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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看着司归,“之后,陈国不久就消失在沙漠之中,这些都是我祖上偷偷打听到的,后来,我们好奇于这块黑布,又担心怀璧其罪,便没有再去做什么我祖上活了很久很久,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便举家搬出了雅吉城,后来经过一番颠沛流离,便到了一个小山村落脚,我们家世代行医,我一看你当初带回来的蛋,就知道不是凡物,普通的蛋不会有那个大,我当时摸过一下,立刻就有排斥感传来,我就知道它不一般”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并不知道陈国具体的细节,我当时将这块黑布给你,也是担心万一这东西破壳之后会伤害你,没想到你会有陈国圣族血脉,当我看到它一天比一天更加莹润,我就知道了普通人,很难将它孵化出来。蛟龙一旦长成,必是一方霸主,这毕竟是上天宠爱的生灵,但是它的成长条件太苛刻了,似乎很难成活你看它,头上有角,身上有足你不是普通身份啊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定然是当初那个女子的后人!”
“她是姬公主吗?”
刘婆点点头,“是,当初她虽然没有说名字,但是,却说她姓姬!在她走后不久,就传来了陈国覆灭的消息我祖上情种于她,曾经一度茶饭不思,后来不知道怎么想开了,便娶妻生子,这些都是我在他的手札中看到的可惜,在辗转中,它已经丢失了”
“当时姬公主是被人追杀吗?”
刘婆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当时祖上在雅吉城很偏僻的地方住,若不是逃亡,姬公主应该不会出现在那里,不过这事情里面并没有记录。”
“谢谢你,刘婆!我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司归的身份,刘婆已经猜到了,若是她想要离开,也是正常。
刘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司归的头,她一动,司归手中的小黑立刻动了,司归眼疾手快的将小黑箍在手中。
刘婆叹道,“真是护主,你好好养,将来必成为你的助力!我已经这样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如果当初你们没有收留我们一家,我们真的就穷途末路了。现在看着太平,实际却是暗潮汹涌,哪里会有净土?与其在战争中颠沛流离,不若就这样大家在一起只希望,若是有一天你能帮我护一护我的女儿和外孙女。我这小孙女和她娘一样,完全没有学医的天赋啊!到是石头和丫丫,还有些天赋。”
司归一听,便笑开了,“刘婆!你”
“一家人,不要总是谢来谢去!你不是那磨磨唧唧的人,老婆子也不是!好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老婆子在还要去扫洒,然后给那些小乖乖们送饭去!你看好你的小宝贝,不要看它现在小,但是,毒得很!”
司归一愣,“它牙齿还没长啊”
刘婆摇摇头,“你扒开看看?是它缩回去担心伤到你吧!当初我祖上对这种生物很好奇,所以有去找寻过,但是,都是听说没有真正再看到过”
就这样,司归每天在家练功,练功的时候小黑都主动盘到她的头上,平日就缠在她的手上当装饰品。
这天,城主府来人了,说耶律齐会在三日内归来!司归的心,立刻期盼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同自己一样喜欢小黑!
第74章重逢()
第三天凌晨的时候,司归早早就骑着追云到柯世山看日出,天边渐渐泛出一层粉红的色泽,灰蒙蒙的天渐渐亮了起来,粉红在缓缓扩大,直到东方的天空布满彤云,朱红的太阳渐渐在天边露出了脸,远处传来“轰轰”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柯世山,司归看着远处在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高高竖起的火焰旗帜,她的嘴角高高扬起!
她随即射出响箭,告诉山下的侍卫们,耶律齐的军队,回来了!
司归跨上马,她刚拉起缰绳想要迎向耶律齐,可是,她忽然顿住了,最近她经常带着小黑同追云一起在柯世山跑,追云已经适应了小黑,而小黑也非常喜欢在马上驰骋的感觉,此时,小黑将头立在来,可是,马儿却没有跑,它奇怪的歪着头看向司归。
司归知道,耶律齐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可是,她现在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耶律齐此次回都城,是不是和家人说过了她的事情司归蹙眉看着远方,那如黑色浪花一样蔓延出地平线的队伍,她犹豫着,然后,她轻声一叹,调转马头,向阿塞城而去。
小黑的头立在司归的手上,身体紧紧缠在她的腕上,它眯着眼睛,感受着风从它身上吹拂的感觉,它有一种飞起来一般的感觉。
侍卫们看着司归骑马回来,都有些怔住,刚才不是发出响箭信号,肃王的队伍回来了?怎么这肃王府的幕僚司先生又骑马回来了?
司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肃王的队伍回来了,你们去迎吧!我回城主府去安排一下。”
侍卫们回过神的时候,司归已经远远的骑马跑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司归回阿塞城之后,告诉谢将军肃王回来的消息,其实,她发响箭之后,已经有侍卫回来通报了,谢将军已经召集阿塞城的将领,因为耶律齐这次回来肯定是带着王上的旨意。
司归安排人手去收拾耶律齐和陈玉住的地方。
当耶律齐看到阿塞城外迎接的队伍时,他的眼神从队伍里面扫了好几圈,可是他却没有看到司归,他不由得有些失望,难道司归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吗?
耶律齐等人骑着马,进了阿塞城的南门,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好多马车看到行进而来的队伍,都闪到一边,阿塞城的士兵将路围上,大家都在两边看着这来自都城的队伍和队伍后面一车车的货物,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这是不是都城来的封赏。
栾文涛在城外,已经带着大部队回到军营,此次进城的,都是耶律齐以及当初谢明轩送他的亲卫,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进入城主府,百姓们都低声交谈,耶律齐看到人群中的秦尚一眼,他冷哼一声,陈玉骑马来到他身边,“早晚把他们干掉。”
耶律齐看他一眼,眼中露出些许笑容,他也这么想。
秦尚看着耶律齐等人进入城主府,他原本同百姓一样热切的目光变得冰冷,竟然失手了!主上已经非常不高兴,高崎那个蠢货,总是迟疑不定,看来要再找机会了!这次非要让他死在阿塞城不可!
秦尚骑着马,慢慢退出人群。
耶律齐进入城主府,谢明轩带着阿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厅外相迎,很快,大家全部都在厅中坐好,耶律齐微笑着对舅舅点点头,然后从陈玉手中接过长匣,取出里面的旨意。
众人看着那上面的火焰图腾,全部起身下跪,耶律齐缓缓打开旨意,将里面的内容一一念出,内容主要是耶律永基对大家在阿塞城之战中表现的赞赏,以及对战死之人的惋惜。
因为耶律齐回去得巧,让耶律永基及时发现问题,此次封赏,里面并没有高崎,这里面的封赏和抚恤,都是按照谢明轩上本,耶律齐整理出来的批了下来,当然,由于都城官员的意见,封赏和抚恤都比报上去的有所减少,但是,和往年想比,已经好很多了。
毕竟,耶律齐上报长生不老之事,对于耶律永基来说,是大功一件,他愿意为这个儿子放出手中的一些利益,因此,耶律永基让谢真和秦图共同处理此事,且直接将东西送到肃王府中,由耶律齐亲自运送来阿塞城。
虽然按照谢明轩的奏本,减了三层,但是,却没有过去那些个层层盘剥和损耗,这次,竟然是谢明轩当城主以来,收到的赏赐和抚恤最多的一次。
因为大家都在,谢明轩直接让林德唱名,然后耶律齐让陈玉这边用印,直接去院中洛白处将各自得到的封赏和抚恤取走,谢明轩规定,三日之内,必须将抚恤发到各家手中,若是谁敢在这里面伸手,就不要怪他无情。
高崎从头听到尾,发现基本没有节度使府中什么事,他的奏章应该随消息一起发往都城,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谢明轩有什么渠道更快的送了消息?
这次的封赏,只是提到在阿塞城与萨尔国战斗中,节度使府并无差错,竟然无赏
高崎紧紧捏住袖中的手掌,面带微笑的恭喜着升官的众人,便昂首阔步地走了。
谢明轩冷冷地看着走出去的高崎,在这阿塞城中,只要他想,就算飞出一只蚊子他都能知道,何况是大活人!他实在太小看谢家了!
被林德唱到名字的人经过陈玉盖印,从洛白那里取走东西,就可以回去了,因为谢明轩要求三日内发放完毕,这就时间很紧了。慢慢的,这个大厅中就只剩下谢明轩几人。
很快,洛白拿着账本进来,剩下的都是城主府以及耶律齐和陈玉的东西了。
耶律齐让洛白将自己和陈玉的东西运回别院,将舅舅的东西交给林德。
林德和洛白出去后,将门关好,谢明轩问,“情况怎么样?”
耶律齐摇摇头,“并不好。”
陈玉有些气愤,“谢舅舅你不知道,这些人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
谢明轩不在意地一笑,“他们一定是说,为国战死,乃是光荣,身为赤炎国子民,无须封赏,或者是阿塞城虽是军事要地,却是各族互市之地,繁华非常,可自行封赏,可对?”
陈玉一愣,随后也笑了,“就是!哎,似乎只要是战争需要都城掏银子,这帮子人就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给。”
耶律齐蹙眉道,“今天进府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秦尚,这个人总觉得很怪。”
陈玉思考了一会儿,“秦尚?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司归家中带兵搜查的那个人?他不是高崎的门客吗?”
耶律齐点点头,“对,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怪,这个人,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谢明轩想了想,“这样,让人重点盯着他,他同司归也打过交道?司归正好在你那边带人收拾房子,你们几个商量看看,我看司归鬼主意挺多。”
耶律齐虽然想立刻去见司归,但是,他还是没有动,他继续同谢明轩说着,“这次回都城,父王的气色很好,太好了!”
谢明轩一愣,“哦?”大王的失眠之症,他也有所耳闻,怎么如今
“二哥请了一位会炼丹的女道,此人就在后宫之中,父王还为她建了一个小型道观,定期同她在道观中做晚课此次父王命定要在齐王之前,寻找到长生之药。”
谢明轩一掌拍到桌上,“炼丹!”
耶律齐徐徐开口,“舅舅先别急,母妃说父王已经让太医院查验过丹药,里面并没有朱砂和水银等物,但是,此药太医院却无法配置出来,不知道这个女道到底是用了什么隐秘的方法,不过,父王却实是身体大有起色,只是,母妃依然不能放心。”
谢明轩轻轻一叹,“哪里真有让人脱胎换骨的丹药,既然大王让此女进宫,定然连她的身份也查验过了吧!”
“是,不过,此女是二哥引荐给父王,母妃却发现此女和六哥有来往”
陈玉在一边道,“都城虽无战事,但是风起云涌不逊于阿塞城,我们此次出来,正好避避风头。”
谢明轩摇摇头,“既然大王让你们寻找长生之药,定然要有所收获,若是你们总是一无所获,岂不是将现成的把柄送到他人手上?这天真的要为了这长生之药变了啊!”
“舅舅,司归传信给我,说有些消息了,你不要太过于担忧,我们已经放出风声,而且,武国大王确实重返壮年,若是攻打武国,长生之药在战乱中消失,也是正常”耶律齐看着谢明轩。
“哪里有那么简单,不得到手,这些权利巅峰之人如何肯死心,谁不想千秋万代?可是那不过是奢望而已。而往往是这种缺乏理智的奢望,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谢明轩轻轻一叹,“算了,想也没用,你们一路辛苦,快去休息,有事我们过几天说也是一样。”
耶律齐和陈玉站起身,对着谢明轩行礼,便走了出去,回到了耶律齐在阿塞城的别院。
他一进门,就看到在院中坐着,双手捧着脸的司归,她似乎在自言自语耶律齐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汹涌的思念在他心中喷薄而出
第75章斗嘴()
耶律齐有些好奇司归在做什么,他还没等动作,陈玉就轻轻走到司归身后,他刚站定,伸出手准备拍司归的肩膀吓唬她一下,却没想到一个黑影从石桌上窜起,奔着他的手飞来,陈玉迅速后退,抽出腰间折扇挡在前面,耶律齐则伸手折断树枝向那黑影扔去,说时迟那时快,司归飞身而起,一手捞住那黑影,一手摸出腿上的细刀向着飞来的树枝打去。
三人的动作几乎在眨眼之间完成,“啪”的一声,司归的小刀贯穿在地上,那飞来的树枝被劈成两段掉落,司归整个人站在石桌上,她眉毛一挑,“我好心帮你们收拾别院,你们一来就和我动手?”
耶律齐看着司归那灵动的小表情,轻笑出声。
陈玉两步窜到司归面前,“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好嘛!如果不是那个窜出来的黑影,我们会”
没等陈玉说完,司归弯下腰,俯视这陈玉,“如果不是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身后,小黑怎么会要咬你!”
“小黑?是刚才那个影子吗?”耶律齐走到前面,不动声色地将陈玉挤到一边,伸出手,“下来!”
司归看着耶律齐朝她伸出的手,她的手指微动,却还是没有伸手,而是自己跳了下来。
她伸出左手,“看,这是我的小宝贝,小黑。”
陈玉看着司归手中乖乖的小黑蛇,那蛇头上面居然还有个鼓包,他欠欠的伸出手,想要去那小黑蛇头上摸一下,那小黑色本来乖乖的样子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它冰冷地看着陈玉,缓缓地张开嘴。
司归一把将它的嘴巴堵上,“乖啦,乖啦!”然后她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小黑蛇竟然乖乖地缠绕在她的左手腕上,将整个头贴在司归的拇指上,并用小爪子紧紧扒住。
耶律齐站在司归旁边,认真地看了看,司归把左手伸向耶律齐,“只能看,不能摸。”
耶律齐蹙起眉头,“这不是普通的蛇吧。”
“你猜?”司归挑起眉毛有些调侃地看着耶律齐。
耶律齐沉吟一下,然后他皱起剑眉,“你又去山涧了!”
司归一愣,这表情她没想独自去山涧,这不是恰好碰上了?怎么这么凶她略微委屈地紧抿朱唇。
陈玉有些好奇,“山涧?”他仔细地盯着这个条小黑蛇,“这难道是那个巨蟒的后代?”
耶律齐严肃地看着司归。
司归点点头。
陈玉敲敲了折扇,“当初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条巨蟒似乎并没有爪子,头上也没有这个鼓包。”他陷入回忆中,慢慢回想当初在山涧中见到的巨蟒的样子。
他定定地看着司归的手,“我确定当初那条巨蟒没有爪子也没有头上这个这、这不会是要长角吧!”陈玉骇然地看着那条小黑蛇,那蛇也冰冷地看着他。
司归点点头,“这的确是山涧中的黑蛟给我的,当初还是个蛋,最近才破壳。我觉得,这应该是黑蛟的孩子,也许这种动物并不是蛇,可能雌雄中有一方同蛇长得比较像而已。”
“那山涧中的巨蟒到底是雌是雄?天啊,那么大的巨蟒,不会有很多条吧!”陈玉实在受不了,想想当初他们逃出山涧是多么狼狈。
耶律齐徐徐开口,“若我猜的没错,山涧中的巨蟒应该是雄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