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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的,他便能毫不留情地下手除去!
这也是他不敢同阮天浩对着干的原因,上了这贼船,只怕再也下不来……
洗漱干净后,阮天浩换了装扮,出了平南王的府邸。他告诉平南王,剩下的事便交给他去做,他还有要事,需要去余杭几日。
方才他已经分析过,之前坏他大事的人,兴许就是默贤阁的人。这么些年,他与默贤阁明里暗里地斗,却从未曾取得过胜利。直到现在,也没能见过默贤阁两位公子的真颜。关于默贤阁的事,也是知之甚少。
这一次,他身份彻底曝光,或许是时候同默贤阁决一死战!
在余杭,他尚有势力,或许也该用上那些人,让他们帮着做些事了!
余杭,冷萱的客栈内,自从瘟疫爆发以来,便一直不得清净。原本还想着同钟琴一起进京,参加夜尘公子的喜宴。然而,瘟疫开始之后,她们便一直不得机会,整日忙得脱不开身。
冷萱独自坐在闺房内,处理着组织内隐秘的事。敲门声响起,巧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萱姐,我给您送茶点。”
“进来吧。”冷萱说话间,将文件合上,笑着看巧竹走进来。对于巧竹,她是全然信任的,但这些文件关系重大,她不曾忘记夜离公子临行前的叮嘱。
巧竹将茶点放在桌上,像是不曾注意到她合上的文件似的,说笑几句,便转身离开。
冷萱见她离去,又开始细致认真地处理自己的事。据悉,这两日石海便会来余杭与她和钟琴会面,顺便交代最新的指示。对冷萱来说,自从得知冰雁最终和石海走到一起,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无论如何,她是希望冰雁幸福的。而对于苏诺语,她也不再有之前的仇视。
反而,在得知苏诺语独自研制出瘟疫药方后,她对苏诺语也算是刮目相看,钦服不已。在默贤阁待久了的人,总是更喜欢靠近有能力的人。
待冷萱处理完事情,将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屋内的暗格内,便离开了屋子。
晚膳时分,巧竹这边刚刚将饭菜摆上桌子,便有熟悉的声音响起:“萱姐,别来无恙啊!”
“石头?”冷萱惊喜地看他大步走进来。
石海同冷萱算是极为熟识的,便也没有那些虚文闹,随意地坐在桌旁,同她攀谈起来。巧竹见石海来了,不待冷萱吩咐,便转身添了碗筷:“石海哥,你一路辛苦,用些饭吧。”
“多谢巧竹。”石海颔首道。
巧竹羞涩地低垂着头,轻声道一句:“萱姐,您陪着石海哥用些饭,我……我还有事,便先去忙了。”
石海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大咧咧地开始吃饭。这一路上赶来,的确是有些饥肠辘辘。自从公子离开后,苏小姐的事便交给尘夫人在办,他反倒是闲下来,可以做些事。
冷萱不语,却将巧竹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那丫头只怕是真的对石海动了心,可石海这样子分明是坦荡荡,没有一丝别的想法。数月前,石海已经将话说得明白。何况现在石海和冰雁两情相悦,自然没有巧竹的位置。这丫头,只怕要伤心了……
若是在从前,即便明知道石海心中不会有这丫头,她也愿意再次尽力一试,去说服石海。哪怕是将巧竹留在身边做一个伺候的丫头呢,好歹也算成全了这丫头的一片心。可现在不一样,石海已经有了冰雁,她断然不能去做这样的事。
石海飞快吃了几大口饭后,方才发现冷萱一直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他忍不住放心筷子,问:“怎么?有问题?”
“并没。”冷萱摇摇头,转而关切地问,“我听说了你和冰雁的事,恭喜你啊!”
提及冰雁,石海难得露出腼腆的笑。他挠挠脑袋,嘿嘿一笑,又猛吃一大口饭。
“你们两人相处的怎么样?”冷萱并不放过他。
石海再度嘿嘿一笑,含糊地道:“挺好的,挺好的。”
冷萱这才露出笑意:“从前并没将你们想在一块,如今看你们在一起,想着那画面,倒是也挺相配的。”
“大概没人会想到我和冰雁能走到一起。”石海说道。他们认识了太久,一直像哥们儿一样的相处,如今猛然间成为恋人,只怕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冷萱笑:“是啊。”顿一顿,她方又说,“难怪上一次来,你见我一味地想要拆散夜离公子和苏小姐,撮合冰雁和夜离公子,你那么着急呢!原来我只以为你是替苏小姐抱不平,却原来你小子也是有私心的。”
石海嘿嘿一笑,道:“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看着冰雁执着于公子,真是伤脑筋啊!若是公子也动心,我便也罢了。关键是公子心中只有苏小姐一人,我不想看冰雁受伤。”
“石头,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冰雁跟着你,会幸福的。”冷萱放心地说。
晚膳之后,两人便一同去了钟琴的医馆,同她共商大事。
而这期间,巧竹也神神秘秘地出了客栈,小心翼翼地在大街上东拐西拐,确定没人盯梢后,方才进了一间小屋。
屋内早有几个男子端坐在那儿,见巧竹来了,为首的男子斥责道:“怎么回事?现在想见你一面,那么难!”
“没办法,最近风声太紧。我若出来的频繁,只怕会被发现。”巧竹解释道。
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的生死皆捏在我手上,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的话让巧竹想起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浑身一个激灵,连忙道:“你放心就是,就如你所说,我的命都在你手上,我又怎么会不听你的话。”
“这还差不多。”男子满意地道。
“不知主子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巧竹补充道,“冷萱她们出门,我才能离开这么一会儿,若是耽搁久了,难免惹人怀疑。”
男子心知巧竹的处境也十分艰难,便道:“听说这两日默贤阁公子的心腹之人要到余杭来找冷萱?”
“你说石海?”巧竹点点头,“已经来了。刚才冷萱就是跟着石海一起走的。”
男子一听,面露喜色:“看来主子爷的消息果真是灵通,这么重要的人都来了,可见默贤阁是有大动静。你一直跟在冷萱身边,可曾见她有什么异常?或是默贤阁有什么大的动静?”
“主子,冷萱平日虽待我不薄,但涉及到默贤阁的事,她从不当着我处理。她房内皆是暗器,稍不注意便会暴露身份,因此,我并不能看到默贤阁的文件。”巧竹实话实说道。
男子皱眉,知道巧竹说得并不虚。他们同冷萱那女人打过几次交道,深知她的厉害,绝不逊色于男子。
巧竹见状,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当初跟着这些人也是逼不得已,若非是他们在她身上下了蛊毒,她也不会事事受制于他们。一开始她出现在冷萱面前,便是他们事先算计好的。她为了活命,自然也愿意听命行事。
可这些年下来,冷萱对她实在太好,让她没有办法对她下手。好在之前的这些年,他们也并没有给她什么实质的任务,不过就是让她获取冷萱的信任而已。今日这情形看来,只怕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男子正为难间,里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戴了面具的高大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原本端坐的几个人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唤道:“主子爷。”
巧竹心中一惊,知道这人或许就是幕后最大的主子,也不敢怠慢,连忙随众人一般恭敬地行礼问安。
面具男子坐在上首处,从袖中取了一个小纸包递给巧竹,随即道:“这里面便是我秘制的蛊毒,凭他是谁,只要一旦服下,便会对我唯命是从!”
巧竹将那东西捏在手上,浑身上下禁不住地颤抖着。这些东西的厉害她可是亲自尝试过。
面具男子看出她心底的恐惧,满意地点头:“你明日之内便将这些东西放在冷萱和石海的茶盏中或是用膳时,下到他们的饭菜中。”
第三百八十章 巧竹身份(下)()
巧竹低头看一眼手中的东西,问:“这……这是什么?”
面具男子问:“小丫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主子爷不愿告诉就算了。”巧竹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袖中,收好。
原本的上首男子看一眼面具男子,连忙斥责道:“主子爷面前也敢多嘴么?主子爷怎么吩咐的,你就怎么做!多话之人的下场,便是被拔了舌头!”
巧竹瑟缩一下,道:“那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那不过是一种蛊毒。”面具男子突然说道,“他们将这东西吃进去,从今以后便会受我控制!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会被蛊毒反噬,殒命。”
面具男子的声音阴冷至极,就好像是身体被蛇缠绕住,那冰冷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巧竹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将袖中的东西甩出来,然而她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声音颤抖地道:“知道了。”
面具男子冷笑一声,起身来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这些蛊毒,我便会叫人下到你身上!”
“是,是,我知道了。”巧竹颤抖着应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一路上,她都紧紧地用一只手抓着装有小纸包的那只手,她脚下步伐迈得飞快,恨不能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当她回去客栈的时候,冷萱和石海还没有回来,她独自蜷缩在床上,将烛火点亮。
然而,无论如何,似乎那种冰冷的感觉都无法避开。她将背脊紧紧贴在墙上,用被子将自己环住,克制不住地发抖,那面具男子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萦绕在她耳边,驱除不尽。
正在这时,房门被突然推开……
“啊!”巧竹吓得尖声大叫,几乎要从床上跌落下来。
“巧竹,怎么了?”冷萱温柔的声音响起,见巧竹如此,连忙快步走过去,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怎得出了这么多汗?”
巧竹看见冷萱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顾不得往日被她自己挂在嘴边的那些尊卑,连忙扑入冷萱的怀里,道:“萱姐,我……我害怕!”
冷萱看她这样子,面露疑色:“到底出了什么事?”
巧竹的手不经意间感觉到袖中的小纸包,猛然间醒悟过来,看清面前的人,想着面具男子的威胁,低下头,故作镇定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方才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噩梦而已。”
冷萱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道:“既如此,今夜便来我房间一起吧!”
巧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迎上冷萱目光中的关心,又实在不忍心拒绝,便点头道:“好。那我收拾了东西,便来。”
冷萱颔首:“好,那我先过去了。你一会儿便自己过来吧。”
是夜,冷萱与巧竹躺在一张床上,冷萱的声音温柔而平和,让人听着便觉得安心:“巧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若是你始终不能从那些不好的事情中走出来,便会自苦一辈子!”
“萱姐……”巧竹轻轻地唤道。
冷萱却转了话题:“今夜我和石海在回来的路上,还曾说起过你。石海说你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任劳任怨,实在是辛苦。让我为你找个好人家呢!”
“石海哥他……”巧竹的问话戛然而止,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石海。若是叫石海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会毫不留情地除了她!
冷萱偏头看着她,歉然地说:“若是石海还是孑然一人,我便想着让你跟着他。可是他现在有了心仪之人,只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别的女子。巧竹,你别多心,不是你不好,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我们左右不了。”
“萱姐,您不必说这些话来宽慰我。是我不够好,配不上石海哥,他……该有更好的女子去配他!”巧竹话里有话地说道。
冷萱却坚定地看着她:“巧竹,我说过,过往的事,我们该放下就要放下。若是一直将那些不好的事揣着,只会为难自己。有些事情可能一开始我们无法选择,但结果却是我们可以努力去改变的。”
巧竹听了这话,怔了怔,随即低语:“选择不了开始,却可以改变结果吗?”
“你说什么?”冷萱有些好奇地问。
巧竹连忙摇头:“没什么。”顿一顿,又补充道,“我只是觉得您让我明白了一些事。”
闻言,冷萱轻笑道:“你还年轻,正值花样年华,即便从前有了不好的过往,但只要你能及时想明白,一切都不晚。”
巧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冷萱轻轻拍一下她的手,道:“好了,时辰不早,早些休息吧。明日事多,还有的忙呢!”
巧竹轻嗯一声,没有说话。隔了半晌后,才偏头,清晰无比地说一句:“萱姐,谢谢您。”
冷萱笑一笑,没再接话。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巧竹醒得比冷萱还早,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离开了冷萱的屋子。出了房间,便在楼梯的拐角处看见准备去后院习武的石海。
这若是换在往日,巧竹必定会含羞地上前打招呼,她实在是太喜欢石海。可是一年到头,并不能见几面,石海从前都是跟着夜离的,一年下来在余杭可能就住个一两日。但就是这样难得一见的频率,还是让她对石海深深地动心。
这么多年下来,若说冷萱给了她家的温暖,姐妹般的关怀,那么石海给她的便是对美好幸福生活所有的幻想。她可以一整日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儿,幻想着未来与石海的幸福生活,便能傻笑半天。从前,还一直存有幻想,现在却不得不断了这种念头。
然而,今日巧竹却在看见石海身影的一刹那,止了脚步,将身体隐于花盆后,原想等着他下楼,她再出现。现在的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去面对石海。
只是往往天不遂人愿,她还未隐藏好,石海便转了头,见她站在那儿,主动打招呼:“巧竹。”
“石海哥。”巧竹不得不向前走两步,她唤他的时候,眼睑下垂。因着做贼心虚,她避开他的注视,只敢看他的脚尖。
石海却像没注意到一样,问道:“这么早,你是准备去伺候萱姐起床,还是刚从她那儿出来?”
巧竹语速飞快:“我昨夜跟着萱姐一起睡的。可能是认床吧,便起得早些。”
石海点头,问道:“这个时辰,后院的空气不错。你要不要一同去?”
面对石海难得的邀请,巧竹愣了半晌,理智上她该是拒绝的,但情感上实在无法拒绝这难得一次的单独相处。巧竹放下心头所有的事,点头道:“好。”
两人便一同下了楼,往后院走去。原本石海是要晨起习武的,这样的习惯从他跟在公子身边的第一天起便有了,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着,甚少例外,今日也算是难得破了例。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稍微有些尴尬。但对巧竹来说,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跟在石海身边,同他呼吸这么近的空气,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巧竹心底希望时间凝滞,而她和石海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要停,也不要有人来打破……
过一会儿,倒是石海率先打破了僵局:“你的事……”他停顿下来,或许是觉得有些唐突,低咳两声,才又继续,“我听萱姐说起过。从前每次都来去匆匆,也没时间与你多谈。其实我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