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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此人得罪不得罪都这样了。
眼见着周九郎喋喋不休,丝毫没把聂小凡之前叫他回去的话放在心里。聂小凡不再客气,道:“你到别人家做客,也是这么三催四送的赖着不走吗?”
周九郎无比委屈,他脸皮再厚,可也只赖过她家。
“那我走了!”周九郎气鼓鼓的道。
聂小凡点头。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实在应付不来周九郎。她甚至有点怕见他了...
连氏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回来后顾不得劳累,便在福安堂请了聂白钧和聂小娥聂小凡姐妹两来说话。
如今聂老夫人很是安静,她也知道早年作恶太多,儿孙们已经对她耗尽耐心。是以现在,还是要安安稳稳的,还能换得家宅和宁。
当然,这也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每日相劝的功劳。
所以几人在福安堂议事,名正言顺又不会受干扰。
众人落座。连氏直奔主题:“小娥和小凡,都是三年前就定的婚事,如今咱们家里除了服,喜事就该操办起来了。”
“弟妹说的事,全亏你在此安排操劳。这两个孩子日后定会感念你的辛苦...”聂白钧肃容说道。
连氏也不客套,来自大房的感谢,她受之无愧。
“小娥的婚事,我也去了刘家听了他们的安排,是定在明年三月份。说是给咱们多的时间准备。”连氏笑着道。
聂小娥一听,低沉着头,做出娇羞的样子。连氏爱怜的看了看她,刘家那门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了。那刘家的郎君,早早的便有了一个秀才功名。虽说今次秋闱失利,可人还年轻不是吗?
连氏又道:“今儿周老夫人特意唤了我去,说起小凡和周九郎的亲事...周老夫人的意思,咱们刚从昌平回来,纳征请期什么的,都交由她来安排。咱们只管等着吧。至于正式的日子...周老夫人说是明年的元宵节,就很好。”
聂小凡低着头听着半晌,听到这儿脸色变了一变,难不成她要早于聂小娥成亲?
聂小凡知道,长房没有主母,所以婚事都当着她们当事人商量。聂小凡也知道很多古代人结婚的习俗。比如今日连氏去商量的,只是为了双方心里有数而已。
等到适时的时机,男方家里会挑日子来请期,意为请女方同意男方挑的成亲日子。然后再挑日子送来聘礼...
她知道那么多古代成亲的习俗,自然也晓得古代长幼有序,如果她先于聂小娥出阁...
“我不好越过姐姐去的。”聂小凡突然道。
她对这婚姻没有聂小娥那般看重,何不成全她一些呢?
“荒唐!”聂白钧抖着胡须道:“让你听听而已,怎么还说上话了?”
聂白钧说得没错,只是让她听听而已的。
没有女子随意对婚姻大事置喙的。
聂小凡没有说话,道:“父亲既然同意我听,那为何就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呢?姐姐她...”
“我没事啊,”聂小娥道:“你先出阁也好,我可以帮你操办一些。”
聂白钧听着两个女儿对婚姻大事指手画脚,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能挥手将她们赶走。否则他和连氏商量,这成什么了?
“其实,这日子现在都还在商量的时候。”连氏道,现在是两家一起商量,等到请期的日子,男方正式上门,那到时自然是不能当面驳回的。现在嘛,可以多为自己争取些。
“婶娘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自然不愿意委屈你们任意一个。”连氏又对聂白钧道:“小凡的日子,周老夫人确实是花了大心血去操办,处处都是为了孩子着想,许些事情,就是交给咱们家里料理,只怕也做不到这么齐全。所以这一边,咱们是不好回绝的。”
连氏说到这里顿了顿:“倒是刘家那边...”
“这样挺好的。”聂小娥道。“不过是晚凡妹妹一两个月出阁罢了。我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聂小娥绞着手里的帕子,脸色羞得通红。
她没有聂小凡那种什么都敢说的性子。在婚姻大事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口提及便害羞不已。
这大概是没有娘的苦处了吧?
什么都得自己拿主意,哪怕婶娘是真心疼爱她的,可到底隔了一层,什么事情都不好直接拿主意。
凡妹妹也没了母亲,所以,她何必要与她计较这些呢?
聂小娥站起来,道:“父亲,婶娘,小娥相信你们会为了我们姐妹多多筹谋的。多余的事情,就请婶娘帮着拿主意。”
聂小娥上前一步,走到堂屋正中。郑重的为连氏行了一礼。:“婶娘教我管家理事,如今又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操劳。如此大恩,小娥终身不忘。”
“小凡也是。”聂小凡愣怔了片刻,忙有样学样:“婶娘的辛苦的小凡都看在眼里。一切都请您拿主意便好。”
被忽视的聂白钧:“......”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聂小娥和聂小凡已经先行出门去了。
“咳咳...”聂白钧干咳几声。道:“那就有劳弟妹了。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只管派人来说一声。银子方面...只管去账房支用,万没有叫弟妹破费的道理。”
聂白钧说完,也负手出了福安堂。不是他不管女儿的婚姻大事,只是最近,在外跑着他的差使呢。
他总不能一直赋闲在家。总得还是去当个官,把门庭撑起来。
否则这家里,等女儿们一嫁出去。迟早要完。
连氏:“.....”
聂小凡和聂小娥出门后,聂小娥脚步匆匆。聂小凡几次想叫住她说说话,就如原来那般。可惜她走得太快,都没有追上。
聂小凡只得悻悻然回了竹香院。
——-————————
童念被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许世元亲自处罚,流放三年的消息。聂小凡是在第三日听到的。
彼时她正在翻看往年聚德楼的账本,没想到就传来这么个好消息。
夏月的手真是黑。
夏月的人咬死童念欺压百姓,报案人不给银子便不办事的情节。
最最离谱的是,东市一家绸缎铺子里有人闹事,仗着自己的家仆多便赶走人家的客人。铺子里的掌柜报了案,由于掌柜人正真没有塞红包,童念居然判绸缎铺的东家来给闹事者道歉。以平事端。
还好那家绸缎铺子的东家,刚正不阿,誓不向强权低头。是以只派了一个婆子来请走童念。
当然,婆子来了也没用塞红包,在此情景下,童念胆大包天,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报案者羁押。
如此罔顾法纪,用职权明目张胆的牟利,实在该死!
夏月一直在朝堂上听着奏事者的禀报,在听到那人说聂小凡:“刚正不阿,誓不向强权低头时。”夏月险些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谁写的折子?这么睁眼说瞎话呢?
聂小凡最感兴趣的,自然不是童念的事。而是促成童念引得龙颜大怒,却只流刑三年的那个人。
那个人便是三皇子。
童念无故羁押商户,偏那商户明明是受害人,这下子,在民间便议论纷纷。
也有人说那商户不懂得向强权低头,可这说法终究上不得台面。因为那人也没错。更多的,还是童念的暴行。
在三皇子眼里,童念的行为无所谓暴行不暴行。
他就是觉得他蠢得不可一世。
众天子脚下。目睽睽之下就敢拿人。简直让人无语。
然而没办法,他不能坐视不管。他苦心经营多年,也只是暗地里有几个没什么权势的人愿意为他效忠,如果他对明明有血缘关系的童年都放任不管。难免会寒了那些人的心。
三皇子先是找到大皇子,这些年,他大皇子十二皇子等多面交好,甚至除了老六,其他皇子都敢说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其实他只跟自己是一伙。原因无他,那个位置只能有一个人。
三皇子是个不大不小的透明,他非嫡非长,又不受宠爱。想夺大位,自然是先抱紧其他兄弟,把最大的威胁老六除去。
这些年,三皇子自问也帮大皇子多次对付过老六。可是他想着再一次把老大当枪使的时候,大皇子拒绝了。
这个蠢货居然拒绝;了?
“大哥...童念与我有些亲戚关系,我为你办事,他也是全力支持我的...”
“老三啊,不是大哥不帮你,那个童念...蠢我就不说了,家里也没什么助力。最重要的是,他一个无名小卒,犯不着我去跟老六死磕啊...”大皇子也不蠢。意气用事的事他不会干!
为了一个小小的童念,惹得夏月动手这个蠢货居然拒绝;了?
“大哥...童念与我有些亲戚关系,我为你办事,他也是全力支持我的...”
“老三啊,不是大哥不帮你,那个童念...蠢我就不说了,家里也没什么助力。最重要的是,他一个无名小卒,犯不着我去跟老六死磕啊...”大皇子也不蠢。意气用事的事他不会干!
为了一个小小的童念,惹得夏月动手是(。)
第六章 伪善与真牛逼()
文一名之所以站队三皇子,除了文妃家里千方百计与他攀上个本家之外,还是认为三皇子对下亲和,将来必定是个明主。是以三皇子一发话,文一名便上奏为童念说话。
只是...建议严惩童念的官员轻飘飘的一句:“文大人可真是重情重义。数年前与文家连了宗,如今对文家一个侄子都关怀备至...”便让文一名冷汗直冒。
难道...中计了?
大皇子听到这个消息时,怒得砸了手里的茶杯。
文一名与三皇子那点子八竿子才打到的关系,大皇子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乐见其成。在他看来,三皇子一直是他的人,自然那文一名也算是他的人了...
可这次,在他明确表示对童念置之不理的情况下,老三和文一名还明目张胆的去救人,那便不只是打他脸那么简单了!
“快去请世子爷来!”大皇子怒极生悲,急得满屋乱转。
如玉人一般的韩茂典没有察觉到大皇子的焦急,径直在大皇子的书案后坐了。
“殿下在担心三爷吗?”韩茂典把玩着大皇子书案上的狼毫笔,慢悠悠的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皇子问道:“你要知道,老三那混蛋...以往假装为我做事,知道我们许多事...”
“殿下此言差矣,左右事情是他做的,帮谁已经不重要了!”韩茂典邪邪的笑道。
大皇子恍然,随即又道:“可毕竟...要是他转而帮着老六?那咱们那些事?”
韩茂典摇头:“三皇子毕竟年长,又如此骄傲。六皇子有什么理由能让他臣服?再说,您跟六皇子之间的关系,那还用得着挑拨吗?”
大皇子微张着嘴,傻了。
是喔,他跟老六,早已是水火不容...就算没这档子事,他们也恨不得早日取了对方性命。
可是老三这混蛋,居然拿他当枪使。
绝对不能忍!
“不如助老六一把,再把那个文一名给我弄走!”大皇子面露狠色,气冲冲的在韩茂典身边坐下。
韩茂典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压了下去,道:“三皇子既然存了那样的心,必将被六皇子不容。殿下不必急着出手!”
韩茂典三言两语,便把大皇子的气愤和急躁压了下去。可是话虽然有理,但大皇子有些左性,不亲自教训一下老三,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眼下,还是先看看老六怎么做吧。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给他教训。
——————————————
“姑娘,这是广恩伯家大小姐的请帖。请咱们府上的姑娘过府游玩。”柳玉拿了请帖,放在聂小凡的书案前。
自从聂家除服回京,有意交好的人家,便会递上请柬。
这位广恩伯府,聂小凡听着依稀有些耳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是何人家。只略扫了一眼便开始忙碌。
“姑娘,二姑娘说,几位姑娘都要一起去的,您不去的话...不好吧?”柳玉皱着眉头道。
“喔...”聂小凡头也未抬,道:“就说我病了!”
左右她病弱的名声传了许多年了,外人也不知道她的情况,不如就此推脱一下。
柳玉眉头拧得更紧了,姑娘明明好了,还装病。这对名声多不好啊?
但是...
哎...算了,左右姑娘就快嫁人了,这点小事也都不重要了。
柳玉这么想着,便去给二姑娘说了。
聂小娥听完,沉吟良久。倒是一旁的聂萱怯懦的说了句:“三姐不去,那咱们还能去吗?”
“当然能去。”聂小娥道:“三妹妹只是身体不舒服。人家送来请柬,咱们身子好好的不能不去。”
聂萱听完,喜笑颜开。但看见聂小娥严肃的脸,怯懦的低下了头。
聂萱前两年在别院的时候,异想天开得紧。天天往竹林里跑,以期与真命天子来个偶遇。
不过自从被聂小娥教训过后。
病就好了很多。
聂小凡是真的很忙。
虽然重开聚贤楼的想法被夏月否决了。但是她仍不愿放弃。一来那确实是个聚宝盆,二来,连氏助她许多,若聂小凡能帮她做成这件事,那么也算是报答了一二了。
而且做生意嘛,是会上瘾的。
聂小凡不敢说自己上瘾了,但她确实是喜欢上把银子赚进口袋的感觉了。
此后偶尔,还会有一些宴请的请柬送来。聂小凡都称病推拒。
如此一来,她病得厉害的传言更加多了。聂家几位姐妹参加宴会时,都会被打听聂小凡的病情。虽然几个姐妹都说聂小凡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如今再病,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但对方都无一列外的露出一副我懂的样子。
毕竟亲姐妹嘛,维护自己家的名声是最最要紧的。她们都表示了解。
众姐妹一脸茫然。
在聂小凡为聚贤楼重新开业忙上忙下的时候,周巧巧也没有闲着。
因着进了京城,许些事情反而不如在昌平方便了,周巧巧索性又悄悄在京城里建了两个据点。
这当然没逃过夏月的耳目。
夏月听到这个消息,“刺啦”一声,将手里的折子给嘶了。
周巧巧这是要干什么?
“你再说一遍...她弄进京城多少人?”夏月再次问道。
探子一身黑衣,道:“回殿下...一个镖局,除了打掩护的十来个本地人,镖师全都是乌鸦帮的人。”
夏月整个人都抖了三抖。
她到底要干什么?
“继续盯着...不,加派人手,盯着那个镖局!”
探子一走,夏月便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迅速的将自己一身锦衣华裘褪去,换了一身普通的葛布衣衫,便准备飞奔去找周巧巧。
出了门,冷风一吹,夏月打了个激灵。愣怔了一下又返回去了。
他去找她做什么呢?
他曾许下豪言壮志,必会替她家里的人洗刷冤屈,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他。
可是如今,他做到了吗?
没有!
他什么都没做到,又有什么资格去找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做事?
她要杀周绍阳,那便让她杀吧。
夏月破罐子破摔,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晚的酒,酒坛子扔了一屋子。
等天亮,,又等了几天,镖局里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