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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有点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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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弹险险的擦着宁城运的头而过,他吓得失了禁,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宁缄砚将枪搁回了桌子上,淡淡的道:“堂哥,我早说过,谁要想硬来。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森冷,脸上的却是表情淡淡的。就跟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他这一举动暂时震慑了在场的人,在宁淄博还没缓过来之前。陈旭将张律师带到了宁缄砚的身边,请他坐下。
  大厅里一时雅雀无声,陈旭重新站到了宁缄砚的身后,一双鹰眼扫视着场中的人,仿佛谁要是敢轻举妄动,谁就是下一个宁城运一般。只不过下一次,大概就没宁城运那么好运了。
  宁淄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里里外外都已经是他的人。宁缄砚竟然还敢公然抢人,这明显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戾,却又隐忍了下去。对着在地上的宁城运呵斥道:“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宁城运劫后余生,现在哪里还站得起来。被人给扶着下去了,很快有人将他站的地方清理了一遍。
  大厅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宁缄砚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并不大声的叩叩的声音每一下都像重重的击中在在场人的心坎上。
  好在这时管家上来说早餐已经好了,在场的人都松莫名的松了口气,全去餐厅了。唯独宁缄砚没有动,直到陈旭低低的提醒,他才站起来。请张律师和他一起去餐厅。
  这个宅子里,除了一个暗桩之外。就只有他和陈旭,阿昌三人,现在还得保护张律师。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
  宁缄砚的心沉得厉害,他回来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和奶奶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在爷爷走的那天晚上,奶奶就不见了。
  宁淄博对他们的解释是奶奶悲伤过度,送去静养去了。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宁缄砚的眼中阴森森的一片。吃过早餐,一群人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这些天陈旭和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关上门就道:“宁先生。您昨晚一夜未睡,先休息一下,不然扛不住。我估计今天之内。他应该会动手。”
  宁缄砚没说话,抽出了一支烟点燃,道:“叫阿昌保护好张律师。”
  “您放心。张律师……也不简单。”陈旭低声的道。
  是啊,简单的人怎么会能藏到现在才落到宁淄博的手里。再说,爷爷将遗嘱托付给他。总是有理由的。老爷子精明了一辈子,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宁缄砚唔了一声,站到了窗边。看了会儿。忽然低低的道:“那年回来,我再次站到这里的感觉,就是物是人非。如果我没出生在这儿,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这儿明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一个转角,每一寸楼梯都是他熟悉的。可是后来他每次回来,都只会觉得无比的苍凉。他的心,在回来时少了那人的时候,就已慢慢的变得冰冷。
  陈旭的心里忽然闷得厉害,沉默了一下,道:“您大难不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缄砚呵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这才是刚开始。”
  他这话别有深意,语气变得冷漠起来。陈旭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想开口问什么,终是没开口,就那么陪着宁缄砚站着。
  宁缄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了那么会儿。才问道:“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只要他不在晚上之前动手,我们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到时候您先和我撤出去,等这收拾好了您再过来。”
  “不用。”宁缄砚点了一支烟抽着,道:“我就在这儿。一旦动手,你去把宁城运给我带过来。”他的语气阴森森的。
  陈旭沉默了一下。道:“您的目标大。如果您要是不撤出,一旦逼得狗急跳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冲向您。您撤退。宁城运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今天您应该看到了,他们手里是有家伙的,不是闹着玩的。”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老太太的安危您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他应该都不会敢动手。好歹……”
  说到这儿,陈旭没有说下去。
  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道:“到现在,你还指望他还能有良知吗?”他的嘴角挂了一抹嘲讽。接着淡淡的道:“你不用再劝我,也不用再跟着我。注意防备我姑姑一家,他们不会站在我这边。我如果猜得没错。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陈旭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道:“我不会离开您,他们的目标是您。我们的人手虽然不如他们的……”他顿了顿,冷笑了一声,道:“但人多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屑,显然是没将宁淄博的人放在眼里。
  宁缄砚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笑,道:“你觉得我是宁城运那种窝囊废?”
  他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接着道:“如果真动起手来,什么也不必顾忌。倒下了几个,总有人会害怕。”
  这招杀鸡儆猴,算是警告他姑姑一家。他们的人手不够,再让他们搅和在一起,他们必定会吃大亏。毕竟,他那姑姑是爷爷一手培养起来的,哪里会省油的灯?

☆、第七十九章:被骗了

  不不,不止是他姑姑,宁家谁又是省油的灯呢?从上到下,这个宅子里,哪个角落不是阴暗的?
  陈旭应了句是,宁缄砚没有再说话,揉了一下眉心。刚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陈旭看了他一眼,得到他的首肯,这才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谭管家,看见陈旭,他就急匆匆的道:“陈先生,请少爷下去一趟。二老爷和姑奶奶吵起来了。”
  陈旭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谭管家,你应该知道宁先生的身体不是太好。他已经整整两晚没睡过觉,刚刚才歇下。你是存心不想让宁先生好过吗?”顿了一下,他接着又漫不经心的道:“宁管家啊,你得记得,这些年你拿的是老太爷的薪水。你的主子,是老太爷和老太太。”
  “不劳陈先生提醒,我一直都记得。既然少爷歇下了,我就先下去了。”谭管家不软不硬的将陈旭给顶了回去,没再多说什么,下了楼。
  陈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这才关上了门。宁缄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了看时间,沉声道:“等不到晚上了,他们要动手了。”
  微微的顿了顿,他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道:“既然都来请我了,我倒要下去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他们既然来请您,肯定是早有安排。您还是暂时别下去。”他们的人还没到,即便是到了,白天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能拖延一分钟都是好的。
  宁缄砚将衬衣袖口的扣子解开,嘴角勾了勾,道:“他多疑,不会敢轻易的动手。”顿了一下,他沉沉的道:“如果动起手来,先将张律师送出去。”
  “阿昌会看着办,您放心。”
  宁缄砚下楼的时候宁宗英和宁淄博已经争得面红耳赤,看见他,宁宗英就站了起来,道:“阿砚,你来评评理!”
  宁缄砚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在太师椅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道:“姑姑,我不过是个小辈而已,能评什么理。您太抬举我了。不用管我,你和二叔继续。”
  他说着手招了招。立即有人上前给他奉上茶。他端茶慢慢的喝着,竟真的是一副什么也不管的样儿。
  宁淄博的脸色阴沉了一些,骂骂咧咧了几句,回房去了。宁缄砚就那么在客厅里坐着,整个人漫不经心的,仿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危险之中。
  秦青到达南城的时候天色才刚蒙蒙亮,薄薄的晨雾中街道冷清。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车中的人并没有谁露出疲倦来。反倒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宁总而严肃。
  隔着一条街的宁家老宅犹如一座死宅,戒备森严,门口鸦雀无声。他拿出一张地图看了看。道:“已经确定他和陈旭都在这宅子里面是不是?”
  “是的。宁先生从进去起就没再出来过。”旁边一帽檐压得低低的男子低声的道。
  秦青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老宅的地图,才道:“从哪儿进去最不容易被发觉?”
  他说着看了一眼高高的围墙,以及门口站着的不停来回走动的十几个保镖。
  “我仔细的看过,前门后门的守卫都一样的森严。如果可以,从围墙上翻进去,被发现的几率会小很多。但是……”
  但是围墙太高,轻易是翻不进去的。也就是这个原因,防守才会薄弱。白天动手完全是不可能的,只能趁着夜色的遮掩。
  秦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将地图收了起来,拿出纸笔哗哗的写了些什么,递给了身后帽子压得低低的男人,道:“你在这一块熟悉,带人去准备工具。让其他人休息,养精蓄锐,一到晚上就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左侧的人就急切的道:“秦医生,宁先生在里面完全没有消息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了。”
  秦青沉默了一会儿,道:“他现在还安全,不然戒备不会那么森严。现在冒然行动只会提前打草惊蛇。”顿了一下,他扫了扫那几个巡逻的保镖,道:“他也不会希望我们冒然行动。”
  如果他要是没有猜错,那几个保镖的身上都是带了家伙的。那人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再说话。
  秦青抽出了一支烟点燃,道:“就按我说的做,其他人休息好,都给家里打个电话。”
  车中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后头的阿标应了一句好,秦青看了一眼那被高高围墙围起来的老宅,吩咐司机开车。
  祁安落虽是心神不宁的,但仍是等了一天,才给秦青打电话。但秦青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的。祁安落再去打那个陌生的号码,同样也是关机的。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找去了宁缄砚住的地方,却被告知宁缄砚并未回去。
  打电话给孙萌,孙萌同样也不知道宁缄砚去了哪儿。宁缄砚对她来说是神秘的,只要公司运转正常的,她不会给宁缄砚打电话,更不会过问他的行踪。
  祁安落预感到是出事了,但却也没办法。宁经验对孙萌来说是神秘的,对她来说何尝不是。除了认识宁缄砚这个人,其他的,她都是一无所知。
  秦青的电话打不通,要照顾小家伙。祁安落索性请了长假,在家办公。小家伙很乖,虽然会时不时的问爸爸怎么不回来,但从不会哭泣。他是很依赖宁缄砚的,有时候半夜起床上厕所也会含含糊糊的叫爸爸。
  小家伙在家里呆得腻歪,这天晚上就开始磨着祁安落。说是明天要去游乐场玩。因为要工作,祁安落这几天都只带他在小区里转悠,都没怎么出过门。祁安落应了下来,让他保证一定要乖乖的,不能乱跑。
  小家伙的嘴可油,说自己一定不会乱跑,还会好好的照顾妈妈。祁安落忍不住的亲了亲他,想起没有任何音讯的宁缄砚和秦青,不由得有些失神。
  晚上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祁安落就带着小家伙出了门。还未走出小区,一旁就蹿出了两个男人来。祁安落条件反射的将小家伙护了起来。小家伙对那两个男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怕,欢快的叫徐叔叔。
  徐让微笑着对小家伙说了句乖,这才客客气气的对祁安落道:“祁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代劳。”
  祁安落愣了一下,随即道:“厚厚说要去游乐场玩。”
  徐让沉吟了一下,道:“祁小姐,宁先生交代过,这段时间厚厚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
  祁安落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问道:“你们一直在这儿?”
  徐让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仍是应了句是。他原本以为祁安落要生气的,但却没有,她沉默了一下,问道:“秦医生,和宁总没事吧?”
  徐让没想到她会问这,怔了一下,随即道:“不知道,我联系不上他们。我的任务,就是保护祁小姐和厚厚的安全。”
  果然是有事,祁安落的心里咯噔的一声。有些费力的问道:“不是回去奔丧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让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道:“祁小姐,恕我无法奉告。宁先生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只是厚厚还得麻烦您几天,他多半时间是和宁先生在一起,见不到宁先生他会闹,只能是麻烦你了。”
  祁安落说了句没关系,蹲下身子去哄小家伙回去。小家伙扁着嘴,不过仍是乖巧的应了下来。
  这小家伙是聪明。有时候完全不像小孩子。是出了名的难搞。他竟然那么听祁安落的话,徐让的心里安安的诧异,终于明白秦医生为什么会把小家伙送到这边来。
  祁安落哄好了小家伙,迟疑了一下,道:“到家里来吧,家里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住下。”
  徐让的一身有些狼狈,没有洗过澡,更没有换过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在这边守了好几天了。
  他笑笑,摇摇头,客客气气的道:“不用了祁小姐。”顿了一下,他又认真的道:“你不用担心你和厚厚的安慰。我会一直在,厚厚知道我的电话,你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您几天没出门了,要是需要采购,列一张清单,我会让人去置办。”
  祁安落应了句好,见已有人过来晨练,她拉住了小家伙的手,低低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牵着小家伙往小区里走去,待到走了那么远回头去看,原地已经不见了徐让的影子。就跟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藏在哪儿的。
  宁缄砚竟然安排了人守在这儿的,祁安落的心里更是不安。忍不住的开始走神。
  回到家里,刚给小家伙做了早餐。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一看,是小区的保安室打来的。她看了一下,才接了起来。
  “祁小姐,小区门口有一位自称是你父亲的人要找您。”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有些熟悉。但并不是保安室的那位大叔。
  祁安落怔了一下,才想起这声音是徐让的。她过了那么会儿才想起徐让口中的父亲是祁大山,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让他在门口等着,我马上下来。”
  她并不敢将厚厚独自放在家里,徐让挺体贴的,立即就道:“我到电梯口来接厚厚。”
  祁安落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带着小家伙下楼。就那么一会儿。徐让已经等在了电梯口,他什么也没多问,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道:“我带着厚厚到那边玩一会儿。”
  祁安落说了声谢谢,又叮嘱厚厚要听话。小家伙听舍不得她的,知道她有事,也没闹着要和她一起去,只让她快点儿回来。
  祁安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祁大山正走来走去的,待到她走近了,他才抬起头来。大概是碍于面子。他没有先叫祁安落。
  他比起上次见面时还狼狈些,他一向都是很爱面子的,但今天的穿着却是邋遢的。衣服上有不明的污渍,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乱糟糟的。
  祁安落也没有叫他,他不由得有些悻悻的。低声道:“我来你这边住几天。”
  祁安落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道:“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敢来找我。”
  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祁大山有些心虚,但还是很快挺直了脊背,理直气壮的道:“我是你爸爸。来你这儿住几天怎么了?我养你那么大,不就等老了的这一天有所回报!”
  他说得还真是理所当然得很,完全是当卖房子的事儿没发生一样。祁安落冷冷的看着他,直看得祁大山发虚,这才道:“你自己有房子住,住我这边来也得说个理由。”
  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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