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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戈笑笑,然后真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将柳情搂进怀里,让她枕着他的手臂。
柳情依偎在他胸前,阎戈清爽地气息,让她发出喟叹,或许她最近睡不好,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不在。
她都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该恨他,因为他用了一种很霸道的方法,不管她的意愿,让她对他上瘾,让她从不适到习惯到离不开!
“哥?”
“嗯?”
“你已经派人保护我了,为什么还要赶回来?”
☆、230 我要亲眼看到你没事
柳情知道,那颗跟简行同时打出的子弹,救了柳甜爱的人,都是阎戈安排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确保了她一定不会有事,却还要在自己有紧要事的关头,宁愿放弃处心积虑谋划了许多年的事也要赶回来?
他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声音低低哑哑,像是也要睡着了:
“因为我,要亲眼看着你没事!”
她眨眨眼,然后闭上,听着他稳稳的心跳声,安然入睡!
……
柳情再次醒来时,整个人都爽朗了起来,这是这些天里睡得最好的一觉。
阎戈因为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在他走后,柳情在他的暗示下,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东西。
从触感来看,就是柳甜爱塞给她的信物,而从外观看……这特码不就是她在柳甜心房间看见过的,一个骷髅头吗?
不对,柳甜爱那个是黑色,这个是银色的!
柳家家主的信物也太随便了吧,确定这不是地摊货吗?
她随意地将它丢在枕头边,忽又想到这可是家主信物呢,王家拼死都想得到的东西,她好歹得稍微尊重一点。
于是又颤巍巍地捡了起来,拿在手上后觉得怎么那么沉呢,柳家家主,她真的要当?
终于可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然而柳情越想越觉得,柳家家主当不得。
首先她不是柳家人,结果却当上柳家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怎么都好心虚啊有没有!再者,她现在身不由己,如果拥有了柳家的权利,她怕她被简行威胁着做出什么坏事,助纣为虐可还行!
当然啦,她也没那么善良的要拯救全世界,她最怕的还是这可能会威胁到阎戈而已。
最后,她将东西藏在了阎戈帮她从家里带来的衣物里,压在最底下,眼不见为净,短时间内,她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时间长了估计就忘了。
“你做什么呢,二少奶奶?”
十二进来时,就正好看到柳情病服外套着件毛绒衣,弯身在柜子里翻腾着。
这是高级病房,柳情会在医院住个两三天观察一下,然后阎戈就让人送了大量衣服进来,恨不得把整个冬天用品都塞进来,短短半天,整间病房里的所有柜子什么的,都充实了。
柳情被十二叫得吓一跳,赶紧直起身来,顺手把柜门关上,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回道:“昨晚在柜子里待久了,有点魔障了!”
十二:“……”
她心疼地朝柳情走去:“都是我不好,当时要是快点过去找你就好了。”
阎戈提醒过她,不能贸然出手,因为要等到柳甜爱自己想开,也要坐实王家的罪证,等她可以去找柳情时,她以为柳情安全了,就选择先解决某些人。
真的没人知道柳情竟然怀孕了!
唯一应该知晓的简行,也被柳情蒙混过去,加上他当时替柳情和柳甜爱挡在前头。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她家二少再厉害,也没能算到这一步。不过说起来,二少居然突然回来,甚至匆匆赶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处理王家,和这件事所带来的各方各界的影响,而是先问柳情在哪。
就好像他真的算到柳情会出事一样,结果柳情真的差点……如果当时再晚一点发现她,就算她人没事,孩子也一定是没有了的。
所以十二现在越来越崇拜她家二少,觉得二少简直是料事如神!
她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词,叫心灵感应。
“您还是赶紧躺下吧。”十二扶着柳情回病床上,“医生说,你就是太操劳了,您也真是的,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又有什么不能让我帮你做的?”
柳情乖乖在床上躺好,让十二帮她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再听着她唠唠叨叨,十二本来就有点小话唠,现在匣子打开,她就有点收不住嘴。
“甜爱呢?”柳情淡定地转移话题,当然,这也是她醒来后很想知道的,只是手机在王牌酒吧被伪保安抢走,后来就没再见过了,也就没能给柳甜爱打个电话。
“她没事啊,我看她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十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开始给柳情削苹果,她刀工很好,把皮削得很薄,还很长,让柳情看得很羡慕。
她以前削的皮,从来都不超过五厘米的!
“十二,以后谁娶了你就有福了!”
十二手中的刀一错,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为什么?因为她会削苹果?那那个男的可真没要求,或许找个喜欢吃苹果还得削皮的?
正当柳情享受着十二削好切好的苹果块,而十二则在想嫁老公要找家里卖苹果的,忽然有人敲了两声病房门,然后不等主人喊请进就自己推门进来。
“简先生?”十二将切好的苹果推在盘子里放在床头,然后站起来笑眯眯地问候。
简行单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温文尔雅地朝十二点点头,就直言道:“我可以和甜心单独谈谈吗?”
“额?”十二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迟疑而且为难地看着他:“这、我家二少让我对二少奶奶要寸步不离!”
二少奶奶?简行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依然笑道:“就只是找她说点事,我也是医生,她要有什么情况我都能处理,你在担心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对甜心做什么坏事?”
“呵呵呵,简先生你真爱开玩笑。”喜欢笑的十二,被简行说得都笑得有点尴尬了。
“十二,你出去一会吧。”柳情接収到简行传递给她的讯息,不得不开口,“我不会有事的。”
柳情都开口了,十二耸起眉毛,一脸不得不妥协的无奈:“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尽管叫我啊。”
见柳情点头,十二再慢吞吞地出去了。
“怎么需要住院,那群人伤到你了?”简行来到床边,倾身就想拉开柳情身上的被子检查。
柳情先她一步抓住被子,还往上拉一拉,把自己胸以下的位置都盖住,靠着身后叠高的枕头上,状似没发现他僵在半空的手,施施然地说道:“嗯,被踢了一脚,有点内伤吧。”
简行的手停了一会,并没有收回去,身子更往前倾,那手也改为撑在柳情脑旁的枕头上,将柳情困在自己和枕头之间。
柳情强忍推开他的冲动:“你就这么说要和我私聊,就不怕阎戈怀疑什么?”
“只怕他早就怀疑了。”简行嗤笑,呼吸的气喷在柳情耳旁,“到了现在,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这里是金质附属医院,他是这里医术不错的医师,可是柳情住在这里,阎戈却避开了他,非但不让他负责,连病情都明显是隐瞒着的,这不是开始怀疑他又是什么!
况且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屡次看到她站在阎戈身边,他就很想将她拉回来,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做点什么事来证明,她是他的才对!
可柳情却很难受,浑身绷得很紧很紧,甚至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微微颤栗,就像他随时会动手打她一样。这无关于心里,完全是身体自己的肌肉记忆,本能的反应。
换做一开始,对她的害怕,简行会感到自豪,可是现在,见过她在阎戈面前的那种自然,信任般的依赖,他早就嫉妒得发狂了。
“你应该没忘记我跟你说过的吧,别以为阎戈赶回来,就以为他多看重你。”
他的嘴唇几乎贴上柳情的耳朵,咬字清晰地警告着她。
柳情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扭头看向另一边。
他却一手钳制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以为我在骗你?我认识阎戈的时间,是你的几百倍,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我和你,谁更了解他?别看他对你笑,他可以一边对你笑一边捅你刀子,不,他一般不会让你死,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是在说你自己?”
柳情逼迫看着他,此时听他说这些,只觉得好笑,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而这话,让两人都瞬间沉默了下来。
可不是,当初简行不就一边对她笑,一边对她下手?不也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又有什么资格跟她说阎戈的不是?
“浅言!”好一会,简行收紧手臂拥住她,脸贴着她的耳旁,唤她名字的声音有些软化,认真听的话还带了恳求,“只要你完成你的任务,我就能让你做回李浅言,这样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到时候一定都给你!”
“我想要你死,也可以吗?”
即便被搂着,柳情也像个没有情绪没有感情的木偶,只在最后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简行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松,但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气将她圈住,即便这样,一股冷意依然在他们之间蔓延,即便抱得再紧,也暖不到对方,所带来的只有冰霜隔在他们之间。
柳情始终没有动,哪怕他的力气勒得她很疼,可对于这种疼痛,她早就习惯了。
☆、231 关于如何洗头
像是受不了柳情的不回应,简行到底是松开了她,只是双手依然抓住她的肩膀,面对面看着她,她眼里的冰冷,让他很难受:“如果当时,我……”
“没有如果。”她有点害怕他要说出口的话,所以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甚至重复了一遍,“没有如果的!”
简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可是在王牌酒吧,她坚定地告诉他要去救柳甜爱时,那有些发亮的眼神,已经沉寂在她的眼底,昙花一现,他无法捕捉到了。
而他心里清楚,那样的眼神,哪怕她还会再有,却永远不会是因为他。
在他的面前,她就是这样机器人的模样,直到现在,她身上的肌肉都还是紧绷的,没有放松过,她的冷漠冷言冷语都是为了掩饰她对他的害怕。
他一直自以为她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掌控她,可是,昨晚,他看到阎戈冲到杂物间找到她,看到柳情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哪怕再虚弱,眼睛都在发光,然后全心依赖地倒进阎戈的怀里。
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李浅言,一个不像机器人,而是真真正正活着的李浅言,是他“杀”了她,阎戈却“救活”了她。
他恍惚明白,他除了掌控了她的生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阎戈呢,他有没有如果?”回过神时,这话已经问出了口。
柳情心脏失跳了两秒,然后镇定地反问:“你今天来,究竟想跟我说什么?不说任务?也不催促我快点完成了?”
简行听着她的嘲讽,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忽然地,竟平静了下来,没有那虚伪的笑,也没有阴森阴霾的威胁:“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觉得我可怕,可知道阎戈比我可怕万倍?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不要有可笑的妄想。”
他伸手,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你要知道,最后能保住你的,只有我!”
他执起她的发放手指间,并低头吻了下:“将来有一天,你会做回李浅言,可以见你妈妈,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样不好吗?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里,没有最后一条。”她并不想要他的照顾。
“那就现在加上。”他不给她拒绝的选项。
将那簇头发放回她身后,再整理整齐,然后终于放开她,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能依赖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会从今天开始调整,反正她终究逃脱不了他的手心,他可以一点点再把她拽回来。
“好好休息,任务的事……不急。”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让她和阎戈结婚的!
简行终于离开,柳情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没了所有力量,瘫在了身后的枕头上,脸上也没有崩出来的冷漠,满脸都是纠结和苦恼。
简行一定是看出来她对阎戈产生了感情,所以才会这一通话。
这算什么,警告?怕她会因为感情而出卖他,还是纯粹的占有欲?还有第三种声音告诉她一个可怕的可能,但柳情拒绝了那个想法。
不管是什么,以她对简行的了解,他绝不会放任这种事发生,临走前那一眼,明显有着别的深意。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和阎戈结婚,他……应该不会贸然出手吧?
抹了把虚汗,碰到头发时,想到简行刚刚吻了她的头发,一边在心里骂着他恶心,一边冲进卫生间准备洗个头。
然而她只来得及打开浴霸花洒,阎戈竟然回来了,看着她一手拿着花洒,弯下了腰,便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洗头!”
“不行!”
“……”
阎戈走进来,将她刚打开花洒关掉,然后扶着她站直:“你刚动了胎气,怎么能弯腰洗头。”
柳情刚才弯腰垂头时,头发都散落在前头,如今直起身,头发马上凌乱得像鸟窝,而她还没有察觉地用大眼瞪他:“我要洗,很难受。”
不洗干净,她会恶心得没法睡。
阎戈好笑地将她交错的发丝摆正,然后折中地给出建议:“那我帮你洗吧!”
“……”
说干就干,阎戈搬进一张型号略小的折叠床,然后让柳情躺上去。
“这样床会湿的。”柳情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那就买新的。”阎戈很豪气,典型的有钱任性。
见柳情还在犹豫,阎戈直接上前一把将她公主抱起,然后放在折叠床上,另外放了一张椅子在折叠床的床头外,让柳情可以搁放脑袋。
还有另一张椅子,是给阎戈坐的。
简单的发廊洗头床就形成了。
柳情对此“平民化”的造型,有种说不出的糟心,神一样的阎戈,就这么接地气了,却是这样的方式,如此奇特的创意。
可是,当重新打开的花洒,以正好的温度,将水淋在她头发上,同时一只大手轻柔地用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不管是简行还是其他事情所带来的糟心,都被他抹平了。
那温热的水,透过头皮,传达进心里。
简行想的没错,她如果有一颗心,因为简行而变成灰色,那么现在,她重新启动,是鲜活的。
或许阎戈如简行说的,是个比简行还可怕一万倍的人,但正是这个可怕的人,赋予了她再生。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还要能给她安全感了。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阎戈的服务,洗了个这辈子最尊贵的头发,来自阎戈那尊贵的手。
洗完后,她侧身靠着沙发,阎戈坐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柳情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阎戈的手加上电风吹的热度,就像在她头上做按摩,她闭起眼睛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老婆?”
阎戈低低的嗓音很好听,柳情更迷糊了,然后软绵地应了声。
“我会让婚纱的设计师加快进程,争取一个月内能拍婚纱照。”
“嗯……唔!”前一声,柳情还没搞清状况,后一声,眼睛都“唰”地睁开了,并转过身对着阎戈,“婚纱照?”
“是啊,”阎戈关掉吹风机,再拿起梳子给梳理乱糟糟的头发,“难不成你想等肚子大了再穿婚纱?”
可她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啊!
看见她那难掩的为难和踌躇,阎戈嘴角一勾,拿着梳子的手罩住她的脑袋,压着她靠近自己:“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的孩子?”
什么叫杀了他的孩子啊,这叫什么话!
“那个……”柳情满心的吐槽,一对上他风华绝代的笑容,就噎了回去,“我只是……有点吃惊!”
“和我结婚很吃惊?”他笑意加深,阴测测地……
“……是,你是天神,居然跟凡人结婚。”柳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一脸认真地吐出如此有深意的话。
阎戈真的被逗笑了,低声笑着撞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睛牢牢捕捉着她:“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