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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乱春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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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气……

    一片尸山血海的杀戮之场,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股凄楚无望的悲伤之气,也慢慢涌上众人的心头!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琴声中无法自拔之时,那激越的琴声蓦然远去,只有那第六根弱弦还在轻颤不绝,发出如女子凝噎般的呜咽之音……

    片刻后,这低弱的呜咽之音也似风一般,消散得无迹可寻!

    君红杏将手从琴弦上面收回,弱不可闻的低叹一声之后,折身走到南宫锦的面前,屈膝问道:“锦公子,奴家的琴声你可还满意?”

    南宫锦胸中激荡的情绪尚未散去,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音:“红杏小姐,你,你一个闺中少女,如何能弹奏得出如此,如此……”

    他想了想,才又道:“你怎能弹奏出如此沧桑沉重之音?”

    君红杏已经从那琴声当中抽回了心神。

    她笑了笑,清媚的声音道:“如此看来,锦公子是满意奴家的琴声了?那么,奴家是可以告辞了?”

    她神色轻松,语气中也透着些毫不掩饰的欢快,全然没有琴声中的悲壮凄婉!

    这个君红杏,撩乱了别人的心弦之后,就如此急切的想要离开?

    南宫锦看着她,本能的想要将她留下,可是忖了半晌,竟是找不到再将她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数息后,南宫锦终于妥协的叹了一口气:“让鲁达送你!”

    君红杏忙道:“多谢锦公子好意!不过,君家派了丫鬟和车夫,就不劳烦锦公子了!”

    她对锦公子福了福,算是辞礼。

    以她一个支族庶女的低微身份,这样的场合要离开,须得给在场众人一一别过才不算失礼!

    枭城主坐在南宫锦左手的第一个席位上。

    潘思危坐在南宫锦右手的第一个席位上。

    按身份来说,君红杏应该先去给枭城主告辞才是。

    可是她沉吟片刻之后,举步来到了潘思危的前面:“潘公子,奴家先行告辞了!”

    潘思危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赶紧以指肚拭去眼角的湿意,侧身走出席位。

    然后,他掸了掸阔袖,双手交叠前拱,郑重其事的第三次对君红杏施了一礼:“潘思危恭送红杏小姐!”

    君红杏又是盈盈一福:“多谢潘公子!”

    主位上的南宫锦饶有兴致的看着潘思危的举动,含笑道:“思危兄,你这又是因何向红杏小姐施礼呀?”

    君红杏也望向潘思危,心道,这个潘思危对她也太客气了吧?

    这一个晚上,他已经是第三次对她一个支族庶女施于大礼了!

    潘思危神色肃然,回道:“在下是因红杏小姐刚才那琴声而施礼!”

    “思危兄以为,她刚才那琴音如何?”

    “红杏小姐的琴音磅礴大气,悲怀激昂,全无闺中女儿的拘泥矫揉之态,若非经历过大生大死,大爱大恨之人,实难弹奏出这等沧桑超然的琴声……”

    “哈哈,能得思危兄如此夸赞,可见本公子眼光着实不错!这红杏小姐,当真与别的闺中小姐大不相同!”

    “那是那是,自是大不相同……”

    君红杏站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南宫锦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比刚才还灼热了几分。

    她对两人又福了福,这才转身看向肥胖油腻的枭城主。

    枭城主在她抚琴这期间,已经又灌了几杯烈酒入肚,醉眼看美人,真是越看越心痒呀!

    此时,什么汉室公主,什么胡族可汗,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君红杏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玉臀。

    啧啧,真真儿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呀!

    看见君红杏过来行礼告辞,他连忙笑呵呵站起身,满脸垂涎道:“哎呀呀,红杏小姐国色天香,本城主若能得到红杏小姐这样的妙人儿,哈哈,少活十年也是愿意的!”

    君红杏神色冷淡中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嫌恶。

    她匆匆见礼之后就想离开。

    枭城主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她垂落下来的一片月白色袖角,涎笑道:“呵呵,红杏小姐这身上……好香呀!”

第19章 垂涎() 
君红杏小脸一沉,伸手拽了拽,硬声道:“枭城主请自重,奴家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你这样……”

    “呵呵呵,未出阁好,本城主最喜欢你这种未出阁的小姐了!”

    枭城主攥着她那片月白色的衣角,俯身嗅了嗅,一脸陶醉的说道:“嗯,本城主好久没闻到如此干净的处子体香了……”

    他拽扯着君红杏的衣角,神色越来越轻薄,动作也是越来越放肆,顺着那片衣角就往她的手腕上摸来。

    君红杏真的很想一巴掌抽在枭城主那张肥脸上!

    不过,她是刚到平阳城的弱质女流,身份又那么卑微,若激怒了枭城主,以后只怕会麻烦不断,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心中纠结,秀挺的鼻尖上很快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正是进退两难之时,南宫锦的声音冷冽传来:“枭城主,你这是作甚?红杏小姐是我南宫锦的客人,我南宫锦都同意让她告辞离席了,你何故还要对她这般拉拉扯扯不放呀?”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只有身份尊贵,权势在手的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势威压!

    说话间,他已经离开主位,缓缓往君红杏身边走了过来。

    他修长如玉琢的手指捻过君红杏的衣角,轻轻一抽,便将它从枭城主的手中抽了出来。

    枭城主知道他是长安南宫家族的人,也知道他此次到平阳城是为皇家办事,手里握着先斩后奏的权利,心里便也多多少少生出了些忌惮。

    又见他此时面有薄怒,便也不敢再过于放肆。

    他胖脸抽搐,尴尬道:“开,开个玩笑嘛!锦公子勿怪,勿怪!”

    然后,他宽胖的身体一屁股坐回席位上,闷闷的将酒盏中的酒酿一口灌下!

    南宫锦也并不想得罪这位平阳城的霸主,见他放手,便转身对君红杏柔声道:“我让鲁达送你!”

    君红杏往女眷席位上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对上君映月那双恨不得将她活剥了的凶狠眼神。

    她记起来了,面前这位锦公子,是君映月朝思暮想之人。

    她今日与锦公子走得过于近了些,回去之后,指不定还会招来什么样的麻烦呢!

    想到这里,她连忙道:“不麻烦锦公子了!奴家这就告辞!”

    说完,也顾不得给君啸霖与华将军等人一一告辞,转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她身上那袭月白色的裙裳随着她的走动而扬起优美的狐度,如云青丝垂过她的细腰,随着她的走动,那顽皮的发梢轻轻的抚拍着她圆翘的玉臀。

    场中以枭城主为首的男人,都被她这妖娆曼妙的身姿给勾去了魂儿!

    南宫锦看着这样的场景,那双深邃潋滟的眼眸中,慢慢涌上了些懊悔和担忧之色!

    若早知道君红杏的姿色会引起这样的反应,还不如就让她穿着那身俗艳的裙裳,顶着红艳艳的滑稽妆容入宴……

    至少,那样的君红杏是安全的!

    而现在,这枭城主只怕会如附骨之蛆,盯着君红杏了!

    他目送着君红杏离开,一转身,正对上潘思危那双看似无神,却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眼神中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全部被潘思危收入眼底!

    潘思危对他轻轻颔首,然后含笑举杯致意。

    南宫锦勉强牵了牵唇角,心下却明白,从今以后,这潘思危只怕会少不得拿这君红杏来取笑他了!

    女眷席上,君映月已经快要被君红杏今日的表现给气得吐血了!

    今日这场盛宴,明明是她接近锦公子的绝佳机会。

    可是到头来,风头全被君红杏给抢去了不说,那锦公子的视线,更是一刻也不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越想越气闷,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君红杏回去,让母亲和秦姨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敢和她抢锦公子的卑贱丫头!

    正是心塞气堵,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子带笑的声音:“映月,你这庶妹可真是了得呀!”

    君映月侧眸看去,认出说话的女子,正是南宫锦的胞妹,南宫闻樱!

    她急忙起身赔笑道:“闻樱小姐你别笑话我,我都快被那贱丫头给气死了!”

    南宫闻樱依旧用揶揄的声音道:“你那个庶妹,容貌比你这个平阳第一美人儿还要略胜几分,琴技更是比你高超,难怪我锦哥哥会无视你,而被她吸引了!”

    君映月被她一番话戳破心思,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小手绞着绣帕,急声道:“她,她只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支族庶女,和她娘一样成天妖里妖气只知道勾引男人,锦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南宫闻樱点了点头,赞同道:“没错!我锦哥哥风姿卓绝无人能匹,长安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将相王侯家的千金小姐正为他害着相思病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卑贱又不自爱的庶女?哼,若不是那一夜她抱琴拦车,我锦哥哥才不会搭理她呢……”

    君映月楞了一下:“闻樱小姐你说什么?什么抱琴拦车?”

    “你不知道?”

    南宫闻樱一下子来了兴趣,对她招招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呀,那一夜我们经过巴池驿馆的时候,这君红杏呀,她……”

    她添油加醋,将那一夜君红杏路边弹琴并抱琴拦车的事情都告诉了君映月!

    君映月气得双手攥拳,磨牙恨道:“君红杏,你死定了!”

    君红杏从大门出来的时候,并未看见如意等人,只有一个年老的车夫守着两辆马车正在打盹儿。

    她上前几步,出声问道:“老伯,如意和翡翠珍珠她们呢?”

    老伯似乎很困,一面打呵欠一面道:“她们呀?她们被请进去用饭了,红杏小姐,你是要回去吗?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往平阳城的中心走去。

    穿过平阳城最繁华的街道,差不多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君家了!

    此时已然入夜。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万千月辉洒落而下,令她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虚幻缥缈,虽是行走在闹市中,却又如同行走于梦境中。

    正走着,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踢踏地面的哒哒声!

    紧接着,前面的行人开始慌乱逃窜,惊呼声此起彼伏:“快,快闪开,那胡人又开始夜奔了!”

    君红杏一听见胡人二字,瞬间便觉得这马蹄声无比熟悉起来!

    不等她想明白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便见街道的尽头,一匹通体青黑如缎的骏马往这边疾驰而来。

    那骏马周身皮毛青黑放亮,四蹄却是纯白赛雪,一看便知是只有塞外才有的良驹神骏!

    它四肢筋腱壮实,此时在闹市中撒蹄狂奔,每一次跃起都达两丈有余,每一次落下也都在数丈之外,虽然行人胡乱躲窜,它的马蹄下却并未踏伤一人!

    眨眼之间,这匹骏马已经到了君红杏身前两三丈之处。

    君红杏并没有如旁人那般慌乱躲闪。

    她僵直着身体,望着那匹越来越靠近的骏马,颤声道:“青骓,踏雪青骓?”

    踏雪青骓,正是完颜烈相伴多年的战马!

    不等她多想,那青骓马已经扬蹄而来。

    她眼前一花,恍惚看见伟岸硬朗的完颜烈此时就坐在马背上,穿过喧闹的市集往她直奔而来!

    他那双幽黑的暗眸中,仿佛有烈焰在灼灼燃烧。

    “红杏,上来!”他伸出有力的大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提上了马背。

第20章 没了家族的庇护,下场会很惨() 
月色下,她青丝如水,裙裳如烟,整个人好似都要化在他的怀里。

    而他身穿黑甲战衣,冰冷坚硬的战衣紧紧贴着她娇嫩的后背,随着踏雪青骓的踢踏起伏,她的后背传来一阵阵粗粝的疼痛。

    想来,她那柔嫩的肌肤应该都快被磨出血了吧?

    然而,她的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快乐和憧憬!

    踏雪青骓带着他们凌空纵跃,向着天际那轮硕大如银盘的圆月狂奔而去!

    在他们的脚下,众生哀嚎奔逃;在他们身后,城破烽火起……

    君红杏正是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前面那踏雪青骓突然发出一声长嘶,扬起前蹄,身形拔地而起,从她的头顶上方一跃而过。

    她回眸看去,那马背上,哪有什么完颜烈?

    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在看见踏雪青骓时出现的幻觉而已!

    不,那不是幻觉!

    前一世,他就是如刚才那般,无数次伸手将她提上马背,无数次将她抱在身前,无数次带着她策马狂奔!

    每一次,他的战衣都会磨得她的后背生疼!

    她无数次在他怀里战栗,在青骓马的后背上眩晕。

    她以为那就是她这一生最好的归宿,最大的幸福,不曾想,新婚不过三月,他便将她拱手送给了汉室皇上……

    想起这里,她的额头上,脸上,身上,已经汗津津的湿了个透!

    正是惶惶失神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全叔惊讶的声音:“咦?小姐?是小姐!驾!”

    她回头看去,只见全叔赶着马车正往她这边行来。

    看见全叔和自家那辆熟悉的马车,她惶惶的心神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马车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全叔关切的声音道:“小姐,你脸色怎地如此难看?是被刚才那野马吓着了吗?”

    她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含糊应道:“嗯,确实被吓着了!”

    全叔叹道:“那是胡人带进平阳城的野马!据说那野马在草原上生活惯了,每日都要撒开蹄子在平阳城跑上几圈……,不过还好,那野马虽然看上去很吓人,倒从未见它伤到路人!”

    君红杏眸色动了动,暗道,他的踏雪青骓,不仅能日行千里,还十分灵性,没有主人的命令,它又怎么会擅自伤人呢?

    阿然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道:“小姐,快上车吧,外面冷!”

    全叔也道:“对呀对呀,这倒春寒只怕还得三五日才能过去呢,小姐,外面冷,你还是快点上马车吧!”

    君红杏看了看两人,这才觉得这大晚上的,他们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街道上。

    她上前一些,低声问道:“全叔,你和阿然怎么出来了?阿离和阿默呢?”

    全叔道:“我们出来采办些日常需用之物,阿离和阿默还在院子里面打扫收拾呢!”

    君红杏往马车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东西满当当的,几乎塞满了整辆马车!

    她翻看了一下,有棉胎被褥,有蔬菜瓜果,还有一些生活必须要用的杂物。

    她黛眉微蹙:“买这些做什么?沈氏说过要按照君长笑等庶女的分例派发这些东西的!”

    阿然在旁边苦着脸长叹一声:“小姐,你快别指望那秦姨娘能给你派发什么好东西了!”

    “怎么了?”

    “今儿你走了之后,秦姨娘确实是令人送了东西过来,可是那被褥是潮的,棉胎是黑的,面粉是长虫了的,还有那粟米里面也是有砂砾的……”

    阿然越说越气,忿忿又道:“原还指望着到了平阳城能享福呢!没想到这吃穿用度,还比不上咱们在清河镇的时候!”

    君红杏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谁告诉你,我们到平阳城是享福来的?”

    “难道不是吗?”

    阿然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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