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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舅妈,我们走着去就好了。”路安宁拒绝了徐薇的邀请,徐薇没有强求,而是自己从车内走下来。
“宁宁,我陪你们一起去,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徐薇走到路安宁身边,慈爱的看着路安宁,把路安宁看的也不好拒绝她。
“宁宁,你舅舅脾气不好,今早他来找你,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为此和他怄气,不接受他的帮助。”徐薇温声劝说着路安宁,“你被公司抄袭投拍的案子,就委托给你舅舅的律师事务所去处理,你舅舅在其他方面不靠谱,可是在打官司这块很擅长,他带团队帮你打这场侵权官司,一定比其他律师,给你争取到的权益大,你就需要为此费心,好好用功读书,明年考个好大学,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
徐薇这个舅妈对待路安关切的态度,让外人对比李景泽这个亲舅舅对路安宁的态度,恐怕会疑惑,到底谁才是路安宁妈妈一母同胞的血亲。
“我刚刚已经在电话里,狠骂过你舅舅一顿,你和阿杰,也算是我们老李家唯二的孩子,你们在外被欺负了,他这个做舅舅的袖手旁观,岂不让人笑话,他当时也悔过了,只是自己拉不下面子来给你再说这件事,我就来帮他跟你说。”徐薇是真的狠骂过李景泽,但李景泽并没有悔过,只是一直
想把路安宁当亲生孩子的徐薇不会和路安宁说,加重路安宁对李景泽对心结,以此连她也排斥。
然而,徐薇不说这件事,路安宁也不会相信李景泽会为和她争吵,这样的小事悔过,要知道,他这舅舅,就算是做了某件事,让自己断子绝孙,也没有为他的自私悔过过。
“宁宁,你爸妈走的早,你和阿杰都还没成年,他们在地下,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你们被欺负了,没个大人护,他们知道了,在地下也难得安宁”徐薇察觉到路安宁对她劝说的话无动于衷,知道她对李景泽的心结很重,心中叹了口气,再开口就下了重料,话里话外提到了路妈妈这次托梦,护子心切的良苦用心。
路安宁听到徐薇缇她妈妈托梦的事,马上想到李景泽昨夜做的梦境,她妈妈为逼为人凉薄的李景泽出面,而甘愿毁了她平时温柔的形象,扮厉鬼的事。
这里面妈妈的爱子之心,路安宁想起来就忍不住鼻酸。
“宁宁,路家那边,你爸也没个兄弟姐妹,李家边,你也就这么一个舅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你妈这次托梦,找你舅舅,也是想让你以后有个依靠,让路李两家别为些小事,弄成现在不来往的死仇。
“宁宁,你不要让你妈,在地下也不放心你和阿杰。”
徐薇看出路安宁情绪的波动,再接再厉的用路妈妈的死后不安生劝路安宁,让路安宁不想让她妈妈担心,而对徐薇松了口,同意让李景泽负责她被剑宇文化公司抄袭侵权的案子。
既然她妈妈觉得让李景泽负责对她好,那现在就给他来处理,让她妈妈在下面安心。反正她会付该付的律师费,且官司不论官司输赢,她已经想好法子让自己不被人随意欺负了。
“这就对了嘛!这些信息我会转发给你舅舅。”徐薇手机里,接收到路安宁转发黛雪编辑给她的侵权资料后,知道路安宁签约的网络平台是晋江城,开口道,“宁宁,晋江是在a市吧?你舅舅今天要去那里出差,等他办完事,正好去和那边接洽,商讨这件事。”
***
“安宁,你这舅妈看起来对你不错,比你那个舅舅好多了!”
徐薇把路安宁送到校门口,离开后,刘佳悦跟路安宁说她的好话。
“我舅妈是不错,只是白瞎嫁给了我舅舅。”路安宁想到很喜欢孩子的徐薇,因为李景泽注定一生没有孩子,很赞同刘佳悦说的话,和刘佳悦一起进了教室。
“路安宁,缺的课都不用急,有什么不懂的问老师和同学,你底子好,很容易补上来。”
上早自习到时候,路安宁班的班主任,来班级查勤,看到路安宁时,关切的走过去和路安宁说了几句话后,替校长传话,让路安宁有空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路安宁问吴老师校长找她什么事,吴老师表示她也不知道。
吴老师不知道校长找她是做什么,让路安宁觉得校长找她不是学习上的事,至于是其他什么事,路安宁略微一思索猜到后,觉得可能是有关她爷爷的事。
路安宁记得路岱川和他们校长王清云,一直有几分交情。
吴老师跟路安宁传完话后,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就离开班级,路安宁拿出刘佳悦给她整理的笔记看了起来。
只是路安宁看了几页后,听到教室外传来打雷的声音,不自觉因为早上遇到李景泽夫妻,而疯狂的想到那天的车祸,而再也看不进去。
***
“安宁,你做什么呢?”
背英语单词的李佳悦发现,看书看的好好的路安宁,突然用圆规在白纸上画了同心的一大一小圆,,然后在小圆里面阴阳两仪图,大圆则被她画上八卦相后,快速的在里面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在做罗盘!”
路安宁手上动作没停下,回了刘佳悦的问话后,继续全神贯注的在画好的八卦内外写写画画。
刘佳悦见路安宁做的认真,虽然心中很好奇她说的罗盘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安静的一直旁观路安宁做“罗盘”。
刘佳悦看着路安继续用圆规和直尺以小圆中的阴阳两仪图为中心,小圆外于大圆之间的八卦相,分出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小格子,之后再这些格子内,填写上一些古字和符号纹饰,那些古字她勉强能看出一些代表各方位的字样,其他看起来似字又似画的甲骨文模样的古字,和路安宁填在罗盘中的符号纹饰一样,刘佳悦完全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路安宁花了半个多小时,填完罗盘内的字符后,有些手酸的停笔甩了甩手。
“佳悦,借我小刀用一下。”路安宁检查了下她画好的罗盘,没有画错和填错内容后,问刘佳悦借来小刀,开始按圆线,把在方纸上的圆罗盘分离出来,然后又用小刀刺破她右手食指。
“安宁,你干嘛呢!”静看路安宁的刘佳悦,看到路安宁似自残一样的划破手,紧张的喊了她一声,抬手想抢走路安宁拿着的小刀,却发现路安宁满脸肃穆的默念着什么咒语,用沾有她血的尖刀,刻划罗盘内的每一条经文。
路安宁过于庄严的动作,让刘佳悦不敢妄动抢刀打扰到她,只眼巴巴的看着她弄完,才心急的问路安宁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我是在用我的血,开启这个罗盘,”路安宁简单的和刘佳悦解释她破血的原因,让刘佳悦追问她为什么需要用她血,才能开启这个罗盘。
“只有沾上我的血,这罗盘才会以我血中跟父母的联系,帮我追踪到害死他们的恶鬼的下落,然后为我指路。”
“为你指路?这没指针的罗盘,怎么为你指路,飞吗?”刘佳悦看着路安宁作出来的平面罗盘,虽然觉得上面书写的东西很复杂,但还是和她见过的立体罗盘不一样,所以完全联想不到路安宁作出它的用处。
“当然不是飞,你等我弄完最后一步,给你看看它的作用。”路安宁说着,再次用小刀刺破了了大拇指,挤出一滴血滴入到罗盘最中间的阴阳两仪图中,阳鱼中代表阳中生阴的黑点中。
杀害田大伯的人,没有给他一个痛快,一斧头毙命的杀死他,而是残忍的先用斧头砍断了他的手脚筋,然后才一斧子横砍进他的脑袋里,砍死掉他。
这样残忍杀害田大伯的人,杀死田大伯后,还阴毒的在田大伯被他砍断的伤口处,一一钉上了镇魂钉,让田大伯被他砍死后化为了鬼魂,其手脚筋也因为镇魂钉而无力逃脱被杀害掉他的凶器,给死死的镇在这个现场,挪动不了半寸,死死的囚禁在这里。
“田大伯,我先帮你把身上的镇魂钉取掉。”路安宁忍下对田大伯遭遇的难过和对凶手的愤怒,上前把钉在他魂魄上的镇魂钉给拔掉。
“姐姐,我也来帮忙!”
路安杰见路安宁动手,也跟着去帮忙,其他跟着他小鬼,因为田大伯身上压着凶器斧头,而都纷纷不敢上前,躲得远远的。
“田大伯,到底谁生出这歹毒的心,把你囚禁于此的?”
路安宁和弟弟一起给田大伯拔去钉入四肢的镇魂钉时,仔细的查看田大伯的死法,越看越让她气的发抖,忍不住再次开口问田大伯杀害他的人是谁。
杀死田大伯的人,在路安宁看来,他内心真的非常歹毒,会在杀死掉田大伯后,还不放过田大伯鬼魂,用镇魂钉和杀人凶器再“杀”一次田大伯。
镇魂钉,对于活人,钉在身上的钉子只是普通的长钉子,可是对于死去的人,则是一种能透过死人尸骨,钉到死人魂魄上的镇魂利器。
镇魂钉,若是被用来钉在死人的头盖骨,死去的人魂魄就会被钉死在尸骨内,永世不得离开。若是被用来钉在死人的其他部位,那死去人被钉过的部位,魂魄就会永远带着这颗钉子和伤口。
田大伯死前被挑断手脚筋,若是没有被钉过镇魂钉,他化为的鬼魂后,死前受到伤害,死后魂魄只会带一个表相,不会带着生前的痛苦和残缺,他还能正常运用手脚。
可若是田大伯死前,被砍断手脚筋部位的伤口,被钉过镇魂钉后,田大伯死后不仅会带着被砍断手脚筋痛苦,还会死后也续不起筋脉,动不了手脚,逃跑不得。
而杀人凶器,本身因为杀过人,见过血,凶器本身就带上了戾气和煞气,是镇鬼的一大利器,普通鬼魂被压上这类东西,就动弹不得,被凶器杀过的鬼魂,因为死在其上,这把凶器若是长久的压在逃脱不了的鬼魂上,还会在“杀死”鬼魂一次,让鬼魂魂飞魄散。
第96章 巨款()
爱本文的小天使已经和本文见面了,不怎么爱的要等等了。
自路岱川在w市遇难;路安宁就没有见到过他,不论是他完全被毁了的身体,还是鬼魂。
“爷爷!呜——”
路安宁完全忘记身处何地;看到路岱川就忍不住难过;扑上去抱着他大哭。
路岱川想躲过孙女扑过来的身影;可看她哭的委屈,心里也难受不已,迟疑了一下,就被路安宁死死的抱着不放。
“爷爷,你怎么不回来看我;爸爸妈妈也没有回来,你们都不要我了吗?”路安宁仰着头,带控诉的跟路岱川说她心中的委屈。
自出事后,她就一直在等他们的鬼魂归家;可是就连他们头七那天;路安宁都没有见到他们。
“爷爷,你当鬼差了吗?你好吗?你不回来是你当鬼差了么?爸爸妈妈他们好吗?我好想你们;呜——”
路安宁抱着路岱川;一边哭一边语言有些混乱问他。
“承蒙阎王爷看重,点了我做引魂差役。你爸妈他们都好,你不要为我们难过。我现在在办公。”路岱川简单的回答路安宁后,叫路安宁放开他,他需要带着田大伯去地府报道。
只是好不容易见到路岱川的路安宁,却不舍得放开他,一直贪恋的紧抱他。
“唉!”路岱川看着死抱着他不放的路安宁,摇头叹息。
他之前来接田大伯,不在路安宁面前现身,避到这里,就是怕路安宁见到他,心里难受,舍不得和他分别。
“平平,跟邢家那小子回去吧,别在这逗留了,爷爷要走了。”路岱川压下对路安宁的心疼,轻挥了一下袖子,把死抱着他手臂不放的路安宁甩退了几步,把锁魂链快速的甩上田大伯的脖子,带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爷爷,爷爷——”
被路岱川甩开的路安宁,看到他离开,哭喊着追了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只能追了几十米后,看着路岱川带着田大伯消失在百米处。
“哇——”
看见路岱川消失,觉得她被抛弃了一样,难过的蹲地上,似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
“你现在好点了吗?”
一直跟着路安宁的邢靖,在见路安宁奔溃大哭的时候,并没有上前安慰或阻止,而是默默的在一边陪着。
他一直跟着突然疯跑掉的路安宁,不仅见到了路安宁隔空抱人有些诡异的场景,还听到了路安宁和路岱川说的话。
从那些话里面,邢靖知道路安宁不仅失去了爷爷路岱川,还失去了她的父母,这样不好的遭遇,让邢靖有些明白,他和路安宁前来此地时,一路上路安宁不符合她年纪的安静,和她身上一直压抑的悲伤情绪。
路安宁突然爆发的大哭,懂一些心理学的邢靖,觉得这对路安宁是一件好事,所以没有上前打扰,而是一直等她哭够,发泄出心中郁气,哭累的没有声音,才取了包纸巾上前递给她。
“嗝——”
邢靖突然出声,吓的还在无声流泪的路安宁,打了个哭嗝,意识到身边还有人跟着。
“没哭够,可以再哭会。”邢靖看路安宁,似只被丢弃的小猫,睁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仰头迷茫看他的样子,声音不自觉又柔和了几度。
只是路安宁察觉不到邢靖现在的细腻,只觉得在他一个外人面前如此失控大哭,很不不好意思。
“我。。嗝。。好了,谢谢!。。我们可以回去了。”路安宁接过邢靖手中的纸巾,给自己擦干净了眼泪后,表示他们可以回去了。
邢靖看出路安宁的不好意思,也没再说什么,带着路安宁回了车。
“喝点水,再吃点巧克力,据说这会让人心情好起来。”
两人回到车中,邢靖没有马上发车,而是劝哭久了的路安宁,先喝水补充水分,然后从车厢里取出他备着急用的几盒巧克力,塞到路安宁手中,让路安宁吃它们来放松心情。
路安宁看着被塞手中的巧克力,想还回去时,邢靖已经收回手,发动车子返航了。
路安宁见邢靖专心致志的开车,也不好再说什么打扰他,只能抱着巧克力,看着车窗外倒退到树木发呆。
邢靖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路安宁,发现她没有吃巧克力,也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跟着沉默。
他本就是个不会逗人哄人冷性子,能想到用巧克力安慰路安宁,已经算是比较突破他哄人极限的手法,再做什么,他已经想不出了。
他看路安宁的年岁,还是高中生,比他小六七岁的样子,担心他和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代沟,他想到的安抚并不是对方想要的。
就这样吧,把她平安送回家,跟家人在一起,她心情应该会好起来。
邢靖看着安静发呆的路安宁,不打算多做什么,给路安宁留足空间,自己调整自己。
***
“凶器我带回警队,后续情况电话通知你。”
车子开到路安宁家家门口后,邢靖跟路安宁说了杀死田大伯的斧头处理安排,路安宁想到从田大伯那里知道的凶手田明,告诉路邢靖,邢靖记下后,路安宁谢过他今天的护送,走下车打算目送他离开。
“我看着你进去再走。”虽然是大白天,可是邢靖还是习惯确认好路安宁安全到家。
路安宁心情还没有恢复,也没有推脱,再次和他道谢,转身回了家。
邢靖看着路安宁进了开着的大铁门,听到里面传来了路安宁和路奶奶的对话声,放心的发动车子离开。
***
“宁宁,回来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