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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云犹不能信,只是看着苏诺语面上含笑,也不好多言。苏诺语则将她拉到身边,说:“心云这丫头永远是这样小题大做,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无妨。心云忠心护主,实在难能可贵。”夜离真心赞道。
苏诺语看一眼心云,对夜离说:“那我便先告辞了。希望公子能珍重身体,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冷静对待。切莫再过量饮酒。”
“好,我听你的!”夜离深情凝望她,承诺道。
苏诺语脸一红,转身离去。明明是他随口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心云全然没有注意到苏诺语这细微的心思变化,犹自说道:“小姐,您别嫌我多事啊!您实在是心思恪淳,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
有心云在身边喋喋不休,即便是有什么暧昧,也都早化为泡影。苏诺语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有口无心地应着。
这事之后,一连两天,冰雁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将自己锁在屋内,仔细想着万全之策以防备苏诺语。
这夜,石海找到夜离,问:“公子,明日就是苏小姐出谷的日子了,谷外天气变化莫测,苏小姐该如何应对?”每次接送苏诺语的任务,夜离是交给石海了,但是想到那件轰动全城的婚事,石海还是决定先来问下主子的意思。
“石头,那件婚事是皇上应允了的。无论阮天浩是出于什么考量,这事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夜离冷静地分析,“诺语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公子的意思是……”石海看着他,等着下文。
夜离的眼底划过恨意:“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上,我无能为力。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诺语可以不出去,但是即便如此,一年之后,她还是会知道,我没有办法瞒她一辈子。只是,这一次,阮天浩对诺语的伤害,有一日,我是必定要讨回来的!”
石海点点头:“是,我知道了。若无旁的事,我便退下了。”
夜离看向他,想了想,方才说:“这样吧,明日我送诺语出府,这两日,帮内的事就交给你,两日后,我会带着诺语一起回来。”虽然没有办法更改既定事实,但是他至少可以守护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共度伤心。
石海点头,公子终于要有所行动。其实在他看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有让苏小姐看清阮天浩的真面目,她才会死心。这样一来,公子才会有机会携手佳人。只是,这些话,没有办法同公子沟通。石海知道,在公子心中,只要苏小姐幸福,那么一切都不重要,包括他自己!
翌日清晨,夜离早早地便来到苏诺语所居的院外,待得她们出来,夜离自然地说:“这两日我外出有事,便由我送二位吧。”
“如此,便劳烦公子了。”苏诺语不疑有他。
一路上,夜离几次想要同苏诺语谈及此事,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然而,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直到临下马车,苏诺语告辞欲走,夜离方才叫住她:“诺语,这两日我就住在宝来客栈,你若有事,不论多晚,都可以来找我。”
“后日我会去找公子。”苏诺语应道。
看着苏诺语离去的身影,夜离站了许久,方才离开。来到宝来客栈,一进门,就看见何亮在那儿站着,夜离看他一眼,问:“掌柜的,可有空房?”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何亮热情地迎上去,心中忍不住嘀咕:今儿这是刮什么风?主子竟然亲自来了!
夜离随何亮上了二楼,一进门,何亮便问:“公子,您来此是有什么事吗?”一般而言,就是有事,也都是石海在传话,主子很少会亲自来。
夜离也不寒暄,直接问:“你可知道阮府二少爷大婚之事?”
何亮点头:“知道知道!阮府二少爷同曼绮郡主的婚事,大肆操办之下,如今这京城之中,还有何人不知此事!”顿一顿,他问,“公子此来是为了这事?”
阮府是京城名门,自白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之后,阮府的地位似乎更加显赫。然而,默贤阁向来是同这些个名门望族没什么往来的。难不成公子也看上了阮府同那平南王联姻之后的势力?何亮径自在心底猜测着。
夜离不置可否:“路上偶然瞥见,故而一问。好了,没旁的事,你去忙吧!”
“是,公子。”何亮依言退下。
夜离来到窗边,倚窗而立,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中烦闷。客栈向来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只怕不出一个时辰,诺语便能从旁人嘴里得知阮天浩大婚的消息。到时候,她该多伤心!
事实上,果如夜离所料,苏诺语同心云回到客栈,就见每桌客人皆在兴奋地议论着什么。苏诺语不是多事之人,但凡是和她无关的事,不愿去多打听。若不是为了狗子的病情,苏诺语也是不愿劳烦石海,每周接送一次的。
第五十一章 晴天霹雳()
自打苏诺语踏进客栈的门槛,老何便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小姐,真是麻烦您!快来快来,里面请!”每周的这个时候,老何夫妇都是望眼欲穿地盼着苏诺语,这半个来月,他们明显感觉到狗子的身体较之原先要健康许多。大家心中有数,这都是苏小姐的功劳!
苏诺语明白他们的心思,转身吩咐道:“心云,你先去收拾一下房间,我去看看狗子。”
不待心云答应,老何就说:“这样的事怎能等着小姐回来再做,我家老婆子一大早就将小姐的房间打扫出来了。心云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提出来就是。”
“何嫂人真好!那我可不就偷懒了!”心云笑着说。
苏诺语熟稔地来到后院,见狗子和何嫂一起,正在埋头处理采摘回来的药材,面上含笑,满意地点头。
“你们这两个糊涂人!小姐站了半天,你们竟全无察觉!”老何交代了小二两句,跑到后院一看,见苏诺语在一旁站着,而何嫂和狗子全然无知,不禁有些恼怒。
老何一说话,何嫂和狗子连忙回头,见苏诺语站在身后,慌忙起身:“瞧我这糊涂的,竟连小姐来了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苏诺语快步上前,拉住何嫂的手,薄责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以后切莫如此!”
狗子比苏诺语小不了几岁,却因常年生病的关系,尚不及苏诺语高。他欢喜地来到她面前,略微仰头,高兴地说:“小姐,按着您的吩咐,我每天都有按时将草药采摘回来。”
“贵在坚持。这一周可有什么变化?”苏诺语问。
说起这个,狗子更加兴奋,他不迭地点头:“有,有,这一周我来去所花费的时间缩短不少,也没有那么累。小姐,您的医术真高!”这么多年来,被那些庸医所害,狗子几乎对自己的身体不抱希望。可是,苏诺语的方子重燃他心底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苏诺语满意地颔首:“如此甚好。相信我,再有几周,你会感觉很好。”说罢,她转身看向老何和何嫂,“接下来我就开始为狗子针灸了。”
“小姐,这边请。”
在狗子的小屋里坐下,苏诺语开始全心投入。起初,看着那一根根细长的针扎入狗子的身体,何嫂是免不了心疼的。这针灸之术,她也只是听说过的,却从未尝试过。
面对病人,苏诺语变得全神贯注。一时间,小屋里陷入一片寂然。
过了一会儿,心云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同时伴着她兴致勃勃的声音:“小姐,小姐!”
苏诺语并不理会她,待得手上的一根针缓缓扎入狗子的身上,方才回过头去,皱眉轻斥:“心云,这冒冒失失的毛病何日才能改?”
心云也是没有料到她正在针灸,一脸惶恐地说:“小姐息怒,我下次一定小心。”小姐曾经嘱咐过她,说是针灸时容不得半点分心,否则便是草菅人命!
苏诺语见她一脸兴奋,摇摇头,指了指门外,说:“你这副样子只怕也是静不下来的,外面去等着我。”
“是。”心云垂下头,往外面走。
何嫂见状,说:“不如我陪着心云吧。狗子这里,我也帮不上忙。只是要辛苦小姐了。”其实何嫂哪里愿意离开狗子,只是不忍心心云一脸扫兴的样子罢了。说来说去,也都是因为狗子,心云才会被责怪的。
苏诺语知道何嫂心中所想,也不阻拦,没有人在身边,她倒是更能静下心来施针。
心云见何嫂也跟了出来,又小心地打量一下屋内苏诺语忙碌的身影,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何嫂,我方才经过大堂,见大家都在高谈阔论着郡主大婚的消息呢!怎么我和小姐才几日不在,就有这样大的喜事。”说到底,心云不过是个小姑娘,多年来跟在苏诺语身边,远离宫中的倾轧之争,保持着她善良单纯的心性。
何嫂点点头,说:“你有所不知,这消息也就是前两日才传出来的。如今京城中大家争相讨论的就是这件事,阮府二少爷同曼绮郡主大婚!”
心云好奇地说:“那您也跟我说说呗!”
何嫂正准备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知心云之际,屋内传来苏诺语低声呼痛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都飞快往屋内跑。
“小姐,您怎么了?”心云一眼就看见苏诺语捧着手指,那指尖上有着触目惊心的一点红!
何嫂也是关切地上前,询问:“小姐,您怎么了?”
苏诺语怔忪着,许久没有回过神来。方才在屋外,她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朵。原本事不关己,她也没有在意。只是,当何嫂说起“阮府二少爷同曼绮郡主大婚”的时候,她心中一紧,手中的银针就那样重重地扎入了她的指尖。
“小姐,您说句话啊!发生了什么事?”见苏诺语没有反应,心云焦急不已。
苏诺语看向她,复又调整好心绪,摇摇头,说:“没什么,你先出去吧。”狗子针灸的过程不容打断,她只得拼命克制着自己的疑心,暗暗告诫自己,方才只是她的幻听。
心云还欲再说,却被苏诺语喝道:“出去!”
出了房门,心云和何嫂早已没有了方才八卦的心思,都默默地关注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待得忙完了狗子这边的事,苏诺语方才走出去,问道:“何嫂,我方才好像听你说起什么大婚的事。是谁要大婚?”
“小姐是说阮府二少爷和曼绮郡主大婚的事吗?如今京城中,人人皆知晓此事,大家也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呢!”何嫂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一告知。
苏诺语脸色唰地变白,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口中呢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何嫂问。
苏诺语一把推开心云和何嫂,向外跑去。何嫂一脸茫然,心云则快步追了上去:“小姐,您等等我!小心摔着!”
然而,出了客栈,没跑两步,苏诺语又停下脚步。她站在大街上,一脸凄然,像是个寻不着家的孩子般,楚楚可怜的样子。
就这功夫,心云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问:“小姐,您怎么了?是我和何嫂说错话了吗?”小姐的反应好奇怪,心云有些诧异。是因为郡主大婚的事吗?
可,在她印象之中,小姐当皇后的时候,别说同郡主了,就是公主也没有往来啊。这离开皇宫以后,她们更是无钱无势,也无从相识郡主。小姐怎么会在听说她大婚的消息后,反应这么激烈呢?
苏诺语任由心云握住她的手臂,心中嗤笑道:对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何嫂的一句话,你就这样紧张吗?事情尚未有定论,便慌乱至此,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啊!即便这事是真的,你又能如何呢?
“小姐,您别吓我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心云忍不住摇摇她的手臂,轻声说,“您随我回客栈吧!”
苏诺语依旧没有反应,任由心云牵着,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进了客栈,何嫂也走了过来,扶着她坐下,倒了茶,说:“小姐,您喝口热茶吧!”
苏诺语接过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歉然地对何嫂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你去看着狗子吧,时间到了叫我一声。我这里有心云陪着就行。”
何嫂尚有些不放心,只是另一头,她更加放不下狗子。想了想,叮嘱了心云两句,便转身走向后院。
何嫂离开后,苏诺语再度恢复了沉默。心云站在她身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便也只得沉默着。
这时候,旁边桌子的客人对另一人说:“我听说阮二少爷可是讨好了王爷许久,才使得王爷将独女许配给他的!”
“阮府老爷真是好福气,阮府本就是名门望族,不久又迎娶这么一个身份高贵的郡主做儿媳,日后这阮府的地位可不是更加显赫了?”另一人附和着。
苏诺语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心底抱着一丝侥幸,问:“你们所说的阮府二少爷是谁啊?”
“你是外地来的吧?”其中一人见她问这个问题,断定道。
苏诺语笑一笑,并未回答。
那人也不在意,说:“这京城之中,提起阮府可谓是人尽皆知啊!阮府老爷有两个儿子,大少爷不知在做些什么,但是这二少爷阮天浩可是很有出息的,在朝为官不说,又即将成为平南王的东床快婿,前途不可估量啊!”
真真切切地从旁人口中听见了阮天浩这个名字,苏诺语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得骇人!这样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她好像刹那间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丧失了思维、丧失了语言、丧失了听力……
旁边的人见她如此,摇摇头,转而又开始讨论旁的事。
心云则担忧地扶住她的身体,低声问:“小姐,可是认识那个阮府二少爷?”
第五十二章 重生后的重逢()
苏诺语单手撑着桌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脸上一丝血色也无,颤抖着嘴唇,吐出三个字来:“不认识!”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来吧!”心云担忧地说。方才她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本也觉得小姐不会认识那个什么二少爷,如今又听小姐矢口否认,心云不疑有他。
苏诺语摇摇头,对心云说:“不必,我没事,回房间躺一会就行。等会狗子那边好了,上来叫我。”
“可是您的脸色惨白……”心云仍旧不放心。
苏诺语拂去她的手,说:“心云,你去后院守着狗子,我一个人去歇一会儿就好。”不由分说地转身,留下心云站在原地,满脸担忧。
心云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觉得心头一酸,想要跟上去,却又忌惮着小姐的话,见她进了屋,心云这才向后院走去。
何嫂见心云跟了进来,问:“小姐呢?怎不见她来?”
心云担心地说:“小姐似是身子不适,回房间休息了。等狗子这边时辰到了,我再去叫小姐。”
何嫂想了想,看着心云,说:“心云,小姐的不适可是因为那阮府二少爷和郡主大婚的事?小姐同那二少爷……可是旧日相识?”
心云到底是个小丫头,心思上太过单纯。而何嫂作为过来人,在这些方面则经验丰富得多。从她的直觉上来看,小姐同那二少爷至少应是认识的,甚至……
心云摇头:“并不认识。我家小姐身子单薄,劳碌之后难免会有不适。”
何嫂点点头,既然心云如此笃定,她也不好多做猜测。
回到房间的苏诺语将自己深深埋进被褥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