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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中,这个连也相继飞上了天空!
去路被阻,两拨人先后被地雷炸个死无全尸,双方还没照面就已经损失了一个多连,偭定军又怒又怕。
从第三天起,他们也尝试过驱赶牲畜在前面探路,以为可以踩踏引爆地雷。
哪成想前面的牛慢悠悠走过一点事也没有,可是当偭定军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上来的时候,又被炸了一通,当场躺下二十多人。
第四天偭定军缩在清水河防线内没有出来,反而是加强了面向果根这边的警戒程度,似乎是怕人民军再去偷袭。
第五天,偭定军忽然大举出动,兵力分散开来,穿山越岭,绕过了这个路口,试探有没有其他安全路线。
不够这时候冯爱国他们早已经走了。
他们就潜伏过来一个排,随身带了十五颗遥控地雷,全都埋在了这片一百米长的桥头公路上,早就全都引爆了。
十五颗遥控钢珠地雷,就报销了一百七八十偭定军,迟滞了对方整整四天,这个生意做得划算!
所以在偭定军大举搜索其他路线的时候,冯爱国他们早已回到了位于后方二十公里处的临时营地,去补充弹药了。而分散开来探路的偭定军,也惊喜地发现他们再也没有踩到地雷,欢喜不已,开始沿着探出没有危险的安全路线,分数路向果根深处进发。
等今天中午,冯爱国带着的四排扛着新地雷返回路上,就发现敌人已经过了清水河大桥,前行了四五公里路程。
敌人已经通过了最狭窄的路段,要将他们堵住就变得很困难,时间也不允许他再做过多考虑,他赶忙匆匆选了几个大致可以行军的地段,将地雷就地埋设,在地图上标注了埋设位置,便躲到了远处土丘,伺机而动。
结果这批地雷由于埋设太匆忙,许多地方没做好伪装,被敌人发现,仅仅成功引爆了两颗,炸死炸伤约十二、三人。
为了不让敌人挖走地雷,送回去检查,发现遥控地雷的秘密,他们干脆将剩下的未爆地雷全部引爆,随后撤离。
但是他们并没有走远。
后撤了六、七公路,确认已经甩掉敌人之后,冯爱国带领的四排就碰到了当初留在军分区芒腊渡口,没有及时跟上,现在才从军分区坐汽车一路赶来的一排、二排,他们也携带了不少地雷。
冯爱国大喜,马上留下四排,在必经之路上埋设地雷,并叮嘱要做好伪装,在地图上标注好埋设位置,为战事结束以后起出地雷预留档案。
然后他就带着一排、二排迅速返回,在距刚才埋设地雷处两三公里的地方,以相距一百多米的一个小山头、丘陵为掩护,躲藏起来,准备阻击敌人,为四排埋设地雷多争取一点时间。
也许是刚才十多颗地雷一起引爆的场面太过惊人,敌人怕再次中雷,尽管他们来回用了一个来小时,可是敌人始终没有出现。
冯爱国也乐得他们耽误得更久一点,可以为四排留下更多时间充分准备。而他们也可以更充分地布置阻击阵地,挖掘临时单兵掩体,做好伪装。
直到上午九点,放在前面的侦察兵才跑回来报告,敌人出动了约一个连向这边过来了。在这个连后面,敌人还有一个营的兵力,并有两辆装甲车伴随行进。
得到消息,所有人都停止了挖掘掩体的工作,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伪装。他们从附近草地上,将草丛连着地皮一起铲起,盖在挖掘出来的覆土上方。几分钟时间,就将一个本来被挖得满目疮痍的防线,覆盖上了一层草木,原本显眼的目标,立时就泯然众夷,再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又过了四、五分钟,集体潜伏在山棱后面的一排,就看到一个班的偭定军士兵,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他们是探路的尖兵,可看起来胆子很小,走得很慢,每个人都半佝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握在枪把上。随便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他们神经兮兮地冲着那方一通扫射,半天后才敢上前去看个究竟。
正常来说,尖兵需要登上附近山头,查看是否有敌人潜伏,确认无误后向下方队伍打出平安无事的手势,然后大部队才继续向前,以免中伏。由于尖兵来回跑动很多,体力消耗很快,所以尖兵也是轮流担任,以维持较快的行军速度。
可是这个班估计是太害怕了,谁也不肯脱离大队到附近山上去看。别说上山了,就是附近有个洼地、浅坡他们都不敢接近。
十来个人就紧密地聚在一起,以人多更安全的抱团心理,一磨一蹭地往前走。
以这样的速度,哪怕是冯爱国他们不进行阻击,他们也要用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四排埋设地雷的地方。
早知道这些偭定军这么差劲,就不多此一举了!
冯爱国后悔也来不及了,两个排都已经潜伏下来,做好了战斗准备,敌人也接近了。此时后退不是明智之举,不把敌人打跑,当着他们的面在阵前撤退只会为对方壮胆,反而有可能追上来。要退也要等打退敌人之后,才好从容撤离。
尖兵既然没有探查各个高处,他们就没有理会,放他们过去。
尖兵通过,到了侧后方二排埋伏的山丘。丘陵上也没有传来枪声,显然二排跟他们是一个想法。
十几分钟后,侦察兵所说的敌人大部队才跟了上来。估计是知道尖兵也不可靠,敌人将两辆装甲车分开,一辆在前,一辆在中间。两辆装甲车上都有士兵探出上半身,用顶部机枪对准两边,做出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必须先打掉装甲车!
冯爱国悄悄从土塄上滑下来,半蹲着身子,找到一排的两名狙击手,指了指两辆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示意把他们作为首要狙击目标,先打后、再打前。对于排里的唯一一门六十口径迫击炮,也让他们先打这两辆装甲车。
其他人,则向队列两头猛烈射击,混乱其组织。
至于他和一排长,则锁定了那名偭定军上尉,双枪齐发,争取在第一时间将其击杀,瘫痪其指挥。
重新返回之前的位置,冯爱国居然没有觉得丝毫紧张。
明明是第一次真刀真枪跟敌人面对面厮杀,可是给他的感觉,却跟在靶场进行实弹射击没有区别。
他悄悄将七九式自动步枪从草丛中伸了出去,然后用装载皮卡汀尼战术导轨上的光学瞄准镜,将那名偭定军上尉的脑袋,稳稳地套在了十字缺口正中央。
七九式步枪两百米内弹道平直,完全不需要调整表尺!
眼看着前面的一个排已经快接近二排埋伏的丘陵,第一辆装甲车也到了小山和丘陵中间位置。同时第二辆装甲车也距离小山不到三十米,计算上下直线距离,一排距离后面那辆装甲车不到百米,狙击手完全可以做到百发百中。与前面那辆装甲车直线距离也就一百六、七十米上下,同样可以保证较高的射击准确率。
经过了上次夜袭,和这几天偷袭作战,经过了战火洗礼,冯爱国迅速成长为一个老兵,心态开始逐渐进入到战争状态,对于作战不再是恐惧而是喜悦、兴奋却又不冲动。
判断出这就是最佳伏击时机,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果断扣动扳机!
啪!
之前一直被他的**式自动步枪所瞄准,套在光学瞄准镜十字缺口的那名偭定军上尉,猛然晃动了一下身子,右侧额头瞬间飚出一股血花。
就在他考虑是否再补一枪的时候,就看到目标右侧脖颈也同样射出一股血箭,一排长也在他之后立即射出了子弹,将其脖子射穿!
紧随其后,两辆装甲车上的机枪射手几乎是同时伏倒在车顶——二排也做出了跟他同样的目标选择。
在冯爱国转换下一个射击目标前,他发现那名已经被击毙的上尉连长,又被两三颗子弹击中。
他笑了笑,将枪口转向旁边一名慌忙扑上去查看的中尉军官,三发点射,再次将其击倒在地。
与此同时,随着两声爆炸,两辆装甲车也先后腾出一团巨大火焰。
冯爱国心头大定。
已经不需要地雷了,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第198章 大人欺负小孩()
冯爱国他们正在展开伏击战的时候,关飞率领的主力部队也跟从兴威出发的敌人打了两个多小时完全无法用精彩来形容的攻防战。
轰!
一枚六十毫米口径迫击炮弹落在山脚前方两百余米的公路上,随着火光炸开,几名准备靠近山脚的偭定军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紧接着又有两枚炮弹落在这支正在进攻的偭定军士兵中,炸翻了十来个人。
不过迫击炮的准头实在有限,而且进攻的这个连分得也太散,相距数米之间只有两三个人。因此尽管爆炸的场面非常壮观,炸起的火焰、硝烟、尘土看起来声势也很是惊人,可是实际消灭的敌人并不多,充其量只有十来个。
反而是从高出公路三十余米的山脚阵地上射来的子弹,倒是将一名又一名敌人击倒。
由于这次是外线作战,弹药数量有限,所以前线部队打得很节制。虽然没有说瞄了又瞄,保证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但是战士们还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节奏,将敌人的身影套在了瞄准镜十字缺口之后,方才扣动扳机。
公路上无遮无拦,敌人屡次想要靠近,但只要一露头就被上斜上方射下的子弹给击中,完全靠不过来。
每周七十余发的实弹射击训练,每年三千余发子弹的消耗,为军分区堆出了一大批神射手。虽说无法让人人都成为狙击手,但枪法之好哪里是偭定军这支三流军队可以比拟。
况且七九式步枪本身就以精准著称,两百米内弹道近乎于直线,根本不需要经常调整射击表尺。再加上关飞不惜代价为每位战士都配备了三倍光学瞄准镜,射击两百米外的敌人就如同在七十米内,那么取得三五颗子弹就击毙一名敌人的战果,实在算是理所应当。
二战时期,日军就曾以准确的枪法,将****打得抬不起头来,现在偭定军也是同样的感觉。
他们已经先后组织了三次连级规模的进攻,可是每次接近到敌方阵地两百米以内,就会看到士兵接二连三倒在地上,不是直接丧命,就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惨叫。
看过送下来的伤兵身上的伤口,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从伤口正面看,只有一个细小的孔洞,看起来还没有铅笔粗。可是在背后子弹贯穿的位置,却足有碗口大小。部分子弹留在人体内,检查结果更是可怕,子弹翻滚带来的巨大破坏力,将其击中部位内部的脏腑捣得稀巴烂,即便是没有立刻丧命的,也完全失去了抢救价值。
由尸体和伤兵身上、或是地下扣出来尚保存完好的弹头,看了以后再一次令他们头皮发麻。
这种弹头看着是锥状体,可是剥开表面镀铜,内部却是一个上小下大的梯状钢柱,顶部是平的,外面裹了一层铅以填补空缺后,做成圆锥体。可究其实质,这根本就是一颗达姆弹!
被这种子弹击中,弹头部软性铅块被冲击力变软,带着钢芯翻滚入体,对伤处造成极大伤害,其破坏力足以让一头大象当即失去行动能力。
看到同袍这样的惨状,吓得后来上去的士兵都不敢向前冲,只敢远远地趴在地上、障碍物后面,跟对方对射。有些士兵头都不敢抬,要么把m16从躲避物顶上伸出来,瞄也不瞄就扣动扳机,不管枪口朝向哪里就是一通乱打,直到把弹夹中的子弹打光。
要么就是单手握着枪,从侧面向上射击。当然,虽然哒哒哒的连射声听起来很爽,可是巨大的后坐力带着枪口跳动,能打中对方才是奇迹!
反之敌人却打得很有章法,每次都是采用三连发点射,既保证了概率性射击覆盖目标,又保证了准确度,几乎是每次射击,都能有所收获。
对方人人都是自动武器,火力强大,上去少了只会被一一打倒。上去多了。对方的机枪也开始加入欢唱,子弹以极高的速度,像水泼一样当头洒下来,一片片把人打倒,给进攻偭定军带来的恐惧感更加强烈。
如果能保命,那么躲着打也没关系,大家都是应付上峰差遣么,随便糊弄一下就算了。
可是这样也不行。
军分区是在上面,视线一览无遗,即便他们趴在地上也暴露出一个很大而目标,被对方像打靶一样慢慢消灭。躲在石头后面的也不安全,钢芯子弹穿透力极高,小一点的石头直接就被子弹穿过,然后在身上打出一个大洞。
偭定军士兵是越打越胆寒,对方却是越打越大胆。
由于偭定军士兵几乎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勉强射击也是毫无准头的胡乱攻击,对军分区战士的威胁微乎其微。一些战士打得兴奋了,干脆直起身子,把上半身都暴露在外,那架势是不放过一个敌人。
因此偶尔也有偭定军的子弹击中对方。
可是结果令人万分沮丧,在望远镜中可以看到,那名被击中的军分区战士向后翻倒在掩体后面,好像是被打死了。然而对方只消失一小会儿,就又出现在战位上,看起来也没经过包扎,就继续生龙活虎地投入战斗,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被击中的样子。
难道这些穿迷彩服的人民军都是打不死的怪物吗?
火力拼不过对方、准头比不过对方,对方打中一个就非死即伤,只要不是被己方机枪打中、对方却都像没事人一样活跃依旧。开战了半个多小时,对面山脚阵地刚才有多少人,现在还是多少人,消失在阵地上的人屈指可数!
这他娘的还打什么!
前线的偭定军士兵被吓破了胆,任凭长官拳打脚踢、甚至威胁要枪毙他们,也不肯上前。前线指挥官也是焦头烂额,放弃了驱赶他们继续作战的念头:还是不要用血肉之躯硬抗了,干脆炮击吧,希望能用猛烈的火炮将敌人全部炸死在阵地上。
“他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都退下去了?”俞柏海跟关飞在主峰阵地,利用架设在山头上的大口径炮兵观瞄装备,观察着山脚下的这场战斗。
对于他们来说,这场仗打得太没劲了。
敌人就是傻乎乎地往上冲,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又开始变得很胆怯,只敢躲在路沟、岩石、土坡后跟这边对射。
他们的准头也很堪忧,好多士兵纯粹就是对天射击,大量的子弹都浪费在了天空中。
这真是一场乏味的战斗!
当看到对方连续进攻失利,像退潮一般全部退下去以后,三公里外才开始构筑炮兵阵地,俞柏海不由努力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明显,敌人是准备采取火炮攻击了。
可是,火炮它打它的,你个步兵退什么退?
根据他所学的军事理论,难道不是炮火压制、步兵趁这边被打得抬不起头的时候,就趁机进攻的么?
怎么他们反而退下去了!
关飞呵呵直笑:“别怪他们,他们的军官、士兵素质都太差了,玩不来步炮协同进攻。如果在炮兵开火的时候,步兵还在进攻,搞不好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人。以他们怕死的性格,肯定不愿意留在前线充当炮兵的靶子。”
他也不由得哭笑不得。
偭定军就这个水平,他们的传统战法就是各打各的。
所谓空地一体协同作战,也无非是飞机先飞到头上丢炸弹,等炸弹丢完了,然后炮兵开火,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