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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什么意思，上瘾了是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让老子给他呼呼？
他不要脸老子还想要！
撒娇未果，易皓捧着手慢吞吞地转身走了。
凌晗斜瞅着他背影，啧，怎么小样儿瞧着有点儿可怜呢。
错觉，嗯，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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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胜追击的fas在决胜局更是放开了手脚。
五个年轻小伙子打出了胆『色』，打出了士气，对手刚从ldl升上来，比fas五人更缺乏系统的培训与比赛经验，简单来说就是心理素质不够好。
而凌晗从开始执教起，就经常咆哮，日常怼人，把每个选手抗压能力都给锻炼出来了。
网上被喷？
无所谓啦，没咱们教练狠，『骚』话嘲讽一套qwer直接带走。
对手一脸严肃，fas这边气氛轻松。
红『色』方最后一手康特位还是给到了中单。
凌晗拍拍易皓肩膀：“你想玩什么？”
易皓捏捏手腕，咧出一口白牙，在冷光下森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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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剑豪，亚索！
全场都沸腾了。
对面中单先是一惊，继而涨红了脸。
拿托儿索跟自己对线，fas那个lula也太飘了，居然这么看不起自己！
解说也适时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拿亚索，fas这是放得太开了。可是对面中单实力也不弱啊，亚索这种英雄就是柄双刃剑，可能会让敌人头疼，也有可能会刺伤自己。”
“不管怎么说，比赛已经正式开始，让我们来看看fas中单选手的亚索到底怎么样吧！”
易皓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敢在决胜局拿出这个英雄就表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再加上打野和辅助的游走支援，队友之间快速转线，配合亚索的技能特点，对手被彻底打『乱』了阵脚，首尾难顾，中路频频报警。
这游戏太难玩了！
最后，对面五人不要命地冲出泉水，在高地上瞄准易皓，就要搞死辣个亚索！
易皓松开鼠标，双手离开键盘。
屏幕转灰的一刻，同时跳出了胜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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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人人都夸他今天表现非常亮眼。
一把船长炸翻天，一局亚索打穿对面。
当天赛事top5里，lula的精彩『操』作牢牢占据一个第三，一个第一。
可以说是很有排面了。
fas的领队跟ceo捧着手机划拉，双双热泪盈眶。
多久了啊！
已经多久没有被主流媒体、舆论夸奖了！
中单无敌carry，让一追二，完美表现让我们隐隐看到当年那个春季赛称霸夺冠的老fas的影子……
粉丝们疯狂开车，微博上一片欢欣鼓舞。
庆功宴，易皓却没什么精神，无聊地靠坐在角落里。
他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特别是最后一局，高地那波，其实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他本可以不用死的——闪现还有不到1秒钟转好cd，凭借他过人的反应速度，其实可以在转好的瞬间按出来的。
但是他没按出来。
掌心灼烧的痛楚让他手速慢了一点。
就那么一点，他没能保住k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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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好菜，凌晗将菜单交给服务员，他往角落瞥了眼，叫住海底捞的工作人员，低声询问了几句，得到肯定答复，他点点头。
“喂，”在易皓肩上轻轻带了下，凌晗漠然道：“跟我出去一下。”
围坐在桌边的队员们交谈声小了下去，齐刷刷看着凌晗。
“看我干嘛？”凌晗挑眉，语速不疾不徐，却有着身为教练说一不二的威慑力，“小孩子好奇心别那么重，都给我老实点儿呆着，好好等吃饭。”
说完，他调头往门外走。
易皓没任何反抗的意思，跟着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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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后，队员们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
“教练怕是又要怼阿皓了。”小东北一脸同情。
打野低头摆弄筷子：“可能还是因为第一局的失误，单独找阿皓聊聊人生。”
“咱们教练太恐怖了！”ad缩了缩脖子，“不许在训练室里抽烟，不许在训练室里玩手机，不许玩英雄联盟之外的游戏，出入基地要登记报备……比上学管的还严。”
最恐怖的是，他们虽然不太情愿，却又没人敢反抗。
教练嘴巴虽然毒，但是实力是真的让人心服口服，不服打到你服，谁有不同意见？好啊，来1v1，solo决胜负，挑战成功就可以改变指定的规矩。
他们能怎么办？喷又喷不过，游戏也打不过……生活如果是一场强x，强着强着，也就习惯了。
吐槽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幽幽叹道：“其实，我觉得教练也不是故意针对阿皓，就是恨铁不成钢，爱之深责之切。”
噗——
喝水的喝茶的喝啤酒的，全喷了个天女散花。
有点儿洁癖的辅助嫌弃地看了看桌子，端起自己的碗筷起身换到隔壁桌坐下。
小东北看气氛一时间有点僵住了，忙用筷子敲了敲碗边，伸长脖子叫唤：“怎么还不上我点的虾滑？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开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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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易皓叫到外面，凌晗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医『药』盒，道了声谢。
沉默着注视服务员离开，易皓垂眸，望着凌晗发顶开始走神发呆。
受伤的手被凌晗攥着，摊开来。
“啧，”凌晗怀疑自己晕血，闭眼定了定神，还是止不住地心慌，“怎么比之前看着还惨？你说你多大个人了，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一边bb一边捏着个棉球，靠近了易皓掌心破皮又发炎的患处开始消毒。
“疼吗？”
“不疼。”
“真不疼？”凌晗抬头不满地瞪他一眼，“别跟我装啊，之前你就是装，硬挺着不吭声，才拖成现在这样。”
易皓笑了笑：“真的不疼。”
凌晗无声嘟哝了几句，继续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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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疼。
易皓既没撒谎也没在装『逼』。
掌心的伤，在两人僵住了不说话的时候，特别疼。灼烧着一遍遍沿着神经爬遍全身，疼得易皓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即使同一张床上躺着，即使房间里有空调保持恒温，他还是觉得冷。
还混合着一丝丝不甘心。
可是那些都过去了。
被凌晗抓着的地方隐隐发烫，发炎红肿的伤口已经疼过了，没什么感觉了。凌晗还时不时停下来，低头吹一吹……反而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带来细小的战栗，别说疼了，反而痒痒的，易皓手抽跳了一下，凌晗拧着眉把他手腕攥得更紧。
他不悦道：“干嘛呢？还没给你消毒完，急什么？我让他们给你留菜了，不够再点！这伤口没处理好，回头反反复复，疼不死你！还耽误训练，影响状态……简直麻烦死了！”
习惯『性』地发火，喷完后，凌晗又有点后悔，抿了抿唇。
自己干嘛跟个小孩子计较？而且这小狼崽脾气大，得顺着『毛』捋，不然就炸『毛』『露』爪子呲牙低吼，一点都不温顺。
让他奇怪的是，易皓没炸『毛』，更没呲牙亮爪子。
老老实实地站他面前，不言不语，灯光落在少年倔强的头『毛』上，看着像个乖巧的高中生。
凌晗心哗地塌落了一隅。
手里的动作更温柔，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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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端详了一番，凌晗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不愧是晗神，相当有天赋，这波客串辅助给治疗，几乎称得上完美。
他满意地笑笑，收好东西，把易皓袖子给整理了一下，拍拍易皓胳膊：“行了，赶紧进去吧，多吃点肉，最近流失的营养都好好补回来。”
易皓嗯了一声，却没动弹，站着等他把用完的医『药』盒还给服务员，再一块儿往回走。
一边走，易皓一边琢磨自己的手。
凌晗得意洋洋，他心想：是不是很感动？
易皓心想：哎，这消毒技术还不如我自己来……不过算了，好歹是他的一片心意，伤口里里外外被棉球涂了四遍也并不敢动。
第17章 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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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战绩不错，开赛后连胜了几波，俱乐部上下都喜气洋洋。
职业选手其实非常需要自信。
只有打出自信了，才能在赛场上越打越好，敢打敢拼。
如果一次失误，或者一次失败，就被贴吧人均王者的嘴强王者当素材，追着你黑几个月，什么自信都被喷没了，被舆论影响，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我是不是真那么菜啊？黄金都能打出来的『操』作，为什么我没按出来呢？我根本不适合打职业，还是回家养猪称霸网吧算了……
这个道理，放在fas的年轻五小将身上照样管用。
一次又一次拿下对手，他们也渐渐褪去了初登场时的彷徨和忐忑，他们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去迅速建立优势，并借此赢得比赛。
管理层、粉丝、观众都对他们的表现给予认可。
不过，凌晗并不这样想。
在他看来，这群小崽子都嫩得很，现在能赢还不是因为对手太菜？
所谓菜鸡互啄，不就是比谁更菜谁失误更多吗？
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态继续走下去，只要遇到一个严阵以待的对手，就会把之前建立的所有自信统统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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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
凌晗深有体会。
然而作为一个曾经的世界冠军，晗神不是白叫的。
技术好，『操』作秀，输出伤害爆炸，更关键的还是套路。
没有套路，你就是个傻白甜，不是在赛场上被人坑，就是在赛场下被人搞死。
爱惜自己小命的凌晗从不是傻子。
于是他苦口婆心地抓紧机会给队员们洗脑：“……做人别那么耿直，是，观众喜欢看神仙打架，不喜欢看沉闷的拉扯和运营，那纯粹是从观赏角度来看，再说了，看比赛的都是些什么人？人均段位超过白金了吗？他们能看出什么名堂？还不是带着他们打大『乱』斗、无限火力那种啥都不管冲上去就干，游戏开始10分钟爆发50个人头的心态来等着看你们表演？”
队员们恍然大悟。
还真别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领队在旁边听得满头大汗，拼命冲凌晗使眼『色』：求求你别秀了，你这是要得罪全英雄联盟的观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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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里，队员们围在凌晗身边。
“大佬，恰烟！”担任指挥的辅助鼻子上架着一副粗框眼镜，打游戏的时候总往下滑，此时他两眼放光，求知若渴地望着凌晗。
有人追捧肯定美滋滋，凌晗更加得意，夹着烟并没点燃，挥了一下手继续跟他们说：“我总结过咱们lpl这些年对内对外的各种表现，我必须说，打游戏，天赋是很重要，没有天赋的一般我就建议洗洗睡了，别来打职业，因为基本上走不了太远。除了天赋之外呢，当然努力更重要，不努力混吃等死，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竖着耳朵旁听的领队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比如……之前的fas，”凌晗懒洋洋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我走之后，剩下的全是一群混子！以为一座冠军奖杯能吹一辈子？成天膨胀，不好好训练，草粉的草粉，约炮的约炮，玩手游的玩手游，排位上不了大师，在钻一死亡轰炸，还觉得不要紧，rank分不重要，只要比赛能赢就行。”
领队腿一软，直接在门外给他跪下了。
霸霸，我都叫你霸霸了还不行？求你别说了……我fas俱乐部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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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凌晗拍了拍手，“新赛季爆炸，高开低走，直接从春季赛冠军，沦为小组倒数第二，跌得妈都不认，打保级赛，还遇到了爆种的队伍。赛前人人都看好fas，认为起码有msi冠军的底蕴在，把当时刚改名成ldl上来的队伍当经验宝宝看。结果被人血洗了个0：3，零封。啧啧啧，真是丢人现眼。”
其他人都停下动作，乐呵呵地听凌晗讲古。
只有易皓依旧背对着众人在rank，还戴着耳机，十分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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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不努力，懒人盼巅峰。”凌晗撑着额角，垂眼笑了笑，没人看得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和难过，只看得到他再抬起头来时，眸中闪烁着冷光的锋芒，“很多选手之所以昙花一现，甚至早早退役，就是因为他们以为天赋能吃一辈子，以为不努力就能躺赢。事实上，真正值得敬佩的，往往是那些勤奋努力又自觉自律的选手。”
“假设……你足够努力了，就一定能拿冠军吗？”
凌晗突然指了指平时话唠得飞起的小东北，小东北一脸懵『逼』，慌张地看了看队友，队友们都望着他，给了他挺大压力。小东北干咽了一下，结巴道：“可、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教练你说过，不想拿冠军的不是好选手，如果我们不想赢，就让我们早点滚蛋，所以……”
凌晗无情地丢给小东北一记死亡凝视。
“蠢！你应该大声回答说——不一定！”凌晗摇了摇头，“你有天赋，也足够努力，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冠军呢？答案很简单……”
“因为猪队友！”小辅助举爪抢答。
打野低头擦着镜片慢悠悠地补充：“运气太差。”
凌晗气得牙痒痒，挨个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爆栗。
“胡说八道什么？在我面前抖机灵？全错！”
有点天然呆刚满17岁的adc想了半天，张嘴刚想说自己的答案，见到其他人的惨状，默默地闭嘴垂手，安静如鸡总不会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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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天赋，别人也有天赋；你努力，别人不比你懒惰……归根结底一句话，真正实力相同的比拼，不是拼基本功，就拼谁比谁的套路深！”凌晗终于公布了他的答案。
上单、打野、ad、辅助，四个人，四脸懵『逼』。
“啊？”
凌晗怜悯地打量他们：“所以我才说，你们都太年轻……没点套路怎么能赢？一个我，还有一个是jhg战队已经退役了的打野z神，我俩就是出了名的lyb（老阴『逼』）！”
说完，他兴致勃勃地回忆自己跟容零以前参加全明星的时候是怎么阴对手的，什么红开到二级就直接上线绕视野卡墙抓下啊，什么在中路蹲草丛等着对面中单拿完蓝踩爆炸果实快速回线直接控住打死……
“还有一局，容零玩卡兹克，开个隐身残血回头，把在塔下b回城的中单给宰了，最『骚』的是，他同一个套路阴完中单阴辅助，阴完辅助又去阴上单，把对面杀得头皮发麻，心态爆炸，回城都跟做贼似的，要先放几个技能探草丛，或者带个扫描先扫一下。”
小将们齐刷刷海豹拍手，可以说是相当捧场了。
“行了，”看看时间，凌晗秒切换回树懒状态，慢吞吞地打个哈欠，“今天就讲这么多，赶紧都给我训练去。”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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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队经理敲了敲训练室的门，探进头来喊了凌晗一声。
“阿晗，开会了。”
“知道了。”凌晗盯了会儿队员们的rank，这才起身，缓缓踱出训练室。
带着茫茫多的超级兵点掉两个门牙塔，易皓舒出一口气，摘下耳机提前双手离开键盘，快步追了出去。
“……教练！”
凌晗回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