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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梓杨面色上刚刚有的欣喜全然褪去，有着失望和落寞，他不死心的看向季凡，仿佛希望从季凡的口中得到反驳的话，季凡看着赵书城，身边的男人已经把手象征占有式的搂住了自己的腰，并微微收紧着。
季凡不动声色的笑道“对，我们是情侣关系，很高兴在这里遇到陈先生，你应该是刚来吧。”
陈梓杨看着赵书城放在季凡腰间的手，只能灰败无神的点点头，眼神僵硬，季凡说道“这里的游泳池不错，好好玩，我们来了很久了，该走了，再见。”
赵书城也说道“再见。”
说完，两人也不再看身后的男人，转身便走开了。
回到房间后，季凡换下了身上的泳装，穿着一件红色的睡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在房间内倒了两瓶红酒后，递给了赵书城。
赵书城接过“刚刚的那个一看就是意图不清，打着鬼主意。”
“你怎么那么扭曲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
“是么？”赵书城放下酒杯揽住了季凡，季凡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怎么扭曲了？”
“我越来越觉得，你一开始那样假象形容自己是有些对的。”
“哪个形容？”赵书城有些不明所以，他盯着季凡，眼睛闪着光“你说来听听。”
季凡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附上他的肩膀，嘴唇贴着他的耳畔道“斯文……败类。”
话刚落音，赵书城把她手中的水杯拿了下来放到一旁“你一开始对我可不是那么看的。”
“谁能知道赵老师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已经走近了，退不出去了。”
季凡娇笑着起来“我看错你了，你这个为人师表的禽兽”
“只是对你而已。”他说完，将季凡压下身后的大圆床。
…
夜晚满天星河，在露天大阳台上的沙发里，季凡枕着赵书城的手臂“书城。”
“嗯？”赵书城的声音从季凡的头顶传来“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开始的很突然么？”
“怎么这么说？”
“我们从没有直接的表示过什么，直到我去找你，你会不会认为我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季凡。”赵书城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就算是你心血来潮，我也认了。”
季凡看着夜空，轻飘飘的说道“不会怪我么？”
“怪你什么呢？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果那天晚上我拒绝了你，我们也就不会开始，不是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原理。”
“你为什么没有拒绝我呢。”
“因为我不想拒绝，我想循着你的脚步，因为，我也是喜欢你的。”
季凡没再出声，她无声的圈住了赵书城的腰身，赵书城坐在沙发上，背部靠在沙发背椅上，感受到季凡手臂的动作，他的手也摸了上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个不喜欢责怪别人的人，季凡，我对你也是认真的。”
季凡还是没出声，她轻轻的勾起了嘴角“我也是，赵书城。”
………
宋锐打来电话的时候，季凡正去向洗手间，赵书城坐在餐厅的位置上，看到对面的季凡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季凡离开的背影，就没有叫上。
也没有拿起手机去看，点了餐后，他就坐在原地等着。
手机铃声平静下之后，又响了起来。
赵书城和季凡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里，很少听到季凡的手机响起，几乎是没人联系她的。
这个时候一直响个不停的又会是谁？
眼看着手机铃声马上要进行第二次的平静，赵书城微微倾身，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宋锐”？
听起来好像是个男人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手机铃声响了两遍后，果然又响起了第三遍。
☆、十五
赵书城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季凡已经走了出来，快走到餐桌边的时候，赵书城指着她的手机道“响了三遍了，应该是有急事。”
季凡拿起手机，看到了宋锐两个字，她刚想挂断的时候，手机又正好自己安静了下来，她想了想，没有回拨过去。
和赵书城吃完饭后，赵书城买了单，接着回身问季凡道“现在还想去哪儿么？”
季凡看了一眼窗外黑压压风雨俱来的天气“好像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去我那。”
“好。”
季凡侧身拿过座位上的包，却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书城，那么巧？……”
季凡回过身，原来是夏小曼。
季凡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夏小曼此时也看到了她“季小姐？”
赵书城对着夏小曼说道“真巧，你刚来？我们已经准备走了。”
夏小曼的眼神在两人之前游离着“你们？··”
季凡看了一眼赵书城的侧脸，不发一言，神色淡淡的，像是承认。
“嗯，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赵书城大方的承认，伸手揽住了季凡的肩。
季凡听完赵书城的话后，淡淡的向着夏小曼笑了笑，此时夏小曼却笑不出来了，她的面色有些尴尬和吃惊，随即又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
赵书城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
夏小曼说完先行转身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处位置，不再看她们。
季凡坐上车的时候，看着正在系安全带的赵书城“这女老师喜欢你。”
“我知道。”
赵书城面不改色的扣上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
跟赵书城在一起之后，基本上出行都是赵书城开的车，季凡的车子都已经搁置一段时间了。
赵书城缓缓开着车“你吃醋么？”
季凡笑着道“你又没有和她说什么，反而是直接说了我们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吃醋。”
赵书城挑挑眉“女人对于这种事不是很敏感的么。”
“她有本事就和我光明正大的抢你啊，看你选谁。”
赵书城看了她一眼“说了多少回了让你系上安全带。”
“不想系，不舒服。”
“你怎么在这件事上执着的像个孩子似得。”
“谁没有个固执的点？就比如你，睡觉非得关上所有灯。”
赵书城笑着反驳“季小姐，你要知道几乎所有人都是关灯而眠的，你没听过点灯闲坐，熄灯而眠吗？”
季凡不和他纠结这个“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开着灯。”
赵书城笑着道“我不都已经配合你点了床头灯么？”
“那不够亮。”
“好，我以后会慢慢配合开着亮的灯睡觉，不过季小姐，你要知道，开灯睡觉和你此时不系安全带的行为，都是对于自己人身不好的行为，开灯睡觉会影响神经还有眼睛，不系安全带更是增加了风险隐患，副驾驶位往往都是出事率最高的地方，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
“那就把安全带系上不好么？”
季凡没理他，往后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真有不幸而来，是躲不了的。”
赵书城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车子开到了季凡的公寓，赵书城停下车，和季凡一块下车的时候，季凡看到了楼下停着的宋锐的那辆保时捷。
季凡停下了脚步，看向停在那里熟悉而平静的车。
赵书城也注意到了季凡的目光，他走进季凡“那是谁的车？”
季凡眉头轻轻皱了皱“你还记得我第一回去你家，说着不想看到一个人而去你那里的么。”
赵书城点点头“记得。”说完他看向那辆保时捷“这是那个人的车？”
“嗯。”
“他是男人么？”
“是。”
说完季凡看着身边的赵书城“不过我已经和他断了联系的，现在他找上门，我也有些意外，不过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刚刚在餐厅，你的手机··也是他？”
“嗯。”季凡点点头，她思索了一下“现在估计他就在公寓的门口等着我。”
“我需要回避么？”
季凡笑了起来“你回避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说完她拉着赵书城的手“一起上去吧。”
赵书城无声的应下，和季凡一起走向了公寓入口。
电梯打开的时候，季凡随着赵书城一起走了出来，果然看到门边站着一个人影，正是宋锐。
他看到了季凡，立刻来了精神，他直起腰说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季凡身后的赵书城“他是？”
季凡走近他“这是我男朋友，宋锐，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没有通知的就找来我家。”
宋锐听着她的声音如此平静，好像是在告知自己今天晚上有事情不能一起吃饭了一样。
他有些震惊“季凡，你不能这么残忍。”
他伸出手握住了季凡的肩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商量，我们一直相处的愉快而融洽，我们哪里不适合？”
“季凡，我对你是认真的，上次我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定下来，结婚过一辈子，我想娶你，我没有开玩笑。”
“还有，如果你觉得我上次说的话唐突了你让你一时接受不了我收回好不好？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仓促而决定的抽身离开我好么？我爱你，季凡。”他一番话说完，手臂也不禁紧了紧“季凡，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很相配的，你再考虑考虑好么？不要这样，你这样太突然了··”
赵书城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却看到季凡疏离的退后，避开了他的手“宋锐，我说的很明了，我们结束了，如果你非要一个交代，我给你抱歉。”
“我需要的怎么会是你的道歉？”宋锐苦笑，修长的个子此时却看到背脊微微得弯了下来“我要的只是你啊季凡··”
“够了宋锐，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一番模样，好聚好散，不要再说了，你走吧，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宋锐的神色灰败下来，唇角是冷冷的苦笑“季凡，你无情起来，真是油水不进的一个人，你冷漠的让我悲哀。”
他看着季凡，失败的说着“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再想你，也希望你能主动联系我一会，手机一响起来我都希望能看到是你的名字。”
顿了顿，他缓缓闭上了眼，脑袋靠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可是，没有一次，你没有一次联系我，我一次次的期待都是空等，你根本不可能主动找我的，一次也不会，我克制自己来公寓找你，直到前几天没忍住来这里找你了，却不敢打你电话，在你楼下等了又等却见不到你的人。”
他支起身子，看着季凡身边的赵书城“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季凡，我不想就那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离开，什么好聚好散，我舍不得你。”
季凡打断他“宋锐，这是我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和你之前，没有感情，但是他，是我男朋友。”
宋锐陷入了沉默，他面无表情却，紧抿着嘴唇，静默了一会后，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发一言的转身进了电梯。
季凡看着电梯门合上，转身打开了公寓门，她看着身后的赵书城“进来吧。”
赵书城进来后坐在沙发上，季凡放下包，坐在了他的身边“介意么？”
“嗯？”
“我之前有过很多男人。”她清晰的吐露出这句话“刚刚的那个就是最前的一个。”
赵书城没出声，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拂过季凡的发“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季凡的眼皮跳了跳“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直接就分开。”
她说着，心底竟然有些发冷“我···”
赵书城却没有征兆的倾身吻住了季凡的唇，他一手拖住了季凡的后脑，深深的吻着季凡，唇齿挑拨着季凡殷红的唇舌，无言胜有言。
季凡顿了顿后，温顺又直接的回应他，彼此吻得水深火热不分彼此的时候，赵书城穿着气离开了季凡的唇，他的额头相贴着季凡的额头，微凉的眼镜片触到了季凡的鼻梁，他鼻息穿着粗气，有些急促，吐字却仍旧温言软语，一字一顿“季凡，我也爱你。”
…
☆、十六
转眼赵书城已经假期快要结束，幼儿园马上就可以开学了，在开学前一星期的时候，两人在公寓里碰上了赵燕华和玲玲。
赵燕华已经是知道两人关系的，但是玲玲并不知情，今天钢琴班已经结束上课，玲玲吵着要随着赵燕华来看季凡。
遇上的时候，季凡和赵书城正从屋内出来，玲玲第一眼看到的是季凡，她兴高采烈的扑上去“季阿姨，我好想你呢！”
季凡揉了揉她的小脸“玲玲钢琴学的还好吗？”
“嗯，老师夸我学的很好的，我现在已经会谈很多了，改天谈给季阿姨听。”
“好啊。”季凡刚说完，身后赵书城就走了出来，玲玲瞪大了双眼“赵老师？”
她问道“你怎么在这呀？”
三人看着她非常吃惊又不明就里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季凡弯下腰问玲玲道“玲玲知道什么是男女朋友吧？”
“我知道。”玲玲愣愣的点头，然后看着季凡皎洁的双眼，他聪慧的明白了过来“季阿姨和赵书城现在是男女朋友是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玲玲呵呵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太突然了，我都没想到呢！”
看着她的样子，赵书城低头在季凡耳边道“不知道她以后跟我一起上课的时候，会不会动不动就和我八卦起来···”
季凡听完挑挑眉“谁知道呢。”
季凡没想到和赵书城的姑姑会是这样的遇见。
在赵书城还有两天要上班的日子，季凡买了些东西来找他，并没有告诉赵书城。
她把车子停在楼下，从后车厢拿出给赵书城买的衣服、还有两个购物袋。
一个里面装的是菜，还有一个里面是季凡在商场选了很久的男士护肤的套装和男士沐浴露，另外加上几盒避孕套。
上次买的已经用完，付款的时候看到，季凡就随手拿了，拿了一盒觉得不够，省的下次再买，准备在赵书城这里多备一些，于是干脆拿了6盒一块付款。
季凡提着东西走进楼梯里，上到二楼的时候，她发现楼道里还有别人，不禁抬起头，一个中年女人盘着头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短袖长裤，手里正拿着钥匙做开门的姿态，她看着向上走的季凡，季凡也注意到了她，
季凡想起来赵书城和自己说过，他姑姑住在二楼，可是没有说是左侧还是右侧，所以此时她站着，也有些不确定。
女人像是看穿了她的意思，她张口，清清冷冷的语气让季凡感到一丝不舒服“你是季凡？”
她双眼直直的看着季凡，丝毫没有遮掩的打量感让季凡非常反感，她问话的语气也并不是多么礼貌客气，反而很冷漠疏离。
季凡回应着她的眼神“嗯。”
女人没有很惊讶，像是猜出来了她就是“我是赵书城的姑姑，你应该知道。”
“嗯。”季凡点了点头，等着她说下文“你今天来他应该不知道吧？他不在家，和大学校友出去参加一个交流会了，介意来我这里坐坐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好。”季凡答应的大方而直接，她看着女人打开了门，没有等季凡，自己先行走了进去。
季凡手里拎着袋子，随着她也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种常年的老式熏香的味道，进门正对的客厅墙壁边，摆放着一个祭奠台，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看起来已经很有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