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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安小鹿一般的欢脱的跑到二爷面前,转了好几圈,问道“二爷,二爷,好看吗?”
一时间,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的痴了,眼前这个调皮的身影就像山野间的一只小鹿撞进了他的视野,男儿装的桦安只是一个秀气的小孩子摸样,换了女儿装倒是真真的让人赏心悦目起来,她轻灵通透一般,小巧的欢脱,一下子就让人回到了往昔的岁月里,让你觉得这大约并不是你们初次相见,在幼小的时候那个小巧的邻家小妹在朝着你招手一般。
“也不枉把这蜀锦的料子给你穿了,别转了,坐下吧”,嘴角边是浅诺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坐下的一瞬间,桦安眯着小眼一副猫性的摸样盯着二爷问,一双灵动的眼睛溜黑了一般。
“给你诊脉的谢先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也把自己试探的事情抹去了。
☆、第十一章 下印
“奥,这诊脉的先生医术倒是好的,我师傅医术倒也是不错,只不过我笨了些,不大爱学都没学会,看在你送我这么好看的衣服的面上,你问吧,知无不言”。
“你叫什么?”
“画妖娆,师傅给取的”。
画妖娆,二爷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倒是个好名字”,说话间流露了难得的一丝温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府?”
画妖娆侧着身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抓了一把瓜子嗑,“师傅让我下山历练,我下了山刚好遇到总管李头在招人,他看我可怜就收了我”。
“关于张府的这场大火我到是想听听你怎么说?”二爷这话听不出到底是真怀疑还是只是试探,深浅不知。
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里的瓜皮,画妖娆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自己给自己倒了杯,低头便喝,“瓜子吃多了还真渴,难怪师傅老不让我吃”,说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躺回躺椅上。
“有些话我并不想跟府上的二少爷说,我不希望他白白去送了命,毕竟张家对我有恩,我猜二少爷是追随您的人,你想问什么我便坦诚相告,我想你也是仔细有分寸的人”,画妖娆顿了一下,看二爷既不打断也不表态就继续说道,“想必二爷是知道二少爷还有个弟弟吧,昨个我和阿权陪三少爷上南山骑马,直觉得昨个的南山怪异了些。进了山本来阿权和三少爷是赛马来着,可是途中阿权听到类似三少爷的叫声,以为三少爷遇着什么了,就去寻三少爷,半路马惊了,阿权摔了腿,后来还是我去山上寻着了三少爷,当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便草草的回了张府。可问题就出在晚饭后,我去给三少爷打洗澡水,往日三少爷总喜欢和我们这些下人说说闹闹,可是昨晚饭后三少爷神情木讷,目光呆滞,我觉得不妥,便出了屋在窗户边偷看到三少爷的背上被人下了印”。
“下印?”二爷的眉头皱了一下。
“恩,下印说通俗点就是在猎物上画上标志,通常因下印主不同下印分很多种,有鬼印,妖印,人印,魔印等等,下印的人将含有自己印契的符号通过一种手段下在猎物身上,当然这下印也有好坏之分,有驱邪防灾的八卦印,乾坤印,也有大恶印,大孽印,一般好印印记显红色,恶印印记显黑色,三少爷被人下的就是恶印;昨晚我看见三少爷背上的恶印,再看三少爷已经变得呆滞了,我怕恶印太重,三少爷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连夜想去南山看一看。因着我把我贴身用的一些器具都装在了小木箱里埋在了五口坟,所以昨晚我先去了五口坟去挖出了小木箱,也是五口坟才知道阿权一直觉得我晚上古怪些一直跟着我,后来我让阿权先回张府,我去南山,没走一会阿权就来给我报信了,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张府的这把火是三少爷引来的?”
画妖娆抬头望天不言不语,二爷皱着眉抬头看着画妖娆,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剩偏叶*落肩头。
☆、第十二章 我不卖身的
“今个晚上怕是要下暴雨了”,瞧了会子天,画妖娆抿着嘴说道。
二爷的视线却一直未收,他依旧深深地看画妖娆,一双黑眸似深似浅。
“我怀疑过,又或者这场大火和你有关”,再抬头,长长的睫毛在清风下微微颤动着,水灵灵的眼睛就这样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黑眸。
二爷浅笑,伸手捏起石桌上飘落的一抹*,“我也怀疑过这场大火和我有关”。
画妖娆没想到二爷这样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便别过头,不自觉的就去咬手指。
“我记得你昨晚说过张府的这场大火有蹊跷,靠的太近性命可忧?”
“你记错了吧,我说过吗”,画妖娆心里很清楚关于大火这件事她是不能说,说出来这便是一个祸。
二爷明了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你手上的烫伤怕是会留下疤了”。
二爷不说画妖娆都快忘记手上的烫伤和那个烫伤自己的黑衣人了,她抚了抚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腕,“我虽不想牵涉其中,却也冒昧问一句,二爷是和何许人?”
“许世民,武将,家中排行老二,大家称我一句二爷,你现在身在颍州,昨晚你昏迷以后我们就乘快马赶夜路回来的”。
“那二少爷这会儿是去奔丧了?”
“在他府中,并州到这虽不远,可是等着官府查问再赶到这颍州最早怕也得是天黑了,林河也是伤心了,我让先生开了安神的药,让他休息一下缓缓神,只怕晚上又得风雨兼程,人再累了症,我看阿权也算忠诚,让他过去照看着了,你放心好了”。
一提起张府,画妖娆的心还是很难过的,虽然自己去张府也没太久,可是一家子好人就这样*间说没就没了,二少爷一下子变得举目无亲估计得缓上许久。伤心归伤心,可是听这二爷的话画妖娆心里的那几分猜想也恰好证实了,他们一行人昨晚到并州因是有其他的什么事要办,且一行人是秘密出发的,途中经过并州才发现张府起火的事情,这才撞见了她和阿权,事后就又连夜赶回了颍州还要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哎,也是可怜了二少爷,想到这,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昨个张府火烧的蹊跷,是被人下了咒的大火,三少爷身上的恶印又是谁下的,黑暗中烧伤自己的黑影肯定是个道行极高的人,到底张府的这场恶灾和眼前的这个二爷有没有关系?
沉静了片刻,无声,石桌上的两人各怀心事,又各不相说。
画妖娆抬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必须得回一趟南山看一看,而不管这件事和这位二爷有没有关系,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这样深邃的人,把自己卖了估计自己还得帮他数钱呢,心下已定,便说道,“感谢二爷将我带回颍州医治,小的现在觉得已无大碍” 后话还没说完,二爷便打断了,“哪都别想去,不日我就要进京,你随我去京城走一趟”。
“为什么,我不卖身的”,婳安娆完全一副闹不明白的呆萌样。
听了婳安娆的话,二爷噗嗤浅笑了一下,“我过几日要进京怕会遇着事,林河这样一来我想留他在颍州修养阵子,看你昨晚的表现,想来你这道行怕是不浅,不论这张府的这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有你随行多少安稳些,至于那南山你日后再去吧”。
☆、第十三章 番邦朝贺
画妖娆吐了吐舌头,她没想到二爷会猜到自己要回南山的心思,心里暗骂眼前的这货绝对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狠货,自己可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陪笑道,“二爷,小的学艺不精,会的昨晚都交待了,看您也是大户人家,招几个能人异士自然不在话下,小的出来多日,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师傅了,不是想着去南山”。
“过几日是一年一度的番邦朝贺,到时候在外的文武百官都会回京朝贺,外族也会派使者前来,听说茴骆部今年会进献给吾皇一块千年的红石,这红石是上古的物件,压在沙漠之中,茴骆部的国师得了仙梦占卜得之,由百名勇士在沙漠耗时百日才挖掘得之,挖到红石之时,红石身边有二虎石像相伴,拿出之时一向滴水不落的沙漠上突然下起了卷天大雨,红石出土之地形成了漩涡,不断有砂石下落,还好勇士跑的快,这才带回了茴骆部,有机会进献给吾皇,而我刚好顺路护送这块红石回京”。
二爷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眼前的小人一副又气又痒磨刀霍霍的的样子就知道她早就心动,这会儿她是跑不出手掌心了。
想来有这么一个人相伴,这一路上必定有趣的多。
让画妖娆没想到的是她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她打着哈气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许二爷正在悠哉的看着书,她是在马车的颠簸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坐在马车上的。
“我怎么在这,这是要去哪?”画妖娆一副防狼的表情盯着许二爷。
“昨晚大夫给你开的药里面有一味安神药,所以你睡到现在,现在我们在进京的路上,昨晚突然接到消息所以提前启程了”。
画妖娆白了一眼许二爷,心里已经默默的给这个许二爷贴上了*骗子的标签,心里还在思量着要不要自己半路逃跑呢。
马车里画妖娆郁闷的很,马车外许二爷的贴身随从杨定也是郁闷的很,他堂堂武将怎么就成了赶马的车夫了,也不知道二爷怎么想的,突然下令今早就动身进京,而且还要坐马车,想想打杨定跟了二爷这么多年,就只见过二爷骑马还真就没见过二爷坐马车。
车内,画妖娆满心郁闷,知道寄人篱下当然要低头,既然自己已经上了贼船,怎还能由着她说左说右呀,索性拉开布帘倚靠在垫子上吹着小风。
“对了,张二少爷呢,阿权呢?”
“林河还在府中,奔丧的消息还未发到,估计今天才能到,阿权在张府,昨晚我去看过他们了,和林河说了会子话,他想开了些,我走的时候他服了药睡了”。
想到张府,内心还是有些难过的。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手舞足蹈,口若悬河是梦到了什么?”二爷看画妖娆又是伤感起来故意岔开话题。
“糟了”,这来来回回一打岔自己把正经事给忘了,“今儿个是初一”,自己糊涂的把上香的日子给忘了,说着话的功夫才想起自己的木箱了,刚想问自己的木箱在哪,一抬头就看见二爷将木箱递给他。
☆、第十四章 香祭
画妖娆接过木箱,打开,取出一只黄褐色的香,这香只有手掌大小,也就是一般的香,画妖娆将香点着,右手食指和中指掐着香,心里默念着,“各位兄弟姐妹们,今个睡过了,原谅我啦,香祭已到,快来收香喽”。
说来也是奇怪,这香上不冒烟,下不落灰,烧的也比一般的香快,一会儿子香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画妖娆偷偷的瞄了一眼二爷发现他正认真的看书呢,没有理会自己也就放心了,收拾好箱子放松下来才察觉到自己饿了,肚子正在咕咕叫。
想着怎么二爷也算自己的半个主子,下人跟主子说饿怪不成体统的,心里也只能默默的喊着饿,正在画妖娆心里盘算着馒头,鸡腿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只听到坐在外面赶车的杨定说道,“二爷,明府到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下车”,二爷放下书正瞅着画妖娆,画妖娆被瞅的心里发毛,抓起自己的箱子掀了帘子就往下窜,这一窜不要紧差点吓着站在一旁的杨定,惊得杨定慌乱的摔倒在地,而后画妖娆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一旁看着明家大门,还很无良的对着杨定浅笑一枚。
打画妖娆站稳第一站看见明府大门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觉得极其的不舒服,画妖娆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种直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代表着肯定有事,每次她遇到大事的时候心里才会有这么不舒服的直觉,瞬间她就开始想躲回马车,可是她一转身,还没踏步就直直的撞到了二爷的胸上。
这一撞可把画妖娆吓坏了,她抬头看见是二爷,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哭丧的笑脸,“二爷”。
“怎么,这是要逃啊”,二爷这么一说,画妖娆更觉得做贼心虚了,忙转过身一个劲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出闹剧还没收场,早就有明家的管家在门口候着了,看二爷已经下马车,上前走了几步恭敬的说道,“二爷远道而来,少爷在府里已经候着您了”。
“劳烦吴叔您前面带路”,说完恭敬的对吴叔回了礼。
就在画妖娆刚放松下来她就被二爷一把也拽进了明府,二爷微欠着身子对画妖娆说道,“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超过一丈,否则后果自负,你懂的”。说完自己大摇大摆的进了明府,画妖娆白了一眼二爷的背影,心里默默的咒骂着二爷肯定前辈子是食人妖之类的,脚下还是跟的紧,回头一看,除了她后面没人了,心里默默的感叹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呀。
进院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棵棵桃树,桃花正开的枝繁叶茂,隐约间还能闻到远处其他花树的花香。踏过桃花小路,紧接着就进到了另一条小道上,映入眼帘的首要便是蔓延的黄,颗颗的向日葵迎着光开的格外的温暖。再前行几步,穿过这条向日葵园一转弯,过了一长廊,再入眼的就是大朵大朵的菊了,明黄翠绿大片大片的桔花,有甘菊,黄菊,野菊,看似无序,摆的却又很是讲究,让人满心欢喜。可就在你满心还是欢闹的时候向前走时,踏入了拱形石墙,眼前便漠然的孤落了起来,一株株孤藤的梅,白梅红梅镶嵌的摆着,往里引几步,便能看见院落下早有一披着白缎面青线绣着猛虎的披肩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等在那里。
☆、第十五章 熟悉的名字
画妖娆绕过头,只一眼,便像绕进了千山万水一般,只见端坐在木椅上的男子面如温玉却盈白了些,不浓不淡的眉,轻薄的双目,不犀利却凉气逼人,单薄的落寞了些,高挑的鼻,苍白薄凉的唇,束了青田玉冠的长发中掺了一缕缕白发,里面穿了件白色绣了青墨的锦服,膝上盖了墨青色的绣着玉色锦线的锦被,一双白柔纤长的手便放在锦被之上。画妖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大约世间再也无这般薄凉如玉的男子了。
“晔兄,上次一别有些日子了”,二爷走上前坐在院落的石凳上。
“是有些日子了”,被叫做晔兄的男子容颜上舒展了一些,不似刚才那般冷落。
侧头看见画妖娆还立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左手抠着右手,好一会也不见抬头。
“怎的,这明府的地砖你也相中了”,二爷朝着画妖娆打趣道,转而向晔华介绍道,“她叫画妖娆,新挑的,带来给你瞧一瞧”。
晔华抬眼刚好看见画妖娆鼓着腮帮,怒眼瞪着二爷的神情,不禁浅笑,“倒是个有趣的丫头,在下明晔华”。
这一笑倒把画妖娆心里的褶子都笑开了,她从没有见过笑的这般好看温柔的男子,就像春风里的日头,照的人的心也是暖绵绵的,懒散了起来,果真是一见倾心,一笑媚心,心里默念了一遍明晔华这个名字,可是一念心里便又恍惚了起来,这个名字熟悉的好像自己早已叫过千万遍一般。
“妖娆,莫不是这晔兄的脸上你也看出了什么门道”,看着画妖娆一副傻兮兮的盯着晔华看,二爷眉目一挑,直盯住了画妖娆看,吓得画妖娆一个激灵。
二爷本是打趣的一句话倒是让画妖娆原本魂飞的念头回了过来,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怕。
她咬着嘴,硬着头皮,皱着眉,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