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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檀道:“月事不调,不是什么大病。”
吴氏太阳穴一紧,摸了摸肚子,她的月事也有许久没来了。因嫁入侯府一年,肚子里一直没动静,开始期待又焦虑,后来倒肯听大夫的,慢慢放宽心了,有一段时间没大往这方面想了,苏绿檀一提,她手都开始发颤了,缘分不会真的来了吧?
苏绿檀喝完了一大碗药,苦得小脸皱巴巴的,吴氏慌忙用帕子替她拈一颗蜜饯,送到她嘴里,待她吃下了方问道:“好些了吗?”
吃了两颗蜜饯,苏绿檀才道:“好点儿了,哎,不行了,嗓子眼儿都是苦的,我不绣了,多吃几颗,你先绣着。”
吴氏点点头,继续上针。
苏绿檀一吃就停不住了,一大包蜜饯十来颗,她几乎快吃完了,就留下两颗的时候才想起来问吴氏:“妹妹,你吃不吃?”
吴氏莞尔道:“我不吃,你吃。”
苏绿檀不大好意思道:“那我就吃啦?”
“吃吧吃吧。”吴氏脸上一直挂着笑,她明白的,若是她夫君花心思带给她的东西,一根线她也舍不得送人的。
苏绿檀安心地把最后几颗蜜饯也吃完了,她打小就爱吃蜜饯,真不大舍得分给别人。
妯娌二人一直坐到了黄昏,光线已经不大好,看绣面看得费眼睛了,吴氏才起身离去。
吴氏临行前,苏绿檀还挤眉嘱咐道:“我说的,可别忘了,保管好使。”
面色潮红的吴氏羞答答地点一点头,领着丫鬟走了。
吴氏从荣安堂出去之后,就遇着了钟延光和正往这边走的钟延泽,于是往前走了一会儿,同大哥行礼,再等夫君过来接她。
钟延光也停住了,同吴氏颔首示意,闻钟延泽在背后喊他,便旋身等他过来。
妖风阵阵,钟延泽拿着一柄伞走过来,站在吴氏身边,又朝钟延光唤了一声大哥。
钟延光应了一声。
钟延泽问吴氏:“又是来找大嫂学顾绣的?”
吴氏略低首,道:“是了,还听嫂子讲一讲内宅之事。”
钟延光是知道的,苏绿檀一贯话多,估摸着又提了他。
背着手,钟延光也不急着走了,问道:“她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一些胡话了?”
吴氏低声答道:“没有,嫂子怎么会说胡话呢。”说是这么说,她的脸色却出卖了他她。
连钟延泽都好奇了,大嫂到底说什么了,让他夫人羞成了这样。
钟延光也看出端倪,悄悄握拳复问道:“她说什么了?”
吴氏当然不敢怕苏绿檀后面那一番“御夫之术”说出来,只敢挑正经的话说,她道:“嫂子就说,大哥特地出府给她买了一大包甜甜的可口的上好的美味蜜饯回来,除此之外,没别的要紧话了。”
在心里默默数了下,钟延光拳头捏的更紧了,不就是买个蜜饯,苏绿檀一口气能说二十多个形容词。
当真是熟读诗书,没有读到狗肚子里去呢!
钟延泽微笑道:“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钟延光“嗯”了一声,阔步往荣安堂去了。
苏绿檀的那张小嘴,怎么就那么多花样,舔、亲、啃、咬、说,无所不用其极。
第 36 章()
第36章
钟延光同吴氏夫妇在荣安堂外说话的事;很快就传到苏绿檀的耳朵里去了;毕竟是她院子的门口;丫鬟们机灵劲儿足着。
丫鬟虽没听到具体的说话内容;但苏绿檀只要知道这件事;大抵也就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钟延光还会主动问起吴氏内宅之事。
不管钟延光到底知不知道苏绿檀在吴氏面前吹嘘的话;她都得做好第二手准备。
苏绿檀招来了夏蝉,附耳吩咐了几句话,还叮嘱道:“记着;可别露馅儿了。”
夏蝉重重地点头,道:“奴婢肯定不负众望!”
苏绿檀放心地点点头,让夏蝉赶紧去使厨房的人上菜来。
没多大功夫;钟延光果然就进来了;面色冷冷淡淡,看的苏绿檀心口都紧了起来。
先下手为强。
还不等钟延光进屋把帘子放下;苏绿檀就一下子扑了进了他的怀里;仰面笑道:“夫君之前走的急;还忘了给你量脚的大小;一会儿吃完了饭就给你量好不好?”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钟延光又是吃她的又是拿她的;这一下子当真还不好意思责怪了,只是轻轻推开她;应了声好。
苏绿檀也不恼;笑眯眯地挽着钟延光的手腕,扯着他进屋坐,道:“夫君,下午老三媳妇过来了。”
钟延光眉毛一挑,苏绿檀还敢主动提这事?他道:“我知道,方才来的时候碰到她了,还有三弟也来了。”
苏绿檀佯装讶异道:“三弟来了?”
端起茶杯,钟延光吃了口茶,道:“外面刮着风,怕是要下雨了,老三来接她的。”
嘟着小嘴,苏绿檀道:“下午一起做绣活儿的时候弟妹还说呢。”
“说什么?”钟延光道。
“说三弟待她多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平日里从下人嘴巴里听到他们两口子的好话,我倒不觉得多恩爱,从弟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才觉着她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外面哪个不说他们二人似一对活鸳鸯?做好齐家这一条,听说老三在外名声也好了不少,更受人青睐了是不是?”
钟延光倒是没大注意这些,只道:“能齐家的男人,确实会被人高看一眼。”
苏绿檀顺坡就下驴了,扬个大笑道:“对呀!所以我可不能让夫君丢脸。我苏绿檀的丈夫,不仅能出入战场,也能齐家呢!”
嘴角一抽,钟延光道:“所以你说了什么?”
心虚地笑了笑,苏绿檀道:“也没什么,就是讲了讲夫君给我带蜜饯的事儿——本也是事实对吧?说出去也是美谈!”
“事实?”钟延光声调上扬,道:“你是按事实说的吗?”
“啧”了一声,苏绿檀道:“夫君这你就不懂了,美谈又不是史书,可不得稍稍润色一些。”她手上还比划着,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处搓动着。
“稍稍?”钟延光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仅他从吴氏嘴巴里听到的话,可不止“稍稍”这么浅的程度。
苏绿檀脸不红心不跳,道:“对呀!你知道我的,也不爱说假话,真的没夸大多少。”到底有些不安,她端起了茶杯往嘴边送。
钟延光冷哼道:“弟妹什么都告诉我了。”
苏绿檀刚入口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吴氏什么都说了?御夫之术也说了?!
擦了擦嘴,苏绿檀不确定地问道:“弟妹都、都说了?”不可能吧,吴氏那么腼腆的人!
看苏绿檀这副反应,钟延光心道她肯定还瞒了他许多,故作高深,冷着脸道:“都说了,一个字不差。要不要我给你念一遍?”
苏绿檀当然打死不认,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念!”她说过这么多话,就不信钟延光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记得,就算他能记得,吴氏未必能记得啊!
钟延光不疾不徐道:“我特地出府给你买了一大包甜甜的可口的上好的美味蜜饯回来。”说罢又瞥了苏绿檀一眼道:“我是这样给你买蜜饯的?你怎么干脆不说我跑遍京城把每一家蜜饯都尝遍了,精心挑了芙蓉斋的蜜饯给你?”
“呀!我倒是该这么说的!”苏绿檀来了这么一句。
钟延光:
过会儿,苏绿檀又嘴硬道:“说就说了,我不过轻微夸大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颜面着想,不然谁乐意拿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去冒险,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你!”
钟延光:
买蜜饯的事倒不打紧,苏绿檀也不是第一回被他抓包了,反正顶着“维护夫妻恩爱名声”这一名头,钟延光总不会怪她的,她怕的是,吴氏不会真把御夫之术说出去了吧?或者说,不小心透露了那个意思?以钟延光的聪明,只怕真能猜到几分。
结合方才吴氏莫名的脸红,钟延光确实猜到苏绿檀还藏着些什么,便诈她道:“蜜饯的事我不追究,除此之外呢?”
揪着帕子,苏绿檀梗着脖子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别的事我什么都没说了呀!”
钟延光挑眉道:“蜜饯的事,弟妹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了,你以为别的她就没说?”
苏绿檀哼道:“我没说没说!就没说!有本事你再一字一句的重复呀!”
钟延光当然没法原本重复,甩了个淡淡的眼色过去,叮嘱道:“你我毕竟是是一家人,由得你在我面前胡说什么,但别把他们夫妻两个的关系搅和了。”
苏绿檀嘟哝了一句:“你还知道我们俩是夫妻呢!”
钟延光语塞,随意安放的手又握起了拳头。
正好外间丫鬟进来传话说晚膳都备好了,夫妻二人便一起出去用膳了。
苏绿檀今儿犯了不少错,这顿饭吃的倒老实。
外面云雾翻腾,妖风大作,凉意一下子就袭了来。
饭罢,苏绿檀走到次间帘子门口,一手挑着帘子,一手朝钟延光勾着,娇声道:“夫君,进来呀。”
秋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庭院,艳美婀娜的女子立在芙蓉绸帘旁,别说苏绿檀这一颦一笑百媚生,即便她不说话,这番狐狸精的模样也够引人遐想了。
钟延光鬼使神差地就站起来了,丢了魂儿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就醒过神来,右脚后退了一步,张口结舌道:“大、大晚上的,你干什么?”说罢耳根子都红透了。
苏绿檀甩了甩帕子嗔道:“不是说给你量脚的大小吗?你以为干嘛?怎么,你想跟我”
“胡说!”钟延光红着脸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苏绿檀笑得腰肢都软了,柔声道:“快进来,不闹你了,再回去该晚了。”
钟延光这才忐忑地进去了。他长了这么一二十岁,没和任何一个女子亲热过,最最亲密的一次,大抵也就是他刚醒来的那一次了,那个早晨,现在想起来还会脸红心跳,又气又恼。
在内室的罗汉床上坐下,钟延光两手握拳落在大腿上,有点儿莫名的紧张。
苏绿檀把软尺找了出来,还有描大小的粉块儿,和其他料子一并拿出来放在了床上,她垂头坐在床边的帐子下,烛火摇曳,鎏金钩子在她头顶微微晃荡,就像画里的景象似的。
备好了东西,苏绿檀道:“过来。”
钟延光顿一顿才起身,极慢地走到了床边,有些局促的坐下,明明也是他住过的屋子,却好像第一次来似的,他离着苏绿檀两拳的距离,两腿并拢着。
苏绿檀拿着东西蹲下。身,钟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是那样软软的一团,跟猫儿卷着尾巴坐在地上似的,看的人蓦地心就软了。
苏绿檀道:“鞋脱了。”
钟延光“哦”了一声,把左脚的鞋除去,还好他在书房简单洗漱过的,身上还算干净,倒也不会熏着她了。
钟延光脱了鞋,苏绿檀握住他的脚腕,道:“抬脚。”
钟延光乖乖照做了。
又软又冰凉的手贴在钟延光的腿上,他心头却是在发热的,这么些年了,他穿的衣服都是针线房上的,罗氏年纪大了不做针线,赵氏针线活差,更不会给他做。
苏绿檀拿着没修剪过的鞋底垫在他的脚底下,用粉块儿画出了大致的形状,钟延光偷偷觑着她认真的侧脸,只听她小声道:“脚还挺瘦长的,也还算规整,不难做,我阿弟的脚胖,他的鞋子就不好做,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
末了,苏绿檀又道:“我喜欢你这样的脚。”
低头看下去,钟延光动了动脚趾头,他还来从来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脚长什么样子。
苏绿檀拿着尺子测了好几处的长宽,牢牢地记住了之后,才挪到另一边去,准备给这样脱鞋。
钟延光伸手拦住她道:“做什么?”
苏绿檀抬头睁着湿漉漉的双眼道:“脱鞋啊。”
“不是量了一边吗?”
苏绿檀道:“两只脚很可能不一样呀,只量一边怎么够。放心吧,我不闹你,快脱了。”
钟延光应了一声,随她替他除去了另一只鞋子。苏绿檀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给他量脚的大小,并不做什么。
与方才一样,苏绿檀极为细致地测了他脚掌的各处大小,从前脚指头,到脚背和脚跟,每一样尺寸都掐着手指头记下了。
苏绿檀把两边的尺寸一对比,仰面笑道:“我就说不一样吧。”
钟延光道:“有何不一样?”
“你右脚稍大一点点,脚跟也低一点,估摸着跟你平时习武习惯有关,不过不打紧,我阿弟也这样,我从前问过大夫的,不是什么要紧事。放心吧,肯定给你一双合脚的鞋。”
钟延光倒是期待的很,针线房上做的鞋子,穿着倒也不错,但苏绿檀做的,肯定更舒服吧。
苏绿檀把东西搁在旁边,拿起钟延光的靴子,两手捏着靴沿道:“来,穿吧。”
钟延光温声道:“你今日怎么乖巧了。”原本凌厉的眉目,此时此刻都带着些笑意。
苏绿檀轻笑道:“我本来是打算折腾你,但是今天天冷了,我怕你受冻,我虽希望跟你亲密些,但比起看着你病了,还是罢了,来日方长罢。”
室内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钟延光陡然加快的心跳声,半晌他才道:“不是又故意说这样的话来糊弄我罢?”
苏绿檀撇了撇嘴道:“什么叫糊弄,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
接着苏绿檀狭促一笑,一手捉住钟延光的脚,一手挠他脚底板,哪晓得他是顶怕痒的,忍笑把脸都憋红了,又怕踢伤了她,两手硬是抓牢了床沿,身子都不敢动,咬牙脸道:“苏绿檀!松手!给我松开!”
苏绿檀偏不,刚用锉刀磨了没多久的指甲冒着点尖儿,只消轻轻在钟延光脚底板上扫过去,就痒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苏绿檀瞧着钟延光强忍痒痒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教训道:“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坏话!”
钟延光快忍不住了,佯怒道:“再不放开,我不饶过你了!”
这样好玩的时候可不多,苏绿檀哪里舍得放开。钟延光腿都给她挠得麻了,憋足了气儿,忍着脚痒,手从她腋下穿过去,一把将人捞起来,搂到自己的怀里,掐着她的腰切齿道:“我说了,不饶过你的!”
苏绿檀瞪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钟延光两手就抚了她的纤腰。
果真是不盈一握的细腰,钟延光两只手都差不多能掐圆了,他稍稍用劲地在她肋骨上滑动着,室内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苏绿檀扭着身子挣扎着,一面儿狂笑一面儿叫喊道:“钟延光你给我放开!放开我!放开!”
大仇得报,哪里是说松手就松手的。
钟延光环着苏绿檀的右手把她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挠她肋骨的手仍旧没有停下,她乱蹬的双腿也被他夹在了双腿之间,丝毫动弹不得。
苏绿檀先是破口大骂伴着几句威胁,渐渐就开始服软了,贴着钟延光的胸膛求饶道:“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闹你了!”
钟延光敛眸问她:“你这句话管得了几天?”
“一天!”
“就一天?”说着,钟延光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从胯骨一直往上挪动了好几根肋骨,就快要揉着她柔软的部位了。
苏绿檀笑得眼角溢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