不过好在这一次,组内特意为拯救节目的陆大天使做了不一样的安排,连带着其他五位嘉宾都享受了史无前例的内幕待遇。
走过了安检通道,节目组的大巴已经在街角悄然等候。
陆梦机和几个编导、摄像沟通之后,径直坐到最后一排养神。
窗外是熟悉的植被,远处群山蓊郁,叠翠连天。陆梦机的眼神深沉。他来过这里无数次,但只有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上山。
“小周。”
首席大助理立刻听令。
“标点。”
小周点头,发信让布置好的人手准备。
接下来上车的两位嘉宾是白紫紫和章程。两人一个商务舱一个经济舱,倒是不影响他们刚刚结下的友谊。
章程是八十线小歌手,唱了几年还在砸锅卖铁灌cd的那种,得到小天后白紫紫垂青心中惊喜交加。殊不知白紫紫内心也在打小算盘——
虽然是作为陆梦机的银屏cp带话题进组,但她真心不太敢跟陆梦机坐在一起——陆梦机『性』格霸道,心理洁癖严重,她就没看到过陆梦机旁边坐过什么人!
于是在知悉陆影帝事先上车之后,她借口补妆,让章程首先走在前面。
章程第一次见到这种咖位的大佬,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激动,在看到陆梦机那张头条脸之后,他一个不注意竟是同手同脚上了车。
“陆、陆陆陆哥早!”
陆梦机颔首:“你是章程。”
章程满脸憋红,连连点头,在陆梦机前排乖巧坐下。白紫紫随后笑盈盈的上来,和老搭档打过招呼之后——借口研究章程的吉他坐在了他旁边。
陆梦机瞥了她一眼。
白紫紫表面淡定,心里其实又抖了两抖——和陆梦机对戏的后遗症。
章程夹在天王巨星和心机小天后的中间,不知如何就哆嗦了两下,似乎怎么坐都不大对。很快他就找到了问题的原因。
“白姐,陆哥气势好强啊。”章程打开刚加的通讯,弱弱的向白紫紫求助。
“没事。”白紫紫安慰,暗道,等你真跟他有镜头交集——到时候你会更被压的大气都不敢喘。
几人坐定,又等了半小时。剩下三人到齐。活泼可人的宋媛与高贵冷艳的林烟水分做红白玫瑰担当,边走边聊,表情热切。最后出现的陈枭则因为迟到礼貌的向大家道歉。
白紫紫:塑料姐妹花,渣男。
章程:大佬,大佬和大佬。
陆梦机:人头够了,可以入阵了。
大巴引擎开动,因为磁力悬浮在半空,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驾驶设定为全自动,导航屏幕上的山路蜿蜒曲折。
编导站在最前面,拿了个小话筒,向几位嘉宾介绍节目的时间安排。陆梦机拿着行程表,漫不经心的看向后视镜,这辆大巴的后面,还跟着两辆节目组的专车,给后勤和嘉宾助理。
“我们接下来将要抵达的是十万大山中还没完全开发的闲定山,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山的一角,半小时后就能……”
大巴忽的放缓了速度。
“去看看怎么回事。”编导皱眉。
陆梦机低头,终端上的地图里,一个红点正与他们现在的位置重叠。
没有人发现,陆梦机的眼底绿光闪烁,四肢肌肉紧绷,似是在承受什么无形的压力。
“导航连不上网了,这里信号不太好。”
三辆节目组大巴共用导航,没过多久,第二辆车也卡在了一旁同样的位置。
陆梦机疯狂运转的灵力微微收拢,两辆车,六十多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让护山大阵一时难以找出陆梦机的那道灵力印记。
最后一辆车也终于缓缓靠拢。
就此时,陆梦机瞬间进入隐匿。
闲定山,九九八十一道剑阵凝滞于半空,漫山遍野的嗡嗡剑鸣如龙『吟』,就连宗主和执法长老都不由仰头观望。
第79章 制空权()
此为防盗章 陈枭:“???”
编导:没问题; 一流皇帝二流仙; 七商八客九庄田,田园意趣嘛!
于是加上之前的拍摄,陈枭前前后后种了四天的地; 累的厥在田里不肯爬起来; 然而最后也是拿到了足足六十文钱。
“这是谁啊?只有两个铜板,下面日子还过不过了。”陈枭奇道。
编导一声轻咳:“陆哥。”
陈枭一愣:“陆哥不是在大户人家帮厨吗?”
编导道:“盐放多了,扣了工资。”
“——放多少盐也不至于扣到两个铜板吧?!”
两人琢磨半天; 不由一阵唏嘘。
节目组真是用心良苦; 完整的还原了古时候地主阶级对下九流贫民的残酷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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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御虚『药』房内的,一众外门弟子又吆喝着搬了一大缸灵泉水进来。在对上陆梦机的目光时怒目而视。
陆梦机施施然从一旁走过,冷不丁拿出来一个瓢儿; 对着缸内就是一舀。
那抱着水缸的弟子气得跳脚:“兀那魔头!我御虚宗二十六位弟子都等着这清水解咸; 你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水!”
陆梦机斜眼一瞥:“光天化日?这都几点了; 新闻联播都放完了。”
那弟子涨红脸:“夜里偷水也不行!”
陆梦机勾勾手,小摄像立刻吭哧吭哧的扛着镜头跑了过来。
“我正准备去后厨做一份夜宵。”镜头内; 陆梦机状似真诚道。
那弟子见到泛着幽光的镜头; 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他望望摄像,又望望陆梦机; 最后嘴角一瘪,抱着缸跑了。
陆梦机护着那点灵泉水; 慢悠悠的走到后厨; 处理好的雪莲子、白素银耳、龙胆枣正在巴掌大的碧玉砧板上整齐陈放。
陆梦机大约是第一个用上品灵玉做砧板的。他放下抢来的泉水; 用指尖一探,便知玉髓里的暖意已经渗入食材。莲子『性』寒,提前两个时辰备好,便是体弱之人食来也不会伤胃。
又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陆梦机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清香沁人的银耳莲子汤。
御虚『药』业后院,今夜尤其布防严重,然而在陆梦机看来却是处处漏洞。他收敛妖力,在黑暗之中左拐右拐,转瞬已是到了一处屋舍旁。
然后深情款款的敲门。
门被从内推开,沐樊似是早知道他要来,神『色』颇不赞同,但嘴角却绷不住有一丝笑意。
陆梦机立刻跟挠门的猫儿似的,揪住了那门缝呲溜一声蹿了进来,然后美滋滋的四处张望。
屋舍不大,一眼便能望到底。那杯盏之中、衾枕之上都带着淡淡的霜雪冷香。
陆梦机毫不犹豫的挑了那张阿樊坐过的椅子,将莲子汤放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一面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阿樊。
沐樊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陆梦机还是当年剑峰之上的小白团子,半夜三更出去蹦跶,傻乎乎的被锁在门外,只能可怜兮兮去挠自己的门。
不出两月,剑峰一众弟子都知道,沐樊竹舍的那扇门被爪子尖尖挠出了刨花,看上去一条一条的煞是有趣。其中又以一尘师兄最为愤慨,借了个教训灵猫的由头拿了根竹竿来撵陆梦机。
那时陆梦机还未化形,却约莫是血脉灵『性』,窜来窜去机巧的很,每次被一尘捉到都会“正巧在沐樊的眼皮底下”。
沐樊对陆梦机一向娇宠,见不得他被拎着脖颈后面的软『毛』可怜巴巴的样子,只要他呜咽就定然会开口从一尘那儿把猫讨回来。自此之后,陆梦机就更加狂妄的试图在任何地方盖戳儿,还三天两头往沐樊的竹舍跑。
等到后来他学会了用爪子勾锁,更是肆无忌惮。每每沐樊晚课归来,都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小白团子在他叠好的被子里不安分的拱来拱去,只『露』出来一段摇啊摇的雪白尾巴,还有被子里鼓出来的小包。
若是在尾巴上轻轻拨弄,那鼓包就会嗖的一下瘪下来,从里面钻出来一只猫儿似的幼兽,一个劲儿的往沐樊身上拱。
昔日情景浮现,想到这里,沐樊不由心中一软。
他带上门,回头望去。正待开口,却发现陆梦机正拿着他先前用过的杯盏续茶。
陆梦机眼疾手快,见阿樊回头,立刻飞快的啊呜一口,瞬时间只觉得唇齿清冽,心神『荡』漾,那温热的茶水像是一道烈火,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烧得勾心夺魄。
沐樊只得再拿出一个瓷杯。
陆梦机给自己连灌了两杯茶,才压下心中的旖旎。他将那碗俩莲子汤推到阿樊的面前,却是不急着邀功,而是趁机告状——
“今个在后厨忙了一天,连坐下歇息的地方都没有,那黑心掌柜竟然只给了我两个铜板!”
那黑心掌柜正是沐樊的师侄,他挑眉道:“你当年与天水剑阁决裂,御虚宗又不曾与你有因果牵连,为何今日要借机报复?”
陆梦机心道,御虚宗和天水剑阁一脉相承,冥顽不化,与他们解释都是白费口舌,还阻拦他与阿樊的天定姻缘!
他回道:“我在后厨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外门弟子可是在蔬菜大棚里咒骂了我整整一天!”
沐樊轻抿一口茶水,却是没有开口。
陆梦机眼神滴溜溜的在阿樊泛着水『色』的薄唇上扫过,一时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杯盏也失了兴味,恨不得扑过去一亲芳泽——然而他有贼心没贼胆,顶多一会儿趁阿樊不注意,把那个杯子也抢过来。
沐樊少顷才道:“陆梦机,你可想为当年之事翻案?”
听得阿樊问起,陆梦机却是并不想在话题上多做纠缠:“我能取信于你,是因为阿樊信我。宗门不信我,做再多辩解也是无用。况且六百年前,人证物证都被销毁。当年没查出来,六百年后也不可能翻案。”
沐樊道:“按御虚宗制,三位长老中,只要有两位愿为你开脱,就能请鉴天镜。”
陆梦机一愣,心中又是惊喜又是酸涩,对上阿樊的目光时心底却是微痛。
房舍内的白炽『色』调极其冷,晕染在阿樊的脸颊上,更衬得那薄唇与雪肌一样苍白如纸。他背记了藏经阁中万卷典籍,自然知道那鉴天镜是个什么玩意儿。
——入探灵海,以证虚实,使疑者见清,罪白着伏其诛。
数千年前,只需一位长老开口,便可动用鉴天镜,到如今却是两位。原因无他,催动鉴天镜需要至少两位金丹期的修为灌注,且事后灵力耗尽,需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
曾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