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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危一脸义正言辞的回答:“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江容易:“”
    行吧。
    江容易双手抱胸,看着周思危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储物空间内。
    周思危站在柱子前又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走了出来。
    江容易看着周思危从身边走过,这才跟了上去,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江容易看着前面的人的背影,烦恼的挠了挠头。
    怎么莫名其妙的,周思危就不喜欢女主角了?
    要知道,女主角可是天下美人图榜首,第一美人,又是白玉京天帝之女,修为高深。
    怎么想都是天底下所有男修士的梦中情人。
    他哪里比白梨薇好了?
    说出来,江容易绝对改。
    走在前方的周思危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
    他心中懊悔,怎么就在失去记忆的时候对别人做出了这些事情。
    江容易说的对,亲都亲了,抱都抱了,现在又反悔了。
    这些举动,根本就不是男子所为!
    可是若是对江容易负责,那无妄该怎么办?
    要是只一心去找无妄,那江容易又何其无辜?
第19章() 
张焕之一向耐心好,等了许久也不见有焦灼之色。
    项泽泷年纪小些,已经左顾右盼了许久,“师兄,那凶兽都走了,不如直接去摘灵药吧?”
    张焕之压下了师弟,“嘘——来了。”
    蔷薇花丛晃动,几片粉嫩的花瓣飘荡落下。
    先是走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随后才是他们一直等待着的江容易。
    张焕之打量了一眼前面的人,以他金丹初期的修为,在小池秘境中,敢夸下海口说,若不是遇上摘星楼的弟子,其他人都有一战之力。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先礼后兵,“江道友。”
    “啊?”江容易差点忘记了这两个居心叵测的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江道友可取到了白檀莲花?”张焕之明知故问,他之前已经看见了江容易获得了灵药,不过是试探一二。
    江容易拍了拍手,几点翠绿色的莲子壳掉了下来,“吃了。”
    白檀莲花只是中品灵药,在别人眼中尚且还算珍贵,到了江容易手中只是拿来解馋的零嘴。
    不过莲子脆生生的,又甜又清口,倒是合了江容易的口味。
    他还特地留了三枚,打算日后有空了,培植在府邸门口。
    张焕之明显不相信,他振振有词,“在下与江道友有约,说明了白檀莲花一分为三,三人均分,江道友怎能见财起意,一人独吞了?”
    项泽泷在一旁符合,“就是,这岂是正道修士所为?”
    “既然如此,可别怪在下出手了。”张焕之还装模作样的朝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周思危稳了一句,“阁下若是不与他同流合污,还请速速离开,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愿牵扯到阁下。”
    说的都是场面话,到时这两个都得死,免得透露出他身怀重宝的消息,后患无穷。
    周思危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压根就没听到张焕之所说的话。
    江容易奇怪的看了张焕之一眼。
    怎么急着找死的人,他还从未见过。
    “师兄,别和他们废话了!”项泽泷拔出了腰间的剑,剑锋指着江容易,“要不交出白檀莲花,要不就死。”
    侠行门虽宗门中带一个“侠”字,但门下弟子行事都算不上光明磊落,这种杀人夺宝的行为做的多了,也变得得心应手了起来。
    毕竟从同为修士的人手中夺取宝物,可比从妖兽凶兽好对付多了。
    江容易赞同的点头:“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项泽泷愣了下,想到这可能是这人为了转移注意力趁机逃跑,随后毫不犹豫剑光一闪,直取人的致命之处。
    “不要废话。”江容易还有空闲为这个小修士讲解,“我最讨厌你们正道修士的一点,就是做个坏事还磨磨唧唧的。”
    一点锋芒还未至江容易跟前,时间仿佛就停驻了。
    项泽泷的剑是炼制多次的灵器,坚硬无比,就算是金丹期修士的身体都能破开,可现在雪亮的剑身于半空中裂开几道裂缝。
    然后整个把剑化为飞灰,只余下手中的一个剑柄。
    “这、这。”项泽泷手一抖,剑柄摔落在地,求救一般看向了师兄,“张师兄!”
    张焕之神情严肃,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剑。
    他们两个并不是剑修,但因侠行门擅长制作剑形灵器,故而人人手中都有一把剑作为武器,也自称为剑修。
    张焕之觉得是项泽泷修为不高,灵器才会损毁,现在轮到自己,定不会失手。
    他沉下心思,手持灵器划出一剑。
    没有用。
    张焕之的修为在侠行门是为佼佼者,一向自信。
    可他用尽全力的一剑,被面前这人轻飘飘的挡了一下。
    不,这个人根本没有出手,这一剑的气势就平白的消弭在了空中。
    他们遇上硬喳子了。
    “走!”张焕之一击不中,就起了退意,喊了一声后就运转灵决,想要逃走。
    项泽泷反应慢些,没有跟上师兄的脚步,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
    江容易笑了。
    不仅是嘴角微微翘起,眉目间也皆是笑意,宛如灿烂绽放的火树银花,令人挪不开目光。
    但项泽泷见到这个笑容却是心中一寒。
    浮现了一个想法,他们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原本已经逃跑了的张焕之仿面色苍白的走了回来。
    他走的极为缓慢,像是与无形的人抗衡,但他的四肢仿佛被人所控制,一步步的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
    “不和你们说废话。”江容易竖起了一个食指,“我只杀一个人。”
    这根伸出的手指点了点张焕之,又点了点项泽泷。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恶意,“你们选一个。”
    “什么?选什么?”项泽泷还未反应过来,等重复了一边后才明白江容易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惊慌的叫了一声,“师、师兄!”
    张焕之脸色难看,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睛,竟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刚刚他明明都快要离开湖心岛了,却被无形的手抓着回来。
    逃不掉了,面前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没有得到师兄的回答,项泽泷在周围看了一圈,眼睛定在了旁边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周思危。
    “救救我们!”项泽泷选择向周思危求救。
    还未等周思危说话,项泽泷的背后传来一阵疼痛,无数灵气于身体内炸裂开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回头,看到出手的人竟然是一向信任爱戴的师兄。
    张焕之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师”鲜血止不住的流出,项泽泷话还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我选好了。”张焕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亲手杀了师弟的人。
    两个人选一个,项泽泷已经死了,那就不必再选了。
    “聪明人。”江容易夸了一句。
    张焕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以后更要小心行事。
    想到此点,他谄媚的奉承道:“是我有眼无珠,多谢前辈不计较。”
    江容易奇怪的问:“谁说我不计较了?”
    张焕之胸前一凉,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贯彻前胸后背的洞,一道剑气回到了江容易的手中,他的剑太过快了,快到张焕之一点也感觉不到疼,连一滴鲜血都未流出。
    “呃”张焕之面露不可置信,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喉咙出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思的吸气声。
    张焕之的身体轰然倒下,躺在了他的师弟身边。
    “我说杀一个。”江容易微笑,“那就只杀一个。”
    说到做到。
    项泽泷可不是他杀的。
    江容易感受到了身边人的目光,他看了过去,“你觉得我——”
    觉得他恶趣味,还是觉得他心狠手辣。
    周思危吐出了两个字:“好看。”
    说完后周思危就觉得不应该说这两个字,补充了一句:“是他们咎由自取。”
    若不是心怀不轨,自然不会落得这等下场。
    两人乘坐着灵舟离开了湖心岛。
    江容易坐在灵舟的一端,偶尔看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周思危。
    这人就如他所说,保持距离,不再黏在江容易的身边。
    江容易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身边多了一个人,现在突然不见了,倒觉得浑身不舒坦。
    于是江容易干脆不去看周思危,将手伸出船外,浸入冰凉的水中,感受着湖水流淌着的抚摸。
    两人之间的气氛过于尴尬,江容易先开口叫了一声,“喂。”
    周思危一直在等待着江容易说话,故而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做出了回应,“嗯?”
    “我说,如果”江容易鞠起一捧湖水,任由水滴顺着指缝流下,“如果你能飞升成仙,会因为什么放弃成仙?”
    这个问题困扰了江容易许久。
    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就是让周思危成仙。
    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到是为什么。
    “如果?”这个假设让周思危陷入了思考。
    “那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人。”片刻后,周思危做出了回答,“比飞升成仙还要重要。”
    世间修真者,谁人不想飞升成仙?
    又有什么能够比飞升成仙还要重要。
    周思危有了结论,便毫不迟疑的说:“能让我放弃成仙的,一定只有无妄。”
    江容易面露奇怪的表情:“”
    江容易:“你都不知道这个无妄是谁,怎么就这么肯定?”
    “是。”周思危点了点头,“我虽不记得了,但敢肯定。”
    “你觉得我刚才的行为恶劣吗?”江容易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周思危:“不觉得。”
    “不!”江容易坚定的说,“我觉得我刚才不仅恶劣,还穷凶恶极、心狠手辣,简直不是人所为!”
    周思危不解,“啊?”
    江容易趁热打铁,“你看我都这样了,那个无妄比我还要心狠手辣一百倍,你确定会喜欢吗?”
    “我知道”周思危似乎十分为难,吞吞吐吐的说,“我知道了。”
    看来终究是伤了江容易的心。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的错,不应该在失去记忆的时候随便对人动手动脚。
    就算江容易现在说了无妄的坏话,也不能怪罪,都是他的错才是。
    江容易:“什么?”
第20章() 
在小池秘境的这三天,可能是江容易最难受的一段时间。
    周思危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直恪守着保持距离这一准则,无论江容易做了什么,都与他保持三步的距离。
    就算如此也没什么,更奇怪的是,江容易不注意的时候,周思危总用一种描述不上来的眼神看着他。
    一旦江容易回看过去,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
    还好三天转瞬即逝,时间一到就被传送出了小池秘境。
    排名前一百的选手出去时不是回来进来时的地方,而是被传送至至了一个宽阔的广场。
    广场上浮现了一个光幕,上面闪烁过一排名字,排名第一的名字最为闪亮。
    此次摘星大会第一轮比赛的第一名竟然不是炙手可热的摘星楼嫡传弟子,而是之前根本没有名气的田画。
    田画以获取了一千三百余枚玉牌遥遥领先,他获取了三分之一的玉牌,所以排名第二的摘星楼嫡传弟子不过只有八百余枚玉牌。
    除此之外,这次的摘星大会,死伤人数竟然超过了以往,还未进行统计,但粗粗一估算,竟然有几百人丧命于小池秘境中。
    小池秘境并没什么危险,能致死的只有同为修士的人。
    那些能够参加摘星大会的修士大多都是青年俊才,一下子损失了几百人,可谓是损失惨重。
    江容易在田画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一路往下看,在四十多名的地方看见了他和周思危的名字。
    他们的目标只是进到第二轮,没想着与这些年轻人争着出风头。
    等到一百名修士的名字都显现完毕后,光幕黯淡了下去,再次亮起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名字都在其上旋转。
    一刻钟后,修士们的名字排列完毕。
    显现出的是第二轮的比赛顺序。
    江容易和周思危因为排名在后面,所排到的对手都是名次靠后的修士。
    先是一百进五十人,再是五十进二十五人。
    擂台决斗,生死不论。
    江容易先行赢得了擂台赛,去找周思危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田画还在擂台上。
    田画是魔道三护法之一,修为虽比不上当初江容易,但对战一个不过金丹期的修士也是绰绰有余了。
    怎么现在还没结束?
    江容易站在擂台边上看了一会儿。
    田画并不是打不过对手,而是以猫捉老鼠的态度在捉弄他的对手。
    那名修士每次都是差一点赢下这场擂台赛,还以为是运气的关系,一直不肯认输,一次次的站起来,向田画出手。
    田画手持折扇挡下了次次攻击,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反观他的对手,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田画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他想做什么?
    江容易看着擂台上的田画。
    田画是画皮妖。魔道之人都尊称一句画皮公子,一副容貌千变万化,没人知道他的真容是什么样子,更何况他隐蔽了身上的魔气,若不是江容易太过熟悉他的气息,也根本发现不了。
    可能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田画察觉到了,也望了过来。
    田画动作一滞,看着江容易的脸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的对手察觉到了这一点破绽,毫不迟疑的出手要打倒田画。
    噗呲——
    匕首整个没入了田画的胸膛,只余下匕首握柄在外面。
    “我赢了!”修士面露惊喜。
    但田画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倒下,而是皱起了眉,不悦的说:“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怎么会”修士不可思议的大喊,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是人,心脏破裂也肯定会死,怎么这个人不会死?
    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修士正要大喊,告诉所有人摘星大会混进了魔修。
    田画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说话,手中的扇子如捅破一张薄纸一般,将修士的身体穿透。
    擂台赛选择出胜出者后,光幕上另一个修士的名字灰了下去,然后被抹去。
    画皮从擂台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人。
    可下面围观之人众多,等他下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江容易的身影了。
    摘星楼高耸入云,立于三州九城的最中央,只要踏入摘星楼的属地,一仰头就能瞧见。
    它不像是遗世独立的蓬莱仙,也不像是一个修真门派。
    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王公贵族的女子,用盛大的妆容与奢靡的金玉修饰打扮,只要见到摘星楼的人,脑海中都会闪过两个字。
    有钱。
    一名摘星楼弟子从外面赶回来,行色匆匆,连旁边同门的呼喊都没顾得上,直直走上了摘星楼顶。
    天台处端坐着一名女子,她在桌前提笔书写,间或停笔思索,望一眼前方开阔的疆土。
    以她所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