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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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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袁之芝语气淡然的道:“太太,媳妇儿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唯一不能忍让的,就是身边儿的人受罪。秀枝这事儿,确实犯了大忌,媳妇儿也不想护短,可也不能看着她被打死在陈府。今儿个这事儿,媳妇儿做的是有些过激,请太太和姐姐原谅。”大太太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了些。
  袁之芝顿了顿,又看了看大太太和王氏,轻声却语气坚决的道:“不过,今儿个这事儿也提醒了媳妇儿,这一个院子里两个奶奶,还真的放不下!”这话一出口,大太太和王氏都是一愣,抬眼看向袁之芝,只见她一脸的淡然,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淡淡的却有着那股子倔强。两个人的心都是一紧,同时暗想:这袁氏要做什么?
  袁之芝低着头,好像是在想些什么,她不出声,别人也没法儿支应。好一会儿,屋子里静的可怕。猛然,她抬起头,大太太和王氏的心又是一惊。袁之芝眼神坚定,声音更加的坚定道:“明儿个,我会带着陪嫁的人回京师,请大哥哥做主,我和四爷。。。合离!”说完,强忍住要涌出来的眼泪,在心中道:元德,对不起,我能为你,能为陈家做的,也只是这些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保住陈家!保住你!保住我们的旭儿!
  
  西苑袁氏大闹东苑,并要合离。当大太太劝说无果后,忙到长寿园将此事回禀了老太君。大太太心里这个气,不过是个丫头被打,而且还是因为那丫头引诱了少爷,袁氏也闹得东苑鸡飞狗跳了,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还要合离,她以为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这要是宣扬出去,陈家还能有什么脸面。
  老太君听了大儿媳的话,心中也沉重了起来。总觉得西苑奶奶那孩子不是个不知理的,怎么会因为这么个小事儿而要合离呢!再说她与元德的感情,那是全府上下都是一清二楚的,难道是与元德伤了心?
  老太君知道大太太的意思,不过是想让自己出面劝说并斥责一下袁之芝,可是这件事情总是有些蹊跷,自己若是出面了,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陈家面临的可就是场大难了。想那定国公府怎么可能饶了一个欺负他家姑奶奶的人家。
  老太君派人连夜去译北,将陈永持快些叫回家来。这事儿还是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最好,别人的话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用处。又嘱咐了大太太,此事不要宣扬出去,知道的人都要封口,要是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她就要严惩不贷。
  大太太见老太君这样处理,虽觉得有些轻饶了袁之芝,一想到她背后的娘家,也知道这事儿老太君也不好说话,便应承下来,希望儿子快些回来,把这事儿快点解决好。虽然这一山容不得二虎,可如今都已经放在一个山头上了,即使是没完没了的闹腾,也得这么容着。
  报信儿的人快马加鞭的到了译北,见了陈永持后说老太君有急事儿请四爷立刻连夜回府。陈永持先是一愣,老太君很少会这样急招人回府,除非府中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四爷没敢耽搁,快马加鞭的连夜赶回了陈府,进了府便到长寿园见了老太君。当老太君委婉的说出今日发生的事儿,说出袁之芝要回京师,要合离的时候。陈永持觉得自己就象掉进了冰窟窿里,怎么用力也无法浮出水面,窘息感让他的心脏急速的跳动,冰冷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他在心中不停的想:她这是在要我生生的死在她面前!
  
  袁之芝回到西苑,一身的力气消失殆尽,歪在榻上,不想动,也不想去想。眼泪已经干涸了,心中的痛却一波重似一波。叫来秀玉问了问秀梅的伤势,秀玉回说已经请大夫看了,虽然严重但不至于伤了性命。袁之芝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秀梅的事儿到底是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她要带着他们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只有和袁家脱离了关系,陈家才能得以保全。她不知道以后这朝堂上的风浪有多大,对袁家来讲无论是大是小也许都能挺过去,可对于毫无负击之力的陈家,再小的风浪都会让他沉入海底。她不想冒险,也不能冒这个险,元德和儿子是比她性命还重要的人,她不能看着他们被自己受累。
  这次玉器的事儿,还没有个定论,玉器到京的日子就在眼前,这个阴谋也就要被揭开。只要陈家与袁家没有关系,即使是有什么大的祸事,押解的人又不是陈家的人,陈家手里还存有三皇子的那个手谕,皇上不会因为一时之气而杀了无辜的人。即使受些小的惩戒,对陈家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灾难。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才是陈家灾难的源泉。
  吩咐苏妈妈和几个丫头简单的打理些行装,又吩咐柱儿备好马车,明日早早的出府。苏妈妈不明,问她做什么,她只说回京,就再也不言语了。苏妈妈见她不想说话,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不敢多问,忙和丫头们收拾行李。
  袁之芝让梁奶娘把旭儿抱来,抱着儿子痛哭失声,不能平静下来。屋里的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过了好久,袁之芝才抑制住悲伤,对梁奶娘道:“明儿个,我带苏妈妈和秀玉秀梅回京师,旭儿就交给奶娘照看,我相信奶娘是真心对旭儿的人,如若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向爷回禀。”梁奶娘忙福身称是。
  袁之芝又转身对秀枝道:“你和安官的亲事已经是定下来的,你也留在陈府帮着照看旭儿,做事儿不要太鲁莽,如是遇到了难事儿,去博园与秀兰商量也好,求助二奶奶也好,别让自己陷入危难中,还有安官照应着你,我也就放心了!”秀枝一愣,总觉得姑娘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屋里的人都被这沉沉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来气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又不敢多问。
  袁之芝几日没有合眼,又闹腾了那么一大顿,已经是神困体乏的不行,眩晕感一阵又一阵的袭上来。打发大伙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在床上又与儿子玩耍了一会儿。旭儿不一会儿就饿了,有些哭闹着要吃奶娘的奶,袁之芝轻轻的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虽然不舍,还是让奶娘带着旭儿出去了。
  袁之芝躺在床上,秀枝进来说晚膳已经备好了,袁之芝哪里有心请吃饭,打发了人,不一会儿便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十分的沉,虽然也是梦寐不断,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惊醒过来。
  
  陈永持丑时三刻进了西苑,看门的婆子一脸睡意的看着陈永持那阴沉的脸,顿时睡意全消。陈永持快步的来到主屋门前,轻轻的推开门,外间的秀玉应声问了句“是谁啊?”,睁开睡眼见是四爷,心中一惊,忙披上衣裳下了床铺,给四爷见礼后轻声说了句“奶奶正熟睡着呢!”。
  陈永持看了看里间,对秀玉摆了摆手,秀玉犹豫的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里间,福身退了出去。
  陈永持轻步地来到床前,掀开床幔,见熟睡中的袁之芝轻蹙着眉头。他将一侧的床幔束好,轻轻的坐在床沿上,伸手想抚平袁之芝微邹的眉间,想了想又将手收了回来。他知道之芝这些日子来都睡得不好,经常几夜不眠,他怕自己的轻触会打扰到之芝。
  陈永持靠在床棱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之芝的脸。连日的奔波,连日的担忧,还有刚刚在老太君那里听来的话,让他的人就像是拉着几十吨重车一样,累了,疲了!看着看着,视线越来越模糊,一滴一滴滚烫的泪水流到脸上,滴在衣裳上。他没力气去擦,不想动,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心中不停的道:这样就好,老天爷,这样让我看着她就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永持靠在床棱上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昏昏的睡了过去。
  
  当第一道晨曦润入房间,将屋子里的视线点亮,也同时唤醒了两个睡梦中的人。
  陈永持和袁之芝几乎是一起张开朦胧的睡眼。陈永是坐着睡着的,身体有些酸痛和麻木,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入眼的是袁之芝惺忪中带着些惊讶的眼神。他很想对她笑一笑,可发现原来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着的。
  袁之芝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本想着就算是大太太派人去译北告知他,他也要上午的时候能赶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早早的出发去京师了。
  袁之芝有些不敢面对陈永持,她害怕自己心软,更害怕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她知道面对他来做出决绝,自己还真的做不到!
  陈永持从床沿上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茶水已经冷掉了,他还是伸手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进。冰冷的茶水顺着他的喉咙冰冷着他的身体,让他瞬间的清醒了许多。他拿着茶碗就那样的站在桌前,迎着透过宣纸润进来的晨曦,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久。
  袁之芝从床上坐起身来,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又袭上来一波一波的锐痛,泪水慢慢的爬满了脸颊。
  “你。。。”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只有一个字,却带着那样沉重的忧伤。
  “你就这么狠心的想抛下我和旭儿?!”努力的抑制住内心的痛苦和愤怒,陈永持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袁之芝微低下头,用手胡乱的将脸上的泪痕擦掉。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着。
  突然,陈永持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他“倏”的转过身来,一身的风尘带着一脸的怒意,狠狠地盯着袁之芝好久,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心中翻滚着怒火,一伸手,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的破裂声响起,惊动了外面的丫头婆子,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陈永持大声喊道:“都给我滚!”脚步声瞬间停顿下来,屋外又恢复的宁静。
  陈永持痛苦的闭上双眼,胸口激烈的起伏泄漏着他内心的狂乱。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按压着心中的怒火,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女人。
  “我就这么无能!?你一定要这么。。。这么。。。”陈永持有些不能自抑,又深呼吸口气,道:“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全我了?保全陈家了?”
  袁之芝“倏”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色苍白,眼中的泪水纷涌而出。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出来!
  陈永持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他的衣襟上。
  袁之芝不敢看他,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胡乱地拿起枕边的丝帕,将脸上的眼中的泪水一并擦去,从床上站起身来,简单的披上衣裳,状作无意的道:“爷,你想的多了,妾身只是累了,不想再过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了,这对大家都好!”
  陈永持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个比哭还要让人难受的微笑,道:“我也累了,之芝,别闹了行吗。你相信我,这次会没事儿的。这次事儿过去,我们就离开,我带着你和孩子离开,之芝!”
  泪水就像出了闸门的洪水,无论袁之芝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真的想冲进陈永持的怀中,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想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要在他和儿子身边就好。可是,真的不行,她不能放任他和儿子有任何的闪失,即使这几率是微乎其微的,她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强压住心痛,望着陈永持一眼,又马上的转开眼来,故作坚定的道:“元德,你放我走吧,就算你不放,我也会走的!”
  陈永持听完她的话,心口就像被一个大锤一下一下的重锤着,闷得发狂,痛得发狂。他快步走到袁之芝的面前,用双手紧紧地嵌住她的双臂,压抑得已经变了声的嗓音,狂乱的说道:“你别想!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你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半步!听到了,除非我死了,除非我死了!”
  袁之芝再也忍不住,抽泣着望着陈永持,泣不成声的道:“哪,那,你,你是想,是想让我,痛苦至死?!”
  陈永持痛苦的紧闭上双眼,泪水从眼缝中硬硬的挤出来,他紧抓着袁之芝的双臂,就像是稍微放松就会失去她一样。过了好久好久,他突然松开手,转身冲出屋子,屋门被推撞着发出剧烈的响动。
  袁之芝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还在摇晃着的屋门,泪水不停的涌出。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被抑制着的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轻泣,她的眼神迷茫,她的心更迷茫。
  这时,旭儿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她被儿子的哭声震醒,刚要抬脚冲出去,只见陈永持抱着旭儿又回到屋子里,儿子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陈永持右手抱着儿子,左手上拿着把匕首,一脸的隐忍,来到袁之芝的面前。将左手的匕首强行的塞到袁之芝手中,一手用力的扯开胸前的衣裳,露出胸膛。又抬手将袁之芝的手及匕首一起抬起,锋利的匕尖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她的手被他的手紧紧握着,两只手握着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胸膛前。
  陈永持望着袁之芝决绝地说道:“你让我放你!行,刺进去!还有旭儿,你走之前把我们两个都刺死!你走了,我和旭儿也是一个生不如死,还不如你成全我们,在你没走之前结束这场痛苦!刺啊!你刺啊!!”
  旭儿震天般的哭声,陈永持胸膛上的血痕和绝望的眼神。袁之芝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陈永持的手和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堆坐到地上,放声的大哭出声。陈永持抱着手中的哭闹的儿子,看着痛哭的妻子,心中不断汹涌着撕裂般的痛楚。他慢慢的跪坐在袁之芝的身边,伸手用力的揽过袁之芝,将儿子和妻子紧紧地拥在怀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屋里的三个人,三张泪流满面的脸,三个紧紧相拥的身体!
平妻41
  翌日清晨,袁之芝在陈永持的怀中醒过来,她看着陈永持睡梦中平静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摸过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他有些偏薄的嘴瓣。这是她挚爱的男人,是挚爱着她的男人。她现在太过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昨天早上那场激烈的争执让她放弃了离开的蠢念头,知道此路是不通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在流沙里垂死挣扎的人,明知道越是挣扎越是痛苦,还是会心存侥幸。这种“频死”的感觉真得让人难受的紧,她禁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
  陈永持睁开惺忪的双眼,嘴角微微的弯起,略带沙哑的道:“醒了就饶人清梦,该罚!”说完捧起袁之芝的脸,狠狠地吻住她柔嫩的双唇。陈永持像是个溺在海里的人抓住了浮木般,不肯放松不想停下,两个人都因为激烈的吻而忘记了一切,直到无法呼吸,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的唇。
  陈永持紧紧地抱着袁之芝柔弱的身子,深深的喘息着,好久好久,平复了后,又沙哑的道:“之芝,别想那些个,那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想多了,只会伤了自己。”
  袁之芝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又出现了些许的忧伤,陈永持见她这样,用手轻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宽慰道:“不要担心,人和天争,是争不过的。更何况,你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你也说过,有袁家在,陈家不会有什么事情。袁家的事儿,你也太过虑了。我在译北与二舅爷谈过多次,我们都认为即使是有大风浪,袁家向来行的端坐的正,诬陷忠良的事情在皇上这样的人面前,根本不可能成功。你要相信我,相信袁家,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挺过去的。”低头看了看袁之芝,伸手轻拂着她的脸颊,顿了顿道:“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后悔。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们谁也不能抛下对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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