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芳华同丫鬟回东跨院了。
魏昭跟萱草走回前院,正好侍卫头领杨威带着人骑马进了府门。
下马来到魏昭跟前,低声说:“夫人,没找到,末将把寺庙搜遍了,没有找到可疑之人。”
魏昭料到没有结果。
杨威不解地问:“夫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上可能有埋伏,我只不过是猜测。”
杨威明白夫人为何吩咐车马下道,心道,侯府女眷出门以后要谨慎小心护卫。
几场秋雨过后,天道转凉,侯府外院的一个小厮撒腿往二门跑,边跑边喊,“燕军胜了,燕军大获全胜。”
积善堂里,徐老夫人跟二个儿媳正说话,赵氏说:“天道快冷了,四弟的婚事最好这个月办,四房房屋已经修缮了,一切就绪,就差一个媳妇。”
“别着急,我估摸着就这几日,我昨夜里还梦见曜儿回来了,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凯旋而归。”
徐老夫人每日上柱香,祷告。
忽听见小丫鬟一叠连声喊;“燕军胜了,咱们燕军打胜仗了。”
一会又听见喊:“三爷回来了。”
门口传来男人略重的脚步声,三爷徐霈大步走进积善堂,施礼,爽朗的声音,“儿子拜见母亲。”
徐老夫人欢喜地上前扶起儿子,“三儿,我燕军胜了,燕军回萱阳了,你二哥也回来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府?”
徐霈扶着母亲坐在榻上,“母亲,我二哥善后有些事,大军半个月后回萱阳,我二哥叫我先回来通报一声,省得母亲惦记。”
徐老夫人道:“阿弥陀佛,我昨晚做的梦灵验,我要去青山寺还愿。”
赵氏高兴地说;“这回四弟的婚事可以不用拖到明年了。”
徐老夫人连声说:“就现在办喜事,喜上加喜,这不你三弟回来了,我们立刻张罗办喜事。”
又对赵氏说;“派人通知容家,喜期就定在这个月,这个月嫁娶大吉大利。”
三爷徐霈从积善堂出来,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魏昭从后面赶上来,“三弟。”
徐霈站住回头,“二嫂。”
两人一同下了台阶,魏昭问:“你二哥有稍信回来吗?”
徐霈顿了一下,道:“张家军被我燕军打败,残余部跟段氏鲜卑逃到大漠深处,我二哥带兵追赶,军队刚撤回来。”
魏昭笑说:“我随便问问,知道他没空。”
青石板路飘落几片黄叶,秋深了,风很凉。
徐四爷的喜期临近,京城容家稍信说,新娘子已经出京。
赵氏沿着抄手回廊来到东院正房窗底下,叫道;“弟妹,今日新房铺床,我们去看看四弟的新房,看布置的如何?”
“等一下嫂子。”魏昭在屋里应声道。
少顷,魏昭从门里走出来,挽着赵氏的手臂,“四弟的新房布置好了,我还一次没去看。”
“我惦记去看看,一直没腾出空。”赵氏说。
妯娌俩穿过墙门,沿着夹道,往后面走,半道遇见徐玉娇正往四房走,看见人,叫道:“大嫂、二嫂,你们也去看铺床。”
魏昭笑说:“你没出阁,现在看看,等出阁时就知道了。”
徐玉娇害羞,“二嫂,我出阁还早着呢!”
赵氏道;“谁说早,大姑娘嫁人了,四爷娶亲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徐玉嫣听了,脸上显出不快。
三个人边说已走到四房。
四房正屋里,喜气洋洋,到处是剪纸大红喜字,徐家请了本族一个全福妇人铺床。
全福妇人道:“床门向窗,衣柜顺堂,门不对柜,镜不向床。”
魏昭听她说方知道安床还有这些说道。
全福妇人铺床,嘴里念念有词,“一铺鸳鸯戏水、二铺龙凤呈祥、三铺鱼水合欢。”
喜床上,叠着凤锦缎四床被褥、两对绣鸳鸯枕头、两对靠垫共十八件,床上撒着花生、桂圆、枣子、花生。
全福妇人铺好床后,两个稚童压床。
赵氏往外撵看热闹的人,嘱咐双喜,“谁也不许坐喜床。”
“知道了,大夫人。”双喜笑着应声道。
赵氏看看她,“四爷甩手掌柜的,什么事都不管,这屋里全靠这丫头,等你四爷娶了四夫人,把你收房。”
双喜害臊,“大夫人就能拿我们下人寻开心。”
魏昭看这双喜丫鬟,圆脸笑面,看着喜兴,合了这个名字双喜,暗想,四爷徐霈的心不在这些丫鬟身上。
赵氏留在四房检验看有无遗漏的地方,魏昭跟徐玉娇从四房出来往回走。
两人沿着夹道转了一个弯,由抄手回廊往东院走,徐玉嫣突然扯了扯魏昭,示意她看,魏昭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树下,四爷徐询跟慕容蕙对面站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魏昭跟徐玉嫣走过去,徐玉嫣回头,看徐询跟慕容蕙还站在原地说话,小声说;“四哥明日就要成亲了,今日跟蕙姐姐好像有许多话说。”
魏昭心想,徐家是武将之家,规矩不甚严苛,可徐询明日就成亲了,男女授受不亲,慕容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点不避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当日爱慕徐曜,徐曜这里断了念头,难道又转投徐询?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徐玉嫣好奇,回头看,小声对魏昭说:“我四哥跟蕙姐姐还站在那里。”
慕容蕙如果给徐询一个口风,徐询就能死心塌地对慕容蕙,但愿慕容蕙没有这个心,没看上徐询,不然容家小姐过门可要糟心了。
四爷徐询娶亲的日子到了,天刚亮,魏昭就起床了,今日燕侯府办喜事来的客人多,她要帮着赵氏招待女眷。
徐老夫人接待京城容家的人,容家的人先行通知一声,“新娘子已经快到萱阳城。”
两地迎娶,新郎不能去新娘家里接亲,一般到半路上迎亲。
双喜给徐四爷穿上喜袍,一旁两个丫鬟抿嘴笑,魏昭在跟前,看一眼,握住嘴,差点笑出声,徐询穿的喜袍又肥又长,这件喜袍穿在徐询身上,怎么看都是借来的。
屋里人忍俊不住,女眷都用绣帕掩住嘴,魏昭忍住笑,心说,这可不能怨我,当初针线房喜袍做成一半时,请徐询试穿,徐询连理都不理,一味地不耐烦,针线房的人没办法,问她,她说往宽绰点,怕做小了,穿不上,现在俩新郎都成塞进去,徐询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婚他也不想结,喜袍对他来说没意义。
三爷徐霈等徐询一块去城外接亲,徐询板着脸,没有新郎官的喜悦之情。
在徐家人翘首以盼中,花轿到门,吉时已到,徐府门前鼓乐喧天,鞭炮齐鸣。
新人拜堂,送入洞房。
徐玉嫣非拉着魏昭去新房,魏昭只好随着她去了。
一张喜床,新娘和新郎一人坐一边,新娘头上蒙着一块红盖头,喜娘拿过秤杆,递给四爷徐询,“四爷为新娘揭盖头。”
徐询接过秤杆,直接挑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抻着脖子往里看,魏昭也跟着看,新娘容氏白净面,文静秀气,书香门第,腹有诗书气自华。
跟徐询单论外表倒也相配。
徐询却没有看第二眼,转身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徐玉嫣说;“四哥,你不陪四嫂你要去哪里?”
“我去前厅。”
徐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新娘冷落在洞房里。
众人看洞房也无甚趣味,也就都散了。
侯府里,各个庭院的廊芜下挂着大红灯笼,到处一片红,侯府摆喜酒,热闹喧嚣,下人不当值也开了几桌,吃酒取乐。
夜半,侯府门上的大红灯笼亮着,四周安静,府里的人喜宴上吃酒,昏然睡去。
一个黑影闪身来到上房窗下,蹲在墙根底下听屋里的声音,正屋西间里,已经熄灯了,这黑影听了一会,确定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才悄悄窜到正房门口,拿出一把刀,拨开门闩,把门推开一条门缝,雪亮一道细微的光,他抬腿刚一迈步,一枚银针扎在他肩头,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咕咚一声倒下。
青烟纱帐里,魏昭突然睁开眼睛,摸出枕下的短刀,一把扯掉帐子,这时萱草醒了,睡在对面炕上,迷迷瞪瞪,“夫人,奴婢听见堂屋里好像有动静,好像一个麻袋扔在地上。”
萱草刚想点燃灯盏,魏昭制止,两人悄悄走出西间屋,看见堂屋通往外面的门敞开着,月光照进来,魏昭看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夜行衣,无疑是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两人把这个刺客拖进屋里,魏昭命萱草,“掌灯。”
萱草点燃灯盏,端着灯盏走近,魏昭蹲下看看,此人已断气,看面色乌青,中了她的暗器银针。
今日四爷徐询娶亲,魏昭看府里乱哄哄的,下人们吃酒带醉,当值的下人也偷着喝口酒,划拳行令,宾客盈门,达官显贵又都带着仆从,门户不严,容易外人混入。
高芳华进侯府之日起,魏昭就早有防备,尤其是徐曜离开侯府后,魏昭防范有人趁机下手。
魏昭检查一下地上的已经断气的刺客,没找出什么破绽,这个刺客应该是国舅府专门培养训练的,不是普通的家仆,拨开门闩没有一点动静,如果魏昭不提前做了防范措施,夜里大家都睡熟了,他就轻而易举地下手。
半夜了,侯府二门已经落锁,魏昭对萱草道:“把他拖到柴房里,等天亮,叫人把悄悄把他弄走。”
萱草就把人拖到柴房里,用柴草盖住。
主仆二人回屋睡觉。
惦记刺客在柴房里,魏昭天蒙蒙亮醒了,叫醒对面睡着的萱草,“去叫管家金昇带着几个人,别惊动府里人。”
萱草等二门开了,出去找管家金昇,悄悄告诉他昨晚刺客的事,金昇倒唬了一跳,“竟有这事,昨晚四爷办喜事,门户松,二夫人幸好没出大事。”
金昇带着几个家仆到东院从柴房把尸首抬出去,天早,也没什么人看见。
金橘和杏雨上来,侍候魏昭梳洗,魏昭刚吃过早膳,几个丫鬟捡桌子,魏昭净手,就听门口金橘说;“高姨娘来了。”
随着声音,高芳华走了进来,蹲身,“妹妹给姐姐请安。”
魏昭看向她的脸,若无其事,做了亏心事,还能这样坦然,魏昭佩服她的功力。
不想打草惊蛇。
“高姨娘一会你随我去上房,新娘敬茶,跟大家认识一下。”
魏昭也若无其事。
高芳华从魏昭脸上看不出一点破绽,心下狐疑,昨晚父亲派来的杀手不曾得手,她倒也不担心,父亲训练的杀手,如果不能成功完成任务,当场自尽身亡,根本不能暴露身份。
魏昭接过书香递给来的雪白巾帛,擦干手上的水珠,“我们走吧!”
一路上,高芳华看魏昭一副云淡风轻表情,猜不透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魏昭不谈昨晚,高芳华也避谈昨晚,两人各怀心思。
积善堂里,徐家人聚在这里,等着四爷徐询和新娘容氏,等了半天,四爷徐询和容氏由外面走入,两人看似并不亲近,并行中间隔着距离,徐询面无表情。
徐询和容氏给徐老夫人敬茶,容氏恭恭敬敬地捧茶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接过,笑逐颜开,说了一声,“赏。”
就有丫鬟端上托盘,上面放着两样首饰,容氏声音不高,清晰的声音,“谢婆母。”
然后,由人引着走到大夫人赵氏跟前,行礼,“大嫂。”
赵氏站起来扶住,“四弟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
容氏又走到魏昭跟前,蹲身行福礼,“二嫂。”
“四弟妹来了,我跟大嫂也多了个伴。”魏昭微笑扶住她。
魏昭看这容氏端庄得体,大家风范。
不由看一眼徐询,徐询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慕容蕙身上,慕容蕙低着头。
容氏又跟三爷徐霈见礼,徐霈陪着徐询接亲,容氏见过。
最后,容氏走到徐玉嫣跟前,徐玉嫣有点局促,行礼,叫了声,“四嫂。”
容氏笑着拉住她,“玉嫣妹妹。”
徐玉嫣看她亲切随和,对她无形中亲近几分。
徐老夫人说:“都见过了,就是你二哥还没回来,赶着把你四弟的婚事办了,我也就静心了。”
徐老夫人对魏昭说;“忙完这宗事,我在青山寺菩萨面前许愿,明我要去还愿。”
魏昭道:“母亲,儿媳也许了愿,儿媳陪您老人家去。”
对高芳华道:“高姨娘还跟着去吗?”
高芳华笑着说:“妾自然是要去的。”
晚膳后,魏昭走出堂屋,金橘要跟着,魏昭道;“你不用跟了,我随便走走,刚吃完饭睡觉怕停食。”
夫人走了半个时辰回来,命铺床睡觉,萱草值夜,魏昭上床后,萱草吹熄了灯盏,躺在对面炕上,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上次去青山寺夫人怀疑有埋伏,夫人为何还要去?”
萱草听夫人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事不过三。”
徐老夫人一行往青山寺,马车驶出萱阳城,沿着官道行驶,高芳华朝车窗外看,“姐姐,这是去青山寺的官道,不走旧路了?”
魏昭靠在车壁上,“老夫人有了年岁,还是走官道平稳。”
高芳华嘴角一丝笑,魏昭瞥见,心底冷笑。
由于走得早,到青山寺时巳时末,魏昭随着徐老夫人上香,虔诚跪拜,她许的愿望实现了,徐曜不久就平安回来了。
徐夫人在静室休息一炷夫,带领徐府一行人返程。
魏昭扶着徐老夫人走出寺庙大门,魏昭一直瞄着高芳华,高芳华这回没磨蹭,紧跟在身后。
魏昭扶着徐老夫人上了马车,高芳华已经上了后一辆马车,魏昭四顾看,没有可疑的人。
走到马车下,马车里高芳华的丫鬟打起帘子,魏昭跨上马车,高芳华朝旁挪了挪。
侯府的两辆行驶,两旁是侯府侍卫,晃晃荡荡离开青山寺,上了官道,魏昭跟高芳华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萱草和高芳华的丫鬟。
魏昭从车窗帘缝隙朝往外,青山寺到萱阳城这一路她走过几次,如果想埋伏,有几个地方是可以隐身,余光盯着高芳华,高芳华表面镇静,其实她也一直盯着窗外看。
第65章 第65章()
马车经过通往萱阳旧道的岔路口,前面徐老夫人乘坐的马车没有拐弯,沿着官道一直下去。
魏昭暗中观察高芳华,高芳华却笑了,“夫人,回城不抄近道走?”
“不着急,我们路上可以看看景。”魏昭望着窗外道。
这条官道她来回走了数次,魏昭已经记熟了,往回返的路这一段途中都是农田,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沟壑山林。
这一段可以放松,高芳华要动手绝对不会在离萱阳城近的地方动手,只有一处最适合埋伏,不知道她判断的对不对。
马车走了近一个时辰,魏昭靠在车壁上歇息。
前方经过地方山高林密,魏昭的手碰了碰腰间宝剑,看向对面的萱草,萱草把手按在剑上,高芳华和侍女也不似方才轻松。
前面徐老夫人的马车驶入这一带丘陵沟壑地带,侯府的侍卫杨威倍加警惕,上次寺庙里有人监视,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魏昭看着窗外官道两旁矮山,山上树木茂密,两辆马车正行进,突然,山上滚落下几块大石头,石头滚落在魏昭乘坐的马车前,挡住去路,马车夫急勒马,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