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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是哪个缺心少肺的家伙,敢派你这样的新人独自出来办事!”
又鄙视她?某女忍不住在心里猛翻白眼。她这样的怎么了?难道很失礼人吗?哼!敢小瞧她,等她得空了不把燕门给搅翻天,她就不姓江!
“敢问堂主,您刚才是怎么安抚那些西凉人的?”不想他继续纠缠在她身份的事情上,她不着痕迹的将话题移开。
似乎早就预到她会这么问,望着她那严厉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揶揄,僵硬的面容也稍微缓和,淡然回道:
“我跟他们说,你就是最近镇上出现的那个小飞贼。你下药害的不止他们,还有镇上所有有马的人家。现在早就带着盗来的财物逃之夭夭了。”
“你出卖我?”不过,不得不说他的这招非常的精明。把一切责任全部推在小飞侠的身上。这样镇上的人便都能脱身了。她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给她编出一个这样的任务来了。如果没估错,他们也在想办法对付那些西凉人,却又害怕连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而她所做的那些事,不正好合了他们的意吗!
“我出卖的不是你,而是那个飞贼和游医。”凌锐不以为然的回道。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又道:“如果你做回那个,一脸黄泥,让人见了就想揍的泥腿子。我想你就算是站在那些西琼人面前,他们也不屑看你一眼的。”
什么叫让人见了就想揍?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她扮农民成功,还是失败?
“对了,你的那身粗布衣服早就丢掉了吧”凌锐指着房里那个衣橱道:“那衣柜里什么衣服都有,你自己去挑一件赶紧换上吧!免得被人发现,就来不及了。要知道你现在不光是西凉人的仇人。还是全镇富商共同追捕的大盗!”
“什么大盗,明明是大侠”她不以为意的接道:“还有,若不是你出卖我,他们怎么知道谁是小飞侠?”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却不敢不按他的吩咐去改装。
因为,他说得对,如果她真的被那些人发现。她立刻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时,她就真的是插翅也飞不出这双门镇了。
“堂主大人,您有事就先去忙吧”取了一身粗布衣服,见那位堂主还没离开的打算。她只好出声赶人了。总不能让她当着他的面化妆吧!而且,从他的言辞中,她可以肯定他并没有看出她是女人这个事实。
“你换好装后,从后门出去往右边走两里路,就能看见松林里的马了。”留下一句话,凌锐转由秘道回客栈去了。走到门口,他又不放心的嘱咐:
“记住了,立刻离开!”
她喉头动了一下,轻嗯一声。等他转过身,合上秘道门,她才耸肩回道:
“抱歉,我不是你的手下,所以不用听你的调遣!”
与此同时,在羽国的战场上。由云浩率领的联军已经快速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将西凉人赶出了羽国。西凉人匆匆逃命,自然顾不得那些掠来的羽国奴隶。因此,除了少部份之前被西凉人残暴杀害的外。羽国那些被掳的民众大部份都被平安救回来了。
军营里,将士们正在欢呼庆功。而他们的元帅,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变得更加沉闷了。因为最后一线找到羽儿的希望也随着胜利面破灭了。他问过了被解救回来的那些受难的羽国民众,他们谁也没见到过她。不放心,他又独自追出去抓了几个西凉官兵回来拷问,结果还是一样。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
她并没有独自去救人,也没有被西凉人抓住。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哪去了呢?这么大个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羽儿你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拜托你给我一点提示好吗?”透过辽望窗,望着那荒凉的旷野,他在心里大声呼唤道。
“报!”张池站在账门口大声禀报。目光却早已瞄到他们的元帅正愁眉不展的独自坐在帅账中默默省思。完全没有一点打胜仗的喜悦。
敛回思绪,他缓缓回头应道:“张将军请进出什么事了吗?”
“张池受将士们的委托请元帅出去同饮庆功酒!”张池大声说报出自己的来意。接着又爽直的问道:
“不过,元帅,请恕末将唐突。我们打了胜仗,您怎么还是那么……严肃?”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出这么个不太犀利的词语。
云浩禁不住在心中苦笑。仗是打胜了,可是他的娘子还没找到,他能笑得出来才怪呢!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羽王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公开。
“张将军!你不觉得我们这场仗打得有点太容易了吗?”
容易吗?他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唉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张池搔头抓脑的想了想,他也觉得这场仗的确是赢得太过顺利了些。他不禁点头赞同道:“元帅说得没错,他们逃得太快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你也觉得有蹊跷?”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张池也有发现。云浩急忙示意他坐下。“说说你的看法!”
“我们的军队刚刚围过来,几乎没有与西凉人正式交锋,他们的人便落慌而逃了。这点最为可疑。一点也不像是我们之前打过交道那些西凉人的行为方式。西凉人好战是出了名的,比起抢东西。他们更加喜欢跟人打架!除非是真的打不赢,否则他们决不会放弃一切可以打的仗。从没见过西凉人会不战而逃的事。”张池说了自己与西凉人交手的经验。越说他越觉得这事太可疑了。
“元帅,您猜他们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呢?难道是想以退为进,诱我们上当?”
“不像。”云浩轻轻摇头道:“在你们收兵的时候,我已经追上去看过了。他们并没有埋伏,也没有人指挥,倒像是一哄而散。”他以为这就是西凉人的习惯,所以,他才没有怀疑他们有诈。可是,听了张池的经验之谈,他也觉得他们逃得太快了。
哇,武林盟主果然不同凡响!张池崇拜的望着他。突然,他目光一闪,不可置信的接道:
“一哄而散!您是说他们是逃出去后,也是分散走的!”
“是啊我一直往正西方追去。追了近百里才抓住他们的几个头目。连他们身边也只有几十个近身随侍。”云浩点头回道。遂尔又问:“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很是不妥”张池咬着嘴唇回道: “据我所知,西凉人跟野狼是一个的习性。他们一向是群聚而居。就算是打得他们四处逃散,可是很快他们就会自动汇往一处。怎么会这样呢?”张池捏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喃喃的道:“难道他们不是西凉人?”
“不,他们是西凉人!”云浩肯定的推翻他的假设。“我已经验过了他们身上有西凉人特有月牙标志。那是做不得假的。”
“那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反常行为呢?”
是啊这也走他想知道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可是闪得太快,他还没能抓住。这时,账外又有人兵士传来急报。他也没有精力去细想了。
“急……报”
云浩与张池同时回头。只见一个从羽都一路快马飞驰而来的黑卫死士,气喘吁吁的禀报。因为他们灵力全失,原本转递信息的轻松差事,如今却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讲!”
“启禀元帅,南王殿下口喻,命您立刻启程回羽都议事。”
“没有其他吩咐了吗?”
“没有了!”
“你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我交待一下,就跟你回去。”
“是”
望着那好黑卫退出军账,张池立刻不解的道:“那个南王为什么要您去羽都?我们帮他们赶走了强敌,救回了人质。他们不该亲自来犒赏我们吗?”
“张将军听令”没有理他的抱怨,云浩目光攸敛,严肃的道。
“末将在!”张池习惯性的行礼领命。
“本帅不在期间,联军由你全权指挥。”说着便将身上的帅印取出递给他。“帅印暂时由你代掌”
呃!开玩笑吧!帅印岂能随便交付?更何况现在这帅印还是统领着两国军队的元帅。张池一脸愕然,不敢置信的望着元帅。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张池接印!”云浩沉声一喝!
“末将在!”张池本能的回道。他还没弄明白自己回了什么?那枚重量极的帅印,已经交到他手上了。回过神来,张池顿觉双肩上犹如被压下了千斤重旦般沉重。不由自主的背脊一闪,浑身一颤。
“元,元帅!”
“将军听我说!”打断他的申诉,云浩握住他的手和帅印。郑重其事的嘱咐:“张将军,我把这几万将士和羽国二十多万百姓的身家姓命,全都交到你手上了。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策,我都相信你。”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张池紧紧握着手中的帅印,坚定的起誓:
“谢元帅信任!张池一定不负元帅所托,誓死保卫好羽国安危!”
“好我代羽国人民谢谢将军!”云浩双手抱拳,真诚的朝张池拱手一礼。
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叮嘱:“拜托了!”
正文 一百一十四章
“王老板,听说您找小人?”凌锐敲开客栈老板的书房门,大声问道。
“是,进来,”王虎是燕门在双门镇的负责人。燕门做为一个以贩卖情报为主的组织,其情报势力,可谓是无处不在。
凌铣推门进去,转身关门之际,精练的目光已经将门外所有的隐蔽之处都刮进了眼里。转过身冲王虎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外面有人在偷听。接着大声道:
“老板请吩咐”
王虎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凌锐,然后却朝着门口大声说道:
“你知道我的老本都叫那该死的飞贼给盗去了,现在柜上资金周转有些问题。所以,我想你这个月的工钱,能不能下个月一起结……”
凌锐接过信,展开阅览。只不过,才看两眼,脸色速变。接着只见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瞬间转了几次。好不精彩“唰”他将信纸一把捏在手心,忿恨的回道:
“不能老板,我一家老小可是等着我拿工钱回去活命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总之月底我一定要拿到工钱,否则,我就让一家老小到店里来吃住。”说完,他转身甩门就走。
“砰!”哄亮的关门声,震得整堵墙壁都在颤。同时也震得那个躲在暗处偷听墙根的探子,耳膜嗡嗡做响。捂住耳朵回去复命。
“启禀国师,那个店小二和老板吵起来了!”
“哦?怎么四事?”浑身黑布包裹,看不见面貌的国师阴森森的问道。
接着那个探子将听来的结果如实汇报了一遍。
国师没有对此事做何评判,沉默了几秒钟道:
“继续看着他们。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我看紧了。”
“是”探子应声而去。
探子走后,国师急忙掐指一算。一挥手,又招来一个手下。
“国师有何吩咐?”
国师覆在手下耳边,吩咐了一通。那手下便领命而去。
“吱!”秘道门再次开启,人影未现,一股浓浓的杀气已经抢先袭来!
正在准备弹药的心羽,倏地抬头望过去。同时已经将手中的武器设于待发状态。
“堂主,是你啊”看清来人,她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将手心里面的细针给收回到袖袋中。
“是我”凌锐敛住杀气缓缓走向她,淡然回道。就在她卸下防御那一瞬间,他出手如电的将一柄匕首架在了她的颈项。
还没弄清状况的心羽抬指夹住那薄如蝉冀的利刃,软软的道:
“堂主大人,不就是没听您的吩咐离开吗?不用这么认真吧”
声落“哧”心羽只觉脖子一凉,顿时一股热呼呼,粘兮兮的稠密液体由胫间流下。
“喂”他竟然真的下手了心羽不禁倒抽了—口冷气!自己刚才明明感应到有杀气,竟然没有对他设防。只因为她也当他是同一条船上的合伙人了。心中那个悔恨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燕门弟子?又是从哪里知道的燕门暗号?”凌锐严厉的瞪着她,深然质问。燕门的人对自己兄弟会手下留情。对外人就从来没有手软这个词存在。
原来是穿帮了她还以为这个什么堂主疯了呢!知道事情原因,她悬挂半空的心脏,总算是能够放下来了。松开夹在刀锋上的手指,她泰然自若的回道:
“你拿刀抵着我,又一下问一堆问题,叫我怎么说?”
“啪”
“是是,小人命都在您手里呢哪儿敢啊!”以乖巧的语气,夸张的讽刺道。
心里早就将这该死的家伙给千刀万剐了。妈的,竟然敢放她的血。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锐决定一样一样审他。可恶的臭小子!竟然敢骗他。真是嫌命长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本人就是那个令双门镇的人,闻风丧胆的小飞侠是也!”她也没打算隐瞒,答案给得是溜顺。
“再提醒你一次,现在问你话的人是燕门西部堂主。这世上至今还没有燕门查不出来的事!”
那你就去查啊!干嘛还要费神来审本姑娘!心里愤愤的骂着。可是,摄于那把沾着她鲜血的匕首,她不得不服软。正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她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将小命交在这么个不知名的混蛋手中。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大堂主赶紧去核对!”
“句句属实?”凌锐冷笑一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瞪着她的眼睛,阴凛凛的问道:“那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时间在哪里入的燕门?那个会把你拍碎的顶头上司又是谁?还有,你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入燕门?我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一直没找着燕门是往哪开的。至于我的顶头上司,我真没骗你,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每次我迟到一点点,他就会训我半天(这一世,她至今还没找着顶头上司这个人。于是,她把前世的院长也算进来了。)至于任务,也就是您所见到的那样,我的任务就是惩恶扬善,劫富济贫。”
瞧她答得多诚恳,恳诚到就差直按说,大堂主,认她当兄弟的人可是你。从头到尾人家可没说过自己入了燕门这回事。
“你”凌锐气得头顶上青烟直冒。他是没有说过自己是燕门的人。可是……“你留下燕门的接头暗号了,还敢说不是存心冒充我燕门弟子?你好老实交待,冒充我燕门弟子有何目的?”
有没有搞错,她没事冒充燕门的人干嘛?是他自己认错人。现在倒怪起她来了!
“如果您说的是我因为肚饿而在墙上画的那个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绝对是个误会。不,是个巧合。我就那么随手一画,哪知道就画成了你们的暗号了呢”她非常无辜的解释。
“昨天在客栈里,听你说到暗号、门规时我当时还一头雾水呢等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又告诉我,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偷了你们老板钱的小飞侠。而你们把我当成自己人,所以才没有找我算账。你想,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我如果不将错就错,那不真成自己找死了吗?”
凌锐犀利的目光一直摄住他的双眼,他的双眸清澈透明,一眼便可看到底。想想自己与他在客栈房间对话的情景,他当时的确是一脸茫然。所以他才以为他是个新丁。难道真如他说言,这只是个巧合?是自己会错了意?
“堂主大人还有话要问吗?”见他的脸色有些许松动,她立刻又问。
“你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问题不是最先问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