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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啊……”格润预感很不好：“你不会告诉我这跟你有关系吧？！”
“我赞助的，斯塔克自由基金会。”钢铁侠很得意：“每个学年记得写一份让我满意的课题论文，否则我就断了你的学费。”
“……你等我找个地方停车，我现在就去退掉它。”
格润斩钉截铁地说，但斯塔克完全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慌。
“我还赞助了你博士导师的研究课题，他所有的学生都有我的奖学金。”
“……”格润看着那个正在闪的通话频道很不满，很想顺手抄点什么东西砸上去，但是还是忍住了。
毕竟别人的车。
“你想利用我的聪明才智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格润问：“好吧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出现在这辆车里！太可怕了！”
“无数少女希望我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你要珍惜现在的运气，小丫头。”大众偶像钢铁侠先生说：“这辆车是我的，我装了我家的系统。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遥控它掉头直接开到我家门口。”
f*ck。
格润心里骂了一句，又听到钢铁侠说了出乎意料的话。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那就想想看，怎么让巴恩斯回来。”
“……？！”
“我是说，作为一个英雄那样回来，而不是……被捕回美国。”钢铁侠说：“我觉得，他那时候的行为和被洛基操纵的克林特没什么区别，他们都不能控制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被曝光了，而克林特那时候的事情还是保密的。”
“你也知道区别在哪儿了，钢铁侠先生。”格润拐了个弯，路旁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大家都知道他做了什么，尽管那是被洗脑过的，可被曝光了，就再也更改不了他曾经为黑暗组织效力的事实了。总会有人记得这一点，然后抹黑他，也总会有人听别人对他的抹黑。”
“我知道这个，但是……他是cap最好的朋友。”钢铁侠想了想：“我们需要为他做点什么，不是吗？”
格润也不知道那个他是队长还是巴恩斯，但她给出了她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案。
“我想可以利用舆论争取一下，给巴恩斯受到公众监管的裁判流程。”她提议：“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很多可以操纵的空间。而且美国一般的裁判流程很长，陪审团和民意甚至**官都可以在这期间争取。”
钢铁侠没有吭声，格润觉得他在皱眉。
“好吧，或许是个不错的建议。”他松了口，算是初步认同了格润的观点：“然后呢？”
“我该写的都在文章里了。”格润指路：“我觉得按照你的智商，应该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的。如果你还是没什么思路，向我打电话求助好了，不过要记得在我说话前，先大喊三声‘我是远古大猩猩’，算作你求知的诚意。”
钢铁侠恶狠狠地断了电话，而格润哼着小曲看着谷歌地图顺利开到了目的地。她几百米外就看到了自己白色的小楼。她的花园里有不少灌木丛，草坪上还分出了一块地方专门栽种了玫瑰花，此刻正好是玫瑰盛放季节，于是在一片绿色中深红的花朵迎着太阳绽开。
格润停了车，抱着箱子关上车门，维克多已经听到了声音，怀里抱着什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我的小天使！”维克多说：“看这个！”
他把一直哈士奇送到了格润面前：“欢迎回家！”
“！”
格润一惊，差点被舔一脸口水：“你从哪儿弄来的？！”
“前两天看到一只哈士奇咬着我裤腿非要进来，我就让她进来了，结果一到院子里就生了一窝。”维克多很无辜：“一共八只，后来被主人接回去了，然后留下一只最壮的作为谢礼。”
格润的脸都皱了起来。
“快把它放回去，这才多大吹了风是要生病的，快点！”
她踢了一脚维克多：“还有快给我开门。”
维克多将狗带了回去，把狗放下之后去接格润的箱子。格润进了房间，扫了一圈之后直奔那只小奶狗，把她抱了起来。
“真可爱。”
格润小时候挺想养只狗来着，结果被“养你已经很折腾人了还养狗？”为由，被极其无情地拒绝了。后来养母狗毛过敏，她跟叶栗就一直云养一下别人家的狗，时不时撸一下满足小小的心愿。
当时她跟叶栗还立下了宏愿，说以后要买别墅养一院子的狗来着。
她现在抱着狗就不肯撒手，亲亲抱抱完全无视了小毛子。小毛子眨着自己碧绿的眼睛，求关注未果，最后撇撇嘴，心生一计。
他问了格润哪个垫子不需要了，然后神出鬼没地拿出一把枪，蒙着垫子打碎了一个花瓶。
格润没什么表现，狗却“嗷嗷嗷”地叫了出来。
“你也叫啊。”
维克多用口型说：“惊恐一点，害怕一点！”
“……”
格润很莫名，然后维克多又打碎了另一个花瓶。
格润配合地叫起来，异常惊恐害怕。
人跟狗一起嚎。
格润觉得有点羞耻，但基于她对维克多的信任羞耻play就play了。她脑子里闪现出一会儿逼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的一万种方式，而就在这时，有人一脚踹破了门。
“不许动！”
格润抱着狗，看着那个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这人他见过。
“呃……寇森？”
第034章（）
有趣。
resting。
格润抱着狗，对着闯到房间里结果发现啥事儿都没有的神盾局特工露出了一种非常迷幻的微笑。维克多抖了一下，迅速地向出口撤退。
“呃……你想买什么吃的吗，小天使。”毛子把寇森往她那个方向一推：“我，嗯，我去买食材。”
“给我买把刀，可以砍骨的那种。”
寇森一个激灵啊，很惊恐地看着格润。
“什什什什什么？”他说：“我可以解释的！”
他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非常危险的信号。
他可能活不下去了。
“你可以慢慢解释。”格润轻轻抚摸着幼崽哈士奇：“我只是想做点饺子招待你。维克多，猪肉白菜馅儿的。”
“收到。”
维克多立刻飞奔出去，那副样子活像是身后有人索命。寇森好不容易镇定了一下，结果被维克多甩门那一声一惊，看到懒怠地靠在沙发上撸狗的格润就一阵心虚。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好像……
“坐。”
格润指指她对面的沙发：“想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
寇森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旁：“我想我站着……”
“坐下。”
寇森立刻坐在了沙发上。
他不太敢直视这个在神盾局里看起来挺和善的姑娘，而离开了那里之后，她现在露出的样子似乎才更真实一些。
可是太可怕了tut
寇森心里苦，巴不得自己还在被格润的表象所欺骗。
“你刚刚说你可以解释，现在就解释吧。”
格润眼皮都没抬：“我听着呢。”
“这其实是……呃，一个福利。”寇森编着瞎话：“对于新的英雄，神盾局都会对其和其家人的安全负责，就像克林特那样，虽然说不看守，但我们还是会用特殊手段把他们保护起来。还有队长刚醒来的时候，也有13号特工……”
他发觉他说得太多了，于是住了嘴。可格润似乎对这个有点兴趣，问了起来。
“队长？13号特工？”
“呃，因为队长刚醒来，可能对现在过于忙碌的生活节奏很茫然，所以局里为了确保他不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于是让13号特工潜伏在他身边进行保护。”
格润托着下巴：“让我猜猜看，女性？”
寇森眨眨眼，格润知道自己猜对了。
“潜伏职业是……护士，或者幼教。”
寇森抽了一口冷气，格润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她一下子失落起来，对于队长这个超纯直男的属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从事传统职业，看起来非常有爱心的行业对于超级无敌氪金直男来说是绝对不具有危险性的，尤其是美国队长这种老派又正直的家伙。
“好吧，我猜他们相处得不错。”
“是的！他们看起来很投缘，队长还曾经邀请13号一起去喝咖啡来着。”
“喝成功了吗？”
“据我所知没有，之后就是洞察计划了。我呃……那段时间的事情不太清楚。”
寇森看看自己的手。
“我听说你好像很喜欢队长，脑残粉。”
“呃我绝对不是脑残粉，我是理智粉那种。”寇森当即澄清：“虽然我收集了全套的美国队长绝版卡牌，但我真的是理智粉。”
“我听寡妇说你还让队长在上面签名来着。”
“那是美国队长啊伙计！”
“谁是你伙计。”格润双腿交叠，继续撸狗。小哈士奇在她腿上眯着眼睛，看起来已经舒服得昏迷过去了：“所以神盾局给我的待遇还真是不怎么样，队长就可以安排恰到好处的平凡邻居默默保护，而我——就要安装监听设备。”
“呃……”
格润话锋一转，又把话题重新指向了监听器。寇森扁扁嘴，很不高兴自己妄图转移格润注意力的计划失败。
“我很失望啊。”
格润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纪初，我的国家和美国就已经确定了用对话替代冲突解决问题的方针，也承诺放弃用冷战思维对待彼此。秉持着这个信念，我的国家愿意和美国牵头共同出资对地球的安全和防卫出一份钱和一份力。”
她将现在这个世界的格局娓娓道来：“在最初，美国曾以超能力者事件多发在美国为由，拒绝将情报共享给其他常任理事国，我的国家对此没说什么，也对神盾局的作为表示了尊敬与赞赏。这相当于，你们拿着我们的钱保护自己，然后还不给我们一个交代。”
寇森有点冒汗，他知道格润说得没错，可是……
政治不就是这样吗？！
“这也就算了，反正国内也没把这点钱当回事，相当于买个好听的名声而已。不仅如此，我们从来没有派人过来要求监察和审计，给了你们一万个自由。可现在呢——”
格瑞拉下了脸，但语气依旧柔柔的。
“你们邀请我的，却要在我的房子里安装窃听器？”
格润靠在椅背上：“这可真是自由的彼岸，民主的灯塔。”
寇森的脸有点泛红，而且觉得热。
“虽然这对你有点冒犯，但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还请你理解。”
啊，我真是太厚脸皮了。
在一个少女家装了监听器的特工这么想。
“理解？从个人角度，我没有理由去理解一个不尊重我的组织。而从另一个角度——”格润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你国在侮辱我国的国格。”
“不不不并没有这个意思！”
被发现的神盾局特工本来就没理，现在被人上升到外交问题意外地有些慌张。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同时又在亦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暴露了出来。
按理讲那窃听器又小又隐蔽，即便是专业人士也不应该发现的。
寇森又想起了那个毛子。
是他。
美国人对俄国人从骨子里的讨厌又钻了出来，他想着先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去申请对维克多·卡普什金的侦查。虽然……
眼前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
“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很好地解释，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打电话给弗瑞吗？”特工清清嗓子：“因为这里没有事情，我还需要继续回到工作岗位……”
“监听我。”格润微微笑：“所以如果我今天和维克多干了点什么，你也会如实监听，然后如实上报的是吗？”
寇森用手捂住了脸。
“我很抱歉tut”
格润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他能当神盾局的代理局长，而同时她也觉得这家伙在卖蠢想把事情对付过去。她倒是不生气，因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事情到了面前……
她打电话把维克多叫了回来，没过多久小毛子捧着一箱食物兴高采烈地进了门。他看到寇森很绝望地蹲在地上，一副他毁了地球的样子。
“你还没解决他？这不像你的风格，我的小天使。”他说：“需要我打下手吗？”
“做饭打下手还是指他？”
格润说：“如果是后者，那就不用了，我已经解决了。”
“你说了什么？”
“我说因为他的愚蠢，破坏了两个大国之间的安宁与和平。”格润笑眯眯地看了看食材：“还有核平。”
维克多撇撇嘴：“嗯……这对他打击很大啊。”
“对一个具有英雄主义情节的人来说，是的。对了，把他绑起来，然后用我的手机拍张狗的照片发给旺达，告诉她随时可以来看它。”
维克多不明所以，乖乖招办。他先把沮丧的已经丢了魂一样的特工绑上，然后给狗拍照片。旺达收到了之后发来了很简短的话。
“我明天一早就到。”
“哇哦。”维克多把屏幕拿给格润看：“她还真是一天都离不开你。”
格润现在正在揉面，木着脸不说话。接着她开始剁饺子馅儿，两把菜刀一起砍，咚咚咚地把寇森震回了神。
“你真幸运，伙计。”
维克多拍拍他的肩膀：“我差点都以为回来的时候菜板上的是你。”
“=口=？！”
“不要这样，这个世界很疯狂的。”维克多指着格润：“你知道这个女人杀人的时候是怎样的吗？”
小毛子在灯光下给寇森举例子：“她比较直接，曾经拿着餐刀一刀捅进了别人的颈动脉！然后扑一声，动脉的血直接喷到了天花板上！”
“那时候不是在室内。”格润补充了一句：“是溅到了树上，三十年左右的云杉树吧。”
“差不多就是房顶的那个高度啊，小天使。”维克多这时候不忘表白：“你挥刀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
寇森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维克多安慰她：“哥们儿别怕，你是神盾局的特工，她应该不会杀你的。”
格润笑了一声：“我在你心里是个温柔的人啊，维果。”
“你一直是的。”维克多用一种脑残粉的眼神注视着格润，眼神异常的温柔。寇森觉得自己要死了，任务失败暴露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受到威胁恐吓不说，现在还一脸一脸的狗粮冷冰冰地往脸上拍！
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寇森决定向弗瑞申请精神损害补助。
格润后来一个个地捏着饺子，维克多过去帮忙，结果被格润以饺子捏得不好看为名赶回去了。被驱赶的小毛子很失落，抱着哈士奇坐等开饭。不一会儿格润做好了，端着一大碗饺子放到桌上，拿了两个碗。
寇森稳着香味，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很香吧哥们？”维克多拿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还给他看了看馅儿：“超好吃。”
寇森宝宝已经想哭了。
维克多当着寇森的面一口一口吃掉了香气四溢的饺子，中途还加了酱油和醋当蘸料。哈士奇奶声奶气地也要吃，维克多于是给狗冲了奶粉。
“我的小甜心，你可要忠心一点。”维克多边喂狗边说：“以后看到这个家伙，记得咬断他的腿好吗？”
“……我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