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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第053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54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