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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暗地投靠了我家老头,等他上司知道真相了准能吐血。他呀,除了跟着我家老头一条道走到黑,没别的活路了。你误打误撞,倒是便宜了我家老头。以后等我回去,跟老头好好说说,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帮你讨。现在还不行,这种私下里拉帮结派的事不能往书信里写。”
花云点头:“把柄自然不能留。我没什么想要的,你送来那月饼,还有没有?我娘挺喜欢吃的。”
昨晚人多,万氏只吃了两个,花云看出她还想吃,但数量太少,为了别人尝一口,万氏忍着没说,却是暗暗吞了不少口水。
万氏不是嘴馋的人,看来肚子里那个是个好吃的。
“你就是为了这来的呀。”郑大人失笑,朝门外喊三两进来:“甜腻腻的味道,我真不喜欢吃。正好还有两匣子,你都带回去吧。”
“你不喜欢吃你家人还送来?怎么不送些你喜欢的?”
郑大人无奈道:“是我祖母让人送来的。宫里赏给她的。当然都是老人家喜欢的口味,她心疼我,觉得自己吃的好的东西我一定也喜欢,不就送来了?我还得回信说我吃着好呢。”
三两进来,郑大人让他去取月饼来。
又问花云:“家里还送了两只火腿来,你要不要?”
火腿?跟末世那种腌制变异兽肉一样的东西?那就算了。
“不要,我家喜欢吃新鲜的肉。我先走,进山给你逮狍子,等回来再拿月饼。”
说完花云就起身走了。
郑大人也不送,失笑:“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三两进来惊讶:“这就走了?”
郑大人想了想:“你给花家婶子送去,应该是孕妇好这一口。”
三两高兴道:“成,等我吃了午饭再回来伺候公子。”
郑大人笑骂一句,又问:“让你天天在街上闲逛,最近有没有见到眼生的人,或者是长得…跟咱不太一样的人?”
“没有,公子天天问,我天天留意着呢,没有。茴县是小地方,过往客商都不多,来个生人街上都知道了,我早东西南北转熟了,跟街上闲人更是熟稔,真来了生人,瞒不过我去。不过,公子,那些来了停留一天两天就走的也不算少,那些可不好留意。”
郑大人沉吟:“过路的不必在意,多留心外地生人有无长久停留的。”
“好。”
“还有,你去花云家的路上更要留意。”
“是。”
陪伴郑大人多年,三两早明白主子吩咐自己听着照做就是,里头缘由坚决不能问。
抱着点心匣子出了来,三两一拍脑袋:“对了,还有从外地搬回来的老住户呢,不知道大人问不问的。应该不会吧,毕竟也是这个地界上的人,不过是去走商,离开多年才回。”低头看看匣子,吧嗒吧嗒嘴:“等从花家回来再打听打听那几户人家,才好回给公子。先去吃顿好的。”
三两每次去花家,都会被花长念和万氏热情款待。他见识多,又能说,花雨花冰也喜欢他,听他讲南北风情各地故事。因这,花长念万氏更是把他当自家人看。甚至万氏为他舍得每次都要杀只鸡。
三两说了,花婶子炖的鸡最香了,走南闯北他都没吃过更香的。就是站在灶边指点几句,都比仙客来的炖鸡好吃。
还有啥好说的,万氏多抱了几十只鸡崽出来,说是专门给三两留着慢慢吃。
通往五里村那边的城门里边,最近的一座两层茶楼里。拐角有一间单独的雅间,窗户正冲着城墙外的官道。
雅间里的人看到花云驾着马车出了县城,没多久,又看见三两溜达着也往外去了。
“那家人的事儿确认无误?”
“没错了。就是刚才驾车的女子,叫做花云的,能赤手打虎,去岁雪灾时,她家弄了不少狼。虽然没打听出具体数量具体情景,属下推测,必是她出手无疑。”
先开口的中年男子勾起嘴角:“那铁匠…”
“听他描述,正是主子惦记的那东西。”
“动手。”
“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同行()
花云并未回村里,而是直接驾车来到山脚边,停好马车自己上了山。≯
她走后不久,四个人突兀出现在马车附近。明明是大白天,这几个人竟然全身裹在黑布里,头脸一样蒙着,只露着眼睛和鼻孔。
四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一个上前掀开马车帘子,沉吟:“你,躲在马车上。”
便有一个男子进了车厢,手里握着一柄弯刀,朝外面点了点头,放下车帘。
剩下三个,一个藏身大树,一个伏在茂密野草丛,第三个窝在大石后。三人藏身地点正好将马车围在中间。
“记着,抓活的。”
花云并没在山上耽搁多久。她早摸清哪样野物在哪块出没,直接到里头扛了头狍子打昏过去出了山,一路抛着石子拣了不少野鸡野兔出来。
越来越觉得这大山好,绝对是自己的新鲜粮仓,还自动生产的。
郑大人帮了不少忙,全送给他好了。
快到马车附近,腰间挤满的野鸡野兔撞来撞去,掉了两只下来。花云只得停下,将背上的狍子扔到一边,从路旁大树上折了一根粗枝子下来,枝杈叶子掰掉,将野鸡野兔一根绳子捆了腿,结成一个大圈,挑在树棍上。右手扛着树棍,左手托着肩上的狍子,浑不在意往马车边走。
走到马车边,直接将狍子放在了车辕上,野鸡野兔也挂上车把,花云漫不经心掀开帘子跳了上去。
“噗——”
车上黑衣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他的弯刀还没挥过去,胸口已经被一截树枝刺透。他能感觉到他心脏被穿了孔,甚至能感觉到树枝上的凹凸和短茬子在刮着他的心头肉。
他想叫小心,却叫不出声,大张着嘴巴,隔着黑布有血不停渗出。
捅了树枝子的花云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伸出手将他再握不紧的弯刀拿过来,看也不看往身后车厢门外抛。
弯刀打着弯儿飞出去,着夺命的寒光射进不远处的大树上。
噗通——,一声闷响,同样装束的黑衣人从树冠里掉了下来。弯刀正正好卡在他的脖子上,割断了喉咙,砍断大半脖子,深深嵌入骨头。
一呼,一条人命,一吸,又是一条人命。
草丛里和大石后的两人,甚至只是眨了两下眼,不明白树上同伴怎么就掉了下来?
但迅弥漫开的血腥气,还有被割断的脖子漏气的声音汩汩冒血的声音,让他们跳了出来。
一人弯刀横在胸前,一人两手甩着铁链,从马儿左右同时向马车攻去。
花云面无表情跳下车,顺手拔下被鲜血染红多半的树枝子,往前一抛。
甩着铁链的黑衣人来不及做什么便感觉心脏爆了,铁链仍在甩,却是哗啦啦砸到自己身上。往前冲了两步,哗啦倒在地上。他低头看向胸前,那截血红的树枝子,这上头的血,不止是他的,还有车上那个同伴的。莫名就想着,自己最喜欢打了野物串起来烤着吃,没想到临死,也被串了一回。
树枝抛出去那一刻,花云一手撑在车辕上,一个倒翻,落在马车另一边。
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冲到跟前,落刀要砍,忽然见她手臂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扬过他的脸前,手臂闪过,一股热流从自己喉间喷出,弯刀仍高高扬在高空,握刀的人却重重摔在地上,死不瞑目,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四个,全灭。”
花云收起指尖刀片,拍拍手。
跟我玩暗杀?
傻了吧?
“糟了,”花云一脸懊恼:“忘了留活口。”
习惯太可怕了,以前对上敌人,都是第一时间要命的,忘了这不是末世了。
“不怕,找线索,谁脑子抽了来杀我呢?”
花云杀四个人跟吃四个鸡蛋一样无感,轮番在四人身上翻翻捡捡,没翻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甚至连个荷包都没有。
“专业的呀,一点儿线索都没留。长得也平常,做刺客的好人选。没想到遇到同行吧,算你们倒霉。”
花云竟有些束手无措,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想了想,动手剥衣裳。这次总算看见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四个人在后背上有个同样的刺青,粗看像一只兽,细看又像图案,或许是文字?
这跟花雷学的那些字可一点儿都不一样。
花云拿起树枝子在地上划拉了好几遍,曲里拐弯儿的,像…花云慢慢变了脸,站起身一脚踢掉地上的字,脸色阴沉的像滴水。
将狍子野鸡野兔扔进车厢里,又将地上的三具尸身扔到车上,驾着马车迅往县城去。
与此同时,茶楼雅间,中年男人眼皮子不停跳动起来。
“不详,不详。”
“头领。”
“快,撤离这里。”
“可是,他们应该快得手——”
“他们得手自然知道往哪里去寻我们,万一没得手…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说不清的预感可是救了我很多次命了。马上撤离。”
“是。”
“另外,咱们制定的另一套计划,让他们马上去做,立即传信,不得恋战,抓到了人立即往北走,路上不得停留,不用等我们。”
“头领,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不过是个村姑——”
“闭嘴,小心总比轻敌好。一个不慎,我们就得交待在这里了。我们命不值钱,可主子的大业呢?”
“头领教训的是。”
“马上走。”
花云飞驾着马车来到县衙后门,守门人跟她已经熟了,见是她,笑了句“花云姑娘又来了”,便取下门槛让她将马车牵了进去。
郑大人食不下咽吃着饭,寻思三两吃什么好东西呢,听见动静跑出来,看见她眼睛一亮:“哎哟,来的真快,赶紧的,什么好东西,大厨子拿去烤了。”
一嗓子,把旁边屋里吃着饭的衙役差人都给喊了出来。一个个眼睛烫的盯着马车瞧。
这花家,可是时不时给大人送些好吃的来,大人不吃独食,他们也能分一些。
这不,又来了,这次是什么好吃的呢?
花云冷笑,郑大人才觉得不对,怎么这脸跌得跟欠她一百两银子似的?
“没抓着?我不急那一口。”
“呵,拿去吃吧。”花云进到车厢,砰砰砰砰往下丢。
妈呀!
众人看着四具血糊拉拉,甚至还半裸的尸体,目瞪口呆。
这是…要吃人?
口味未免太重了点儿。(。)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刺青()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花云脚尖踢中
尸体后背那似兽似图似字的刺青,赫然印入郑大人眼帘,眸子一缩。
果然,花云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尸体翻滚着停在郑大人脚前。
众人眼角直抽,这可是个死人呐,脚下留情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要是院长在这里,肯定又要想入非非。
郑大人没半点儿旖旎心思,额头冷汗控制不住的往下滴。
娘的,真来了!
稳下心,吩咐角落一老头:“仵作,把这四具尸体搬到验尸房,仔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老头咕嘟咽下嘴里半口馒头,忙应是。
这时一个衙役高声道:“大人,四条人命呢,是大案子。咱们这就去查,一定把那穷凶极恶的凶手逮捕归案。”
小父母是个好官,为百姓奔波劳苦,当得起一声“青天父母”。哪个不长眼的杀人也不挑地方的,这不是给小父母添乱吗?要他查出来,一定——
“闭嘴吧你。”
衙头险些气晕,这二货,自己就不该把他招进衙役。俩牛眼白长了,这事一看就跟眼前这罗刹似的姑娘有大干系啊。
郑大人心猛的一跳,这是傻子吗?
“我杀的,你有意见?”花云冷冷道。
二货衙役傻了,什么意思?
被衙头拎着回屋了。
郑大人一阵头疼:“来书房说。”
进了书房,花云嘭的一声把门关上,郑大人立即捂着脖子,随即一愣,自己捂脖子干嘛?脓包。
“咳,花云,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对我不利,被我杀了。”
说的好简单。
“他们是要杀你?还是…要掳你?”
花云冷笑:“你好像很知道些什么。”
郑大人心思急转,嘴上按部就班的分析:“他们对你不利,必有所图。不是利,就是仇。你家…也没什么让人图的利。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你说呢?”
郑大人心里叫苦:“那你得罪过什么人?”
“你说呢?”
“我承认,你家的事我都清楚。跟你有仇的,花家,万家,呃,好像没那么大手笔。”
“他们敢!”
“那,那就是…蒙阳书院的学子们?”
花云冷笑。
郑大人艰难往下编:“会不会是黄大人?他有这个能力——”
“你傻还是当我傻?黄大人能把自己儿子抽死当投名状跟你家站队,现在来派人杀我?你当他是猪吗?”
“那是别的学子家——”
“连黄大人都做出表率,他们能有什么不死心?而且,别人我可没动一根手指头,说起来不过是孩子打架,他们是脑子抽了才来要我性命。”
“那——”
“郑达微,那人后背的刺青你看不到?瞎啊!”花云心里气怒,说话不由露出大队长的命令气势。
“你再不老实交代,我让你横着出这个门!”
什么?郑大人抱着胳膊缩在椅子上,惊恐望着两手按在书案,满眼怒火俯视自己的花云。
“刺刺刺刺青?”
花云冷笑:“重万里给我的地图,北方蛮国的位置,画了一个图案,虽不完全一样,但一定同属一家。”
郑大人心里直骂奶奶,骂重万里的奶奶。
两手重重往书案上一拍,花云冷声:“还不给我说清楚!”
“我交待!”
郑大人有种预感,他再不老实交代,花云能扑上来撕了他。
“是弩弓,都是弩弓惹出来的。”
花云越过宽大的书案,把缩在椅子上的郑大人提溜出来,放在椅子上摆好。
郑大人才反应过来,心里悲愤,自己还不如下大狱呢。
“从头说清楚。”
“年前,重万里用了你的弩弓装备了一只队伍。蛮国每年冬都要抢粮抢物资,这次没讨到好不说,还折损不少人手。”
花云点头,她的弩弓自然有用。
“蛮国当然不甘心,虽然不敢再战,却是动了细作奸细无时无刻不在探听弩弓的事情。”
这是当然的,要她她也这样做。
“蛮国的二王子,阴险狡诈,堪称蛮国国主智囊。他有个…线人,竟是重万里身边的一个将领。”
花云惊诧:“那么厉害?身边人都能被敌人混进来?重万里失职。”
郑大人面露苦色,那个叫做彭仇的为何通敌,重万里在密信里都说的清楚,他只得叹声可悲可恨。这内情他却不好对花云讲,太丢人。
花云看出他的为难,一想便知这里头怕是不简单,当即冷笑:“你不气愤却是自苦,看来是你们自找的?我不关心更不好奇,你继续往下说。”
“…因为那人与重万里身边人走得近,虽然重万里对关于弩弓的信息绝对保密,身边人也不允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