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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梵这个老爸也不靠谱,海茵在心里没好气地想。他上前把简梵搂过来,摸摸头毛,给她拍背顺气。
“简小梵,你出去冷静一下,有些话我想跟你爸说。”
简梵正在伤心,她对父亲的沉默很失望。海茵发了话,她本能信赖他,于是踉跄着起身,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站在门外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简梵几乎是度秒如年。
里面那人是她爸,是给了她一半生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简梵真希望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让父亲自由,放下一切仇恨,过几年顺心如意的好日子。
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一边是法律和正义,一边是她挚爱的亲人。
简梵必须从中做出选择。
那些缠绕她的噩梦,到底会不会有得到解脱的一天?
轻轻按着心口,简梵注视走廊深处的黑暗。那里仿佛有两个人站着,像是徘徊不前的幽灵,空洞的眼中还带着对尘世的向往,与对亲人的思念。
然而当简梵抬起手,想要触碰她们熟悉的轮廓时,简梵发现自己的手,轻易穿过虚无,抓了个空。
妈,还有简楚,如果她们还活着的话,是不是永远都不必面对这种艰难的抉择?
身后门板吱呀一声,海茵走出来,他揽着简梵的肩,往楼道走去。
“海茵,我爸他……”简梵拉下他的手,扭头往后看。
海茵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我跟他谈过了,他决定自首。放心吧,狄克的人把这里围着了,他就算后悔了也跑不掉。”
“那把枪……”
海茵亮给她看,低声说:“我带出来了,一会儿让狄克帮忙处理掉。啧,看着像是改良的,估计是□□市上弄到的,估计花了他一大笔钱吧。”
简梵不作声,闷闷不乐。
坐进车里,简梵茫然看着海茵与狄克站在伞下交谈,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没有半分释然,反而沉甸甸的,压得她无法喘息。
雨点不断敲打车顶,擦了擦漫上雾气的车窗,简梵紧张不安地望着三楼那扇亮着朦胧灯光的房间。
到最后……爸爸也没有出来见她一面,就这样让她走了。简梵不安地绞着手指,她难过地想,爸爸是不是对这个女儿很失望?
居然不袒护自己的爸爸,反而希望他去自首,去坐牢……
“简小梵,你……”海茵坐进车里,他把简梵埋着的小脑袋抬起看了看,叹气道:“果然是个泪包。哭什么哭啊,你爸又没死,就是抓进去关一阵,回头上庭的时候,给他找个好点儿的律师,争取陪审团的同情,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是过失杀人,还能再减刑……”
“我爸一定怨我了,是不是?”简梵揪着他衣领,难过地问,“不能怪他,是我太让他失望了。”
“胡说八道,”海茵低叱,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脑门:“你爸没怪你,他只是没办法面对你。他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忍耐了很多委屈。他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小梵,爸爸让你失望了。”
简梵眼圈红着,眼看又要掉泪,海茵心里堵得慌,想骂她又凶不起来,只好把她拖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用一个笨拙的姿势,抱住他心爱的大号娃娃,轻轻摇了摇。
“海茵,你是怎么办到的呀?”搂住他脖子,简梵把自己微凉的脸贴过去,小心地蹭了一下,她好奇的要死,自己又哭又劝的,说了半天,她爸还是没松口,怎么海茵只是单独跟他说了几句话,就让她爸改变了主意?
海茵:“我和他进行了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谈,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大魔王好厉害,”简梵捧住海茵的脸,吧嗒亲了他一口,破涕为笑,“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海茵捏捏她鼻尖:“总算不哭了啊,你知道吗,简小梵,我可以买一颗星星送给你,也可以陪你到外太空去捡月亮上的石头。但是你一哭,我就没辙。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重新高兴起来。”
简梵感动地主动亲亲他嘴巴,许诺道:“以后我一定少哭鼻子。”
海茵笑了起来,要相信简梵会不哭?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不过,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眼泪,会让他心软,让他不知所措。
两个人安静地抱在一起,狄克和他的手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警笛划破了宁静的雨夜,逐渐靠近这条街。
扭过头,简梵把自己埋进海茵怀里,她不忍心看着曾经在心目中,犹如天神一般的父亲,被押送着走出建筑物的场景。她在心里默默的,一遍一遍说着——
对不起,爸爸。
……
【作者有话说】
BOOM!
亲情的巨轮说沉就沉(什么鬼)
……
'小剧场之拍摄花絮·续①'
上一集片尾拍到大魔王边吐血变往下坠
候场间隙,片场人来人往,忙着搭布景
简小梵笑嘻嘻地捧着几瓶番茄酱
跑到大魔王身旁
啪叽,摔倒了
抬起头,简小梵暗道糟糕,抱头发抖等挨揍
大魔王淡金色的头发上滴滴答答挂着黏糊的番茄酱,造型尽毁
更糟糕的是,那个沉重的罐子砸在了大魔王双腿之间某个关键部位
看起来就好疼……
简小梵打个哆嗦,眼泪转啊转,一扁嘴扑上去抱住他大腿嘤嘤嘤
“大魔王我错了!我想给道具和造型组的人帮忙,他们说要用番茄酱伪造血迹……”
大魔王打个响指:“要我原谅你?可以啊,你做一件事我就答应。”
简小梵喜出望外:“什么事?”
“把这些该死的番茄酱……”大魔王指了指自己,“把它们给我舔干净。”
简小梵脸瞬间绿了
第75章
一直目送简父被押送上防弹车,调查局和警方陆续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废弃街区,海茵舒了口气,握了一下简梵的手,他发动车,带她离开这里。
细雨下了一整夜。
调查局里,来来往往的探员喝着浓咖啡提神,加班加点办理手头的案子。
戴着手铐,简父被两名探员按着手肘,走入特别犯罪科。
锃亮的落地玻璃门映出这个男人满是风霜的面孔,与一门之隔,在律师陪同下缓缓走来的海茵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个男人,两名父亲。
一个失去自由,成为阶下囚。
另一个在接受了数小时的审查和盘问后,终于得以离开。他微仰下巴,视线在简父上下打了个转,对附耳低语的律师做个暂停的手势。
“好久不见啊,”主动伸出手,普林斯先生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他顿了顿,做出恍然的表情,“我忘了,你现在恐怕不方便。”
明晃晃的镣铐在白炽灯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简父神色不改,漠然地收起目光,平静道:“是啊,好久不见。”
说完,他提步就要与普林斯先生错身而过。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我一样,过了几十年人上人的生活,怎么会想不开,把自己折腾成这幅德行。你在外面流亡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普林斯身着贴身剪裁的手工西服,单手插兜,眉眼倜傥,翩翩风度十分有贵族气质。
简父不想跟他说话。
在他离开R市之后,断断续续从不同渠道查看过报刊的信息,他很清楚在简家和瓦尔家相继颓败后,那些留下来的产业最后都落入了谁手中。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曾经的朋友,简氏过去的合作伙伴之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到如今简父懒得搭理眼前这个人,打嘴炮没意思。
不过普林斯先生看起来颇有闲情逸致,他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打落水狗的机会。
围着简父走了几步,普林斯先生略弯腰,靠近他耳畔,怀着恶意轻问:“你说……如果你不是那么愚蠢,那么冲动的话,你可怜的妻子和女儿也不会死在瓦尔那个混蛋手里。你听过他们临死前的惨叫吗?我听过。”
简父呼吸一窒,眼里血丝暴涨,震愕地转头盯住对方。
普林斯先生扯出一个假笑:“就是可惜了你那个小女儿,如果你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辛苦打拼多年的事业,也许她现在还有资格踏进我家大门。不过,海茵还算知趣,在我的掌控之下,他明白什么时候应该舍弃。女人嘛,玩玩而已,没必要走心。对付那种傻丫头,都不用费什么力气,几句话,一张支票,就解决得干干净净……”
简父突然入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一撞,将普林斯先生掀翻,扑压在他身上,抡起双拳狠狠砸中对方的鼻子。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向来举止高雅,保养得宜的普林斯先生慌了神,面对劈头盖脸的重拳,他毫无还手之力。
简父被两名探员用力拖起,他犹不解气,努力踹向普林斯先生,拼命在他腰腹和腿间留下了几记狠的。
调查局大厅里传来了男人极度痛苦惨烈的嚎叫。
……
对于远在调查局发生的事,简梵与海茵两人毫不知情。
回到酒店房间后,海茵看着简梵眉目间的疲惫,他体贴的什么也不多说,打了热水,手把手给她擦脸,单膝跪在浴室地板上,把她腿放在自己膝上,脱去冰冷湿透的鞋袜,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细嫩的脚踝,海茵忍住了翻腾的种种遐思,克制着转身,把她抱进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海茵,”把额头抵在屈起的膝头,沉默良久,简梵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带着淡淡笑容,她拉住他的手,认真道:“谢谢你。”
“要谢我啊……”海茵把声音拉长,眼尾斜去一眼,若有所指道:“你得拿出点诚意来。”他放下毛巾,换了个姿势,直起腰。
伺候人这种活儿,对海茵来说实在是业务太不熟练了,才干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腰酸背痛,还不如去训练馆痛痛快快地滑上一整天来的爽。
简梵红着脸往下缩了缩,有厚厚的泡沫遮挡,她依然不受控制地心潮微微泛起涟漪。
温热的水蒸气熏得海茵俊脸微红,他潮湿的眉目,投来不经意的一瞥,冶艳得不可思议,顿时让她心跳加速,体温上升。
哗啦水声中,简梵跪坐起来,她羞怯地单手在身前遮了一下,咬着唇,眼神无声散发着邀请,朝海茵望去。
海茵有点愣。
他真的没有想要来一场淋漓尽致的浴室缠绵!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要用热水洗去简小梵周身环绕的潮湿与冰冷,想要让她快点好起来。不过这法子是不是太有效了一点?这丫头居然迅速原地满血复活,还敢主动挑战大boss?
咬了咬牙,海茵伸手解开扣子,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在泡沫与热气中泛着可口粉红的肌肤,在他的注视下,小巧可人的两粒蓓蕾,颤巍巍地充血肿胀,绽放出惑人心神的艳丽——
把简小梵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净,大魔王表示这种“运动”方式,他很满意。
两人重新泡了一缸热水,简梵哭了几次,又被他傍晚和晚上各狠狠折腾了一番,早已困得眼皮直往下掉。她软绵绵地趴在海茵身前,抱紧他肌肉紧实有力的腰。
肌肤摩挲的惬意,让海茵灵台空明,他单手搂着简梵的肩,在心里盘算这段时间自己步下的局。
根据调查局那边的消息,那个老头已经进了第一个圈套。
用瓦尔先生的死,诓他到调查局一问,面对那些似真似假的线索,普林斯先生果然选择了自保。在律师赶来之前,老狐狸闭紧了嘴,什么都不说。
与探员们僵持了几个小时,律师为普林斯先生反复分析了利弊后,他松口了。
普林斯先生亲口说的那些话,将成为瓦尔先生谋害简氏总裁夫人和长女的有力证据。
海茵心里思忖着,希望这样可以对简父减刑、争取陪审团同情起到一些作用。过去发生的事情,在简梵心中留下的伤口,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消除那些丑陋的伤疤。
低头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海茵发现不太对劲。
又摸了一下,他大惊,把简梵拉起来用力摇晃:“醒一醒,简小梵,你这个笨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难怪他觉得今天这个澡泡得有点不太对劲,本来以为是水温和两人厮缠后残留的火花,没想到根本是这个傻姑娘发起了高烧。
把湿漉漉的人从水里捞起来,海茵给简梵擦了擦水,发现毛巾所到之处,渐渐起了一层细细的红疹。
在灯光下看起来异常渗人。
这下坏了。
海茵也顾不得再躲躲藏藏遮掩两人的行踪,立刻给休斯医生打电话,让他十万火急立刻赶到酒店。
休斯医生站在沙发面前,看着被海茵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简梵,他哑口无言了几秒钟,转身就要走,被海茵叫住。
“你这个庸医,我叫你来出诊,你敢走试试?”
面对海茵的威胁,休斯医生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呵呵冷笑,严厉地瞪着这个喜怒无常又难伺候的大少爷:“病人被你包成这个鬼样,要我怎么诊断!”
海茵:“……”
简梵小脸异常潮红,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叫了几次都没把她叫醒,海茵心疼,连忙放轻了手脚,现在她身上不仅被一件厚浴袍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海茵又拉了一床棉被,把她裹成个大号春卷。
休斯医生没好气,指挥海茵把多余的东西祛除,摸了摸简梵的胳膊,又捉着她手背仔细观察。
“她这是怎么了?”医生刚松手,海茵忙不迭把简梵的细胳膊塞进袖子里,把衣角掖得密不透风,如临大敌地追问。
瞧着这小子一副紧张的样子,休斯医生莫名觉得痛快。
“过敏了。”
海茵:“啊?”
“我说,她这是过、敏、症、状!”缓了口气,休斯医生掏出纸笔开始写药方,顺便询问过敏源,“你们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摸过奇怪的东西,或者做了奇怪的事?”
海茵想了想,坦然道:“奇怪的东西没有碰,至于事情嘛……我们去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躲在杂物间里啪啪啪。”
休斯医生:“……”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不是问你这个!还有吃的东西也很可能会导致突发性过敏,你们晚上吃的什么?”
“去了靠近海鲜集市的大排档,吃……”海茵恍然道,“吃生鱼肉和海鲜烧烤,还喝了点酒。”
“那就对了,”差不多确定了过敏源,休斯医生松口气,他划掉其中两种内服药,又添上了可以外用的药膏,“这些可以对付大多数过敏症状。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带她去医院,仔细查一下过敏源。有时候,过敏可能会导致突发性休克,她体质不如你健壮,这些小病小痛积累起来,将来有得受苦。”
海茵眉心深蹙,他有些自责地低头看了看简梵,接过药方。
“是我没把她照顾好,哎,我今晚才答应了一个人,要拼尽全力把简小梵照顾得周周全全的,不让她受半分苦。这脸打得……”苦笑着送走休斯医生,海茵回到房间里。
他在简梵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
简梵笑起来颊边会露出一个浅浅小小的梨涡。
指尖在那里轻轻勾了一下,海茵长吁一声:“简小梵啊,你爸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