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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王:平西王。平西王镇守西北,佣兵二十万。又亲立了朱三弟为成国公,立成国公嫡妹为后。至此大盛皇后皆出朱氏。
到了承顺帝这一代,大盛立国已有百年。韩朱二门势大,承顺帝十分忌惮。虽然期间几代帝王对韩朱二门打压无数,奈何这两门守望相助,牵一发而动全身,且西夏国虎视眈眈,朝廷只能仰仗平西王镇守。
十三年前,先皇后朱氏残害六皇子。承顺帝龙颜大怒,降罪朱家。且年轻的成国公被锦衣卫查出强占百姓田地一事。皇上令周绍华和当时的汝南王彻查朱氏一门。
最后周绍阳和汝南王查出朱氏一族与朱皇后倒卖官位。竟明码标价。视朝廷法纪为无物。
朱氏一门跋扈,当时的成国公在做世子时,常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大小罪状数不胜数。承顺帝大怒之将朱皇后打入冷宫,下旨将朱氏一族满门抄斩。半年后朱皇后病逝。
至此盛极一时的朱家便没落了。连个根都没留下。
连氏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论起来,连家也算是青州名门。也是说败就败了。
最后都被那李家捡去了便宜!
真是天不长眼!那李家难道就有多好?
凭什么好运气都在他家?专门捡别人的便宜!
聂小凡回到竹香院,聂小娥已在宴息处那等着了。见她来,聂小娥冲她恶作剧的吐吐舌头。聂小凡不明所以。
聂小娥冲她招招手,聂小凡便坐到她身前去。
聂小娥道:“你那日不是说怀疑我绣的心经是周重颜要的吗?我便再绣一次!”
聂小凡问:“你绣这个作甚?”聂小娥眨眨眼睛,道:“我把这个送去给姑祖母,就说是我孝敬她亲手绣的。你说她知道了会怎样?”
聂小凡瞬时明白她的目的了,因为周重颜曾被周老夫人罚绣心经。周重颜便在外面请人绣来敷衍周老夫人,而好巧不巧的那心经便是出自聂小娥之手!聂小娥这时便是要拆穿她的谎言。
聂小凡道:“你可想好了,你这方法对你也不利。要是周老夫人知道你在外接绣活”
聂小娥不以为意的道:“那有什么?顶多对我印象不好罢了。周重颜那日如此羞辱我们,现下有机会教训她我还要忍着,那才是傻呢!”
这话倒是对聂小凡的脾气,叫周老夫人训周重颜一顿也好解气。可难免会让周老夫人生气伤身,算来算去也不大划算,她道:“那你打算怎么送去?”
聂小娥道:“你不是与周宝珠有书信来往吗?你挑些礼物,再捎上我这个。就说是我们姐妹孝敬周老夫人的”
聂小凡心道这倒算个好主意,只是周老夫人何等人物?难道还看不透这些小女儿家的伎俩?
聂小凡眼珠一动,道:“东西你且先放在我这。过两日婶娘要带我去庙里一趟。我正好稍出去。”
聂小娥不疑有他,转头又与聂小凡说起聂白钧的八卦来:“你可知道,父亲的上司送了他两个两个小妾”
聂小凡倒还真没听说,想来是她们怕不好启齿没告诉她。现下聂小娥倒是胆大,巴巴的还跑来谈这个。她故意惊讶的问道:“这什么上司,还送小妾?”
聂小娥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羞红了脸道:“你且小声些,我听说祖母很是高兴,要给她们置席面。你不懂,这要是讲究的人家,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是不能进门的多丢人啊?”
聂小凡倒是听说过这个规矩,不过聂老太太这个人不讲究倒也罢了,此时她在江氏孝期内置酒席为聂白钧纳妾,除了恶心死去的江氏还能有什么作用?就怕你到时笑不出来!
聂小凡道:“大人的事不是咱们能管的,由她们热闹去吧。咱们不掺和就是了!”
聂小娥听她这么说,倒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生怕你生气。其实我的意思,那两个人安分就是了,碍不着咱们什么,你别为了这事和父亲置气!”
聂小凡轻轻勾动嘴角,道:“不会,我就当看一场戏罢了!”
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五十二章 迷惑()
聂小娥说得没错,到晚间,聂老夫人果然给那两个小妾在福安堂摆酒。请了府里的一些下人。最近府里没有喜事,下人们俱是高高兴兴喝酒去了。
江氏还在孝期,聂老太太却在家里大摆宴席。连最近一向安分的江嬷嬷都看不下去了:“满京城的人家,从没见过哪个老太太这么抬举儿子的两个妾室的。还是人家送来的玩意儿老爷也是拎不清的,就不该把人往家里领!”
江嬷嬷义愤填膺,难得聂小凡没有不搭理她:“我母亲生前压她甚多,如今她活着,除了恶心母亲一下又能怎样?至于父亲,他常去应酬,这种事情推脱不掉也是有的”
江嬷嬷道:“这幸好大少爷没在府里,否则不知怎样闹呢”
正是因为聂小年不在,有些事情才做得顺手
聂小凡道:“派个人去二门外守着,父亲回来通知我一声。”江嬷嬷依言退下。
可巧柳玉拿着信来了:“姑娘,昌平又来信了”她满面带笑,聂小凡笑道:“还是你来念吧。”
柳玉哎了一声,二话不说拆开信道:“我娘和周庄主,周大娘请姑娘安!”
这第一次同时被那么多人惦记着也开心不起来啊!
聂小凡嗯了一声,柳玉又道:“姑娘,巧巧姐到昌平了”柳玉看看写信的时间,又道:“是今日一早到的。和她师傅在一块,周庄主他们不知怎样高兴呢!”
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好!
“姑娘,咱们要给昌平回信吗?”柳玉问道。
聂小凡收回神思,道:“要写的,往日不都是你写回信吗?你便回一封信。嘱咐巧巧保重便是了”
柳玉挠挠头,道:“姑娘,您不亲自给巧巧姐写一封信吗?”
聂小凡一想还真是,只是自己的字尚不能见人,这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聂小凡将目光放在柳玉身上,柳玉被看得老不自在。委屈的道:“姑娘,奴婢写就是了。您何必生气”
聂小凡心道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柳心从外面进来,行了礼道:“姑娘,四姑娘求见。”
柳玉道:“她来干什么?咱们姑娘又不见她!”柳心仍低着头:“姑娘,奴婢见四姑娘哭哭啼啼,不成样子”
聂小凡打量着柳心,自上次后她便收敛了许多。从前是光芒万丈的大丫鬟,现今卸去大丫鬟的光环,倒显得像个透明人了
聂小凡道:“柳玉你先去写回信吧,我去宴息处见她。”
聂萱确实是哭红了眼,一见到聂小凡便道:“三姐姐,祖母她太过分了”
聂小凡道:“你有什么话,好好儿说。你若受了委屈,姐姐会替你做主!”
聂萱拿着帕子抹泪的手忽然一顿,她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聂小凡说得话。
最后聂萱在心里嗤笑一声不过是些邀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她如何做得我的主?
但是聂萱终是止住了哭声,她道:“祖母在福安堂为那两个贱人设宴,居然要我和华弟弟都去先不说我和华弟弟还在守孝。此举实在不成体统!就说这样拿我和华弟弟抬举两个玩意这如何使得?”
聂老太太不敢指使聂小娥和聂小凡,因为她两都敢随意给她没脸的。最后也就聂萱和聂华两姐弟好欺负!
聂小凡心下已有了计较,她道:“四妹妹受委屈了!祖母此举确实荒唐。想来父亲还是不知道的你和华弟弟先在姐姐这里待着,等父亲一回来,你们再去找父亲”
聂小凡如此这般的吩咐完毕,聂萱听着可行,便叫她的贴身丫头去吧聂华接过来。
聂小凡道:“妹妹且先在这待着,我已叫人去二门外守着了,等父亲一回来就通知妹妹。”
聂小凡说完便去找柳玉了,聂萱这里不必她再操心。
那两个妾室进门,若说最担心的,莫过于眉姨娘母女了!眉姨娘本就不受宠,再来两个妾室,她不急得跳起来才怪!
聂萱不过是要一个人借给她胆子,那她就给她这个胆子又何妨?
想到这聂小凡不由感叹,她没有吊炸天的宅斗智慧,所以她穿越得很好。既没有到处作死得罪人的原主。也不是需要在大家族夹缝求生的庶女身份。故而聂小凡的身份在聂家众女儿中有了天热的优势。简直是如鱼得水,算是有了一手好牌
正想着,便听到柳玉道:“姑娘,给巧巧姐的信要怎么写?”
聂小凡不禁扶额,这算是她的王炸了,只是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炸了!
聂小凡接过信纸,心里模仿着原主的口气酝酿了一封信。却又觉得不妥,所谓说多错多。周巧巧与原主以前朝夕相处,情同姐妹。难免她不会看出破绽。想想周巧巧要是接受不了原主已经离去,把聂小凡当妖怪?
聂小凡忙摇摇脑袋将脑中的胡思乱想挥去,她学着周巧巧一般,在信纸上写了简短有力的八个大字:“安好勿念,善自珍重!”
聂小凡写完长舒了一口气,嘱咐柳玉照字誊了。再一并打发人送去昌平。
这边聂萱等了约有半个时辰,便听得竹香院的下人来报大老爷回来了。聂萱当即拉着弟弟的小手去了甬道上等着。
今日又有同僚邀聂白钧喝酒,他推脱不过便去了。回来时便带着三分醉意。
远远的看见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那等着。待走进一看,原是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
他正要问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聂萱便拉着弟弟给他跪下了。聂萱抽泣着将对聂小凡的那般说辞再讲了一遍“女儿和华弟再不济那也是父亲的骨肉,怎能踩着我们给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妾做脸面呢难道孩儿们连两个玩意儿都比不上吗?”
聂白钧乍一听母亲又荒唐了,也只得叹了一口气。又听聂萱说那两个美人来历不明,他当即就道:“你祖母行事固然荒唐,可你也不该随意置喙父亲的事”
聂萱像是没有听懂父亲的话,她道:“其实这事儿,到底也怪不着祖母。不知那两个人使得什么妖法。竟哄得祖母为她们治办席面您也是知道祖母的,合家大谁还有过这个体面?”
聂白钧一听果然疑惑,母亲确实不是大方之人聂萱又道:“父亲,按理女儿原不该说。可是母亲孝期未过,家里就大摆宴席,这要是御史知道了”
聂白钧略一深想,便觉得聂萱的话大有道理。自己的上司突然送了两个美人给他,按理就不合规矩,可是这两个女人竟能哄得母亲这样抬举她们。这他就是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啊!
聂白钧人胆惯会自己吓唬自己。他二话不说便跑去了福安堂!
福安堂里其乐融融,那两个美人正在向老太太敬礼,下人们吃酒吃得也了呵
聂白钧却觉得这些笑声像催命符似的,他犹记得江氏刚死时,周右相一家因未遣人来吊唁,便被御史参奏!
周右相那可算得是他在朝中的靠山了,连靠山境况都被参。更何况是他?
聂白钧借着酒劲,冲上前去一把抢了一位美人手里的酒杯,“哐啷”一声摔在她脚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两个美人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啜泣起来。样子甚是风流妩媚,自有一番风情
“美人计!”聂白钧想到。
聂白钧摇摇头,对着一院子的奴仆们呵斥道:“太太新丧,你们却在这里喝酒。还不快给我滚?”
坐在聂白钧身后的聂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着聂白钧,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他跳出来力主孩子们去拜见那个老贱人。第二次是劝着她暂时放过连氏,说什么在外官声不好听!现在有是当众给她没脸
她的儿子何时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聂老太太忽的将手里的青花小酒杯扔出,大声道:“我看谁敢走?”
聂白钧最近都是一帆风顺,胆子也是稍微大了点。但也只是稍微而已。此时一见聂老太太发火,他下意识便感觉到害怕。此时又见那两个妾室忽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左一右的去顺聂老太太的气。
聂白钧心里一咯噔!这两个美人初见时还柔情似水,怎么此时胆子又如此大,知道去巴结我母亲了?她们又怎么知道我怕母亲?
他此时越发坚定母亲被迷惑了。他对聂老太太伺候的人道:“母亲喝多了,快快服侍母亲去休息。你们赶紧散了吧!”
聂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忽的很想给这个孽子一巴掌。
但旋即又想到一个事实:她老了!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养老!这么一迟疑,下人们便如获重赦的退出福安堂。这神仙打架,小鬼们躲得远远的才好
待人都走光了,聂老太太终是忍不住,上前赏了聂白钧一个耳光:“你的胆子越发大了,竟敢忤逆母亲?”
这一巴掌不重,但是聂白钧习惯性的跪了下来。又觉得这耳光挨得委屈无比:“儿子孝顺母亲,母亲做事却从来不为儿子考虑,一贯只凭内心喜恶”
竟然敢顶嘴了?
难道聂白钧真的对她积怨已深?
聂老太太有些站立不住,踉跄着扶着圈椅坐下,聂小凡的话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耳边:“祖父祖母做事可凭一时之气任性。可您害得父亲在官场名声扫地。您年迈父亲还会孝顺颐养您天年吗?祖母要为了自己的将来考虑。”
第五十三章 夜访()
今夜是柳玉值夜,聂小凡练字到亥时。柳玉也就唠叨到亥时。
烛台上的蜡烛快燃尽了,柳玉点来一只新的蜡将旧的烛台换掉。笑道:“姑娘一日日忙得不得了,早上看账本,白日里练刺绣。晚上还要练字也不知道休息休息”
聂小凡装作温婉的对柳玉摇摇头:其实我的内心更想做一名混吃等死的米虫,奈何命运的鞭子非要将我赶到生活的苦海
嘴上却道:“我以前病了很久,想做什么都无力。现在好了许多,总感觉精力使不完似的”
柳玉对这个现象十分不满,叨叨着要催她歇下。正说着,晚间江嬷嬷求见。
聂小凡猜测是福安堂出了事,便请了江嬷嬷进来。
“姑娘,老太太病倒了现下大老爷去请大夫了”
柳玉仍改不了嘴快,她道:“病就病吧,与咱们不相干。左右咱们姑娘身子也不好,她总不会叫姑娘去服侍吧?”
聂小凡想也是这个理儿:“只是二姐姐和婶娘恐怕要辛苦了”
江嬷嬷道:“姑娘不知,老太太从不主动见二姑娘的。就是二姑娘去探望,老太太也会把她打发走!再者今晚大老爷守着,想来二太太也不方便过来。”
聂小凡道:“那便是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庙里上香。再加一条给老太太祈福。想来她也没机会折磨婶娘了”
待江嬷嬷退下后,聂小凡也无心练字了。梳洗一番便歇下。
柳玉仍躺在里间的榻上歇了。因怕晚上起夜看不见。外间便留着一盏灯
聂小凡睡得正香,约莫听见有人叫她:“小凡小凡。”声音清冷又干脆,很是好听。
聂小凡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予理睬,打算翻个身继续睡。谁知迷糊间竟看见一个黑影在身前站着
聂小凡一个激灵,忙坐起来,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戒备的打量着黑衣人:
这是一个面容俊朗的女子。发丝高高束在脑后,平添几分干练。她穿着夜行衣,手持烛台,微弱的光火掩不住她肃冷的气质。
这是谁?
聂小凡心里问道。
“巧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