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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这张太后就沉沦了。
“实在不行,你自己献身也行。”
“小陆钏你……”
“噗……”苏钧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两人齐齐的打量着陆钏……
江绍清讷讷,故意张口结舌的坏笑道:“想不到小陆钏竟然……竟然……”
江绍清忽然不说话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心道这的确是好主意!好主意啊!
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忽得又停住了,转过身,眼神晶亮,骄傲的问陆钏:“小陆钏,什么是多情的美男?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多情的美男?嗯?”
呸!
这下苏钧也不淡定了,转过头来,一挑眉,严肃的看着陆钏。
陆钏想了想认真道:“应该是……不过你咋知道,我眼瞎啊……”看不见啊。
她眼瞎?
这……这简直就是变相侮辱啊!江绍清脸上的表情顿时痛苦万分。
“陆钏——你!”
“噗…”苏钧捧着茶杯,笑道:“江大人……你差的远啊!还是快去搜罗美男吧,难道大人真要亲自……”献身么?
“去去去……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怎么能不去!”江绍清咬牙,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看着眼瞎的陆钏,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要的鲤鱼已经给你送过去了,哼,今儿运气好,抓了一大缸!”
陆钏点点:“多谢”。
“此仇不报非君子!”江绍清扬长而去。
苏钧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拉着陆钏在回去的路上千叮咛万嘱咐,道:“我跟你说,以后这种事情,你就偷偷的跟我说……像他这种脸皮薄……长得丑,自尊心还特强的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的老男人,你以后看见他就得绕道走,少说话……”
陆钏脑海中浮现出江绍清那阴阳怪气不正不经的笑容,乖觉的用力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苏钧挑眉,问道:“你真得记住了?那我刚才说的什么,你再重复一遍我听听?”
陆钏皱眉回想了一番,道:“他……他这种脸皮薄……长的丑自尊心还特强的……上了年纪……身体还不好的……老男人,以后看见他就得绕道走,少说话。”
“聪明!”
苏钧咧嘴,心情愉悦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
十几个官员下马,长安城的夜晚一下子变得愁云惨淡,哀嚎声啼哭声不止。与长安街的景象不同的却是太后娘娘的宫殿。
樊士高正焦急的等在殿外——
殿内,身穿纱衣的舞女在乐师们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嘹亮悠扬的歌声彻夜不停。
太后娘娘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一双凤眸微微的眯着。身旁的云瑶姑姑正在给她薄今年刚下的荔枝,冰镇过的白色果肉入口甜凉冰爽。
“今日的晚善是什么?”
“回太后娘娘。是尚食局精心为您准备的御皇王母饭、通花软牛汤、光明虾炙、鹿肉,还有水晶糕。”
说着李公公一挥手。一排排身穿粉衣的宫女手中端着装饰华丽的牙盘一个接一个的呈现在太后娘娘面前。
张太后神情不满地看了一眼装饰精致的碗碟,满满的一桌子香醇可口,可是张太后依然皱眉道:“怎么还有鹿肉?尚食局的人就不知道换换菜谱吗?哀家都吃了几十年了!别跟哀家说这已经是天下最好吃的美食。尚食局的奉御有两人,加上下面大大小小的副手、供膳怎么也有一千多人,能拿出手的菜品却不过百余种。这就是他们的忠心?”
李公公先用银针一一试过毒,媚眼堆着笑容道:“太后娘娘息怒,尚食局的长官知道近来天气炎热,娘娘食不觉味。所以今日推陈出新了一道菜品。娘娘面前这一碗鹿肉可不是往日里普通的鹿肉。而是用特殊手法辅以人乳烹之,可保娘娘永驻青春容颜。娘娘您何不尝一尝?”
人乳炖之能够青春永驻?
张太后心底动容,道:“哀家尝尝。”
李公公忙夹起一块肉质鲜嫩的鹿肉放在张太后的碗碟中。
张太后享受的闭起了眼:“嗯,鲜香滑嫩,味道确实改观了许多。”想到人乳,张太后低声在李公公耳旁说了几句,李公公神色严肃忙不迭的点头低声回道:“一切都正常。”
听到李公公的话,张太后放下心来,
“娘娘,还有第二道新菜品。”
张太后点头,李公公便拍了拍手,很快外间一个眉目俊朗、身形飘逸男子,捧着雕金珐琅纹汤锅徐徐而来——
此男子身高八尺有余,生的是眉目疏朗,风流倜傥。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皮肤白净,纤尘不染,整个人干净清朗,浑身自带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画中走下来的神圣的仙人一般。
所以,自从进入殿中,他并不像其它的人一样有一种唯唯诺诺的惊恐感。举手投足间——
清冷,淡雅,又疏离。
第156章,是和尚呀()
哪怕他不说话,身形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绝美的容颜和清冷的气质都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饶是张太后阅人无数,此刻也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张太后失了神,她不禁在心底思索,这是去哪儿找了这么个“尤物”?
她在长安城那么久,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美男啊!
只见他将手中汤锅放在张太后面前,摆好碗筷后就垂眸,长长的睫羽下一副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的神情。
对于阅人无数张太后来说,这种冷面美男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
迄今为止,她这一辈子睡过多少男人她自己也忘了,但是今日再次回首想一想,她这一生还从没有睡过如此清高的男人。
高高在上的有,先皇陛下,可是先皇虽然容貌出众,但却没有他这种超脱的气质。
张太后成功的被吸引了。
即便是陆钏在场看了,也要大吃一惊,竖起拇指感叹一句,江绍清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李公公望着面前的鹿汤,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这就是今日樊丞相新捕获的的幼鹿所做。据说,樊丞相听闻太后娘娘吃够了鹿肉,下令府中上下,齐心协力终于想出来了这一道新的菜品。还听说樊丞相为了捕获这头幼鹿。一连在京城郊区里等了两天呢!”
张太后连连点头,又后知后觉的怔住,樊丞相?
包括这个美男也是樊丞相送来的么?
张太后眯着眼睛,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吓得赶紧垂首。倒是一旁的男子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八风不动。
这样一个人,她倒是不舍得委屈他。樊丞相终于办了一件让她无比称心的事。
张太后细细思索了片刻,沉吟道:“嗯,他倒是有心了。赏赐黄金千两!等下去司库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让他自己挑吧!”
李公公心惊的点点头:“是。”一个美男,张太后竟然赏赐一千两黄金,司库的宝贝还随便挑选!
“给哀家盛汤吧!”张太后的视线稳稳的落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迟疑了片刻,神情不变的替她盛了一碗汤羹。
鲜红诱人的鹿汤散发出诱人的味道,他抬手用汤匙轻轻的搅动着,随后放在张太后面前。
张太后心里赞赏道,嗯,还是懂些礼数的。
她心里高兴,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只得假装略有不满的地问道:“这真得是鹿肉么?哀家怎么只看见汤啊?”
李公公将太后的神色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说道:“是的,太后娘娘。听说这是用刚刚杀死的鲜鹿,取血,剖肠,用新鲜的鹿血大火烹煮洗净的鹿肠,后加入良姜,白蔻,丁香,桂皮,肉蔻,木香,陈皮,香叶,辣椒,干姜,白芷十多种名贵大料,等鹿肠入味后然后趁热时进食,极为鲜美。”
张太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拿起汤匙细细品尝起来。到最后,今次的用膳时间竟比往常快了许多。
美食相伴,美男相陪,这简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她心满意足的放下汤匙,对他笑眯眯道:“哀家吃饱了,看你伺候的尽心尽力,这些鹿肠就赏给你了。吃了吧——”
说着,伸出手,竟然亲自给他盛起一碗汤,放在男子面前。
李公公则知趣的退下了。
樊士高苦苦候在殿外,等到李公公出来后。凡是高快步走去。连忙追问李公公,张太后吃的怎么样?
李公公伸出拇指大为赞赏,笑眯眯的称赞道:“高!高!实在是高啊!丞相大人,跟咱家去领赏吧?太后娘娘说了,赐一千两黄金,另外司库的宝贝,随您挑选!”
樊士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道,只要太后娘娘高兴就好啊。那他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樊士高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可不想像廖丞相那样,不明不白的就被下了大狱!
樊士高跟着李公公向司库的方向走去,他却不知,此时此刻所谓的美男子正看着张太后赏赐的鹿肠一动不动——
张太后脸色微变,眉毛一横,带着迫人的威压冷声道:“怎么?哀家的赏赐,你竟敢推辞?”
不要小看这些剩下的饭菜,往日也就只有赶上大节时,文武百官才有机会吃上宫廷内的美食,也只有在那个时候,皇上乃至太后娘娘才会把宴会上剩下的饭菜赏赐给百官带回去。
这叫恩赐,这叫皇恩浩荡,是件荣幸的事。
然而面前的美男却无动于衷?
这让本就临近迟暮之年、年老色衰的张太后一下子顿觉恼羞成怒。她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威严在心中呐喊杀了他杀了他!
眼看着张太后就要发作,男子双手合十,声音清朗如玉珠般平静道:“谢太后娘娘恩典,其实我是……带、带发修行之人,不宜破除清规,请太后娘娘宽谅。”
啪!
张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看着他视线犀利道:“你说什么?”
修行之人?
男子起身,神情自然的解释道:“方才外面那位施主请我来为娘娘解说心经……只是这鹿肠汤,实在是有违清规。”
张太后脸上惊愕的表情顿时转为大怒。
她咬牙切齿暗道,好个樊士高啊樊士高!他竟敢给哀家寻了修士来!真是气煞人也!
她这就要叫人,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张太后气喘吁吁的暗道。就在这时,男子起身道:“如果太后无需解说心经,那么,告辞……”
他面无表情的施礼,这就要往外走。
张太后看着他施施然离开的身影,一咬牙,怒道:“谁说哀家不用?念心经?念吧!”
宫女们将桌上的碗碟撤走,张太后百无聊赖的躺在软塌上,隔着帘幕听外面的男子念经。
这死男人脾气倔犟的很,只能在外面念,再多靠近半步就不肯了!张太后无可奈何,只能隔着隐约的帘幕看着他。
此时,江府的江绍清正笑着跟苏钧和陆钏说起此事。
陆钏和苏钧一脸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和尚!”
江绍清正捧着肚子大笑,道:“对呀!樊士高答应他,只要他肯去皇宫念心经,就捐增一千两黄金做庙里的香火钱……”
第157章,谋反书信()
夜晚,江府内。
几人正在说话间,江绍清的贴身侍卫华安就来报,说是长安城中出现了一些可疑的身影,抬着些物什分别向着十一个被下了大狱的府邸去了。
江大人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快让所有的家丁看好咱们的府邸!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华安应声退下。
最近一连好几日,大理寺少卿都在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彻查这十一个府邸。据说连地底都被挖了个遍,名下所有的庄子铺子全部充了公。
苏钧起身看了看外面,面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隐约猜到张太后一定会借此机会做些什么。但是,不论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张太后从一开始就拿定主意要对付沛府。
到了第二日,十一个府邸搜查完毕,大理寺少卿上报刑部立案审查,因案件重大,将十一个府中余下的仆人和丫鬟共计一百零九人押入刑部大牢。
并在闹市口张贴皇榜,通告天下:
工部尚书孟府中搜出黄金二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以及同梁王来往密谋造反的书信。
樊丞相府中则搜出了贪墨黄金二十五万两,白银两千万两,府中出现了大量同沛王来往秘密谋反的书信……
韩府……
以上十一府,犯人及各物证交往刑部,一旦查证属实,谋反罪名成立者斩立决!”
此时,长安城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群众。
“天呐梁王竟然谋反?”
“可惜这些当官的就要这么被砍头了!”
“还有沛王府……这不就是那个爱财如命所谓的神医吗?”
有人啐了一口:“真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呀!”
“怪不得最近长安城的排查严密的了许多。这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就该抓起来杀头!”
……
人群中陌生的商队也混杂在人群中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大理寺少卿正押着府中各个罪犯想天牢走去。其中廖丞相夫人也正哭哭啼啼的哀求着:“大人我们冤枉啊!我家夫君不可能造反吶,包括那个陆钏,众所周知,我们大人前几天还奉命捉拿她了哪……而且那些金银财宝我们之前见都没有见过啊!”
“对,呜呜~我们家孟大人平日就以节俭为名,他根本不可能去、贪污啊,我们是冤枉的啊!呜呜呜~~”
“没天理啊!”
“砰!”——
“都闭嘴!”
“再吵吵嚷嚷,立即流放沙漠!”
“有什么问题自去刑部,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士兵用长枪使劲敲了敲囚笼,混乱的长安街头发出震慑的声响,将囚笼中几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哇~”
“呜呜呜~~娘亲,我好害怕,嘤嘤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娘亲~我要爹爹!”
“呜呜呜——”
装囚犯的车子长长的整整一排,甚至后面装不下了,就干脆用个铁链子拴着。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律用铁链子拴着走。
还有个最惨的小妾,脚下拴着铁链子,手里竟然抱着个婴儿,就如此,她前面的妇人还在骂她不知好歹。
围观的众人便竖起耳朵听着。
“呜呜呜~悲哉啊~这是我们老爷最后一条命根子了,余氏啊余氏,我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姐姐,枉我们斗了十几年,如今才知凡事难料……也好,我们一起赴死……”
“死蹄子,谁要跟你一起死!当初让你走你不走……你、我打死你个蹄子!你走啊!你走啊!呜呜呜~”
“姐姐,我一个人带着婴孩儿能往哪里走?”
那夫人听完也不骂了,只啼哭的更汹涌了。
“呜呜呜~”
“悲哉啊……”
药香阁。
裴邱卢一早就听到长安城的恸哭声。
跑去看了看闹市张贴的皇榜,看完后便冒了一身冷汗。他还以为张太后也就抓几个政治对敌就算完了,没想到事情还牵扯到了沛王府。
这就跟陆钏有了割不断的关系。
顾不得店里的生意,裴邱卢一大早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江府上。
“外面已经闹翻了,说是廖丞相府和沛王府勾结……造反呐!”他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下去,两手一摊:“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