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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与谁吵过架,妈妈在的时候也把我教养的十分淑女,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经世事的我着实有些被吓到的害怕,竟然不知道如何辩驳。
有人想对我动手,也是郭雨晴帮我挡了去。
教授老师将人清理了出去,我沉静在这样的变故中像个弱智,半天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我才有些恼怒的抬起头看向教授。
“是你!”
教授温和的面容一脸无辜和茫然,他严肃的训斥我:“叶楚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自己做了不知廉耻的事情还试图污蔑老师。”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撕掉他那副虚伪的嘴脸。
这件事在学校很快传开,校长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教育和批评,跟着就说要我退学。
外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赶到学校,警告加威胁的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然后将我带走。
随着视频的最后一幕落下,婚礼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我看见有不少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张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
想必他们也很难想象,一向品德思想都十分出众,在画画界也颇有名气,被称为大师的教授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吧。
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会洗掉我身上的污垢,在真相在大众下被解开的这一刻,我如释重负。
我很感谢郭雨晴给了我这样一个可以让我扬眉吐气的场合,我真的非常感谢她递给我的请帖。
我知道,她递给我请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我参加她的婚礼,只是想让我在熟悉的人面前出现,然后将曾经那件事情再在众人的面前重温一遍,旧事重提,少不了的要被人羞辱讽刺一番。
当得知被欺骗,我用手段让她失去了anny老师关门弟子的名额,她怎么可能会不记恨我?
面上的平静,并不表示真的平静。
她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单纯的有些发蠢的叶楚楚?
镁光灯哗哗的闪,台上的主角开始不淡定了,教授怒吼:“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这是谁做的!”
记者开始一拥而上,问他当年的事情叶楚楚是不是无辜的,所谓的勾引老师,是不是根本就是污蔑。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得到消息的酒店经理立刻叫来保安来控制场面。
教授和郭雨晴被狼狈的挤到舞台的墙面上,后面是装饰舞台用的led灯,不知道他们触在上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硌得慌或者触电?
一见经理出现,教授开始恼怒的追究酒店的责任:“你们酒店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动客人的东西!我要追究你们酒店的责任!这件事,你们酒店要负全部责任!”
我站起身,扬声:“追究责任?好啊,我等着你的律师函,同样的,我也要追究你污蔑陷害我的责任!”
随着我的声音,那些围着教授和郭雨晴的记者瞬间来个反扑,纷纷将镁光灯和话筒对准了我,各种各样的问题扑面而来。
“请问这段视频是你让人换上去的吗?”
“请问这段视频和录音你是怎么拿到的呢?”
“也就是说,当年的那件事,其实你是受害者喽。”
“被误会了这么多年,如今真相大白,你最想说什么。”
“请问,当时你有没有暗恋过你的老师呢?”
“……”
狼狈的郭雨晴不甘心事情被翻转,她扯着嗓子死不承认的吼叫:“假的都是假的,叶楚楚,你别以为随便剪辑一点视频和录音就想洗掉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凌厉的光华,冷冷道:“到底是不是剪辑,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苏墨’,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开去。
我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就看见一身银色西装,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依旧贵胄不凡,优雅无双的苏墨在苏凡的推动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不是说不下来?
他来到我身边,我半蹲在他的面前,皱眉:“你不是说不来,怎么下来了?”
那些记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纷纷再次提问:“苏少,请问你和叶楚楚是什么关系?”
苏墨的眼底带着几分笑意,扬起的唇线带着几分清俊的耀眼。
握着我的手,他对那些提问的记者缓缓道:“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对大家说一件我隐瞒了好几年的事情。”
好些记者异口同声:“什么事情?”
“看苏少这么郑重,想必这一定是一件大事吧。”
苏墨点头:“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婚姻大事。”
“哇!”有记者倒吸了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这可真是一件重大新闻啊。
“我结婚的事情我想大家并不陌生。”他微笑:“实际上,与我步入礼堂的人是叶楚楚小姐,我想娶的人也只有她,她说她还太小,不想这么早结婚,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就想把她娶回来放在身边看着,她说她的身份会招来话柄,所以我只好用别的女人把她藏起来。”
众人又是呀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叶楚楚小姐会被骂小三呢,苏少,让叶小姐承受这样的委屈,可是你的不是哦。”
苏墨态度良好的微笑:“那的确是我的不是,我向苏夫人道歉,请求原谅。”
我哭笑不得,这人真是会瞎掰啊,黑的都被他说成白的了,实际上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搞的他成了大情圣了,这下不知道又要招惹多少女孩对他虎视眈眈了。
178。这个孩子不能要
他含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像是真的在期待我的原谅。
我微微一笑,环住他的脖颈在他的侧脸上印了一下,向全天下女人宣布,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了,你们就别在打他的主意了。
他眼底的笑意深了深,有种奸计得逞的愉悦。
我叹息,我是不是又掉进他的圈套里了?再次投怀送抱。
反正都已经被套住,我也不在意,圈套就圈套吧。
我想,今天的事情,只怕是要占明天头条的大半个版面吧。
我陷在幸福和甜蜜中,脸上的笑容拉的大大的,浑身的血液都在激动叫嚣,只觉得此生有他真好。
突然一阵昏眩,我晕了一下,无力地倒在苏墨的怀里,他扶着我皱眉:“怎么了?”
“我……”我虚弱的刚说出一个字,就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我被苏墨亲昵地揽着,靠在他的怀里,明明就应该是很温暖很很幸福的感觉,可是我却觉得冷,这冷是来自于苏墨身上的清冽和凝重。
我皱眉,想到我昏迷的事情,我仰起头看向他,问道:“我怎么了?”
他低头看向我,清俊的容颜没有任何情绪,只淡淡的道:“醒了。”
感觉他的情绪明显不高,我伸出手摸在他的下巴上摩沙,“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下巴上拿下来,握在手中,沉沉道:“没事。”
见他似乎不愿多说,我也没再多问,以为是我昏迷的事情让他担心了,因此难免会有些不开心。
我身体的事情一直是我不想直接面对的点,因此我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会儿,直接略过这个问题。
就好像,只要不提及,它就不存在一般,自欺欺人。
车子停下后,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是医院。
我困惑:“我们来医院做什么?”
他温声道:“别多想,就只是给你做一个简单的检查。”
一进医院,池少秋就已经在等了,看见我们,他说:“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进去吧。”
跟着,我就被塞进了b超室。
b超室?我怔忡。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问一下,这是做的什么检查?”
医生看我一眼:“查孕。”
我一愣,难道我怀孕了?
我追问了一句:“多久了?”
“四周。”
我暗自算了一下日子,最近他都有做避孕措施,就算怀孕,也不是现在发现,时间不对,唯一的一次是季流年‘死’的那次,在那个别墅的浴室……
我走神间,医生已经将单子打印好递给我。
我刚走出去,池少秋已经将我手中的单子拿走,看了一眼,而后他凝重的与苏墨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苏墨有些懊恼,沉沉的声音传来:“这个孩子不能要。”
我又是一愣,心也跟着一紧,我当然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我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失落的应了一声:“哦。”
他叹息着,干脆而果断中带着焦躁:“现在!立刻!马上给她安排手术。”
我的心又是一颤,沉默着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但是当我知道苏墨决定要拿掉他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难过,觉得委屈,觉得舍不得。
犹犹豫豫了许久,情感战胜了理智,我不想做这个手术。
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我突然顿住了,我对苏墨说:“把乔灵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让苏凡去把乔灵叫来。
我把乔灵叫到一侧,问她:“如果研制出解药,我这个孩子是不是也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理论上是这样的。”乔灵说。
我沉默下来,乔灵看出我的心思,眼睛一瞪:“你该不会是想把他生下来吧。”
也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捉急道:“且不说解药能不能研制出来,你若是想生下他,他会拖累你的身体的,会让你那些症状提前出现,我之前给你的药为什么那么快就失灵,你最近的身体状况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你好,你真的不能要他。”
他们都支持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也支持我不要这个孩子,可是我就是狠不下心,在失去一个孩子之后的我真的不想不要他。
而且她也说了,解药不一定能研制的出来,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这个孩子?与他同生共死难道不更好吗?
为了自己的命,为了能让自己多活几天就不要他,是不是也太自私太残忍了些?
我看了眼那边的苏墨,他像是感觉到的犹豫和不愿,抬脚走了过来,我一急,转身就跑。
进电梯肯定是不行的,我跑进安全通道走了楼梯。
空旷的楼道里响着我的鞋子踩着楼梯的啪啪声,像是我急促的心跳,在慌乱地跳着。
“叶楚楚你给我站住!”苏墨薄怒的声音清冽的响在楼道,像雷声一样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没说话,闷着头往下走,脚有些发软,速度慢了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拽着我拉进他的怀里,他抱起我,转身又走了上去。
我摇着头哀求他:“苏墨,我不想做手术。”
他抿着冷沉的薄唇不语,一副强硬的没得商量的模样。
“苏墨,其实你都知道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让乔灵没日没夜的研究,就算配方季流年拿回来了,其实你也很没底对不对,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出解药,而且这东西在我身体里又不是一天两天,若是想解毒,哪有那么容易。”
他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染上些许阴霾和凝重。
我继续道:“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打掉这个孩子,我愿意与他黄泉路上好做伴。”
他停驻步伐,低下眉眼,冷凝的视线有些苍凉地看着我:“那我呢?你想过我吗?”
我知道,就算没有解药,他也想我能多留几天,可是……
我有些不敢看他眼底的赤痛和失落,敛下眉眼,在他的质问下弱弱地低下了头。
他强硬地将我送进手术室,由不得我不愿意,我被送到了手术台上。
这才是个刚发育成胚胎的孩子,我与他也并没有多少感情,拿掉了就拿掉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我就是有些忍不住眼底的酸涩和泪水,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眼看着这个孩子就要从我的身体里消失,带着口罩的手术医生突然道:“你若是舍不得,我可以帮你。”
我听着这个声音似乎是有些耳熟,顿了一下,这才喃喃道:“你是乔芷韵。”
她摘掉脸上的口罩,我恍然,真的是她。
“你帮我,也是有条件的吧。”
她清冷道:“现在没有,不过你出去之后会有,但是不是条件,我依旧只与你谈交易。”
我静了一瞬,问:“这里是三楼,你怎么把我弄出去?”
她自信的一扬眉:“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乔灵姐姐所谓的办法就是用钢丝绳把我从这里送下去,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而且她工具齐全,丝毫不会让我受伤,最多就是费力一点。
我下去之后,她也动作利落的从三楼掉了下来,看她熟练又潇洒的动作,显然已经是老手。
“我的车在那边。”说着,她收起东西率先走了出去。
车子使出医院,她这才问我,“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送你过去。”
我想起外婆在乡下有处房子的事情来,以前暑假的时候经常去,那里风景不错,田园美景,于是我便报了那个地址给她。
179。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我说的那个地址停下。
窄小的柏油路弯弯曲曲地镶嵌在水田间,一片绿油油的小麦正长的旺盛,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风的吹动下左右摇摆。
前面的路不好走,车子进不去,我只好下车走过去,路过一个小桥,就到了那个房子。
我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来给我开门。
乔灵的姐姐跟在我身后一起走了过来,没有钥匙,于是我扭头问她:“会开锁吗?”
她看了我一眼,“等我。”
音落她转身上车去提了个医药箱过来,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又细又长的东西来,在锁上捣了一阵,门就开了。
与不熟的人,我其实并不多话,不知道是不是与苏墨相处太久,我的性子改变了一些,此时的我竟然对这样的沉默感到别扭。
我笑了一下,打破沉默:“真是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率先打开门迈出步伐走了进去。
屋中的小院子里种着一些果树和花草,打扫的很干净,客厅里的东西也是摆放整齐,收拾的干净利落。
不是什么精贵的家具,只是很普通的柜子和沙发还有茶几,却透着一种朴素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踏实而平和。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城市的浮华,静谧的让人浑身的血液都跟着舒缓起来。
我们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个声音戒备地响起:“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乔灵的姐姐站起身看向来人,外婆一直都有请人打理这个房子,以前常来的时候也都是李奶奶在打理,看着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虽然岁月模糊了的她的容颜,却依旧透着熟悉,我问:“你是李奶奶吧。”
李奶奶先是一愣,然后问:“你是……楚楚?”
“嗯。”我点头。
解除了心中的戒备,她这才放下手中的扫把,和蔼可亲的笑道:“哎呦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刚微笑的点头,就听见她问,你外婆呢,现在还好吗?
提到外婆,我的情绪低落了下去:“外婆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李奶奶一愣,叹息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低低道:“好几年了。”
李奶奶怅然,“哎!真是没想到,她走的比我还要早,我这个一身病痛的都没走,她却……”
说着,她就抹起了泪来,然后走向卧室:“你们随便,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看着她难过的走进卧室的身影,我也是一阵艰涩。
乔灵的姐姐这个时候冷淡道:“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去楼上吧。”
楼上有个天台,上面也种满了花草,被打理的很好,是个适合说话的好地方。
我们上楼,就看见天台上的花草跟院子里的花草一样,长的旺盛又漂亮,大大小小的花盆磊出一个幽深的小道来,有种幽静的美。
乔灵的姐姐向来是个干脆的人,她直奔主题:“我看过季流年拿回来的配方,解药或许我能配出……”
随着她这话,我的视线猛然从那些生命力旺盛的花草身上收回,落在她的身上,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