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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情有些生气地转过头来,食指贴在唇上“嘘”了一声,眼里是对护shi的不满,讨厌她打扰了自己和宝宝。
之后,柳情又转回头继续盯着小宝宝。
护shi皱了皱眉,见柳情不想吃药,便从药车里悄悄取出了一条白色的,折成方块的面巾,慢慢地朝柳情走去,眼看着已经到柳情身后,手一伸就能捂住柳情的嘴巴时,婴儿房的房门冷不防地被推开,伴随着十二的怒喝:“不许动!”
十二以最快地速度拔出手枪对准了来路不明的护shi。
护shi静立着不敢动,两方正对峙中,转过头来的柳情看见是十二,欢笑一声就站了起来,此时的她根本分不清好坏,也不明白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
因为她突然站了起来,打破了十二跟护shi的僵持,十二想要喊住她,可已经来不及了,护shi眼疾手快地就用胳膊禁锢着柳情的脖子,手中多了一把刀,抵在柳情的脖子上。
“放下枪,否则我不敢保证她是否还能好好的。”护shi用刀刃贴在柳情的脖子上,以此来跟十二谈判。
十二不似以往那般嘻嘻哈哈,面上尽是冷厉:“你要真伤了她,你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从你进来那会,这里就已经被包围了。”
“我没想伤她,也没想杀她,”护shi冷静地说道,“只是我的老板想见她,她得跟我走。”
“不可能!”
两边再次形成僵局,柳情被勒着脖子,感到很难受,便奋力地想要挣开。
“别动!”护shi为了让她安分,勒住她脖子的手臂更用了点劲,“虽然上头让我把你活着带回去,可你要不识相的话,就别管我心狠了。”
柳情被勒得脸部涨红,十二见了,拿枪的手紧了紧:“她现在什么都不懂,你说这些什么有什么用。”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一把枪,抵在了护shi的脑袋上,阎九冷笑道:“现在,松手!”
现在非常时期,她们怎么可能让柳情单独待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的护shi进来送药,十二在跟前吸引她的注意,早就在房间里的阎九就趁着她不备从后面出手。
护shi不得已,慢慢地松开手,柳情被松开,咳嗽着蹲了下去,一手指着护shi:“咳咳,哪来的刺、刺客,给我、给我把她……抓起来。”
阎九微笑道:“是!”
她将护shi手中的刀子夺走,再将其的双手扭到身后:“走吧,刺客,我会好好审审你的,看看你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护shi一脸懵逼:“你们在搞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对着她,阎九可没那么好说话,踢了下护shi的腿弯,“走吧。”
护shi不得不被压着往前走,她沉着脸,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十二则走到房里,站在柳情身边:“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柳情捂着脖子被十二扶起来,正要说什么,另一个本是照顾柳情的护shi,只穿着小可爱和短裤就迷迷瞪瞪地跑进来:“对、对不起,我被打晕了,你们没事吧?”
想来,刚刚那位假护shi,扒的就是她的衣服。
“没事了,”十二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整理一下。”
小护shi呐呐地点头,看似转身要走,却忽然伸出掩在背后的手,手上也有一把枪,对着柳情就开了一枪,跟刚刚那个只是想掳走柳情的假护shi不同,现在这人,是真的想杀了柳情。
十二在小护shi有所动作时,就赶忙将柳情扑倒在地,那颗子弹,打在了婴儿床的某根柱子上,原本安安静静的宝宝忽然就扯开了嗓子嚎嚎大哭起来。
柳情跌坐在地上,因为听到枪声,大脑整个当机,心里头冒出很怪异的感觉,可根本没让她有分析的时间,宝宝的哭声打断了她,她紧张地要朝宝宝爬去,却先被十二揪着躲到了一边,又避开了一颗子弹。
但这样,婴儿床上的宝宝,就完全地暴露在小护shi的眼皮底下。
婴儿房外,也在此时传出各种声响,想来,留守在这的十三等人,现在要么和假护shi的人,要么和小护shi的人对上了。
又或者,两波人同时?
一波人要抓柳情,一波人要杀柳情?
不管如何,目前的局势才是重点,那个小护shi依然在找着时机射杀柳情,砰砰的枪响,让孩子哭得更大声。
柳情眼看着子弹每每从婴儿床边擦过,心脏就不自觉地揪起,脑海中也形成了一些画面,她“看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了……
阎戈?轮船?枪?子弹?大海?小船?孩子?
孩子!!
她浑身绷直,忽然毫无预兆地跳了起来,将顺手搬起来的椅子砸向了小护shi,再趁着小护shi躲椅子时冲上去,一把抱起哇哇大哭的宝宝,一口气冲出了门。
小护shi反应迅捷地举枪就要朝柳情的背打去,但还没扣动扳机,就被十二抢先一步打在了手腕上,掉了枪。
这样一来,就让柳情抱着孩子跑出去了,十二快速解决掉小护shi后就赶紧追出去。
☆、301 父子对峙
现在整个疗养院,因为混进了不少人而显得非常热闹。
但这种热闹,是会死人的。
早就预防着有一天被有心人摸到这边来,所以阎戈安插在这里的人手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不出意外的外,总能保护好柳情,更甚者,他最近已经准备转移了,虽然柳情还有很大的问题,可在一个地方超过三个月,已经是冒险了,要不是柳情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早在阎戈找到这边来时,他们就该换地方了。
好在,辰医生也不是寻常人,疗养院里有自己的保安,这些保安都是退休的海陆军,不是几只小猫能在这闹事的。
坏就坏在,最起码有两波甚至三波的人同时选择在今天出手!
防了其一,没能防住其二,且算得了各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却算不出一个脑子出问题的人,又会有什么情况,阎戈毕竟是人不是神。
这不,让明显又不对劲的柳情就这么抱着孩子,冲到了婴儿房外的“战场”了!
外头的十三和阎九看见她都吓了一跳,阎九更是青筋直跳:“十二,你在搞什么鬼!”
她边骂着十二,边让十二帮她掩护,她则赶紧朝因为子弹的擦过而缩在墙角的柳情跑去,此时的柳情不知因何而恐惧着,她紧紧抱着在她怀里就停止哭泣地娃娃,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是被困在某种梦见里无法解脱。
“二少奶奶,你怎么样?”阎九担心地问着,可显然这种情况的柳情无法回答她任何问题。
她见十二早已跟着跑出来加入战斗,就让十二掩护自己,自己则不给柳情挣扎的空间将她迅速拉起,一手压在柳情背上让柳情弓着身子,然后带着她跑出战场,可依然有人跟了上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对柳情说道:“前面再过两个房间就是辰医生的办公室,你记得他吧,你以最快地速度跑到那里,到那里就安全了,听清楚了吗?”
柳情懵懵懂懂,只知道紧紧抱着娃娃,她现在的脑子里很乱,有一些奇怪地讯息不停地往脑子里钻,反而外界的事情,她有点接收不到。
她被阎九推了一把,然后惯性地继续往前跑。
阎九以为她听懂了,毕竟,这段时间里,柳情虽然精神失常,可只要换个方式跟她沟通,还是可以沟通的,所以她留下来处理跟上来的人。
等她解决完了宵小,再回头去找柳情时,柳情已经不见了,从疗养院里头,消失了!
……
这是阎戈醒来后,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
“怎么样,身体没事了吧?”
阎正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询问着关怀着他的小儿子。
“我有事没事,父亲您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阎戈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目光锐利地射向自己的爸爸,“你连疗养院都能早早的安插人手,我的一举一动,应该早有人都跟你说了吧?”
“原来你来,是为了这事。”阎正谋面色平静地说道,“我还以为,你醒来后跑了这么久,终于舍得来看我这老头一眼,原来是我想多了。”
阎戈也不拐弯抹角了,声音冷厉地直接问道:“人是不是在你这?”
“什么人,我不知道!”阎正谋好似赌气一样,什么都不说。
阎戈眯了眯眼,忽然勾唇一笑,转了个话题:“我前不久刚刚找到一个人,不知道父亲对他有没有兴趣。”
“什么人?”
“简行!”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刚刚还很放松的阎正谋,猛然握紧了扶手。
阎戈笑道:“父亲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吧,需要我提醒你,他是谁吗?我记得十几年前,父亲就因为对他的母亲心软,才没能及时赶过去救母亲,我还以为父亲对这个名字,应该非常深刻才对!”
阎正谋沉着脸,抓住扶手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去。
阎戈则继续说道:“这几年,简行有意无意地攻击过阎氏,你却视而不见,是始终不舍得办了这个儿子,哪怕他是带着目的来接近阎家的,来接近我的?”
“放肆!”阎正谋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地一掌拍向扶手,“就因为当年我心软,放过那个女人,才有后来你母亲和你跟你哥哥的惨事,所以我现在才想帮你除掉那个柳情,以免她再来祸害我们家,再让悲剧重演!”
“祸害我们家的,是你那宝贝儿子简行!”阎戈毫不示弱地唰起站起身,气势逼人,“是简行把柳情带来,是简行幕后的人将柳情逼成神经病,你该杀了以绝后患的人是简行,怎么就不见你动手了!柳情是朝我开了枪,可真要追究起来,你那儿子才真的该死!”
吼完后,阎戈稍稍冷却下来,最后蹦出一句:“简行是你儿子,我和大哥,也是你儿子!”
阎正谋整个颓丧地往后靠在椅背上:“你恨我,你一直都恨我,对吗?”
“我早就不恨你了,”阎戈语气缓和下来,“因为这些年,你一直活在自责里,根本不需要我恨不恨,但我以为你早就醒悟你错在哪里,没想到重来一次,你依然是这样的德行,该保护的人你不保护,只会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我……”
“我再问你一次,柳情,她在哪里!”阎戈已经没心情再听他解释什么,再一次问起了这事。
阎正谋沉默良久,无力地摆摆手:“我的人被挡下了,据他们的汇报当时还有另一波人马,我的人失败了,不管是杀还是抓,所以,她为什么会失踪,跟我无关。”
“你说真的?”
“怎么,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吗?”阎正谋暗讽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十几年前错了,现在,难道也错了吗?
阎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便点了头:“好,我信你,那父亲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你。”
确定柳情和宝宝不是被阎正谋的人带走,阎戈也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应付地说了两句得体的话就转身离去。
……
柳情梦见了好多好多事,可是梦过了,就怎么也想不起来都梦了些什么。
梦的最后,她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她在一个灰蒙蒙的世界里不停地跑,就想找到这个哭得凄凉的孩子,可是她跑遍所有地方都没能找到。
终于,她在某个地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宝宝,她认出来了,这是她的孩子,她辛辛苦苦,几乎赔上自己性命的孩子。
她加快脚步朝宝宝跑去,快到的时候,宝宝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她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可实际上,她根本没看清这人的样子。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用尽最大的力气朝宝宝跑去,可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拿枪指着宝宝,“砰”的一声……
柳情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床上弹坐而起,第一时间就是翻着身上的被子,找着应该在自己身边的宝宝。
当然,床上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
一道还算和善的男声响起,柳情微怔,转过头去,在床尾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如果柳情是清醒的,她就会认出他就是黑先生,显然在她熟睡时,他就守在这多时了。
而此时的黑先生,相比以往的阴戾,看着柳情的目光里,多了一层柔光。
甚至,他在说话时,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语气。
他见柳情怔怔地看着他,竟有些紧张,想了想,他还是站起身,走到床边:“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柳情没有回答,随着他的靠近,视线也跟着移动,依然怔怔地盯在他脸上。
黑先生觉得怪异,伸出手正要碰触她额头时,冷不防地柳情从床上崩了起来,扑向他掐住他的脖子,双目怒睁,面部狰狞:“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
黑先生艰难地将柳情的手从脖子上扒下来:“你冷静一点,孩子没事……冷静一点!”
无论他怎么喊,柳情都没有反应,疯狂地不依不饶地要找他拼命,黑先生钳制住她的双手,她就用嘴巴咬,还不停地喊着“孩子”“还给我”“杀了你”等胡话。
没办法,黑先生干脆用了点狠劲将她打晕。
这边柳情才刚倒下,门也正好敲响了,黑先生喊了声“进来”,小暗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
“有关这位李浅言小姐在那疗养院的一些事……”小暗说着,有点迟疑,“不知先生是不是想知道?”
黑先生脾气不好:“查到什么就说,还要问我想不想知道,你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了?”
“是!”小暗沉口气,“据那边的人传回的消息说,李浅言从被救到疗养院后,精神就……不太好!”
黑先生眉一皱,转过头去:“精神不太好是什么说法?”
“就是……可能疯了,认不得人,思绪混乱,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以前发生了什么事,生活……不能自理等等。”
☆、302 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小暗一说完,就感受到黑先生看过来的视线更为森冷,小暗畏惧地低下头:“……偶尔,偶尔会发狂,做出自残等行为问题。”
黑先生绷着脸,加重沉重地走到小暗跟前:“怎么会这样?”
小暗动了动嘴唇,没敢出声。
“我让你说话!”黑先生怒吼一声,小暗颤了一下:“好像……好像是因为之前受了太大打击,如果,如果她当时在古夫人的保险柜里看到的,确实是她是您女儿的话,那么,谁都很难接受这些事吧?”
“她是我女儿怎么了,难不成我还不配做她父亲了?”
小暗偷偷叹气:“您忘了吗,如果你真是她的父亲,那么,正是你这个父亲,给了她一个不人道的任务,也是小姐,也就是可能是她姐姐的柳甜心小姐,将她带入了地狱,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逼着她杀死自己的爱人……先生,她如今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黑先生往后跄了一步,连续眨了几下眼睛,他一向自负,可现在,他却懊恼起自己的自负,如果说,之前隐隐觉得柳情就是自己女儿的话,他现在只能祈祷她不是。
这样的话,不管是对柳情本人,还是他那个女儿,都是好的结果。
但老天显然想让他尝受自食其果的滋味,就在这时,一位医生过来了,交给了他一份检查报告,那是柳情被带来的第一天,就拿走她一根头发去验DNA的报告。
看到检验的结果,这位曾经叱咤黑白两道的黑先生,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