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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任务都安排完了,清歌离开屋内,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绿油油的药水进来,除了郦檀,其余人皆是一脸不解。
药水放在木桌上,郦檀划破手指,往里面滴了三滴血,接着,取出墨鼎,将其放入药水中。
血滴浮散开来,很快将绿色的药水变成淡淡的红色,墨鼎在药水中发着晶莹的光芒。
“这是——?”
“皇城之中一定有人知道我回来了。”面对众人的疑问,郦檀说道,“今日心尖血突然对我发出了警告时,我就有了这般猜想。在摩堡里遇见有人贩卖这墨鼎,便抱着试试的心情买了下来,打算用它来转移某些人的视线。”
“即便是易容,也无法完全避免被人识别的可能,这就是大人身上卸不掉的麻烦。”谢更衣苦笑。
烛照之力与寻常的灵力波动大有不同,修为高阶的有心之人不难感受到它的存在……
想到一般,谢更衣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能识别烛照之力的人……很可能是知晓郦檀身世的人!
皇城之中,竟还有这样的人物?是敌,还是友?
第48章 对别人没兴趣()
谢更衣惊讶的时候,郦檀已用灵力自墨鼎之中召唤出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模样是郦檀曾经的模样,双眼徐徐睁开,看着十分灵动。
与此同时,墨鼎化作萤火虫一般的光点,汇聚在少女身上,消失。
“主人。”
少女从半空中徐徐飘下,单膝跪在郦檀面前。
“呃……”谢长衣拉着第白里转过身去,两人脸都很红,“怎么光着身子呢……”
郦檀脱下外衣,披在少女身上,交代了几句,便让清歌带着少女离开。
谢更衣明白了,郦檀这是调虎离山。
那与郦檀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是个很有效的武器。
“她不需要做任何战斗,只要把找我的人引开就足够。否则的话,又要避开武炼军,又要躲避追杀的人,我们谁也没办法施展拳脚。”
第白里道:“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还有这等智慧。”
郦檀瞪他,“不是只有你比较奸诈狡猾,我也会。”
谢长衣连连称是,“所以你们快点在一起吧,白里不要觊觎更衣了。”
谢更衣没兴趣陪他们插科打诨,兀自陷入沉思,郦檀似乎明白她的忧虑,说道:“今日动了心尖血的人不是皇姨,大约是那人将要破了心尖血的禁术,皇姨出声提醒了我。但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并不知道。”
“动了心尖血,不一定就是知晓我的身份,也可能是他单纯地知道我们之间有这样的联系。”说到此处,郦檀眸色暗了暗。
那个人会是谁,其实她并不是完全不能确定。
曾与她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那个人,知晓这一个秘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那么聪明,即便自己没有直接告诉他,他也能猜到两三分吧……
“这件事情,你们不必在意,由我来解决。你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郦檀道,“清歌,你负责监视武炼军的一举一动,这只军队与丞相一派关系匪浅,丞相施行计划时,他们一定有所动作。”
“是。”
安排完毕,最后,郦檀以食指沾取碗中淡红色的药水,涂抹在谢更衣的额头,指尖发出温暖的光芒,只见谢更衣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顷刻间,谢更衣已变成了陌生的少女。
谢长衣与第白里也依次让郦檀涂抹额头,容貌同样发生了变化。
最后郦檀饮下一口药水,改变了自己的容貌。
谢长衣打量着陌生的三人,记忆他们的容貌,一边感叹着:“师父什么时候也能传授我易容术,真是简单厉害的招数。”
“传给你,让你为非作歹么?”
“你——”谢长衣怒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那双眼睛永远都不正经。”
闻言,郦檀看向第白里,后者双眸黑白分明,很有神采,只是那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倒的确是有几分纨绔公子的意味。
第白里冲她挑眉,“好看吗?”
郦檀昧着良心,“不好看。”
第白里点点头,“自然是我原本的模样才好看,等大事完成,我就换回原来的一张脸,让你看个够。”
郦檀撇撇嘴,“谁稀罕看你了。”
谢长衣附和道:“就是,谁稀罕你。”
第白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门外走,一手拉着郦檀,“走,睡觉去。”
谢长衣与谢更衣上前,谢更衣把郦檀拉到自己身边,没好气地等了第白里一样,拉着郦檀去了反方向的厢房。
瞧着第白里一脸的无趣,谢长衣忍不住槽道:“你当真喜欢大人?”
第白里懒洋洋地看着他,“不像?”
“不像。”
“呵。”第白里跃上栏杆,两腿交叉搭在栏杆上,背靠着柱子,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谢长衣,“怎么不像了,说来听听?”
谢长衣没什么感情经历,情窦还没开的时候就被带上了云水窟,云水窟虽有不少漂亮的姑娘,喜欢他的也不少,但他没有那份心思,每天就顾着练武向学,生怕辜负东方冼一丝一毫的期待。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谢长衣没动过心,云水窟却有各自倾心的少年少女,他见过两厢情愿的人眉来眼去,也见过一厢情愿的殷勤呵护,就是没见过第白里这样的,说着喜欢,却似乎又不把人当一回事……
“要怎么样才算当一回事?”第白里挑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是这样么?”
“难道不是吗?男人对心爱的女人,谁不是万般疼爱,哪有你这样动辄调戏人的,总是弄得大人不知所措。”
“活该你孤单至今,死脑筋。”
“你你你——!”
“我就是喜欢欺负她,这就是我的乐趣,你这种呆瓜不会懂的。”
第白里感到无趣一般,跳下栏杆,走了。
谢长衣追在身后骂,“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大人!?”
“她就喜欢被我这样对待。”
“你胡说八道!”
第白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谢长衣,不解道:“因为她是你的大人,所以你看不惯我这样对她,是么?”
“我……”
“她是你们的大人,也曾是郦国的公主,可那又怎样?对于我第白里而言,她只有一个身份,她只是郦檀而已。”
谢长衣眨眨眼,“你这样子,怎么让她领会你的心意?大人直到现在,恐怕都不能完全确定你的心意吧。”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第白里失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谢长衣竟还有闲心来关心他的感情发展。
为什么?
先前谢长衣可半点也没有理会过他这方面的事情,怎么突然说起来了?
第白里想到了一种可能,嘴角抽搐,不会是那样的吧?
谢长衣看着第白里的眼神就跟看个人贩子似的,第白里更加坐实了心中所想,他咳了两声,岔开话题,“天色不早——”
岔开话题失败,谢长衣闷闷道:“明知道你一心扑在大人身上,那丫头却还是死心塌地……”
第白里:“……”
谢长衣目光冷冽,“你,对大人怎么样都好,但是别对其他人也随意捉弄,知道吗?”
第白里咧嘴,“我对也别人没兴趣。”
谢长衣这才放心下来。
第白里无语,敢情这家伙一晚上不仅担心国家运势,还担心着谢更衣的感情?难怪突然涌现莫名的敌意……
两人无言,去屋子里睡觉了。
第49章 开始()
第二日。
按照郦国惯例,新帝登基仪式结束后便会到主城走一遭。
皇城主道两旁围满了熙熙攘攘参观的人群,热闹非凡,武炼军站在第一排维持秩序。好在百姓也都有素质,没有人失了理智地往主道上冲。
郦符坐在华丽的十六人龙撵上,缓慢地行在主道上,所到之处百姓皆是顶礼膜拜,郦符面容严肃,十足的国王架子。
权容与丞相等重臣则分别骑马走在左右,皆是穿着盛装。
郦檀站在醉烟阁二楼的窗前,漠然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眼前走过,她的目光只在郦符身上停留片刻,尔后落在权容身上。
直到再也看不见。
权容一点也没变,清俊的眉眼,置身事外的气度。
说来奇怪,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郦檀有种错觉,好似这一切并非权容犯下的滔天罪孽,只是她命里终究逃不过的坎坷……
不。
不是的。
权容杀死了郦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呵。”郦檀为自己的心软感到可笑。
杀父之仇,岂能容忍!?
这时,清歌推门而入,郦檀收回视线,“如何?”
“白殊已混入黑盔军之中,稍后随新王的队伍入宫。”
“很好。”
一切都已按部就班进行着。
谢长衣与谢更衣也都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郦檀起身,“你留下来继续监视情况,有异样及时跟我汇报。”
“是。”
郦檀离开醉烟阁,朝皇城偏远的地方走去。
……
数日后。
右仆射府外,一台外观华丽的花轿徐徐停在门口,后面跟着三辆拉满货物的马车相继停下,十五个皮肤黝黑的青壮男性安静矗立。
骑马打头的男人翻身下马,走到花轿前,躬身道:“阿默,到右仆射府了。”
不一会儿,轿子上下来两个年轻的少女。
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异族服饰,头戴精致首饰,模样美艳;另一个衣着打扮则稍显朴素,长相清秀,眉眼弯弯,似乎很爱笑。
清秀少女率先下轿子,接着伸出手,让美艳少女搭着她的手下轿。
右仆射府内很快跑来管事的人,来到美艳少女面前连连鞠躬问候。
“棕贤阿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阿默海涵。”
“无妨。”美艳女子,也就是棕贤阿默说道,“不很习惯你们中原人的礼数,实在不必过于拘礼,自然些就好。”
管事人连连点头,带人进府。
在金国,阿默相当于是国师的存在,属于位高权重,修为极高的人。
管家一边惊叹于此阿默的年轻美貌,一边毕恭毕敬地把人带到弄彰文面前。
弄彰文对这阿默也十分客气,亲自出厅前来迎接,棕贤阿默带着身边的清秀侍女与方才的打头男子进了正厅。
管事人领人去放置阿默带来的礼品。
弄彰文看着前前后后忙活的下人,笑道:“阿默得空受邀前来郦国带着众多礼品,弄某实在受宠若惊。”
“那些东西,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罢了,大人笑纳便是,无须客气。”
“阿默尝尝这茶,上等的千叶山,味道美极了。”
棕贤阿默喝了口,点头,“千叶山果然名不虚传,口感浓厚,回味无穷。只可惜,金国地薄物稀,养不了这等绝佳的茶叶。”
“阿默既然喜欢,又何愁再喝不到?”弄彰文哈哈一笑,派人去取茶叶。
“多谢大人。”
“应该的。”
弄彰文说着,目光落在棕贤阿默身后的清秀侍女身上,意味深长。
棕贤阿默微微一笑,“险些忘了重要的事。”
她招了招手,让侍女上前两步,走到正厅中央,“这是阿隐神女,实力不俗,想必会很衬大人的心意。”
弄彰文仔细地打量着阿隐,“阿隐神女似乎不爱说话?”
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连那男人都能插上两句话。
“阿隐幼时练功不慎伤了舌头,说话不太利索,索性也就不说了。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弄彰文道了声可惜,又寒暄几句,走到阿隐面前,微微欠身,“往后还望阿隐神女多多照拂。”
阿隐眉眼弯弯,笑了笑,表示明白了。
棕贤阿默安静地喝着茶,与弄彰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弄彰文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心情很好,午宴时准备了丰盛的满汉全席,将金国来者上上下下都照顾得十分周全。
离开前,棕贤阿默拉着阿隐的手交代了几句,阿隐眼中似乎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决心。
弄彰文送人出门,“阿默,今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棕贤阿默道:“你我终究是两国使者,切不可来往频繁。待阿隐助你成事,我欠你的人情便算偿清,若非必要,还是不要主动联络的好。”
弄彰文哈哈一笑,欣然接受了她的断交词令。
棕贤阿默的车马走远后,骑马男子绕到轿子旁,说道:“阿默,放那来处不明的女子到弄彰文身边当真稳妥?”
“有何不妥?”
“万一因为她,弄彰文发疯挑起两国的——”
“不会的。他现在比神仙都忙,没有余力再来折腾战争。”棕贤阿默恹恹地抬起眼皮,看着左侧坐着的少女,“你说是吗,阿银?”
阿银原本低垂着头,闻言抬头,微微一笑。
“可她终究没有阿银的神力——”男子道,“这样会露出破绽的。”
“你以为我当真愿意让阿银去助弄彰文一臂之力达成目标吗?这对我,或者说对金国有何好处?”
“不,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威胁到金国的安危。”男子想明白了,不管弄彰文的目的是什么,一旦野心勃勃的弄彰文得到阿银神力的相助,势必会成为金国难以对付的麻烦!
“所以你让那女子顶替阿银——可她能瞒得了多久?”
“那就看她的本事了。”棕贤阿默满不在乎,“我瞧着她的确有些本事,否则也不会主动找我来干这要命的活计,我倒是想知道,她能把弄彰文对付到何种地步。至于事迹败露后会如何,你们都不用担心,我保证弄彰文没有余力给我制造麻烦。”
第50章 有事相求()
阿银想起两日前偶遇那女子的场景,皱眉道:“兴许她与弄彰文有着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深入虎穴才能得报。阿默说得对,不管结果如何,短时间内弄彰文不会找金国的麻烦,但愿那女子能施展功夫,压弄彰文一头。”
“这一点恐怕有些困难。”男子道,“刚才在府内的时候我便感觉到弄彰文身上流动着一股不同寻常气息,不是修炼之人纯正的灵气,倒像是——某种魔气。”
“什么?”阿银叫道。
棕贤阿默不置可否,“郦国近来不怎么太平,新帝脚下的皇城首当其冲,若无人制止,约莫不出三月,皇城会是魔物的天下。”
“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这不是我们能管辖的,郦国气数如何,就看天命了。”
这时,街上忽然一阵骚动,武炼军粗暴在街道上搜索着什么人,每个街上的女子都被他们拉到跟前检查一番。
棕贤阿默的车马也遭到了拦截。
武炼军队长凤祥与骑马男人对峙,“轿子上的人是谁?下来看看!”
男人好脾气地笑道:“敢问这位官爷,此处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兴师动众大街寻人?”
凤祥上下打量这易于郦国人的异族面孔,“金国人?”
“正是。”男人拱手,“在下河罕,今日随阿默前来郦国拜访贵人。”
一听是阿默,凤祥脸上的戾气登时消了一半,语气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