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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猜那个叫佐伯的家伙应该是先观测了菊丸学长的运动习惯，瞬间读取肌肉的运动，然后预测下一步动作。
崛尾等人感觉不可思议：“那种事情也能做到吗？”
这种事情当然能做到。用心接触空手道之类武学的人都会知道。一个人练习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能自然而然的根据一个人的习惯，肌肉运动幅度判断对方的下一步会采取怎样的举动。当然这个程度到底是怎样的概念，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更久。龙马尚且不清楚。他至少知道自己要达到那样的程度，估计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只是那个佐伯，如此年轻，却达到了这般非人的境界。实在可敬可佩。日本的中学界网球实在是藏龙卧虎。大会才到一半，却已经冒出这么多形形色色，才干不一的人。不得不说来这里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当然条件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前提下。
菊丸试着用假动作骗佐伯上当。然而他的肌肉运动已经出卖了他。是以没能得逞。好在一直有不二在后面打掩护。才不至于失分的速度变快。
菊丸不好意思的冲不二笑：“谢谢。”
“后面有我掩护，你可以慢慢考虑。”不二没有半丝不耐，好脾气的安慰菊丸：“就这样。”
菊丸更觉不好意思，本能的用拍子挡了半边脸，眨眼调皮笑道：“原来你知道啊。”
“什么嘛，不是可以合作的吗？”崛尾恍然大悟的说了声。
海堂听到。立刻凶狠狠的瞪过去：“废话。你当学长们是傻瓜吗？”
崛尾最怕海堂。立马畏缩的躲到胜郎后面。颤声回道：“绝不是……”又紧忙大声道了歉：“对不起……”典型的祸从口出。
想了会。菊丸真的找到了办法。
试了下，效果很不错。
众人看着菊丸明明跳向球相反的方向，可等球飞过去后，反方向的突然消失。人重新出现在正确的位置那里，顺利把球回击。表示很不解。
桃城道：“等一下，刚才是什么？我只看到菊丸学长一下子消失了。”
龙马赞叹的笑一下：“干得不错。”
稍后不二又使了个拿手的燕回闪。比分拉到4…1。
到了场地交换时间。树希彦不死心的追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好奇的样子，憨厚劲儿十足。让人不忍心对他生出火气。
佐伯也走过去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确实向左边移动了，可是为什么？”
菊丸拿球拍捂嘴一笑：“为什么呢，不告诉你。”晃悠悠的转身走了。
看到菊丸走回场边，刚坐下就开始喘息不止。龙马无奈的一叹：“菊丸学长真是太乱来了。”
“越前，你知道什么吗？”崛尾问。
龙马道：“差不多。”
崛尾握着拳头恳求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石也急切的问：“我也想知道，那家伙，英二到底做了什么？”
龙马只好详细说道：“菊丸学长确实是向左移动的。但是马上又回到了相反的方向。”
“等一下。”桃城惊讶的叫道：“也就算说菊丸学长在球飞过来的瞬间，向左边移动后，马上回到原处的意思吗？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的。”
“不，如果是菊丸的话是有可能的。”乾插了话进来：“那家伙是学园祭中横身左右移动的记录保持者。”
“横身左右移动？”
“新记录？”
桃城，海堂同时困惑。
“越前拥有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才看见的吧。”崛尾不无羡慕的说道。
不二接口：“连进入球场的我也不明白。龙马很厉害呢。”
龙马难得谦虚一回：“厉害的是菊丸学长。”
不二冲他轻声一笑。
头痛的问题暂时性解决了。但是下面有更头痛的问题。菊丸因为活动量过大，下半场直接脱了力。手脚软得连球都发不出去。更别提接球了。
不二仍然是温言宽慰他冷静。
龙马不得不承认不二确实是个搭档的好手。有他这样如沐春风的性子在，任你再暴躁的一个人估计都能被感染得理智下来。
佐伯瞅准了菊丸脱力这一弱点。把炮火都集中攻向了菊丸。不二有再强的掩护能力，也无法做到次次周全。后来不二干脆一对二，打起两人来，赢得似乎也不费多大的力。一连赢了几球。
但被迫追着球两头跑。来来回回，消耗体力的速度惊人。不二意识到这点，不得不将拿手绝招燕回闪使出来。
不二每次使这招时。都让人有种飘然若仙的惊艳之感。这次也不例外。但球在飞过网后，被树希彦拦了下来，回网落地。
不二被这“砰”的一声，球落地的声响惊呆住。风突然很大的吹散了他蜜色的发丝。龙马忽地有些不忍。
“燕回闪失败了。”胜郎怔愣的说。
崛尾气急的嚷：“笨蛋，那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但是球没有沿地滚动。”胜熊指着球场说。
大石也被震惊的不能缓神，结巴的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龙马默然的解释：“刚才对手的球并没有旋转。”
“是啊。”乾了然的想通，捧着笔记本道：“燕回闪是利用对手的击球旋转。成为超级削球的回击球。没有旋转的球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
好在不二也不是那种轻易就被击倒的人。他很快想了新招。他利用整面球拍，让球在拍上滚动，自己加上旋转，然后再削球。这样冲到对面的球果然贴着地面旋转起来。但终于力度不够，最终还是弹了起来。被树希彦接住。
不二丝毫不见气馁。再接再厉，又想一招。控制着对手将球触网打。总算补足了旋转力度，最终顺利打出了完整的燕回闪。
认清不二的难缠。对手在最后打了个吊高球。想着不二接不到。
不二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一直关注着菊丸动作的他，并没有慌张跑过去。而是勾唇轻轻一笑，动也没动的让球轻而易举从头顶划过，落向场后。菊丸预期中的恰恰复活，灵巧的翻身跃起，侧空来了个扣杀。
比赛至此，以青学的胜利终结。
双方握手敬礼的时候，那个好奇宝宝树希彦竟然稀里哗啦的哭了。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淌。他抽搭着说道：“真是有趣的比赛。”
龙马很没良心的有种莫名的喜感——！
第159章 城（）
连输两场。都没让葵剑太郎灰心丧气。他顾自跳到路中间，伸胳膊，压腿，兴奋得无以复加，最后还来了个倒立行走。然后就倒着看到了越前龙马单手夹着网球拍斜斜的望着自己。男孩面容一派子沉静，就那样默默的将他看着。
葵剑太郎翻身跳起，精神力依然充足，冲龙马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们上场了。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吧。”
龙马扯扯帽子，有些无奈的说道：“就是这个不太擅长。”
能在这样不利的局势下还保持强烈的乐观精神。龙马打心里头佩服他。面对这样个性鲜明的家伙，估计谁也不忍让他输掉。但现实如此。换句话来说，网球比赛跟古时的战争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纯粹，没有硝烟。一个需要流血牺牲。而两者都有其共有的特点，那就是——残酷。
龙马还头一次在这种时刻，有了当恶人的感觉。通向冠军的路只有一条，而这个位置也只有一把座椅。
“现在，青春学园对六角中。开始第三单打比赛。”广播里响起好听的女声。
正选都冲龙马围了上来。菊丸笑嘻嘻的道：“好了，终于轮到小鬼头上场了。”
“越前，交给你了。”大石尽职的向龙马鼓励。
龙马默默的回了声：“是。”
走到海堂前面的时候，龙马故意停了下来，扛着球拍，神色总算飞扬起来：“海堂学长，今天的比赛就到此为止了。你可没有上场的机会。”
海堂恶劣的回道：“啰嗦，快滚。”
龙马神色不变的扛着球拍走了。
海堂略嫌不满的“切”了声。桃城见状，哼哼一笑。好在表现得不明显，不然海堂定要不饶他。
为了这场比赛。葵剑太郎准备得很认真。上来的时候带了把六角形的球拍。连球拍的网也是六角形的。
葵剑太郎显得信心十足，用球拍指着龙马，颇有气势的说道：“越前君，我只要使用这支球拍，就代表我是认真的。对待认真的人就应该认真的比赛。”
龙马对他的精神十足颇为无奈，懒懒的应一句：“怎样都好，你先进场如何？”
“十分乐意。”葵剑太郎大声说道。
一起站到网前时。葵剑太郎又拉着龙马说话：“不管输赢，让我们打一场没有怨言的比赛吧。”
“那个……”
“是。”
“你的声音果然很大。”龙马无力。
“真是对不起了。”葵剑太郎抬了抬抓着龙马的手：“我按照与越前的约定，参加第三单打，真的很高兴。”然后拉着龙马的手晃啊晃。晃得龙马想睡觉。
“越前君，今天就让我们发挥最强的实力进行比赛吧。”说完这话，他总算松开了抓着龙马的手。龙马得以解脱，默默吐了口气。
这局龙马先发球。
葵剑太郎在那头大声喊：“越前君，加油啊。”
龙马恨不能找个塞子把耳朵堵起来。再也不要听他说话。
龙马照例发个外旋。葵剑太郎并不困难的接了。龙马迎球而上，把球击向了边上。这家伙嘴巴太能啰嗦了。龙马为图耳根清净，只好让他到处跑，好没时间来荼毒他的耳朵。
但是葵剑太郎看似每次只能追着他的球跑。处于被动的位置。但身处场中的龙马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因为这家伙无论跑位到哪边，都能顺利的将球击回他脚下的位置。很快球打在地上的痕迹一个个密集起来。
这样的情况在昨天跟他练习的时候发生的一模一样。
龙马心中不禁骇然。
“越前君，你的实力只发挥了一半吧。”葵剑太郎歇了会，嘴巴又开始闭不住了：“以为这样就能够打败我吗？如果认真的话就再燃烧吧。只有认真才能快乐。”
“即使体位发生变化，还是能将球击回到相同的地方。”看着场内来来回回的两人，乾道。
不二有些担心：“龙马一定感到被羞辱了。”
“也就是说把越前看作玩具一样？”桃城气愤的问。
不二忧心忡忡的点头：“是这个意思。”
……
“没用的，越前君。不论你打到什么地方，我都会回击到相同的地方。”
葵剑太郎的话让龙马心中一阵气，愤愤的回了个高吊球来。
“太天真了。越前君。”葵剑太郎说着，纵身跳起，用球拍的前端堪堪把球拦住。
正常情况下，这样子是没办法把球给打回来的。但偏他拍子跟正常的不一样。所以剑葵太郎吃吃使了力，球便飞冲了回来，落地砰然。
龙马惊怔的呆了下。
场外的众人也纷纷表示不解。
“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他来说打到任何地方都没有作用。”
“那不就是无计可施了？”
“乾？”不二求助的问向乾。
乾默默的分析：“球拍的前端控球应该十分困难才对。竟然能如此轻松掌控，真是厉害的新人。”乾表示自己也很不解。但当葵剑太郎再次挥拍的时候，他猛然注意到球撞在网丝上时，球拍引起的剧烈变化。不由一阵惊讶：“那个是……”
“怎么了，乾学长？”桃城问。
乾道：“原来是那样。”
桃城疑惑。
乾继续道：“原因就是那个以六角形状张开的网丝，那个球拍会因为攻击点的不同而发生很大的变化。不管球击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轻松扩张控制。即使是靠近球框部分，也会因为互相牵引的六角形网丝将球牵引住。使得击球不发生任何变化。”
那个葵剑太郎打着打着，忽然出了个高吊球。龙马只好冲上去，以抽击球b反击。龙马竭尽全力，一般情况下，这一球是稳胜的。偏偏今天不在正常情况下。前面那家伙常不按常理出牌。冲上来便将龙马的抽击球b给破了。
如果说前面把球集中向一点来回击对龙马来说是羞辱。那么这一球无疑是奇耻大辱。好在龙马在球场上久经风雨，耐得住。这一球虽然叫他心中憋闷，但也大大的激发了他的斗志。男孩眸子瞬间燃烧起一股炽热的火苗。
将要发球的时候。葵剑太郎大声喊道：“注意到了吗？燃烧并不是一件坏事。再放开一点吧。不管怎么说越前君是喜欢网球的吧。”
“好了，我要发球了。”龙马愤怒的气焰总算消了点。
龙马一球发出。那家伙跳着往前冲了段，把球挡回。龙马接到球的时候，明显感觉这一球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龙马飞快回了个短球。对面那家伙反射神经极强，几乎立马就冲了过来。龙马想上网，葵剑太郎识穿了意图，把球回向后场。龙马只好顺了他的意，然后趁他停留后场的时候，飞快放了个短球。那家伙总算扑救不及。
葵剑太郎拂了拂脸上的汗站起，惋惜的说道：“真可惜，还差一点就可以接到了。我还是力量不足。看来我燃烧的还不够啊。”
这家伙挺会自我反省的。
又打了一阵。对面的家伙实在难缠。龙马只好酝酿了个计策。先以抽击球b攻击，然后在他自信满满接下的时候，趁他跳得太高，还没着地前，飞速把球回了过去。所以说跳得越高，摔得越惨，果然是有道理的。
“真不愧是越前君。”剑太郎回了神道：“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
龙马默默了应了声：“那真是抬举了。”
“谢谢。”葵剑太郎忽然说。
龙马一愣。葵剑太郎笑道：“是你帮我指出了缺点。接下来我会小心的。”
“真是不可理喻的家伙。”龙马扭过身道。心里头却想自己也许应该向这家伙学习学习，把他的乐观精神给学过来。
“不过网球真是越打越有趣啊。”葵剑太郎开心的用手腕转起了球拍玩：“今天就让我们尽情痛快地打吧。越前君。”剑太郎忽然把半个身子都凑到了龙马这边，他的脸几乎要贴到龙马的脸上。龙马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和放大的声音吓一跳，本能的仰了身子与他拉开距离。汗颜的回了句：“啊，是啊。”
龙马敢肯定，这是他打过的最漫长的一场比赛。足足三个多小时。也没能结束。然后一转眼的功夫，发现太阳已经西沉了。直到裁判出声阻止，比赛才暂时停了下来。以今天的4…4的成绩为基础，于明天早上九点半再继续比赛。
回去的时候。龙马看到迹部给他发的短信。说是已经决定一放暑假便带着队友到轻井泽那的别墅里做集体合宿训练了，为下一次的比赛做准备。
龙马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气。便没有回他。总算有点理解上回自己拒绝跟他上课期间里见面时迹部的心情了。但理解归理解，感情却是另一回事。龙马那颗占有欲强烈的心里头，有种迹部被冰帝那些家伙们抢走的感觉。还有被忽视的心理叫他不舒服极了。
桃城推着车，看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试探了问了句：“怎么了？谁给你发的信息，那个忍足还是迹部？”
桃城虽然知道他跟那两人的关系。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