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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阳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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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木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基本上说了等于白说,她能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陪着林楚生,不离开,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可她就请了一周的假,日子马上就到了。
  “我得走了。”早上的时候,林木给他端了碗粥,对他道,“我只能在这里待一周。”
  “我送你。”林楚生听见她说的话,合上账本揣进兜里,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打起点精神。
  “吃完东西再走。”林木也端了碗粥。
  吃完早饭他们就出发,从进来的路出去,林木走过一次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看雪山看到麻木。林楚生也不说话,只有路上休息的时候他才会问几句吃什么。
  很糟心,林木看着林楚生行尸走肉一样在她眼前晃,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一直走到贡嘎县,林木路上全都在想这一件事。天黑了,她先去了一趟机场,没有当晚的机票,她就买了第二天下午的票。
  “没票,我明天走。天黑了,明天你再回去,找家旅馆住一晚。”林木从机场出来,看见林楚生在大厅门口抽烟,不禁又说了一句,“别抽烟,你之前不吸烟,别染上烟瘾。”
  林楚生听她的,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之后你要做什么?”林木问他。
  “走一步看一步,桑央账本上记着几个地点,我打算去看看。”林楚生开口,声音是哑的。他有些抱歉地对林木道:“抱歉,你大老远跑来一趟,我都没能带你去转转。”
  “明早去,我下午的飞机,大昭寺我还没进去过呢。”林木从善如流。她拉着林楚生去找旅馆,旅游淡季,没多少人,一个标间才花八十。
  林楚生放下行李让林木先去洗澡,这里的热水少,用完再烧得花不少时间。
  房间里有暖气,不像是在村子里那样冷,林楚生耐不住热,就把外套毛衣给脱了,上身就留一件背心。他不怕冷,小时候跟着走马帮最可怕的不是险路是夜里头的冷,罩着塑料布裹着毛毡都扛不住那种冷。在东北他最多就穿冲锋衣,里面套一件单衣。
  行李放好之后林楚生用手试了试暖气的温度,觉得还是有些凉,就出去又给林木要了一床被子。他再一次推门进来的时候,林木已经洗完出来了,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曲线毕露,白皙的脖颈手臂全都露在外面,头发没擦,身上还有水珠。
  林楚生看着就觉得身上有火在烧,也有些气,现在是冬天还是在高原上,这女人不怕感冒吗?他进浴室去拿毛巾,却没看见。
  “毛巾在这。”林木扬了扬手里的毛巾,扔给他,“帮我擦头发。”
  林楚生放下被子,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林木的头发养的特别好,又黑又亮一直垂到腰际。他拿着毛巾给她仔细的擦,不敢太用力,他害怕他手上的劲一大会扯痛她。
  林木忽然伸手把身上的浴巾给扯开,背部全部都露了出来,像是绸缎一样漂亮。林楚生呼吸一滞,几乎无法移开目光,从头到脚都有火在烧。林木仰头揽着他的脖子拥吻,咬着他的唇瓣,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渐渐向下,摸到他的腰线。
  很有力,林木感受着手下的身体,肌肉锻炼地很好,线条分明像是刀刻出来的一样。摸到他背上的刀疤,林木的手不禁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林木趴在林楚生身上,摩挲着他背上的疤痕,问他。
  “记不太清。”林楚生呼吸急促,很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以后不能有。”林木咬了他一下,道,“手感不好。”
  林楚生不能忍了,他一下子翻身压制住林木,用牙齿细细磨着她的颈子,作风狂野如同野兽一样。林木的视线穿过凌乱的发丝落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神很霸道凶狠,也含着温情,就好像映衬着雪山云影的纳木错。这个男人的魂魄里根植着高原的精魂,他是高原上的汉子,高原上的鹰。她笑了,她喜欢这样的男人,她林木不需要依靠别人就能铁骨铮铮地站着,她需要的是一个能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不牵制着她,不依赖着她,就好像是三毛说的一样,不依靠,不寻找。他们是两棵风里并排的树,枝叶相缠,根系相交,并肩看着日升日落,一同担着风雪雷雨。
  林木沉醉在他的目光里,觉得对这样的男人许下一辈子的承诺未尝不可。
  林木早上很早就醒了,天还未亮,她都不明白自己醒这么早干什么。林楚生在她身边,闭眼熟睡,表情看着很安然,林木难得看见他不那么强硬的样子。
  林楚生的眉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像是刚睁开眼的初生婴儿一样。林木看着他,忽然觉得崩塌的内心在那瞬间重塑,她不知道原来每天醒来看着爱人就在枕侧是这样的幸福。
  “这么早?”林楚生微微皱眉,他习惯早起已经养成了生物钟,不用看表都知道几点。
  “睡不着了,起来吧,说好带我去大昭寺逛。”林木从床上坐起来,从椅子上拿衣服开始往身上穿。她不愿意浪费时间,今天下午她就要走,在这之前的时间她要好好珍惜。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边破晓,挂着水蓝色的边,一束束阳光就好像不动明王手里的金箭一样射进来。林木站在初晨的阳光里,头发垂在身后,几乎要融化在阳光里。
  林楚生觉得这样的景像是画一样,心里如同被水洗净,不起一丝波澜。
  “心情好些了?”林木笑看着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今天会有个好天气。”
  林楚生知道,林木在用她的方式安慰他,告诉他,她会一直都在。
  “我很好。”林楚生对着她笑了。
  林楚生带着林木先去逛了一趟八角巷,买点东西给她带回去,顺便给她家里人带一点。
  路过一个卖藏银的店,林木的目光在上面扫了两圈,林楚生便停下脚步。
  他看了一圈,拿起一个镯子给她看,“这个?”
  “假的。”林木看了一眼就转过目光。
  “我这里可没有假货!都是真真的藏银!”摊主开始喊。
  林楚生根本没理会摊主,他又挑了一圈,没有让他特别满意的东西。他选了一个素银簪子付了钱,拉着林木把她的头发放下来,挑了一绺头发编成几根小辫,挽成发髻最后插上簪子。簪子顶端有一小块珊瑚,很衬林木的眉眼,看着有几分藏族女子的味道。
  “这里不可能买到真货,等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个你先戴着”林楚生对她说,看着她的脸,笑了,“好看。”
  “不是真货你买什么?”林木摸了摸发髻,没想到林楚生这么败家。
  “没盘头发的都是没主的姑娘,盘上头发的都是别人的媳妇。”林楚生看着她就笑,“藏族人都直爽,你不想我一会儿还得为了你和别人打架吧?”
  “打呗,我还能趁机吆喝两声好赚点钱。”林木不在乎。她又锤了林楚生一下,“老娘还没嫁给你,谁是你媳妇!”
  “那我呢?万一被哪个姑娘看中了拉走,你怎么办?”
  “敢抢她试试。”林木冷哼。
  林楚生笑着拦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去了一家藏银店里,店里还卖松绿石红珊瑚的首饰,看见他来,老板和他打了招呼。
  “江央,这个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吗?”老板是藏族,说起话来口音很重,他看了几下林木,笑着道,“她值得你把天上的月亮都给摘下来!”
  “对啊,她就是我的达瓦。”林楚生笑着答他。
  他们两个随后就开始聊天,噼里啪啦说的全部都是藏语,林木一句都听不懂就到柜台那里去看藏银。
  她对宝石金子都不感兴趣,只喜欢藏银苗银,白银对健康有益。她在柜台转了一圈,没遇到让人动心的,她就走回到林楚生身边。
  林楚生正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藏银镯子,很细,镶嵌着天蓝的青金石,看着很像高原上的海子,从亘古便存在美的令人心动。
  “喜欢吗?”他问。
  “要这个了。”林木转过头去,从包里拿出信用卡,问老板,“多少钱?”
  “江央说对了,你果然喜欢这个。”老板笑着,他指着林木背后的林楚生,“钱付完了。”
  “走吧,去大昭寺。”林楚生把镯子给她戴上,牵着她走,“得省时间。”
  林木手上本来就有几个镯子,青金石在一片素银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把所有的美都给吊出来了。
  林木不禁又赞了一句:“你眼光不错。”
  “不然怎么会牵着你?”林楚生看着她笑。
  大昭寺一年香火不断,很多信客从千里之外赶来祈愿。林楚生带着她在里头四处走走看看,来到主殿,里面供着释迦摩尼金像。
  “祈愿要上香吗?”林木问他。
  “不用,心诚则灵。”林楚生道。
  林木点点头,她走进去,踩在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砖地上,跪下,前扑,又站起来,再一次跪下,前扑。
  林楚生一看立刻走过去,问她:“你磕头干什么?”
  “祈愿啊,我怕佛祖不理我,按照这里的规矩磕等身长头。”林木回头看他,脸红扑扑的,呼吸有些急。
  “你不适应,你要磕多少个,我来。”林楚生也跪到地上。
  “九百九十九个。”林木道,“这数很吉利。”
  林楚生看着林木,不知道她一开始真的要磕九百九十九个头还是她在逗他玩。林木看着他笑,很开心的样子。他也不说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跪下去,他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在在一次次的低头中他听见了吟诵的真言。他的目光转向在他身旁的林木,嘴角挂着淡笑,觉得能遇见她就已是神迹。
  就算是林楚生磕完那么多等身长头,也累得有些喘。他看见林木跪在地上在他刚才的位置又磕了一个等身长头。
  她站起来,望着他的眼睛笑起来,笑容融化在阳光里。
  林楚生一瞬间就懂了,也笑。
  她在说一句藏族人都知道的诗。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chapter20

  深夜,北风肆虐,山东青岛的一个海港里汽轮靠岸,汽笛声穿破夜空。高大的集装箱整齐的摆在港口,如果不仔细注意,没人能看得到集装箱上趴着的人。
  齐峰在上面趴了有两天,一直盯着瞄准镜,深夜里他有些抵挡不住困意和疲惫,他伸手去口袋里摸,用嘴咬出一根烟。他想用嘴嚼碎烟草直接吞下去,可是他有段时间没有进食,胃饿的有些抽搐;搞不好会呕吐。他混进这个私人港口花了不少功夫,机会来的突然他几乎没准备什么,拿着一杆□□就来了。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人,他把打火机拿出来点上烟。
  他呼出一口烟,觉得精神了些。这时候忽然一颗子弹崩在集装箱上,他反应飞快,一下子跃起来,躲过破空而来的子弹。他从夜视镜里他看到有七八个人从各个角落在向这里飞奔,他又看了一眼四处的制高点,看见在他的对面,有一个男人和他以同样的姿势趴着,手里拿着□□。齐峰不用想也知道此时他的额头上一定有一个激光红点。
  操,这帮狗/娘养的,真他娘的阴魂不散!齐峰暗骂了一声,他忽然飞速行动,几乎是疯了一样从四层楼高的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身后一连串子弹崩进铁皮的声音。
  他跑的极快,脚不沾地,一群人从他的左边截杀出来,手里拿着□□装着□□。有几枪都是擦着齐峰的脑袋过去的,他提足狂奔,冲到码头边上,他把枪甩过来,几个点射,几乎是一瞬间,对方就倒下三个人。
  “切,老子就算是被人追着跑那也得撂倒你几个龟/孙!”齐峰大笑,他把枪甩回到背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头去。
  黑暗里有一个人走出来,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手上端着□□,嘴里叼着烟。他打了几个手势,有人上前,把埋在水下的网给拉起来。
  齐峰像鱼一样被人捞起来,全身湿透,呛了几口水,猛烈的咳嗽着。他一上岸就有十几把枪对准了他,有人上前把他的□□给拿走了。
  “孙子,爷爷这招你受用不?”年轻人叼着烟上前,用枪托狠砸了一下齐峰肩膀,又一脚踢在他胸口,“你害的爷爷找了两天!”
  齐峰一口气卡在胸中,咳嗽的更加剧烈,咳出来很多血沫。
  “袁少,当家的说这个人不能杀。”一旁有人上前道。
  “知道,老头子就是麻烦。邵老三呢?”姓袁的年轻人收起枪,打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刻用手铐把齐峰给锁住。
  “死了,临死都没说出什么。”
  “谁他/妈下手这么狠?老子抓一个人回来不费劲啊?”
  “那个年轻的没死。”
  袁少眯起眼睛想了想,指了指齐峰,“把他和那个姓何的小子关在一起。”
  “有本事给老子个痛快!”齐峰在地上嘶吼,“弄个网抓老子,你当你在网鱼啊!”
  “没网鱼。”袁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钓上来的是只龟。”他一枪托把人砸晕,喊了一声:“带走!”
  “袁少,当家的让你回去,说有事问你。”
  “知道了。”袁少又拿出一根烟,叼上,“等老子抽完烟,还不知道这次要杀谁呢。”
  齐峰又一次被冷水浇醒,他才闭上眼十分钟不到,这群畜生折磨了他三天,没让他合过眼。他抬起头去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穿着绸子,精神矍铄。
  “袁清风?”齐峰开口,声音沙哑像是破锣,他的嗓子被炭火给毁了。
  “听说过你,一把枪使得不错。”袁清风走进来,他瞄了一眼齐峰的右手,筋骨被挑断了,软绵绵的耷拉着,问,“谁把你的手给挑断的?”
  “你手底下的那帮龟/孙子。”齐峰冷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苦笑,“再好的枪这把也摸不了了。”
  “把动手那人的右手也给挑断。”袁清风下令道。
  一旁的人顿了顿,上前道:“袁少下的手。”
  “那小子?”袁清风眉毛一皱,改了,“等他回来打他三十鞭。”
  袁清风走向绑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年轻人,他已经接近崩溃,眼神涣散。齐峰进来的第一天和他说了几句话,知道他叫何轩。
  “说吧,再不说没机会了。”袁清风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对他道,“邵老三死了,你说了也没关系。”
  何轩听了之后明显挣动了一下,一旁的人立刻上前按住,他扯着喉咙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撕心裂肺一般。
  “你们去唐古拉山到底是为了什么?”袁清风继续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们那里有玉蝉?”
  何轩喊完就没了动静,死了一样。
  袁清风皱起眉,他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一桶凉水浇上去,人还是没有反应。
  又有人用炭火去烤,吱吱的响。何轩身上的肌肉弹动一下,他低语了几声。
  “你说什么?”袁清风凑过去。
  何轩忽然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猛地一扯,大笑着,为防止咬舌自尽他的门齿已经被拔走了。没能扯掉袁清风的耳朵但也给咬穿了。
  “局,二十年前的局。”何轩笑了几声,他忽然一头撞在墙上,碰的巨响。
  他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不再有任何动静。
  “死了。”有人走上前,摸了摸他颈侧的脉搏。
  “烧了。”袁清风用手绢捂着伤口,态度很冷。
  “得,老子没室友了。”齐峰看着何轩的尸体心里有些凉,这也算是一条汉子啊。
  几个人把尸体给抬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齐峰和袁清风。袁清风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和那小子为什么要截我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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