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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弘时的想法太天真了,这一波风暴还没过去,另一波惊涛骇浪已经来了。
第二十七章被揍()
只见那边的钮祜禄氏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弘历手臂上的擦伤,心里怒气难平,“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弘历还小不懂事吗,为什么他会受伤?”
“我这”
弘时看到弘历手臂上的伤口,刚想开口,就被弘历的突然出声打断了。
只听弘历委委屈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三哥哥为什么要把我推倒在地上。”
弘时震惊的看着躲在钮钴禄氏怀里看不到头的弘历,再看到钮钴禄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顿时明白了。
他这是被钮钴禄氏母子下了套,只是他真的很难理解,钮钴禄氏也就算了,为什么五六岁的弘历也这么有心机。
他这会已经没了仔细探讨的心思,只是心情无比沉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他不合时宜,还是弘历太精明了,这么小的年纪,都能有如此深的城府。
如今,钮钴禄氏母子怎么样,他已经不关心了,只是
弘时转过头,看着脸色已经黑到极点的胤禛,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
“阿玛”弘时才叫了胤禛一声,就被他一眼瞪得住了口,然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胤禛只是冷冷的撇下一句,“跟我到书房来!”
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弘时看着胤禛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很是不安,最后还是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直到他们都走了,弘历才从钮钴禄氏怀里出来,脸上满是笑容,“额娘,儿子这回做的不错吧,原以为这个三哥应该很聪明,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笨,真是蠢死了!”
钮钴禄氏笑着戳了戳弘历的额头,然后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了,我儿可不是任何人能比得上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虽然擦破点皮,不过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倒是好事!”
钮钴禄氏看着弘历的伤口,问道。
她刚才早就看到弘历仅仅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伤的并不重,身上其他各处都没有任何的伤。
原本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弘历,还担心雍正以为弘历贪玩,自己跑出去了,见到是弘时带他回来的,她立刻就放下了心。
先入为主,无论弘时如何说,眼见为实,胤禛只会相信是弘时不成样,带着弟弟出去玩了,肯定会生他的气。
本以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突然发现了弘历手臂上的擦伤,虽然只是一点小伤,可是只要跟弘时挂上钩,原本就生他气的胤禛只会更加生气,这下就是任凭他弘时说什么,胤禛只怕都不会信了。
“也没什么,就是路上太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知道吗?三哥他竟然怕我受伤,还快一步倒在地上做得我的垫背的,有他护着,我倒是没出什么事,只是我当时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恐怕伤的很重,竟然还担心我再摔倒,忍着疼将我抱回来,真是蠢的可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长这么大的。”
弘历说着不符合他年纪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满是嘲讽,眼底甚至闪过一抹阴狠。
弘时跟着胤禛走进书房,径直就跪了下去,带动了之前的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
胤禛挥退了书房所有人,才关上门走到弘时跟前,“这会倒是挺硬气的,刚才怎么哑巴了,话都说不出来?”
“儿子知错!”弘时现在只知道,刚才的事情已经惹怒了阿玛,现在赶紧认错,说不定还能好点,要是死不认账,阿玛只会更生气,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胤禛看着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书桌前,将所有东西都撤走,才回头对着弘时说道:“自己过来趴着。”
“啊?”
弘时一脸懵逼,如果说胤禛生气打他骂他,他还能理解,可是这趴桌子干什么?
“本王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你莫非是想让我亲自动手,拖你过来?”胤禛只是淡定的看着弘时,并不着急。
反倒是弘时被胤禛的本王两个字吓到了,都气到说出本王了,那肯定是特别生气了。
弘时不敢再触他眉头,赶紧利落的起身,走过去,趴在书桌上,有些不明所以。
胤禛也不说话,直接过去压着他的背,一把扒下他的裤子,巴掌就扬了起来,狠狠地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啪响个不停!
一连揍了三十多下,揍得他屁股都红肿了才停了下来。
而弘时还是头一次被胤禛这么压着,扒下裤子打屁股,再加上年纪渐长,知道什么是害羞,一时间又羞又委屈,眼眶都红了,可就是倔强的忍着不掉下一滴泪。
心里只是默默的想着,这带点羞辱的挨揍能够早点过去。
胤禛停下将弘时翻过来,发现他眼眶红红的,倒是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就你干的那些混账事,揍你这么几下都是轻的。”
“不是我,我没有推弘历。”弘时弱弱的辩解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什么都不想说的,可是被胤禛这么一揍,就一股脑将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
“我知道!”胤禛叹了口气,“我眼睛又不瞎,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和弘历谁伤的更重吗?腿都成这样了,你还一下子就跪下去了,腿不想要了是吧?”
弘时震惊的看着胤禛,他竟然会担心自己的腿,而且竟然还相信自己。
弘时不争气的眼睛又红了,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已经五年多了,自从有了弘历和弘昼之后,阿玛再也没有对他这么好过。
他都快要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刚才打疼了?”胤禛看着弘时泛红的眼眶,有些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没想到阿玛竟然会相信我。”弘时摇摇头,诺诺的说着。
“行了,又不是女人,真是越长越回去了,竟然还学会哭鼻子了。”胤禛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还是动作轻柔的将弘时抱到了屏风后面的软榻上,给他揉了揉肿胀泛红的屁股。
一直揉到差不多了,才给他提上了裤子。
之后才拉开上衣,看他后背上的伤,他背上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翻起来了,骨头都露了出来。
看起来挺恐怖的,胤禛看的皱了皱眉,“都伤成这了,你还抱着弘历走这么久,果然是很欠揍!”
胤禛的话,让弘时瞬间红了脸,将脸埋在软榻上,不看后面的胤禛,任由他看自己的伤口。
“不行,伤的太重,我不能随便处理,得找太医来看看,我先看看你腿上的伤。”
胤禛将弘时轻轻翻过来,为了避免碰到他的伤处,直接将他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腿上,将他的头放在软榻高的一边。
这个姿势,虽然没有伤到背上的伤,但是备受煎熬的屁股却很难受,因此他疼的扭来扭去。
“再扭来扭去,我就把你身后那两团肉揍烂了!”胤禛本想扒了弘时的裤子,看看他膝盖上的伤,结果弘时扭来扭去,他扒了好几次都没扒下来,只能怒气冲冲的对着弘时吼了一句。
毕竟胤禛在弘时心里积威已久,因此看到胤禛这么暴躁的直吼,直接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就再也不敢动了,就算是屁股痒的像是被蚂蚁咬一样,他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只能默默的忍着。
弘时不再乱动,胤禛也方便了许多,将他的裤子扒下来,褪到脚边,然后才开始端详他的腿,虽然看起来很严重,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不过好在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至少不会落下腿疾,因此胤禛也就放心了。
只是背上的伤挺重的,治起来只怕会很麻烦,不过要治好也不是不可以。
“好了,你先侧着在这躺一会儿,我出去让人去找太医,顺便让人给你做点东西吃吃。”
胤禛说着,从软榻边上的柜子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黑色披风,盖在弘时身上。
那件披风是胤禛冬天常披的那条,是由上好的锦狸皮制成的,暖和异常,刚盖上身上,就感到暖融融的。
上面还有胤禛身上淡淡地檀香味,弘时刚盖上就有些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弘时倒头就睡,胤禛倒是乐了,不过他也没有吵醒他,反而是将披风掖了掖,给他盖的严实了一点。
之后胤禛就找了太医来给弘时上药,他虽然伤的重,可是老太医都是太医院的老人了,手法很熟练,下手也不重。
因此,直到给弘时上完了药,他依然是浑浑噩噩的睡着,完全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见状,胤禛也不叫人做饭了,饭菜凉了就不好吃,还是等到他醒了再说吧。
太医带着东西退出去后,整个书房就只剩下胤禛和弘时不断发出的呼吸声。
一时间,静寂非常,胤禛转过头,走向书桌,将书桌收拾好,继续坐在那里处理公务。
第二十八章怀恪逝世()
弘时因为背上的伤,窝在房里一直睡了三个多月。
本来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待不住这么多天的,可是这段时间,胤禛总是会抽空过来看他,他也没胆子不听话。
因此一直按照太医的方法吃药,敷药,好好的休息。
身上的伤全好的时候,已经三个多月了,算算日子,这个时候正是怀恪生产的时候。
弘时再也窝不住了,再说太医也同意他出去走走,所以弘时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怀恪的府上。
可是进门的时候,他却惊呆了,郡马府的门匾上竟然挂着白布。
从外面一眼望去,里面也尽是白色,弘时眼皮突突的跳着,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久,胤禛从里面面色深沉的走了出来,看到门口愣着的弘时,连忙拽他回了雍王府。
弘时一路被胤禛拽着,不停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胤禛什么都没说。
直到回到府邸,他才目光复杂的看着弘时,“怀恪她逝世了,难产而死。”
“什么?”
弘时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胤禛,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之前还一起谈笑,一起说话的人就突然这么没了,只要是个人都不容易接受。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弘时不能接受,心里堵的发慌,眼睛很是酸涩,可是他却流不出泪。
胤禛将弘时送回了他的小院,然后就走了,相比弘时,胤禛的心里才更像是被刀子剜了。
他子嗣少,女儿就更少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活到成年的,他更是将怀恪放在手心里宠。
可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最终却
弘时在胤禛走了之后,就一直呆呆的,直到天黑了,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酸涩,有痛苦,有难受,混合在一起,就像是要将他逼疯了一样。
天黑的时候,李氏过来看他,他突然想起之前去看怀恪的时候,她的情绪不稳,而这原因却是因为面前的额娘。
他不知道李氏到底跟姐姐说了什么,她才会那么痛苦,也不知道她的突然离去,究竟和之前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三个多月没有去看看怀恪,他都不知道怀恪到底过的怎么样?
“额娘,你之前到底跟姐姐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的情绪会那么不稳定?”
弘时看着李氏,语气深沉的问道。
这已经是他不下十次问李氏了,她之前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的没有说什么,这次和之前的情况也是一样,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句没有说什么。
弘时听到她的答案,有些无力,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追求什么答案?
李氏虽然是他的额娘,可是远远没有他跟怀恪关系好,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李氏对他有股淡淡地排斥。
表面看着挺和蔼的,可是真实的情况弘时感觉的到,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分不清真心或是假意。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问了也是白问,弘时不在多话,李氏自己也觉得没趣,所以问候了他几句就转身走了。
弘时看着李氏离去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之后的几天,弘时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跟着别人,一起去怀恪的葬礼祭奠,磕头。
忙里忙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忙了些什么,直到最后一天,为怀恪送葬,自然是脑子里一片混乱。
直到所有的礼节都做完了,只剩下了一些特别亲的人,弘时看着前面的星德,才似乎想起点什么。
他走到星德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出去。
星德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跟了出来。
星德一直和怀恪很是恩爱,突然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对他的打击挺大的,本来是喜事,可是一瞬间就变为了丧事,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本来兴奋的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结果等来的却是妻子和儿子的共同离去。
任何人都会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宠妻为瘾的星德,一瞬之间都是满头白发,整个人像个行尸走肉,若不是眼睛还经常动一动,都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死人。
之前帅气俊逸的人,现如今却是胡子拉碴,满脸颓废,再没了当初的一点风采。
他木然的跟着弘时走了出来,然后淡淡地看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想问你姐姐的情况。”
弘时知道这么做就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星德他实在找不到别人去了解姐姐的情况,他也等不及找人去慢慢查探,那样做还不如直接问星德这个经常跟怀恪在一起的人。
虽然这么做有点损,可是这是现在唯一最方便的能够知道情况的方法。
星德似乎早就知道弘时会这么问,因此没表现出多好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自从你上次走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好,总是一个人对着窗子发呆,我问她情况,她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除了干着急,没有一点别的方法。
为了不惹她心烦,我没在问过她,只是更加注意她的身子,更加照顾她,甚至想尽一切办法,去逗她笑,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她依然没有开心。
后来渐渐的,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开始重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用。
直到几天前生产的时候,她突然变得特别强硬,要求我一定要保住孩子,她说她的身子底子已经坏了,没有用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孩子。
可是我又如何忍心呢?”
星德说着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里满是酸涩,“最终,尽管我不愿意,可是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想要保孩子,可是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死胎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断气,可是看到孩子的时候,她眼睛突然瞪大,说了一句‘你好狠’,然后就就突然气绝而亡!”
弘时本以为怀恪只是平常的难产,可是没想到她的经历竟然这么悲凉,可是最后的那句“你好狠”,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姐姐她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奇怪的字?这几个字又是对谁说的?”弘时和星德不同,他悲痛的同时,内心却充满疑惑,怀恪最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他最终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