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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天呢……哎。
两人默了一会儿,宁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抬头瞥了宁臻一眼,却又低下头去,“她、她怎么样了?”
知道林素藻和宁天多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样,宁臻还是稍微放过了她:“再想混娱乐圈是不大可能的了,现在也要进去蹲个一年半载的。我劝她自首,她也听了,肯出庭指证余世盈,来去应该会减少点刑期吧。”
听罢,宁天讷讷地点头。
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各有各的错,是该为此承担责任。
后头的门叩叩两声,李念被领了进来。
看守的人道:“喏,就这里。”
李念朝他点头道了声谢,走过来拉开宁臻身旁的椅子坐下,眼神从没从宁天的身上挪开过:“小天哥。”
另一头的人抬头,犹豫着唤了一声:“念念。”
话音刚落,宁臻便起身。
椅子在地上磨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随着动作戛然而止。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俩聊。”
走出戒毒所,她绕过门口的保安亭,和眼熟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径直走了出去,靠在一辆车上。
车窗摇了下来,戴着墨镜的男人问道:“小天还好吧?”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唇间:“你自己进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被这一句堵得无话可说,男人摆了摆手:“罢了,他不会想见我。”
“你知道就好。”宁臻还是不肯放过,继续一针见血地嘲讽道。
男人似是还有什么想问,可又欲言又止,彻底闭上了嘴。
靠在车身上的宁臻似有察觉,她拿起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似是有了勇气,一边吐着烟,一边道:“138xxxxxxxx。”
一顿,又补充道:“我的手机号码。”
看着从戒毒所里面走出来的李念,宁臻对男人道:“再过几天,我和清让就要结婚了。婚礼在季家的后院举行,我会让人打电话通知你的。”
车里的男人有些受宠若惊,他讶异地望着车外的方向,看见宁臻转身要开门,慌忙地低头去抹眼泪。
坐进车里,宁臻一直望着外头,
另一侧的车门被打开,李念坐了进来。
确认车门已经关好了,她才道:“宁叔叔,开车吧。”
戴墨镜的男人一笑,咧嘴道:“哎。”
——————
“快看,新娘出来了!”
随着这声惊叫,所有人都抬头望。
宽阔的阳台上,只站着穿着白『色』西装的新郎,还有捧着圣经的牧师。
为了看清新娘,人群不自觉地渐渐朝后退。
被其他人挤到了后头,宁妈妈不满地嚷嚷:“哎,囡囡干嘛要选在阳台上办婚礼啊,怪折腾的。”
“妈!”穿着西装的宁天一笑,语气有些责怪。
听出儿子的语气,宁妈妈只得闭嘴。
女儿的好日子,不能说晦气的话。
人群还在往后退。
看到有人踩到了李念的裙子,宁天赶忙冲过去搂住她的腰,免得她被人挤到。
“谢谢小天哥。”李念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裙子。
而另一头,宁妈妈已经被挤得看不到踪影了。
“哎,儿子你在哪啊?”宁妈妈大喊。
宁天憋笑:“我在这边。”
“儿子,你妈快被人挤出场外啦!”
“知道啦。”宁天只笑,却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他牵住李念的手,将她带离人群:“走,这边看得清楚一点。”
他们两站上了一旁喷泉的边缘,刚刚好看到穿着婚纱的宁臻从屋内走出来。
阳台上缀满了鲜花,刚好和她的婚纱相称。
季清让的手里拿着一小束小雏菊,看到她出来,笑得痴傻。
好久才反应过来,要折一小枝,『插』在她的耳旁。
宁臻手里拿着捧花,笑盈盈地瞅着他。
季清让有些克制不住,直接走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没呢!”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把他推开。
那人被幸福冲昏了头,还有点懵:“是么?”
人群炸开一阵欢笑。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愿意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他们相视一笑,一同说出:“我愿意。”
绵长的拥吻过后,到了抛捧花时间。
季清让搂着宁臻,轻笑着道:“你看那么多人抢着要捧花,你却拖了那么久才嫁给我,不觉得很浪费时间么?”
她眯起眼,眼睛却冲着楼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季清让,我可警告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你说什么都对。”他浅笑,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终于,他们结婚了。
漫长的寻找过后,宁臻选择放弃,她冲着人群里咆哮一声:“李念,你给我出来!”
所有人突然安静,只有后方喷泉的方向,忽地站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还举起了手:“老板,我、我在这儿!”
啧了一口,宁臻朝后退了几步:“接着啊!”
说完,用力地将捧花朝那边一抛——
一个漂亮的晴空抛物线,却力道过了头。
李念昂着头,张大嘴巴,准备去接那束捧花。
她不留神地朝后,脚一腾空,手指碰到捧花的时候,人也开始往后栽。
“念念!”身边的宁天惊叫一声,赶忙起身要去拉住。
嘭地一声。
水花四溅。
两人坐在喷泉里头,一个紧张地看着对方,一个却拿着捧花傻笑。
“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头?”宁天焦急地问,还把手探到她脑袋上去,想看看有没有撞出个大包来。
可李念却好像没听到他的关心,而是站起来冲阳台的方向挥手:“老板!我接到了!”
阳台上。
宁臻浅浅一笑:“那就好。”
视线绕着楼下扫了一遍,看见远处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戴着墨镜。
他正昂头看着这边,脸上挂着笑。
宁臻亦微笑,冲那个方向颔首。
男人看到了,摘下了墨镜,记住女儿最美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
——————
门上挂着的风铃一响。
工作台前的男人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宁臻的小腹隆起,孕态明显。
男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五角螺丝刀,走过去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浅笑,环视了一下周遭。
这是一间钟表店。
说是钟表店,却不同于普通的那些,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复古风,给人一种十分高端的感觉。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打开了盒子,把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维多利亚时期,白橡木,8铃1簧芝麻链机械自鸣钟。”
宁臻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挺着个大肚子还挺累的。
听到男人的这番描述,她一笑:“这是我先生的家传,放了许多年没拿出来,前些日子收拾东西才翻了出来。”
男人手上已经戴着白手套,他旋转古钟背后的机关,打开了小门设计的背面,『露』出了里头的机芯。
看到复杂的链条,男人道:“产于1880年左右。”用手比了一下,又道:“很厚重,质地优良,易保存,很漂亮。”
知道他职业病又犯了,宁臻没有打断也没有深入问,只简洁地问道:“可以修好么,柯拓?”
“不难。”名为柯拓的男人应道,每一句话都特别简洁,“但链条断了。”说着,把手伸进齿轮里,挑起一小节断开的链。
宁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含糊:“开个价。”
“五十万。”男人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道,“三个月后来取。”
他很高,至少有一米九出头,头发完全往后梳,略微有定型,很随意,很痞气。
知道他从来不讲价,便点了点头,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好,东西先放你这里,明天我让人寄支票过来。”
“嗯。”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走回去,继续修他的钟。
叹气,这个人啊,认识这么多年,话永远都这么少。
不过人家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位古董钟表修复师,技术肯定是过硬无需置疑,只是这『性』格未免太……
宁臻正想着,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囡囡。”季清让刚忙走过来,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钟表已经放到了桌子上,忍不住责备,“东西那么重,你就不能等我一下?”
她只笑:“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季清让无奈,瞥了一眼埋头工作的男人。
宁臻看他,知道他想问什么,遂道:“都交代好了,我们走吧。”
在季清让的搀扶下起身,宁臻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同离开了。
——————
车上。
宁臻坐在后座上,有些疲惫地合眼。
季清让从后视镜去看她,语气有些不大高兴:“刚刚那人是谁啊?”
“嗯?”她抬眼。
知道他肯定是吃飞醋了,不禁一笑:“澳洲认识的朋友。”
季清让不语,等着她继续交代。
“怎么,吃醋啦?”
“没有。”
“咦,都要当孩子他爸了,还『乱』吃醋,羞不羞啊?”
“……我没有。”
“羞羞。”
“……”
“季缘缘,你看快你爸,自己『乱』想还不承认。”
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听了这话,季清让突然耳根一红。
还有两个月。
季缘缘,他的女儿,就要来到他们身边了。
“清让。”
“嗯?”
“我爱你。”
(正文·完)
第61章番外 ·缘缘()
季缘缘出生在一个凛冬。
那天大雪封路; 陈医生徒步刚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眉眼像她妈妈,鼻子像爸爸。
虽然还是皱巴巴的模样,但几个月后长开了; 确实是个漂亮的娃儿。
这一点,没有人质疑。
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后,宁臻选择退出娱乐圈。
《九歌》成了她的第一部亲自指导的电影; 也是最后一部; 但她笔下诞生的大ip仍旧不绝; 各大投资商都抢着要。
渐渐的; 宁臻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直到得到荣誉奖的时候; 才又一次出现在了大银幕上。
六年过去,美人依旧如花。
“……从我进入文圈; 奋斗了十来年; 才得到这个奖项。它不单单是一种荣誉,也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艰辛。还是要说些很俗套的话; 感谢我的先生,感谢我的女儿缘缘……”
大屏『液』晶电视前; 季缘缘坐在爸爸的腿上; 指着电视里的妈妈说:“爸爸快看; 妈妈叫我了!”
闻声; 季清让抬起头——
他一笑; 用手捏了捏季缘缘的小脸:“时间到啦; 缘缘要去午睡了。”
小姑娘嘴巴一嘟,『奶』声『奶』气地道:“爸爸坏!”
季清让讶异,失笑道:“爸爸怎么坏啦?”
谁知,季缘缘小手一抱,真的气得腮帮子鼓起:“爸爸不让缘缘看妈妈!”
这一个星期以来,电视上总会重播这段新闻。
曾经掀起娱乐圈一轮汹涌波涛的话题女王,登上了文学殿堂,取得了最高的荣誉奖,以人生赢家的姿势重新出现在人们眼中。
而季缘缘,只要在电视上听到妈妈的声音,就一定会停下来看。
不管看多少遍,她都会用星星眼望着电视里的宁臻。
“你都看了好几遍了。”季清让耐心地哄,“要不然等妈妈回来,我可要告诉妈妈你不听话。”
季缘缘一听,鼻头顿时红了起来,圆圆的大眼睛里泪汪汪的,巴巴地瞅着季清让。
看到女儿都快哭了,他无奈:“缘缘乖乖去睡觉,我下午让妈妈做小饼干好不好?”
听到有小零食,季缘缘立马跳到地板上,屁颠屁颠地冲进了卧室里。
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宁臻小时候。
跑起来也是这样,屁颠屁颠的,特别可爱。
季缘缘睡着的半个小时后,宁臻回了家。
先是进卧室里看一了眼女儿,确认她没有踢被子,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
“你就不能先关心我啊?”季清让从背后搂住她,不停地蹭着她的后颈。
宁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压低了声音笑骂:“多大人了,还和女儿吃醋。”
“谁让我那么爱你呢。”他的情话太多,结婚快八年,却一直都没说完。还有好多句我爱你,一直都没说给她听。
宁臻浅笑,和他道:“我今天去‘那里’看余夫人了。”
“嗯。”季清让没有上心,只顺口问了一句,“如何?”
“老样子,疯疯癫癫的。”
季清让换了个姿势抱她,漠然道:“都是报应。”
宁臻没有说话。
疯了也好,呵,不用坐牢。
季老爷子吃了那么多年的□□,也该换她尝尝天天吃『药』的滋味了。
“对了,念念快生了,过几天准备份贺礼,给她送过去。”宁臻稍稍偏头,似乎是想让他听清自己的话。
季清让闷闷地道:“二胎?”
“是啊。”宁臻笑道,“听我哥说,依旧是个男孩子,没把我妈高兴坏了。”
可季清让明显不高兴:“我也还想再要一个。”
宁臻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松开手,将怀里的人转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囡囡,我们再生一个?”
“不要。”她瘪嘴,“生孩子太痛了。”
这下反而是季清让愣住了。
哎,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缘缘出生那会儿,差点没要了宁臻的命,天气又那么恶劣……
“那就不要了。”他释然一笑,“有缘缘就够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她牵起季清让的手,“我们会一直陪着缘缘长大,直到看着她有自己的家,直到看到她有孩子,我们不会有事的。”
独子的孤独,宁臻知道季清让会怕有一天他们像他的父母一样出了意外,那到时候缘缘……
“清让。”
“嗯?”
“缘缘,是我对你源源不断的情意。”
我们一起走过七年。
还有下一个七年,下下个七年。
直到两鬓霜白,我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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