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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晚真的不能好好睡了。
聂小凡没想到的是,她身后还有个更震撼的消息等着她。。。
老鱼头蹒跚着走了,聂小凡一回头,看见站在屋顶的周巧巧。
她屹立在高处,夜风吹动衣袂,秀发飘动,简直和电影里的女主一样酷炫。
然而她又恢复了冰山脸。。。
周巧巧脚尖一点飞落到聂小凡眼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聂小凡狂摇头,我可不是像上次一样起来偷窥的。我是来救人的。。。
“就。。。听到老鱼头的梆声,起来。。。找他聊聊。。。”聂小凡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现在冰山脸的周巧巧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一种压力。。。
尤其是正面相对时,这压力更能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聊聊?”她跟老鱼头有什么好聊的?
周巧巧怀疑聂小凡。
“对呀说到祖宅闹鬼的事。。。你知道吗?原来祖宅曾经。。。”
“西北出事了!”周巧巧沉稳的开口打断聂小凡的碎碎念。
聂小凡一脸错愕,周巧巧转身背对着她,又道“我明日要下山去见一个人,你也跟我去吧。。。”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聂小凡小心问道。
周巧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战争哪有好坏?无非就是一直死人罢了。。。”
聂小凡更错愕了,周巧巧这这才把今夜刚从边关传来的消息告诉她。
西北战起,范左相力大将陈四带大军入西北援战。其中利益牵扯自不必细说。总之平西王向朝廷要了价值一百万两的军需才同意此事。
粮草、衣被、兵器。平西王开出了详细的单子。陈四的押送军需的辎重部队过境时,平西王甚至特意派出两千韩家军去一一审查。他看上去如此在乎这些物品。
朝廷也认为平西王这是大势已去,明知自己即将失去西北的掌控,才竭尽所能的把能拽住的东西死死捏在手里。。。
身经百战的陈四也如此认为,他奉旨入西北,目的就是代替平西王对西北的掌控。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秘密。
然平西王不得不同意,他才刚与西夏辽国两国交战,兵力损耗甚多。
如今辽国退兵。西夏的五万铁骑可还守在平西王的后门呢。听说平西王近来已吃了两次败仗。
而西北民众自来只知韩家而不知朝廷,朝廷想除去平西王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此难得的机会,承顺帝如何能放过?
陈四如今便是朝廷的刀,他将要彻底劈开平西王府对西北民众的掌控。这个时候,平西王反抗不了。。。
所以,随他去吧。。。不就是军需?
当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向你提条件时,那只管答应他好了。。。反正等你杀了他,到时连同他的、和你的,都会一同属于你!
陈四骑着战马,意气风发,他身后是十万陈家军。他看着平西王视为救命之物的辎重由战车一辆辆的运入西北境内。
他看着守城的两千韩家军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军装脏污,几个将领都是带着伤的。显然是去不了前线才被发配来守城。
陈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昔日祖父被誉为战神的平西王,如今竟然撑不住了。而他陈四,虽然没有一个被封王拜相的祖父,却是这个来结束韩家军神话的人。
他会名垂青史,被万人敬仰。他亦会封王封候,福延子孙。。。
想想还真是有点激动啊!
而陈四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封王封侯梦,就断送在这批他亲自押送到军需上。。。
。
第一百一十四 就怕流氓会打战()
陈四大军在明阳城外集结,陈四手下副将陈棋带领一万精兵押运粮草先行进城。平西王已派出五千韩家军在平阳城外三十里处接应。
按照朝廷和平西王的约定,陈四需得粮草到了边境平西王的手里,才能领军入境。从平阳城到平西王驻地行军约一天时间才能到达。所以陈四明日才能入城。
但这是明面上的计划。暗里陈四其实已经安排好一切。
押运军粮的是陈四的副将陈棋。
当夜子时,陈棋发出了响箭求救。这是代表军粮被劫。
陈四当即便要前去救援。大军整装待发。本以为要踏平这两千守城军。却不费一丝力气便入了平阳城。
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守城将军,白日里还口口声声声称没有平西王手令,陈四不得入西北半步。而此时竟道“前方军情紧急,这批军粮是弟兄们最后的希望。恳请陈将军速速前去救下军粮。保平阳城百姓平安。。。”
陈四骑着战马,打量着这个守城官。
到底是伤了脑子吧?这么一个明显的计谋竟看不出来?
或许也是为了保命,战场的事瞬息万变。此时军情紧急,陈四完全可以踏平这两千守城官兵。他岂能不怕?所以还不如痛快让他进城。
也极有可能平西王设好了圈套,故意引他上钩。
不过有什么要紧?平西王前门都被人烧了,哪还顾得了后门?更何况他有十万大军,任他阴谋诡计,他一样可以横扫西北。
“这是什么话?本将奉旨援战,击打党项人乃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押送军粮之人乃是本将部属。本将岂有坐视不理之理?”陈四嗓音厚重,字字威严。
大军齐整向前的步伐听得让人热血沸腾,陈四微笑。
去吧!
“救”回军粮,就地安营扎寨。平阳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府城,亦是西北最安全的地方所在。到时平西王在前线打战,而他陈四则在后方安置流民。赢得人心!
对,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军粮嘛。平西王守卫不利,让党项人杀进平阳城外,多大的失职?到时他还有什么脸面要军粮?
陈四带着骑兵飞速前行,马蹄哒哒的声音响彻平阳城。可一到地方。陈四便发现事情不对劲。
没有打斗!
不是说好了要假装打一场的吗?
“报!”
黑夜里这声音十分响亮。一个士兵策马而来,在陈四面前下马下跪“将军,不好了。。。”
不。。。好了?
那传信的士兵因为连骑快马,身形有些摇晃,继续道“将军。。。党项人。。。真的是他们。他们抢了粮草,往边境去了。。。”
这下连端坐在马背上的陈四也险些坐不稳。。。
党项人?
真的抢了粮草?
这怎么可能?不是随便抢枪吗?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还没和韩家军接头,另一方党项人便冒了出来。陈副将拉响响箭后便下令撤退,没想到。。。没想到。。。”
那士兵急得快哭了,没想到他们玩真的呀!
陈四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那军粮岂不是被党项人直接拉走了?
“韩家军一看见党项人便跑了,说是去搬救兵。。。”
不是说韩家军指着这批粮草救命吗?怎么这五千将士竟一点也不在意军粮?看到抢军粮的不是应该去以命相搏吗?陈棋撤退,不就是给他们搏命的机会吗?
竟然跑了?
陈四听到这哪还有不明白的?
或许党项人真是胆大包天,或许平西王一直在耍他。
此时陈四没时间细想此事,军粮是在他手里丢的,守卫也及时叫他来援战了,若是真出事,那可都得算他的!
“对方多少人?陈棋呢?”
“对方约有一万人。陈将军见势不对便去追了。党项人分作两拨,一拨拉着军粮走了。一拨阻拦陈副将。。。”怎奈那些人完全不怕死,又熟悉地形得很,他们此时竟讨不了好。
陈四忙下令人马去追,此时明知自己中了计,他反而不慌了。
他就不信,平西王胆敢放这一批军粮出境!
但他再一次估错了平西王!
承顺二十一年,中秋刚过。京城的气氛便一夕冷了下来。
脾气一向温和的承顺帝难得的发了一次火,砸了平西王的奏章。
那奏章是砸在范左相身前的。
他当即跪下,一句辩解的话不敢多说。
周右相捡起奏章看了一眼,对上道“陛下,平西王上奏,平阳太守私通西夏贼人。致离天子最近的平阳城外贼子横行。此等通敌卖国之人,已斩之!
“陈棋押运军粮,遭遇贼人竟弃粮而逃。已斩之!
“陈四作为一军主将,未及时追回粮草。。。”
“难道他竟连一军主帅也敢问责?”范左相跪得笔直,他并未看到奏章,听得周右相提起陈四,他怒吼道。
承顺帝显然是气极,已不想多说。倒是周右相十分冷静。
“陈四军需被劫,军队无有食物。短短两日,大军已出现扰民的情况。平西王上奏,若陛下再不下旨问责,恐战乱未平,又引起民乱。”周右相平静而言,既是回答范左相,又是跟满朝文武说明此事。
果然,朝堂之上一时议论起来。
扰民啊?
陈四此去,代表的是朝廷。
如何战,其实并不需要担心。西夏不过是抢劫粮食罢了。早晚能打退!
重要的是民心!
陈四本应该代替朝廷收服民心的,却成了扰民的对象。
那去这一趟,摸了平西王这个老虎的屁股。又丢了一块肥肉喂了狗。到底有什么意义?
什么叫赔了夫人折了兵?这就叫折了夫人又折兵!
范左相嘴角抽了抽“军粮被劫一事,平西王也有责任!”
周右相一党本就不赞成陈四入西北,此时便有些嘲讽的看着范左相。
平西王也有责任?难道你还要追责不成?
信不信人家现在撂挑子不干?
周右相怒从中来“现在是追责的事吗?
“我大盛十万大军处在西北,食不果腹!
“朝廷安稳,后方安稳,靠的是他们!范大人勾心斗角,害得这些保后方安稳的男儿无饭可吃,无被可盖!西北天寒,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臣恳请皇帝,先让这些男儿们吃饱饭再论追责吧!”
范左相气得发抖,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这个周绍阳,惯会说些博贤名的话!
抢军粮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平阳太守是他任命的。陈四是他举荐的。这个时候逃不掉!
范左相深吸一口气,对着承顺帝一拜到底,哭诉道“陛下!此番未能替陛下掌控西北!臣死罪!死罪!”
范左相说着就要起来撞一下头,但是底下的太监们一向有经验。两个太监合力抱住哭得不能自已的范左相。
朝堂之人拉的拉劝的劝,乱成一锅粥。
“够了!”承顺帝怒喝道!
“陈四已已派出一万精兵前往前线,但愿能抢回军粮。陈家已筹集一万旦粮草运往西北。朕绝不会让保我大盛的好男儿们饿了肚子!”
周右相又道“陛下,此时陈四与平西王合作,才更好的渡过难关。否则。。。军粮只怕很难到陈四手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他还敢吞下不成?
旋即又明白过来,这个平西王,他还真敢啊!他可不是继承王位的纨绔子弟,他的位置,可是自幼在战场上打下来的!
他们一开始就低估了平西王!
这就是个老流氓!。
第一百一十五章 酒楼门前是非多()
第二日天刚黑,聂小凡和周巧巧便动身去了城里。不知周巧巧如何说服了老鱼头,竟让他来赶车。
“如此说来,平西王弃军粮于不顾。摆了朝廷一道?”
星光下一辆马车摇晃着向前。马车里的聂小凡如是问道。
周巧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
聂小凡深叹一口气。
谁也没想到,朝廷花了这么大的人力财力,竟只是帮平西王喂了一条狗而已。
何等讽刺?
周巧巧道“经此一事,朝廷与平西王之间已分出胜负。此后恐怕能安静几年了。”
聂小凡看了看她,她仍是平静,她的师父与平西王合作。但此时平西王得了胜,周巧巧反而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二人进了城,在一个西行酒楼的牌匾下停下。
此时正是一天中夜晚最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聂小凡和周巧巧皆着了男装。
聂小凡穿的是周巧巧的衣服,她生得瘦弱,衣服有些大了。一下车便被风灌进了衣领里,冷得她一哆嗦。她快速挺直腰杆,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失礼于人前。
正做好思想工作,想要昂首挺胸的往里走。却被周巧巧一把拦了下来。
“情况有变,先回马车。”
聂小凡想到的风光亮相还没实现,二人便迅速钻进了马车。
老鱼头赶着马车在街上绕了一圈,又回到刚才那条街的拐角。聂小凡撩开车帘看去,角度正好能看见西行酒楼大门敞开,食客们进进出出。
昌平县城临近京城,夜市里向来繁华,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人声鼎沸。聂小凡却瞧不出不对来。
周巧巧出言提醒“你看周围有几个人,身形健壮,虽是在逛街,视线却不离西行酒楼左右。”
聂小凡这才细细看去,周围确实有几个男子,虽是平民打扮,却不难看出是练家子。他们或坐在茶肆,或在摊贩那里瞧着货物。眼神偶尔打量着酒楼里外。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
周巧巧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拨人,这是真正的高手。他们应该还不知道。”
聂小凡放下车帘,只觉得马车外的都是洪水猛兽,她一时有些懵了“怎么回事?”
不过是出来见个人,怎么就被两拨人围捕了?
“你先别急,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你跟老鱼头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周巧巧说着便下了马车,她走到西行酒楼前停下,抽出折扇一挥,宛如一个翩翩公子。
周巧巧以前常扮男装进城来玩,她脾气暴,打过几次架后就闻名昌平了。此时酒楼里的店小二看见了她,殷勤的迎了进去。
聂小凡掀开一点车帘查看外边的情况,老鱼头坐在外边,突然道“姑娘,从这里往前走,绕过前面的房子便是聂家祖宅所在的荔城街了。此时大老爷和大少爷应该都还在祖宅。。。若待会儿有什么事,我去就巧巧,您便驾着马车去找老爷。。。”
聂小凡小胳膊小腿,如果打起来,确实是容易成为累赘的那一个。但她却不想被人特殊对待。道“巧巧不是说了吗?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有事,咱们都能跑。”
她顿了一会儿,又道“这里是昌平,我们的主场!”再说她们是来会朋友的,又没做亏心事,外面的人再吓人,总不能不讲理吧?
聂小凡又掀开一点车帘,盯着酒楼里的情况“若是有变,你把马车赶过去,咱们接了巧巧就走。”
老鱼头也只好点头。
聂小凡不知道,有一个人此时正盯着她们的马车。
这人是夏月,他刚来,正巧看见了周巧巧从马车里下来。进了酒楼。
他来这里有事,此时却又想上前去找周巧巧说说说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里的刀交给手下。自己闲庭阔步的往酒楼走去。
经过马车时,夏月下意识的看了看车夫,是那天晚上就周九郎的那个驼背。夏月没在意,他们一个庄子里的人,一起出来办事也正常,夏月只是好奇周巧巧来这里办什么事,尤其是那个人在酒楼里的情况下。
难道他与那人有关系?
夏月转过身,继续往酒楼走去,只是脚步却沉重了许多。
而夏月这一不经意的动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