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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新月格格忽然想起了月夜海上,那个绝美的女人。
新月格格并没有任恶魔将力量赋予自己的身体之中,她用尽所学,将体内饮尽的恶魔凝成了一颗卵,接着将卵放入子宫之中,用自己的生命,孕育起了这颗恶魔之卵。
到了适当的时候,她的孩子必定会为她铺平可以弥补这一切的道路,而她,也终将化作一抹烟魂,再次回到这个残酷的世界之内。
江凛视角:
这样电闪雷鸣的夜里,实在不适合飞行,我从夜空之下掠过,却超害怕头顶的闪电会一个不小心砸到我的翅膀上来。
使劲扇动翅膀,我奋力向上飞去,一片饱含着雨水的乌云,被我瞬间穿透,乌云之上,我再次看到了一片晴空。
虽然飞的高,就空气稀薄,可是却也比在那乌云之下淋雨要强。
我惬意的在乌云上空辨别着方向,极速的往玛格所在的大厦飞去,此刻的右眼之内,只能传来隐约的画面,不管我再怎么眨眼,却也始终看不真切。
一定要赶上啊!
玛格视角:
站在玛格身后的但丁先生,怀中所抱的青瓷瓮中,装的是满满的骨灰——两个人的骨灰。
而当玛格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只觉得眼前之人传来的气息,让自己觉得无比的熟悉起来。
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还存在!
虽然是十分淡薄的意识,可是自己却还在!?只不过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玛格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之中另有一个主人,在慢慢主宰着自己的身体。
她忽然变成了一个看客,不能言语,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你还好么?”这是玛格自己的声音。
只见对面坐着的那昂满脸困惑的看着玛格:“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的父王呢?那王府呢?”
“彦贝勒,那王府大清早就亡了。”玛格犹豫了一下,却依旧开口告诉了他实情。
那昂的脸上瞬间出现了诧异无比的神色:“怎会!我大清泱泱大国!怎会说亡就亡!”
“那彦!千年都过了,难道在你心中,我竟还不如一个早已亡了的大清么?”玛格痛心疾首的问道。
那昂愣在当场,目不转睛的看着玛格,沉默了许久,才惊骇万分的说道:“月儿!难道你是月儿!你怎会变了这般模样!”
玛格心中顿时涌出一丝欣慰,到底他还没有忘记自己。
“那彦,我们早已不是当时的我们,这已是千年之后的世界,而你我,也在经历了生死之后,才终于再次相见。”
那昂惊诧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也并不见任何熟悉的场景,唯有窗外的一片电闪雷鸣,才让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之上,终于有一些东西,是能够在他的认知与理解之内的。
可是千年之后的人为何变得如此奇怪!?怎么人也能跟鸟儿一般,在空中飞行么!?
江凛视角:?当我终于赶到之后,我却愣在窗外,不敢进去。
那大厦里面,实在传来了一种太过不详的感觉,里面虽然只有五个人存在,可是五人之间暗涌的那种氛围,却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当那个已经不是“那昂”的那昂,看到我了之后,我便立刻往旁边躲了起来。
而窗内,除了那昂的视线之外,余光中,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双眼睛,也落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外面风大雨大,我也看不怎么真切。
玛格:?“那彦,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么?”玛格轻轻开口,对他问道。
那昂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已经变了容颜的女人,困惑不已的说道:“月儿,咱们的孩子呢?”
千年前,两人分开的时候,彦贝勒便已知道新月格格早已怀有身孕,饶是如此,他却依旧毅然决然的抛下了那可怜的母子,回到了自己的那王府中。
玛格哑然失笑,这个问题,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才好?
两人的儿子,早已被时光带走,而他们的后代,却亲手被自己毁灭。
若不将那氏一族完全净空,只留下唯一的血脉,那么那彦的降生就绝对无法进行。
他的魂,被因为降生容器的过多,而不得不遵循物竞天择的法则,而被撕裂城无数片的碎魂。
唯有将那氏一族全灭了,他才能安然的降生在那昂的身上。
“你难道不问问我么?”玛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他反问道:“难道千年之后,你就没有一点思念我的意思么?”
千年之后,或许与对于新月格格已是千年逝去,可是对于那彦来说,却不过是刚在午门的法场上走了一瞬。
前一刻他才刚被当众砍头,可这一刻,他却已经变成了端坐在现代化客厅中的年轻男子。
那彦并非什么智者贤士,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
你让一个普通人突然经历着如此超越想象的事实,他又能做出什么样衬人心意的反应呢?
玛格失望的摇了摇头:“究竟你,还是不如他。”
借着玛格的双眼,新月格格忽然凝视着藏在那昂身躯中的那彦,一抹强烈到极致的杀意,瞬间透体而出。
江凛:
即便人在屋外,我却依旧感觉到了屋内猛然传来的戾气。
高楼之上的窗户里面,那个神色莫名的女人,脸上出现了令人胆寒的阴鸷表情。
这个表情,我虽然曾经有幸“领教”过,可是那毕竟只是年轻的玛格无意间偷露出来的,哪像这个积怨了千年的可怕女人,玛格体内的新月格格,实在是让人觉得打从心底的恐惧。
就在我偷摸往屋里看的时候,有一束目光,竟然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次我总算看清了,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玲!
第一百九十四章融合()
玛格:
就在玛格的体内,那本来已经占据了身体的灵魂,此刻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或许是“新月格格”因为“彦贝勒”而感到失望,或许是千年的等待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毫无价值的再会。
玛格只觉得自己似乎再次拥有了身体的掌控权,可是那昂已经不复存在的绝望,却让玛格也并没有什么想要继续作为身体主宰而活下去的欲望。
一直抱着青花瓷瓮没有言语的但丁,就在玛格从身体透出无匹戾气的瞬间,忽然挡在了玛格与那昂之间。
“求求你。”但丁小心的抱着瓷瓮,跪倒在了玛格的脚边:“放过我的女儿。”
或许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但丁自己察觉出了“新月格格”一毁俱毁的决绝心情,那瞬间出现的戾气,除了是对于那彦的不满,更是充满了对自身的绝望。
这个疯狂的女人,仿佛只在刹那间便已放弃了这个运营了千年的计划,面对曾经的爱人,那差强人意的回答,新月格格似乎立即便有了毁灭一切的决心。
玛格冷冷的看着跪伏在身边的人:“放心吧,我还没有毁去一切的意思。”
她之所以会如此说,只因为这计划到了现在,才不过进行了一半而已。
江凛:
我虽然躲在窗外,可是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透过窗,透过墙,透过一切阻挡,那本已死灰一般的眼睛,在看到了我之后,竟然瞬间便有了死灰复燃的神采。
周玲那女孩,到底是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动也不动?
我挥动着翅膀,悬在窗外,只在窗前露出了一双异色眼眸,默默的关注着屋内的情景,并且尽量不去跟那个一直凝视着我的眼神对看。
玛格:?听到“玛格”如此回答,但丁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藏在身体深处的真正的玛格,却因为自己的父亲而产生了巨大的震动——虽然自小时候起,玛格与父亲便因为母亲的离世而变得逐渐陌生,但是到了这样的时刻,想不到父亲终究是在乎自己的。
感受到心中传来的欣慰,新月格格忍不住讥讽一笑:“不过是两个容器罢了,还论什么父女情深?”
那昂困惑的抬头看了一眼那与自己相隔千年的爱人,虽然容颜已变,可是她的眉眼之间,却依旧留有当时“新月格格”的神韵。
“月儿”慢慢反应过来的彦贝勒,借着那昂的身体,对她问道:“这千年内,你又经历了什么?你过的还好么?”
新月格格一听,瞬间大笑了起来:“你问我过的好么?彦贝勒,你可知我为了再见你一面,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彦贝勒摇头,懵然不知。
“你知道么?为了见你,我将咱们亲生骨肉所绵延出的子嗣,都屠尽了。”新月格格手按胸口,将体内蠢蠢欲动的玛格瞬间压在了黑暗之中:“你我的骨肉,我让他从了你的皇姓,他姓那,你的儿子,孙子,曾孙,子子孙孙的后代,十几代的人,为了你的降生,尽数都赴了黄泉,你开心么?”
彦贝勒闻言,顿时大为震动:“什么!月儿!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开玩笑?”新月格格虽然在笑,可是笑声中蕴含的冷冽之感,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寒意:“彦贝勒,你可知我为了再见你一面,曾甘愿委身他人,我曾以为能再次见到你,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动力,可是直到亲手杀了那个世间最爱我的人,我才发现,你我之间的爱情,不过是淡如云烟的露水情缘罢了。”
“你怎可将你我之间的情分说的如此不堪!”
“不堪?”新月格格冷笑的望着一脸怒容的彦贝勒:“你明知我已有身孕,却依旧毅然决然的抛弃我母子,回到了自己府中,你为的是府中百十人口,可是我呢!我的儿子呢!我们母子何辜!”
本来还义正辞严反驳新月格格的彦贝勒,顿时没有了言语。
“戊戌变法之日,正是皇城最混乱之时,乱世之中,你却可以抛妻弃子,去管你一府的安危,你们那王府的人命是命,难道我的就不是了么!”
“在没有遇到西西弗斯之前,我从来都以为这世间我最爱的是你,你最爱的也是我。可是在西西弗斯身亡之后,我却明白了,原来在这世间,你最爱的并非是我,而是你的家人。而我最爱的也并不是你,而是那只全心全意待我的恶魔!”
说完,新月格格冷眼一瞥,伸手按住了跪在自己眼前的但丁:“既然恶魔之子,并未替我和西西弗斯生出那一对容器,既然你只有本事保全自己的女儿,那么剩下的那个容器,就让你来做吧!”
说完,黑色的炼金符文瞬间浮现在了“玛格”的手臂之上,炼金术随之发动,但丁只觉得神志一凝,接着便已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所有控制。
“不!”新月格格所占据的肉身之内,一声尖叫突然传来。
明明已经绝望,已经认份的走向虚无的玛格,竟在“自己”将要伤害父亲的那刻,剧烈的反抗起来。
但丁的灵魂,已经开始被新月格格的炼金术所分解熔炼,可是这个炼金仪式刚一开始,新月格格便感觉到体内一阵巨大的反斥传来,接着那按在但丁头顶的手骤然一凝,炼金术也随之停止了下来。
江凛:?我在窗外看的真切,“玛格”的脸色突然一变,接着在她的意识界中,两个实力完全失衡的灵魂便开始撕扯了起来。
我的左眼虽然看到的只有玛格的神色,可是右眼却能清楚的看到她身体之中的争斗。
新月格格的灵魂强壮无比,玛格的灵魂则早已被吞噬的不剩多少。
饶是如此,但玛格想要保护父亲的执念,却在这一刻带给了自己无比的力量,一时间,那个弱小的灵魂,竟然也能与新月格格撕扯的不分轩轾。
那道眼神,越发的灼热起来,周玲死死的盯住我,盯得我简直头皮发麻。
玛格:
彦贝勒虽然还惊诧于方才从新月格格口中所听到的“事实”,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彦贝勒只希望自己从未听到。
若能一直死亡,那该多好?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死去,却非要再被以这样的形式,召唤到现世之中?
身为西西弗斯家族保镖的彼特看到但丁先生有难,本想在第一时间就出手相救,可是那个突然发难的人,却偏偏是玛格小姐。
彼特生怕自己出手伤了玛格,更不愿与玛格作对,可是现在玛格的脸上忽然失去了表情,仿佛静止一般,彼特这才敢慢慢走向前去,将但丁先生从她的手下救了起来。
但丁的脸色实在难看极了,也不知道玛格的随手一按之下,究竟藏有何等的威力,竟然让本来精神饱满的但丁,瞬间就变得面如土色,眼神更是失去了许多光采。
新月格格那凌厉的炼金术早已超越平凡人的认知,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依旧伤及到了但丁的灵魂。
她本想将但丁的灵魂瞬间毁灭,然后借着自己的力量,让恶魔能够与人类一样,重新转世。
可是让新月格格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容器”内,竟然还残存了一抹身体原来主人的灵魂,并且这早被自己摧残到虚弱至极的灵魂,没想到还有与自己一拼之力。
玛格的肉身停止了动作,但是意识界内的争斗却无休无止。
岂料被彼特扶着的但丁竟忽然将手伸进了一直抱着的瓮中,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残灰,瞬间按入了彼特的口中!
彼特只觉得自己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灵魂便已经被那属于恶魔之子的骨灰所侵蚀,接着彼特的两眼瞬间一片血红,浓烈的杀意瞬间涌起。
但丁手握着残存的骨灰,对着彼特发出了自己的命令:“挟制玛格!”
彼特的灵魂,因为恶魔骨灰的侵蚀而变得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狂战士,唯一能够让他做出反应的,便是握有恶魔骨灰之人。
这个刹那间就被控制了灵魂的可怜人,想也不想的便用双手握住了玛格的两条手臂。
彼特将玛格按在了沙发上面,他拉住她的双手,死死的将这个自己暗恋到最后,也未曾被自己表白的女人,固定在了当场。
第一百九十五章殊途同归()
江凛:
我觉得彼特固定玛格的姿势,竟有一种莫名浪漫的姿态出现。
他站在她的身后,隔着一道沙发,用自己的双手拉起了她的双手,将她的手臂在沙发的靠背上横着拉平,然后才用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肘关节。
或许彼特认为,只要不让玛格的手掌触碰物体,便无法发动那凌厉异常的炼金术吧。
可是彼特的异样,却忽然打破了玛格体内的平衡,那个弱小的灵魂在察觉到彼特的灵魂已经被侵蚀之后,忍不住担心的愣了一瞬。
就在那小小的失神后,新月格格立刻便看到了玛格的破绽,接着以强大的魂力,将玛格再次关在了意识界的黑暗深处。
重新拿回了身体控制权的新月格格,忽然仰起头,看着双目血红的彼特,轻蔑一笑。
玛格:?彼特早已没有了自我意识,新月格格那种蔑视的眼色,他自然也感知不到。
只见新月格格的炼金术再次发动,黑色的炼金符文瞬间爬满了玛格的整个身体。虽然新月格格并没有触及到被当做另一个容器的“但丁”,可是炼金术闪耀的光芒,却依旧辐射到了但丁的身上。
让恶魔重生的仪式已经开始,就算但丁还有自己的意识,可是只要成功借着那“引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