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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份低下,艰难生存,刀口舔血,只为了混得一处栖身之所的局促。
在这里权利才是最无上崇高的,在这里所谓的江湖人士俱是各有其主,而他们不过是人手里的一把刀。也许那种所谓的江湖本就是臆想的,而这里才是真实写照。
按下这些不提,再加上那人当场留下的那一句话,骆怀远便心生了许多猜测。
首先这个人应该是个江湖人士,再来他应该是有主子的,只是其主并没有用到他,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让这把尖刀泯灭于众。因其主死了,或者一些其他原因,这人没有了栖身之所,才会怒极击杀了晋帝。
这种想法是有些荒谬的,但因着此事本就极为荒谬,骆怀远倒渐渐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当然猜想只是猜想,没有证实,它只不过是个猜想,直到骆怀远手里的情报网将景王府里一个奇怪的人报了上来。
那人是景王府里的一名家将,因与景王之间关系奇怪,被顺带挂了号。此人性格怪异,做人不着调,且甚是低俗,但景王对其极为容忍。据说此人武艺极高,算的上是景王府的第一高手,到底高到哪种程度,暂时无人得知。
此人胡子拉碴,高大健壮,从外表来看像未开化的野人。并且为人孔武有力,据说手撕过活熊。
上辈子‘传闻’中,那人也是非常健壮,并且也有一脸非常惹人瞩目的络腮胡子的。
……
本来就对景王那个闷货有些另眼相看的骆怀远,因着这位‘绝世高手’更是对景王高看两分。
内心有一种蠢蠢欲动,致使他次日便将手里精良的探子俱是往景州撒去。
随着消息一点点收集上来,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呈现在他眼前,骆怀远这才发现他那个勤劳的像只小蜜蜂似的弟弟,原来不知在何时竟然做了这么多准备。
因着上辈子的经历,骆怀远有一瞬间怀疑这老五是不是也重生了。若不然上辈子被人欺负到死的景王,这辈子竟然一反常态。还有那哑疾,他记得老五上辈子可是一直哑的,怎么这辈子却请到一名民间的神医给医治好了?
难不成这辈子其实他也不是男主角,而是那面瘫老五才是?
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袭上了心头,可转念又一想,他好像似乎从来都没有做过男主角应该做的事。
重生以来,他除了在赚银子方面和娶媳妇方面积极了点儿,剩下全部是在给自己跑路做准备。
请问有哪位男主角面对困难,不是不屈不挠,不是迎难而上,而是时时刻刻想着撂摊子走人的?
果然要想成为一名男主角,就要有一颗男主角应该具备的心!
骆怀远沉默了一刻钟,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做了一番检讨,而后下了一个决定,也许他可以和老五合作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ps:有一只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不怕雨也不怕风……自立自强有信心,刻苦耐劳勤做工,万里寻亲不怕难……
o(╯□╰)o,也不造歌词记错木有!
访谈——
面面:蛮蛮,上一本有小天使反应面面将你写得太猥琐了,不符合你的身份。为此,我决定侧面展现一下你的高逼格。
严蛮子:(搓着下巴)我的身份,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老子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逛花楼——当然,自从我娶了媳妇儿,就戒了!【转过头去,巴结脸:娇娇,你看我是不是学好了?(狗腿样)】
面面:去去去,别扯别的,就是按理说你应该有一副高大上的面孔,才符合你侠士的身份。你看你最后干的那件事儿多仗义,咔嚓一下把**oos干倒了,上辈子死的那几个,都会感谢你八辈儿祖宗的。来来来,说说你的心路历程……
严蛮子:(吐槽脸)我能说我其实是因为没地方混吃混喝才那样的嘛(⊙_⊙),你看我还有媳妇儿孩子,你知道养媳妇养娃儿多费银子???啊啊啊,你知道吗?景王他死了,谁帮我养媳妇孩子,难不成老子又要重出江湖……女人都是败家的,娇娇又爱美,你看今天就知道了,多么些剁手党啊,且大部分都是女的……(絮絮叨叨一大篇)
面面:(忍耐脸)直到忍不下去了——卡卡卡,剪了剪了,这期不录了,太有损形象了。
【高手之路无疾而终end】
第163章 163。1()
==第163章==
骆怀远最近的小动作实在太多,难免落入严嫣的眼中。
现在许多事骆怀远都是不瞒严嫣的,她虽没有细致去问,但也对男人想做什么有个大体的思路。
严嫣实在不能理解骆怀远为何会想到在景王那边使劲儿,因为从任何层面上来看,景王都是没什么优势的。
可对于朝堂之事,严嫣实在是不懂,她仅仅也就从镇国公府近几年越来越低调的处事之上,能看出些端倪。还有一件事,就是严陌。
严陌早两年便考中的举人,却是并未一鼓作气下场再考,而是沉寂了下来,成日里无所事事呆在家中,偶尔与三两谈得来的友人一起论论诗词。最近这些日子又突然下了决定要出去走走,刚给严嫣来过信,信上说去福州走走,就当做游学。
游学?
沈家喜欢出去游学游历的人实在太多了,对严陌明明可以下场却没有下场,骆怀远也给出了解释,时机不合适。
那么到底什么时候才时机合适呢?无人知晓。
严嫣自是愤慨过,骆怀远安慰她道没几年了。
知晓弟弟过完年便要出京,严嫣很是关心了一番,光信就写了厚厚一摞,更不用说各种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加上给镇国公府及沈奕瑶备的年礼,往京中运了几大车。
骆怀远哭笑不得,说不用严嫣如此担心。沈祁沈玄沈訸都在福州那处,严陌去了横着走都没事,你让他带这么多东西出门,不是惹人笑话吗?当然也有些醋意,想当年他出门时,媳妇儿都没有如此担忧他。
严嫣懒得和他争辩,那能一样吗?骆怀远是十二岁就跑到海寇泛滥的福州,不但全身而退,还挖了人生最大一桶金的牛人。阿陌却是不能和他比的,阿陌在严嫣心目中依然还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人呵护照料的小弟。
听了此言,骆怀远没少翻白眼。
真是关心则乱!严陌是弱小的、需要人照料的吗?好吧,从外面来看确实是,但这些年对小舅子没少上心的骆怀远却是知道,小舅子其实是个惯会装相的腹黑。所以说有时候人的长相也是一种优势,有一张貌似无辜柔弱的脸,也是一种优势啊。
远在京城的严陌,自然没有感受到骆怀远的怨念。
这一会儿他正在头疼着,自从他说了想去外面走走,哪怕选择了让他娘最为放心的福州,也没有打消沈奕瑶对他的担忧。
沈奕瑶再嫁后,严陌是齐府与镇国公府换着住的,大多是在镇国公府。此事发生以后,沈奕瑶强制将严陌给接到齐府去,日日用自己的母爱环绕着严陌,嘘寒问暖各种担忧到严陌快疯了。
严陌搞不定自己娘,只能求助后爹齐然。幸好两人曾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前面有严陌解说,后面有齐然宽慰,倒也渐渐打消了沈奕瑶心中的忧虑。
转眼间又到了过年的时刻。
每次临近年关之时,都是晋王最得意风光之时。因着熙帝近半年来龙体欠安,晋王仗着自己封地离京城近,隔三差五就有孝敬上来。各种奇珍异宝、山珍海味、珍稀药材轮番往京中送,一车一车一队一队,闪瞎人眼球。
投桃报李,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熙帝自然要给对方脸,更是屡屡召晋王回京,次数频繁到让人吃惊,让太子一系不安。
幸好骆怀远远在云州,京城发生的事是距离他极为远的。他也只用看着,剩下该干嘛干嘛。他有心爱的媳妇儿和闺女儿子,自己一家子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何必去羡慕别人逗狗呢。
只是熙帝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很费解,骆怀远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因为照眼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渐渐有了失控之态,难不成他那便宜爹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还是就心头所好?
其实刨除晋王性格的阴暗一面,从表面上来看,晋王确实比太子要适合继承大统。上辈子因能力所限,骆怀远对晋王如何得登大宝,具体内里并不怎么明白。但从当时的局势来看,熙帝突然驾崩,太子继位就在当前,藩王本是受召回京奔丧,云王这里却被人刻意推迟了消息,包括景王那边也是。
待两人收到熙帝驾崩的消息,准备回京奔丧之时,京中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太子被扣了一个谋逆弑父的罪名,恰巧就在京中的晋王清了君侧,并拿到传位诏书,自此成为了大熙的下一任皇帝。
当然,这是摆出来给世人看的真相。真正的真相为何,没人知晓,大抵也就只有太子一系与晋王一系才能知道。
*
骆怀远查到不少景州那边的隐秘,却宛如和景王做游戏似的捉起了迷藏来。
作为骆怀远心腹的侍卫指挥使李威,对景王深表同情。
这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竟然惹了这么个没下限的!
李威跟骆怀远的时间很久,自然明白这主子的秉性,明明是件非常正经的事,让他来做却总是充满了不正经的味道。并且你指责不出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就好比这次,骆怀远非常义正言辞的说,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心性。
好吧,景王素来是个小透明,当年在宫里时透明,去了封地还是个透明。他与云王一样,极为不得熙帝待见,就藩以来京中从未下过任何赏赐,更不用说被召回京了。并且为人低调寡言,从表面上的资料来看,他就是一个不善言辞且沉闷至极的人,唯独能让人侧目的就是,其非常努力。
真的非常努力,李威觉得自家主子要是有这么努力,估计这会儿就不是想着与人去合作了,而是直接自己上去干翻太子和晋王那两处。
可惜,谁叫他摊上一个胸无大志的主子呢?
这样一个乏善可陈且没有任何爱好、兴趣的人,确实不好琢磨其心性。只是这样就能试探出对方的心性吗?李威表示怀疑。
……
骆怀远这里玩得乐不思蜀,景州那边的人快被他折腾疯了。
无他,皆因有个不着调的人最近似乎和他们杠上了。
景王自重生归来,就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不再重蹈覆辙。
他苦思许久,检讨自身,发现自己并没有比别人出彩的地方。就好像上辈子一样,他面对的是京中的不闻不问,荒瘠的封地,窘迫的经济状况,见人下菜的内务府总是拖欠他的俸禄,致使他堂堂的一个亲王,过得日子还不如一个小官宽裕。
幸好有上辈子的经验,这些景王都能处之泰然,最难的时候都过了,人都死了一次,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呢。
就好像之后骆怀远和景王接上头,曾调侃过他,你可真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骆璟不懂这句话其实包含着揶揄的味道,可从他的所有经历来看,他确实勤劳。没有捷径可以走,那么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去做,慢慢的来,总能积少成多,积沙成塔。
封地荒瘠,他便群思广义发掘出适合在本地种植的各类产物。荷包不丰,他便拓展思路命手下的人去经商吸金。
骆璟此人因幼年的遭遇,自身的哑疾,其实本身是一个不沾任何尘埃的方外之人。对很多事情,包括治理封地、为人处事、与下属打交道,他都是一块白板。他没有骆怀远那么机智聪明歪点子众多,他只能去一点点的充实自己,一点点在自己的那块白板上去画上各种颜色。
摒弃一切杂念,所有做的事只为了一样——
变强。
不断的变强。
强大到不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这样的人其实是挺可怕的,因为他有着常人没有毅力与决心,并且足够专注专一。他具备愚公的精神,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看不到希望,却是埋头一点点去做着。直到有一天,掀翻那几座大山。
藩王的优势就在于封地是自己的,虽有种种缚约,但总能绕过去,偷偷做一些自己想做的。
举凡动了那种心思,不外乎需要两样,金钱与人力。金钱挺好解释,就是足够可以支撑自己这一摊子的根本,人力可以解释为人脉,也可以解释为兵力。
太子为何会那么忌惮晋王一系?不外乎因为晋州和齐州兵强马壮,虽表面上两地的兵权还是归属朝廷调配,先不提管兵权的镇守指挥使是否已经归顺,那么大的地界,藏着练个几万的私兵,似乎并不是难事。
这是一种共识,所有动了心思的藩王都是如此干着,包括景王也是。
景州便有几处荒无人烟的地处,这里便藏着景王的私兵,只可惜这几处最近频繁被人骚扰,其行为极端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对方倒也没有做其他,只是派几个蹩脚的探子,形迹可疑的频频出现在附近周遭。既然是练私兵的地处,自然不能为外人所知,还不是来一个抓一个。
这些探子手段拙劣,应具备职业技能完全不过关,且缺少一个探子应该具备的素质。
一个探子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呢?
那就是不能被人抓到,即使抓到了也不能让人从自己嘴里问出什么,很多为了保守秘密俱是一被抓就自我了断。
可这些探子却是品行极差,且极为贪生怕死,几乎是这边还没上刑,就全部交代了,将自己的主子供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的主子直指一人——
云王。
该不会是人陷害吧?
答案来的太过容易,总是让人生疑。
因着与云王有关,下面的人也不敢私自做主,俱是报了上来。
消息递到景王处,景王沉默了良久。
“再看看。”这是景王的答复。
两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便这么玩了起来。一个乐此不疲的往这边派蹩脚探子,去试探对方的底线,一个不动如山,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其实私底下已经命自己属下开始不动声色慢慢转移了。
这种游戏玩多了便没什么意思,很快云州那边便给出了讯号,约着见个面。
见面做什么呢?
其实云王给出的讯息很明显,第一,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的底细被我摸透了。第二,我没有恶意。
既然如此,见面肯定是要谈有关之事。
景王虽是镇定,但其要害处已经被人拿捏处,所以云王提出见面的要求,他没办法回绝,并且他自己也想弄清楚对方的意思。
见一面势在必行,只是在哪儿见呢?
要知道一个在景州,一个在云州,虽比邻相居,但毕竟分属不同地界。藩王有无诏不得离开封地,藩王不得私见的条例,虽大家表面上俱是遵守,私下到底有没有只有自家清楚。
可两人之前从来没有过交情,谁又能信任谁呢?
作为一直被动的一方,景王身边的心腹与幕僚俱是建议他不要轻易涉险,因为云王那厮来意不明,谁知道他有没有恶意。
而另一边,严嫣也是极力要求骆怀远不能往景州去的,谁知道那边是不是狼巢!
人心隔肚皮,若是对方蓄意报复,等待他们一家人的就是万劫不复。骆怀远安抚她说老五那人不会的,严嫣反问为何不会,骆怀远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那老五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