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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她处事倒也圆滑玲珑。水露不愿拂人好意,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明珠笑笑地,继续聊:“那时真不知道你就是时光的女继承人啊!可结识了你就是好,有大把、大把的美妆品用。露露爱娇,你也给她整一套,让她美美的!”
“都是自家妹妹,当然要给的。”汪晨露极会说话。她不说送,而说给,送就太生分了,她自动与水露亲近。水露也喜欢她清淡的性子,笑着说,“好,谢谢姐姐。”
于是,气氛热了起来,大家又聊起了拍片的一些趣事。
那一次,剧组的所有化妆品都是“时光”提供赞助的,无形,这部电影也为时光作了巨大的宣传。这本是一个美差,当初也是容华让她答应启用时光的产品的。不然,就选择别的化妆品公司了。
文洛伊似笑非笑地看着汪晨露,“原来都认识了。这样多好,以后白小姐的戏,都让我们露露多帮衬些!”已经在替汪晨露招揽生意了。明珠看了眼容华,早明白了过来,当初也是文洛伊托容华推荐时光的。
文氏在美妆品界的地位无人可撼动。明珠与汪晨露交好,与文洛伊却不熟悉。见文洛伊提到合作的事。场面上的话,明珠也懂说,更何况也是帮了好姐妹汪晨露的忙,于是连忙道:“那是一定的。而且时光的产品确是好用。现在我用的眼影膏全是时光的产品。”
见时间也不早了,汪晨露料到男士间还有话要聊,于是道:“两位妹妹来,也是美容的,让他们男士自己聊吧!”于是,水露与明珠随了她进入了美容区。
等到再出来,每位佳人都是有人接送的。自然又是他送她回去。
原以为,见到了正主,她这个冒牌的,就可以自行打发了。谁想,他还在那等着她。
她在廊下走来,顶上垂下一幅一幅的帷幔,如一缕缕纱,将她包裹得朦朦胧胧。壁灯很暗,她于夜色里摇曳生姿地走来。
纪慕已许久不曾见到她。只觉,她竟变得更加美丽了。他看着她,不能呼吸。
“露露?”他试探性地叫了叫她。
她则笑了,笑得既天真无邪,又无端地魅惑,“哪一个露露?”
她的眼睛清清灵灵的,早看穿了他的一切。
他伸出手来,捂住了脸庞,带着浓浓的疲倦,“这个重要吗?你也不是在利用我,气那个男人吗?!”
是,他们都看透了彼此。
☆、14 他不在意容貌,只在意她的伤
与纪慕的关系,居然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保持了下来。
他总是在深夜里出现。他会站在她的宿舍门口,等她回来。然后,于深夜里,索取彼此的身体。
他爱上了兄弟的未婚妻,永远也没有办法得到她,而这些秘密更是无从开口,只能烂在心里。这些,水露心中了然,从不说破。
他们的聚会,水露偶尔也会参加。文洛伊也带了汪晨露来。那女子,似是很怕文洛伊,她与文洛伊始终是保持着距离的。水露觉得很好奇,暗暗观察着这一对。
“很好奇?”纪慕在她身边坐下,带了一点笑。“与你一样,汪晨露有她自己喜欢的人,她喜欢她的义兄。这世界这么大,也真是奇怪,居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她玩味地笑了笑,抿了一口酒。原来,汪晨露也只不过是文洛伊的禁脔。可她一抬头时,看见的,分明是文洛伊看向汪晨露的深情眼眸,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汪晨露。纪慕附于她耳畔,声音低低地,“满足你的好奇心。其实,文四并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他的呼吸喷在她耳旁,热热的,使得她躁动不安,使得她慌张失措,她缩了缩身子,离他远些。
而他忽然就吻了她。抱着她,与她的唇齿纠缠,汹涌而缠绵。突然间,整个包厢就安静了下来,好像就连唱歌的人,也退出去了。
包厢很大,是一个套房连着一个套房的。可光线昏暗,谁也瞧不清谁。
她拼命地推开他,喘着气。只觉他的一对眼眸,奇异般的光亮,深深地注视着她,那瞳仁又黑又深,她根本看不见底。只觉得湿淋淋的,里面充满了各类的情感。还是容二走了过来,“不许欺负我妹妹啊!”
文四则笑,“二哥,你也太不知情识趣了吧!”亦在容二身后跟了过来。
一众人也只当看了场冷笑话,哈哈笑了起来。而纪慕,依旧是紧抓着她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气。连水露,也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他似乎想要的更多……
而自己能紧抓着的,也只有自己的那一颗心了!
明珠是聪明人,也约过她出来喝咖啡。
环境依旧是好的。坐落于天穹之上,那片片霓虹都似从天上浸进了水里,片片玻璃幕墙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泽,落进水露的眼中,一片繁花似锦,偏偏最后都得归于冷清的。即使有不夜天,琼楼玉宇也会有冷清的时分。
原木的地板,暖色的墙体,使得咖啡馆有种温馨的气氛。来的人不多,三两个的,散落地坐着,但也不少。水露就笑,“这么晚才来喝咖啡的人,多半是不正常的。”
“不带你这样嘲讽人的。”明珠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一对清清灵灵的眼睛看向自己,明珠有些欲言又止,“你,你到底和他怎么样了?”
他们从哪开始的,都不清晰,如今又该从何说起呢,不说也罢。不过是激情而已。她托着腮,歪着头瞧明珠,那唇边淡淡的笑意有些迷惘,她整个人都是慵慵懒懒的,像只毛绒绒的小猫。“我和他也就这样了,从没有开始过的事,不说了吧!”
“就知道你是个实心眼,吃了亏还不知道呢!在香港时,明明是我掉进了海里,有救生人员在的,你居然还是跳了下去。”明珠又拿指尖戳了戳她的手背。
她依旧是笑嘻嘻地:“那是人的本能嘛!哪有救人还思前想后的。”
明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水露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来在明珠面前摇了摇,“哎,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然后作心心眼状:“我怕你会对我说,‘露露,我刚发现,原来我爱的人是你’!”
“去你的!”见她并未芥蒂,明珠才松了口气,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相信你与我交好,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水露大笑。
俩人都大笑了起来。她们能碰上,成为知己,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很多话,甚至都不用说出口,彼此都懂。原先,明珠确是因为第一眼看见她时,觉得她与好姐妹晨露相似,才会如此热情;可后来,却是真正的想和她成为好友的。而这一切,水露都懂得。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艳女走了过来,起初还是试探性的,后来越走越快。水露还在说着笑话,突然,一杯烫茶泼到了她的脸面上。她“呀!”的一声,痛得叫了起来。
那女人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扭曲,只狠狠地盯着她,骂道:“汪晨露,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文洛伊是我的!是我的!”
商场保安早跑了过来,把闹事者给带走了。
水露有些哭笑不得,抚了抚脸,故意装作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问道:“真有这么像?”
倒是明珠急了,发现她的脸,已经烫开了一个很大的水泡,还伴有好几颗小水泡,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有些惨不忍睹。自然,水露也是极力忍着的,那杯茶虽不是滚烫,但也真的是烫伤了脸。明珠早拨起了电话向容华求救,但来的却是纪慕与容华两个人。
纪慕二话不说,拉起水露就走。明珠还想跟着,倒是容华握住了她的手,“让他们去吧。”
车子开得很快,水露都害怕起来。虽说现在车辆不多,可这时速都快赶上了速度与激情了!好车也真的是好车,也只有这样的二世祖,才会开。像司长宁,永远是一式的黑色轿车,中规中矩,开车也稳。
怎么就想到他了?她摸了摸脸,瞬间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别摸,会感染的。”他侧过头来看她,再出口时,声音低了许多,“脸很痛,很痒是吗?忍一忍,快到医院了。”
消毒处理的过程,是疼痛难忍的。她的双手互相攥着,都拧红了,真的是痛!原本,只是左边脸颊有一颗大的水泡,现在右眼眼角的那一粒也变大了,更因接近眼睛,更是痛得敏感,火烧火燎的,连视线都模糊了。
一双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她一抬头,对上的,是纪慕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多时候,他都是似笑非笑的,何曾有过如今这般严肃神情。医生处理眼角那颗了,她痛得不自觉地拧紧了他的手,可纪慕一动不动,只握住她的手不放。
他垂下头来,看见她方才拧自己的地方,洁白的手腕上已全是红痕。他怜爱地摸了摸那些红痕,而她的身体动了动,最终安静了下来。
连医生都摇头,有些可惜,“小姐这么白的皮肤,只怕眼角这里会留疤啊!”
“最重要是伤口,还有别伤着了眼睛。”纪慕抢先答话。
现在的自己,怕是丑陋无比的,红肿的一张脸,连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了,可他居然不厌恶?他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一张类似汪晨露的脸吗?可现在,他不在意容貌,只在意我的伤?水露怔怔地看着他,无奈眼睛太痛,泛出的泪花,模糊了视线,她永远也看不清他……
而他,以为她是痛了,连忙柔声安慰,“怎么了,露露?很痛吗?快好了,忍一忍。”声音温柔,与寻常时分不同。
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她从不怕痛,她只是害怕孤单。她茫然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发炎,她留院观察,吊瓶挂在床前,看着药一点、一点地滴落,彼此都有些沉默。只是小病,却住那么大的一间单独套房,反而越显得寂寥。连药水滴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折腾了一晚,你先睡一下吧!”纪慕哄道。他刚要起身,却被她握住了手。这么大的房间,如此安静,她害怕,害怕寂寞如影随形。他带了一点笑音,“我在旁边沙发歇一歇。我不走,就在这里。”
显然,他是累的。一躺下,就睡着了。他的脸容有些憔悴,下巴淡青色的须根都冒出来了,明明那么修边幅的一个人,却显得如此落拓。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的呢?水露看着他,远处的街灯昏暗不定,绒绒的一团橘黄,根本映不亮路人。可那点点光亮,却投影到了这个漆黑的房间里,使得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有好看的眉眼,俊秀的脸庞,分明就是好看的一个人,可他离她很遥远……
☆、15 一时激情,抑或一场艳遇?
后来,她就出院了。
那段时间,纪慕都是天天去看她的。因为伤口发炎感染,她住了五天院,一直在输液,他则每天都过去,而且,每晚都会陪着她。其实,他也忙。许多个夜晚,他都是在通宵工作。
他的电脑屏幕开着,幽幽的一点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就觉得很安全。那是她从未看到过的,他的另一面。他工作时,专注认真,有时需要视频会议,他就会悄悄地离开病房,怕吵到了她。
那时,她经常于黑暗里看他。她真正接触到的男性不多,无非只有一个司长宁,从小到大,司机就是长宁的眼线,管接管送,她没有单独外出的机会,而男孩子也不敢走近她。
如果哪个男孩子给她家门口送花,长宁会笑,“又是哪个蠢男孩?”他总是看透了她,她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男孩,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小过,她的心里一片荒凉,她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些幼稚的男孩子呢?!
可如今,纪慕却真真切切地走进了她的生命里。使得她害怕,连自己害怕什么,也无法分辨。
出院那天,也是纪慕来接她的。坐在他的车子里,她看着窗外景色,忽然说,“以后,我们别见面了吧!”
他不说话,车子一直开。他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等到了她的宿舍楼下,他猛地一脚刹车,再看向她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说,“你再说一遍。”
“我们别再见面了,到此为止。”他们从未开始过,所以连说,“我们分手吧!”的机会都没有,不是不讽刺的。他们是什么关系,一时激情,一场艳遇?那总该到了落幕的时候了。
她要下车了,忽然,她的手被他抓住,那么紧,竟然痛了。她看了看他,“何必呢?我不是汪晨露,也永远不会成为她,我就是我。在这个城市里,你可以找到许多个像她一样的女孩来取代我。”
然后,他就松开了手。等她下了车,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飚出了老远。
工作,自然还是要的。
果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点滴,和脸上换敷药消炎,左边脸的水泡消了,可因水泡大,那粉红的新肉还是明显了些,医生说了,再过一段时间也会消的。但右眼角那颗水泡干了后,却留下了淡红色的疤。
她对着镜子苦笑,本就没有美貌了,如今更惨。她取出遮瑕膏,在左脸和右眼角旁按了按,涂上唇蜜,才出门。
离开了司长宁的日子,她是搭地铁公交的。他的司机,早被她打发了回去。她的睡眠不好,睡得浅,也起得早。赶到公司时,大部分的员工还未到。
可容华已经在了。可想而知,做老板,也是不容易的。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眼睛还算好使,看见了老板办公桌上,标着的文件。那是针对司氏的土地招标的标书方案,水露再蠢,也知道有些事自己该避嫌了。
于是,她坐了下来。
容华方才抬起头看她,见她肤色依旧白皙,只是左边脸颊的印子浅浅的,是粉红的新肉,虽淡,但仔细看,终究还是看得见的。“可以多请两天假的。”他笑了笑。在公司,他们依旧是上下级的关系。
水露礼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容总,其实我是想说明一件事的。”
“哦?”容华挑了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我是司氏集团司长宁的养女,他是我的……”她斟酌许久,该说义父的,可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他是我的叔叔。”
“所以?”容华笑笑地,倒也不惊讶。
“所以,这个项目我跟进,怕是不好。”接着,她已经从通勤包里取出了文件,是容华集团与纪元集团在港共同投拍商区地皮的方案。“您放心,这边的事我不会向叔叔透露半分的。职业道德守则,我懂得。”
容华想了想,道:“也好。”然后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后的酒会应酬,你不用陪我去了。新来的小李会随我走动。你在这里历练,也有些时候了,该是自己带团体了。”
见她不解,细细的眉挑起,他笑了笑,“别担心,不是明升实降。女孩子还是得注意身体的,别看现在还年轻,很喝得似的,等你上了年纪了,可别来怨我。”
水露没想到他会如此关心她,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么盈盈的一片,水光潋滟,竟是十分好看的,就是太傻气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呀,就是个小孩子。我从前也有一个好胃,就是应酬喝坏的,你到底是仗着自己年轻,不过以后挡酒的事,就不用你了。”
咬了咬唇,她还是问了出来,“因为纪少吗?”
他想了想答,“你许久没见过他了吧?”见她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说,“他去接你出院的那一天,发生了车祸,撞断了腿,在医院里躺了快一个月了。”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不可思议,又深又黑,水光粼粼的,倒映着一根一根的睫毛,似是在眼底映出了一片云杉,雾气蒙蒙。又是一个因眼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