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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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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亮,漠风独自出去,七寂乐得清闲躲在房中练武,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如果以后的日子一直这样,七寂会感激上苍,但好景不长,经过司马亮的极力推荐,半个月后他们住进了西漠四王爷司马宸的府邸。
  西漠先帝有五子一女,大儿子五岁夭折,二儿子六岁从马上掉死,三子司马勒是兰妃之子,深得帝心,九年前登基为王,四子司马宸与五子司马亮为皇后所生,但两人一个醉心美人,一个倾心诗词歌赋,无所建树,小女儿司马妩是当今皇帝的胞妹,同是兰妃所生,被誉为西漠第一美人,刚及笄,各国皇子纷纷慕名前来求亲,可惜无人入得了第一美人的法眼。
  四王爷司马宸因沉迷女色,所以又号称花蝴蝶,七寂眉一皱,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像江湖上采花贼,四王爷的府邸气派而奢华,但无论七寂走到哪里,鼻子都充斥着脂粉味,耳畔回荡着女子铃铛般的娇笑。
  皇上有三宫六院,三千粉黛,但这个蝴蝶王爷也不差,府邸建了东、南、西、北四楼,这四楼里面有独立院子,亭台楼阁,水榭花台一样不少,住的都是各地拔尖的美人儿,现在听说四大楼已经住满,如今正筹建水晶宫、万花宫来容纳更多的美人。
  一路走去,女子那曼妙的身姿,闭目羞花的容颜,时不时闯进七寂的眼帘,闻着浓浓的脂粉味,七寂对这个王府实在喜欢不上来,而漠风则不一样,闲庭信步,笑容满面,眸子尽是欣赏之色,像极一个进入花丛中的蜜蜂,恨不得朵朵都飞过去采点蜜。
  晚上四王爷司马宸设宴款待,七寂尾随漠风而去,去到后花园,司马宸已经在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脸如白玉,俊美至极,尤其是那双宛如秋水般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充满魅惑挑|逗,但七寂的目光,却完全被他身旁那个英挺的黑衣男子所吸引,原来那晚并不是她眼花,竟然真的是七杀,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虽然七寂心中疑惑,但脸上却不露一丝破绽,那眸子朝七杀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般移开了,而七杀更绝,从头到尾从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身穿男装,他认不得她?
  当晚主客尽欢,两人起身离去之时已经是夜深,漠风喝了不少酒,靠近能闻到淡淡的酒香,王府的小径上种满鲜花,在晚上散发着阵阵花香,很是醉人,两人自那尴尬的一晚后,就更加少话,如今走了一路,不但没有说一句话,就连眼神交流也没有。
  回到宽敞华丽的寝室,七寂很迅速地爬入她那位于墙角的窝,漠风许是倦了,也早早熄灯上床,不久就能闻到匀称的呼吸声。
  半夜漠风被一声的吟叫惊醒,声音轻微而痛楚,他睁开双眼,准确地扫了一眼墙角的人儿,此时七寂已经坐了起来,月光下的她脸色异常苍白,额头还冒着汗,双眼空洞得让人心疼。
  “你怎么了?”漠风忍不住出声询问,听到漠风的声音,七寂竟然像受到惊吓的兔子,忙钻进被子里面。
  “我没事。”七寂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但又冰冷异常,此时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漠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能看到被子抖动着,漠风的眉不禁皱了起来,这个女人被恶狼抓得全身是伤都不吭一身,今晚这种表现实在太反常,但她既然拒人千里,他何必多管闲事,免得她又以为他焦渴得想轻薄她。
  但听到墙角那辗转反侧的声音,漠风竟然莫名烦躁,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睡不着,尤其听到那带着痛楚和恐慌的喘息声。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漠风终是按耐不住,突然掠到七寂身边,想一手将被子掀开,但七寂却死死扯住被子,眼里竟然露出受伤小兽那哀求的目光。
  “你怎么了?”漠风看到这样的眼神,心的最深处似乎被什么击了一下,一点点地软下去。
  “我一一我一一”七寂欲言又止,表情既羞涩又痛楚,但手还是死死扯住被子。
  “练功走火入魔,伤到身体了?”漠风问,七寂摇了摇头。
  “旧患发作?”七寂又摇了摇头。
  “我一一我一一我估计我快要死了。”七寂看着他,此刻没有冰冷,只有无助与彷徨。
  “无端端怎会死?不是今晚喝多了吧?”听到她这样说,漠风竟然长长松了一口气。
  “我流血了,很多血。”七寂的声音越来越低,脸已经一片潮红,听到她说流了很多血,漠风的心微微抽了一下,情急下立刻掀开她的被子看过究竟,七寂虽然还是死死扯住被子,但力气终是不够漠风大,被子被掀开,映入漠风脸上的是垫睡被子上面那一滩血红。
  “哪里流血了?”漠风抓过她的手,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声音里的关切与紧张,七寂脸憋得通红,双手扯着衣服的下摆,硬是蹦不出一句话。
  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她的衣裙,漠风突然醒悟过来,这女人竟然是一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七寂抬头看着漠风,死亡的恐惧战胜羞涩。
  “如果这样都死,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漠风没好气地说,但嘴角却微微翘起,似乎想到好笑的东西一般,但他又想忍住不笑,所以脸憋得有点红。
  听了漠风的话,七寂依然一脸茫然,从来没人告诉过她吗?漠风突然有点想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生活,之前还以为她是练了邪功的妖婆,今日看来竟然一一
  “你多少岁了?”
  “十四了。”七寂老实地回答。
  “别人十二岁就来了,你怎么那么迟?”漠风低声嘟囔着,七寂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十二岁就来了?当漠风面无表情,断断续续把他所知道的告诉她时,七寂羞得重新钻进了被窝里,但一会之后,她又将头探了出来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漠风没好气地答,总不能叫他一个大男人去买她女人的东西吧,何况现在大半夜的,他去哪里弄?摊上这么一个女人实在是倒霉。
  就快天亮的时候,漠风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裹,不知道他是怎样弄来的,他面无表情的扔给了七寂,从小到大最丢脸莫过这一次了,这女人实在是一一
  漠风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覆盖,免得她尴尬。
  “你睡着了没?”良久墙角边又响起七寂忐忑不安的声音。
  “你又怎么了?”漠风很想装睡不理她,但嘴巴不受控制,还是回应了她一声。
  “我想问这怎么用?”当七寂那如蚊子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漠风真想一拳将她打晕,这女人不是无知到这种程度吧?帮她买还要教她用?她不会真的将他当作娘了,漠风一脸黑线爬起来,真恨不得活生生将她掐死。
  卷一 清歌 048:体贴入微
  漠风走到墙角蹲了下来,而七寂也将头从被子钻出来,那样子像一只胆怯出洞的小老鼠,收起了平时锋利的爪牙,温顺得惹人怜爱,淡淡的月色下两人靠得很近,说话声很小,七寂听着听着那脸就涨得通红,漠风的脸没有表情,但耳根却悄悄红了,居然要他教她这些,他怎么就那么倒霉?
  终于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漠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比打完一场仗还要累,但躺在床上,漠风却半点睡意都没了,这女人真能折腾人,他心中暗怨,其实他对女人这事也是一知半解,都不知道有没有误导她,教错也是她活该,谁叫她那么无知?
  “如果下次还是那么痛,找一个大夫看看。”听到墙角还有轻微带着痛楚的吟叫声,漠风忍不住再插了一句。
  “嗯”七寂应了一声,声音轻轻柔柔,没有了往日的淡漠冰冷,听起来如春风狒过,很是舒服。
  自这尴尬到极点的夜晚过去之后,七寂很久都不敢抬头看漠风一眼,而漠风也开始重新审视她,原来这女人真的仅仅十四岁,还这么小就学会勾|引男人了,以后长大还得了?
  七寂连续痛了七天,七天之后整个人才恢复过来,但她听漠风说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痛不欲生的日子,她想起就头痛,为什么不能永远是十三岁?
  “我在外面找大夫煎了点药,如果你不怕有毒就喝点。”傍晚时分,漠风拎着一个包裹从外面回来,声音如窗外的风,冰冰冷冷的,七寂心一暖,这男人看来也不是太糟糕。
  “我不是可怜你,只是你以后每月都是这样,痛得咿咿呀呀,打扰我睡觉,实在是烦人。”七寂本来想说句感谢话,但听到他这话,就将即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七寂接过,皱了皱眉一口喝光,以前她很怕苦,生病时煎的药,娘要哄好几次,她都喝不了一口,但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就算捏着鼻子也要喝光它,漠风本来想递她一块糖,但看她喝苦药像喝糖水一般,又悄悄将糖塞回衣袋,看来他真是多此一举,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不知道是不是味觉失灵?
  “真的每个月都这样?”七寂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再次向漠风求证。
  “嗯。”漠风头也不抬做自己的事,但一句话却让七寂的心冰凉冰凉的。
  “就女人才这样?”七寂不甘心再问了一句。
  “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话?漠风不耐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正好对上七寂既幽怨又愤恨的目光,那眼神似乎是控诉他漠风害她受这种苦楚一般。
  “平时倒没有什么,但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怎么办?”七寂越想越是犯愁,不禁在一旁自言自语,但一接触到漠风那深潭般的目光,她迅速移开,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知的傻瓜,尤其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脸,她更是无地自容。
  如果娘在身边就好了,就不用那么丢脸了,其实星月教也不乏婢女,但七寂太冷,从来没有人敢跟她多说半句话,所以也就酿成今日的尴尬。
  “其实习惯就好,没你想得那么恐怖,反正你又不怕苦,多吃几剂药就好了。”漠风被她幽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所以出言安慰一下她,但这安慰话听在七寂的耳中就完全变了味,谁说她不怕苦?七寂觉得他简直在说风凉话,说不定他此时心中正乐呢?这个可恶的男人。
  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七寂又说不清到底哪里变了,漠风似乎很得司马宸赏识,经常跟着司马宸进进出出,每天回来,七寂不但闻到浓浓的酒香,还有刺鼻的脂粉味,看来此行他真是不虚此行,不但美酒任喝,还女人任选,漠风说是他和司马宸这是英雄惜英雄,七寂说臭味相投,狼鼠一窝,总之他们的观点总是南辕北撤,差之千里。
  但漠风的繁忙,却让七寂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她很专注地练武,因为心无旁骛,进展很快,偶尔练累了,七寂也会走出房门,在这个美轮美奂的王府漫无目的地穿行,但却从没有与七杀打过照面。
  “准备一下,今晚跟我出去。”傍晚漠风回来,扔给七寂一身夜行服,七寂也不问就穿上了,这让漠风很满意,这女人除了这那方面无知一点外,其他事情似乎也不至于太蠢。
  两人在夜色中离开王爷府,七寂身形灵敏,紧随漠风身后,那速度让漠风也禁不住心中暗叹。
  “今晚去西漠的丞相府偷一样东西。”说话间漠风扔给七寂一个麻袋。
  “偷什么东西要用麻袋?”七寂灵敏接过,但眼露疑感。
  “人”漠风的话很是精炼,多一个字都不说,似乎说了精、神、气都泄了一般,七寂也懒得问他,偷来给他就是了,两人速度都极快,两抹黑影在夜色下一闪而过,丞相府守卫森严,时不时有人提着灯笼来回巡夜,但那些侍卫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形如虚设。
  七寂跟着漠风七拐八弯走进了南面的一座华丽院落,院落前面有两个侍卫在把守,漠风捡起两块小石头,手上一运劲,两块石子如长了眼睛一般朝侍卫的身上射去,两人被击中穴位身休一僵,正想大喊,七寂手一扬,两颗小石子破空而出,迅速点了他们的哑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却配合得无懈可击。
  将两个侍卫解决,漠风迅速掠上屋檐,七寂如影随形紧随其后,黑暗之中,一高一矮的身影实在是和谐而优美。
  “我要屋里的女人,把她装在麻袋里,男的暂时留着他的命。”漠风俯在七寂的耳畔说,温热的气息吹得七寂有点麻也有点痒。
  “那你干什么?”七寂眉一挑,冷冷地问。
  “我帮你看风,有人来我帮你解决。”听到漠风的解释,七寂的眉头再次皱起,这男人实在是没品,上次在树上悠闲地咬着树叶看她被人围攻,这次又翘起双腿在屋檐晒月光,让她下去拼命?这男人一一
  就在她想狠狠损漠风几句的时候,耳畔就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迷乱的吟|叫。
  “爷,快点一一”那酥到入骨的声音让七寂的脸刷一下红了,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下面的男女在干什么,如若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会觉得什么,如今漠风正在身旁,她却难堪得想钻洞,因为曾经她也想脱光他的衣服与他一一
  但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昏暗月光下七寂的脸依然平和冰冷,似乎那些迷乱香艳的场面,她已经见惯不怪一般,看到她这种表情,漠风心中老大不爽,才十四岁,不应该羞涩得不敢抬头吗?怎么像风月楼的老手一般?
  “还不去?”漠风的声音比夜风还要冰冷。
  “再等等吧。”七寂淡淡地说,脸上波澜不惊。
  “还等什么?”漠风的脸一点点下沉,低哑的声音已经带上一点恶狠狠的味道。
  “正在中途打断不是很好的。”七寂幽幽地说,她可不想现在闯进去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但听在漠风耳中又全部变了味道,这女人还真是经验丰富,连男人的心理都一清二楚,谁教她这些?
  既然她是女人都那么体贴男人,他也不能做得太绝,漠风耐着性子等着,但屋内两人一晚颠龙侧凤数次,似乎精力总耗不完,那风骚陶醉的声音,弄的漠风全身燥热,心猿意马,而七寂几次想冲下去塞住他们的嘴巴,但最后都忍住了,待屋中两人终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的时候,七寂一脸发烫从窗边掠了进去。
  粉色纱帐中,纠缠多时的男女已经分开而眠,表情满足而疲倦,七寂闪电般出手点了男人的穴道,女子似乎有武功,一下子惊醒,但她还没有发应过来,七寂已经连封她几大穴道,麻利地将她塞进麻袋,连衣服都没帮她披一件,她是故意的。
  “你要的女人,我没帮她穿衣服,当是答谢你,从此我就不欠你了。”一掠上屋檐,七寂就将麻袋扔给了漠风,漠风一听,那脸顿时阴云密布,这女人有没脑?这麻袋里的女人刚跟那头猪一晚来了那么多次,她居然还塞给他?
  但七寂却不是这样想,她刚刚扫了这女人一眼,身材还真不错,她七寂恩怨分明,那晚漠风教会了她那么多,虽然不乏冷嘲热讽,但这个情她是欠下了,如今帮色魔偷了一个美人,她终于将欠的债还清了,所以心中轻快得想哼歌,却没有留意身旁的漠风那张脸,已经比锅底还要黑。
  两人各怀心事,在黑夜中穿梭,很快就已经顺利离开丞相府,回到王爷的的府邸,天还没有亮,漠风刚想对七寂说他将人送去给司马宸,七寂就已经笑眯|眯,一副善解人意地说:“你忙你的吧,我不会打扰你的,不要太大声就是了,我不会告诉司马宸的。”听到她如此休贴入微的话语,漠风气得就差没将手中的麻袋砸死她。
  卷一 清歌 049:醉人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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