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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那造价多少,单单是这份匠心独运,世上便即使罕见,因此,玉照宫是京都十大奇景之一。
第76章()
玉照宫外是一片琼楼玉宇; 进了内殿更是一片珠光宝气; 但俱是各朝各代传下来的宝器; 很是古朴精巧,冲淡了金钱的俗气。
陈昭仪倒是打扮的素雅; 一身雪梨白的青鸾袍; 外罩一层云烟似的淡蓝寒水纱,头上只零星点了几只翠玉簪子; 华华云发挽成一个飞仙髻,遥遥一望却是天上仙子无疑了。李珠妍看着贵妃榻上笑容满面地陈昭仪,心中不免暗暗赞叹了一句,这颜『色』和秦贵妃不相上下; 但是这周身的气质却是胜了一筹。
眼前的女子有如秦贵妃一般的雍容大气之美,但是柔弱的身段; 尽显妩媚风流,眼神淡淡间; 却蕴着一股不曾出世的冷艳,仿若九天上神『色』疏离的仙子一般。但李珠妍见了陈昭仪几面后; 却陡然生出一份熟悉之感,仿佛冥冥中似乎在哪儿见过,却一时想不出来。
陈昭仪见了二人倒很是热情; 端上了上好的茶点,笑盈盈地说道:“昨日见郡主还是有些害羞的; 如今却是从容多了。”
李珠妍冲陈昭仪淡淡颔首; “多谢昭仪娘娘提点; 珠妍以后会好生学习,不失天家皇室威仪。”
陈昭仪笑着点了点头,“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又心『性』坚韧果敢,自上次你救了老十后,他就一直跟我念叨要见你,但是一来课业繁忙,二来自上次后,皇上便有意无意地限制了老十的行动。现在,整日里向我哭喊着闷呢。”
李珠妍见陈昭仪又提起当日的事,不免觉得陈昭仪倒像是有意似的,但二人相交甚浅,『摸』不透脾『性』,只得小心应对着。
“娘娘言重了,此乃妾身分内之事,再说那日若没有王爷,妾身一人也是回天无力的。”
陈昭仪继而打量起只低头默默喝茶的赵基,笑了笑,“是啊,自然王爷的功劳最大些。老十那日见他十哥三下五除二制服了那帮凶徒后,也不知是怎的,非要舞枪弄棒起来。皇上也拗不过他,给他寻了好几个师父,却都不喜欢。前几日,愣是吵吵着要换师傅呢。”
赵基抬眼淡淡瞅了瞅陈昭仪,“奥?竟然有此事?十弟底子不错,只是开蒙晚了些,若是得好师傅□□,倒也能学得一身防身的本事。”
陈昭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寻思着,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嘛。只是说起来,怀亲王当年可是大周身经百战,素有百捷三杰之首的美誉,想来功夫是没话说的,老十又十分仰慕于你,说起来,这师傅的人选,怀亲王是最合适的。”
赵基唇角一勾,“昭仪娘娘的赞誉,本王愧不敢当,且老十身份贵重,本王实在不能当得起他的师傅。”
“怀亲王不必过谦,本宫曾经在校场看过你的武艺,自是咱大周朝顶顶拔尖儿的。你与老十又是兄弟,是再合适不过了。”
“娘娘,皇子的教导自有父皇教导,本王实在不敢逾越。”
“那怀亲王的意思是只要皇上答应了,你也就答应?”
“昭仪娘娘知道的,本王最是重规矩的。”
陈昭仪笑盈盈地道了一声好,便又朝李珠妍说道:“如今郡主已经是皇家的儿媳,本宫作为长辈有很多想嘱咐你的,你且随本宫来内室,我好好教教你。”
这意思是单独有话要说,李珠妍笑着看了看赵基,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也放心跟着陈昭仪来了内室。
陈昭仪对着李珠妍倒是没有方才那样拘谨,倒很是有些慈眉善目的长辈模样儿。
“郡主,你现在是王妃,不再是从前的姑娘家,这以后王府后院的大小适宜都要拿主意,可要小心应付。”
“谢娘娘教诲,妾身会好好学着的。”
“是要学着,尤其是这其中的人心算计。昨日在席上,我不方便与你说,现在无人,我忍不住要叮嘱你几番,小心贵妃和德妃送去的人。”
“奥?妾身愚钝,能否请娘娘细细说说。”
“这事说来话长,我在这后宫浸『淫』五年,该见的,不该见的也见识过了。以后咱们多走动,我慢慢教你。现在你只记住,二位娘娘送去的人只派着做些粗活儿就好,不要近身伺候。”
李珠妍淡淡应了声,陈昭仪又捡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老生长叹了一番,便让二人回了。
出了玉照宫,李珠妍很是有些疑『惑』,“陈昭仪这是在拉拢咱们?”
“眼下,傻子也看出来了。”
“可我不明白,以她现在的地位,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赵基笑着看了看李珠妍,“你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对这些事,我们不得不谨慎着。”
“你放心,她是真心想投靠我们。”
“怎么说?”
赵基在一处花圃旁停下,在一片牡丹中陡然揪出了一支不知道何时混进去的月季,淡淡道:“陈昭仪曾是江南乌篷船上的一名琵琶女。”
李珠妍很是吃惊,“什么!她不是江南刺史正房遗失的孤女吗?”
“那不过是父皇为了掩人耳目所为她编造的身份罢了。这些,也就只能哄骗一下你们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人小姐罢了。”
李珠妍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是被笑话了,可是看着赵基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心头顿时一阵恼怒,举起拳头就要去打他,却被他一手抓住,“回去再打,这是宫里。”
李珠妍霎时收回拳头,却是狠狠瞪了赵基一眼:“你笑话我。”
“好了好了。说起来这件事父皇做的特别隐秘,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很少有人知道了。”
李珠妍所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陈昭仪的出身就连宫女都不如了。所以就算如今这样得宠,又诞育了十皇子,但没人能看得起她,就更别提是拉拢她了。”
“是的,她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眼下虽然炙手可热,但唯一的儿子还没长成,又没有母家可以依靠,只能靠着父皇的恩宠。但这份恩宠又十分不可靠,而且父皇也上了年纪。所以她想找个靠山。”
“可是如今你的地位尚且不如十皇子,她难道是得了什么风声对咱们有所知晓,所以才······”
赵基笑着看了看李珠妍,“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马上答应她的原因。以后慢慢试试就知道了,不急。”
李珠妍看着眼前自己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已经很是有天下大事尽在掌握的气势,那身影竟隐隐约约有了几分广平帝的影子。
“不对,是不是,你对陈昭仪也早有心思?”
赵基失笑,“你说什么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也不瞒你了,你不觉得陈昭仪长的很像父皇的文孝皇后。”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珠妍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年幼的时候曾跟着母亲入宫,那时候文孝皇后还在,曾笑眯眯的给了她两颗话梅吃。
赵基继续说道:“我父皇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子,文孝皇后。当年我母妃能选入宫中,也不过是因为长得像文孝皇后罢了。我曾经以为,我父皇是真心爱我的母妃,最后却也不过是幻梦一场。”
李珠妍见状,也顾不得什么陈昭仪,文孝皇后了,忙握住赵基的手,“对不起,王爷,我。”
赵基脸上却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曾经因为这个恨过,痛过,甚至遭遇了灭顶之灾,但是却也因此发现了年老帝王深藏心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是将来他制胜的关键。
“没关系,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多说无益。咱们回去。”
回了王府后,李广然来访,赵基便和岳父去前院议事了。李珠妍独自来到后院,青书来接,却是有事要报的意思。
李珠妍回到屋里屏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继而对青画说道:“说,有什么发现?”
“您走后,德妃送来的陈女官曾经去了偏院,还来招了青画一次。”
李珠妍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她去跟那个丫鬟说了什么,去找青画又是为何?”
“在那个丫鬟的屋里坐了大半晌,去青画屋里只是送了些伤『药』,也就没什么了。不过青画也是心灰意冷,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李珠妍失笑,“怎么,那丫头还在置气?”
青书闻言忙冲李珠妍福了福身子,忍不住请罪道:“王妃恕罪,青画这丫头实在太莽撞了,『性』子又倔,还请王妃饶恕她这一回,以后不让她近身伺候便是。”
李珠妍摇了摇头,“那丫头『性』子直,是个倔脾气,这我知道。眼下,也的确该让她好好反省一下,王府不比镇国公府。那翠烟好歹也是王爷跟前得脸的大丫鬟,这样吵闹实在不成体统。我若不罚她,怕是以后难免有偏私之嫌。”
“王妃思虑周全,我们做丫鬟的,自然要事事为王妃考虑。”
“你是个懂事的,我很放心。但我是这后院之主,底下又没有别的妾室,也不必活的那么小心谨慎。这次就当是让青画长个教训,你回去后好好说说她,让她养好伤再回来伺候。”
“是,王妃。”
“奥,对了,陈女官那边也需要人手,你让青画帮你,咱们府里带来的丫鬟我也就只有你们两个最得力了。”
“那秦贵妃那边的人?”
李珠妍喝了一口茶,“暂时不用,秦贵妃如今想巴结咱们镇国公府还来不及,暂时不会闹起来的。相反你还要和她们交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第77章()
第三日; 是新嫁『妇』人归宁的日子。李珠妍觉得隔壁就是娘家; 所以也准备早起; 都日上三三杆了依旧躺在床上,门外好脾气的青书都叫的有些焦急。
赵基陪着李珠妍睡; 也起得晚; 却是『摸』着李珠妍的小脸笑话她:“还睡?小懒猪,待会儿岳父岳母该不高兴了。”
李珠妍清梦被扰; 烦躁的打掉了赵基的手,“边儿去,还不怪你昨晚瞎折腾。我浑身现在好酸着呢!”
赵基偷笑,覆身贴上李珠妍; 紧紧搂住她,李珠妍霎时就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异样; 不觉狠狠地推了赵基一把,“你又要做什么?简直没完没了!”
赵基继续耍无赖; 紧紧咬住李珠妍的耳垂,“对啊; 夫君宠爱妻子怎么会有够呢?”
李珠妍被这一吻,身子一下又软了,哪里还有力气; 只得软了声音道:“王爷,我真的累了。”
赵基此时却不饶她; “乖; 夫君这不是让你醒醒神; 好起床啊。”
话音一落,赵基便欺身而进,李珠妍娇呼一声,紧紧抓住赵基健壮的手臂,“饶了我,真不行了。”
“那你求我,叫哥哥。”
“哥,哥,求······你怎么还······”
赵基瞬间封住李珠妍的嘴,狠狠吃了一通,这才放开,“我可没说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你!”
李珠妍到镇国公府的时候,果然有些迟了,太子和李玉瑶已经先到了门口,正在和李广然,林锦年和老夫人说话,李越和太子在一边也聊着。李珠妍嗔怨地瞪了赵基一眼,继而赶紧走上前去。李广然和林锦年知道女儿脾『性』,自然没说什么,老夫人又一心扑在李玉瑶身上,也没搭理李珠妍。
倒是李玉瑶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李珠妍微冒着汗珠的额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呦,二妹,虽说你这住的近,但也不该迟了这么久,让父母祖母在这儿好等。姐姐知道你先前在府里就贪睡,你那时是姑娘,母亲惯着你也无妨。但是现在嫁做人『妇』,还是亲王妃,这样就不太好了。”
太子倒是夫唱『妇』随,紧跟着李玉瑶说道:“嗨,夫为妻纲,许不是二妹的错,我这个九弟啊素来没规矩惯了,岳父大人,让您见笑了。”
李珠妍淡淡地看了李玉瑶一眼,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儿都得踩她两脚呢。
“父亲,母亲,祖母,今日是女儿来迟了,特意给三位长辈请罪。昨日拜访了宫中皇上和各位娘娘,身体不支,疲累之下稍感了风寒。王爷体恤女儿,让女儿多睡了一刻,实在是女儿的罪过。”
新『妇』回门,心意到了即刻,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新婚过后,夫妻二人恩爱甜美,如胶似漆,这才是娘家所希望看到的。
李广然点了点头,“都是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礼数,倒是王妃身子无碍?”
“谢父亲关心,无碍。”
赵基随即请罪,“谢岳父大人不怪罪。”
李广然只是淡淡瞧了赵基一眼,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太子这时又命人把回门礼献上,足足搬了六个大口箱子,一口箱子要两个人抬,且抬箱子的扁担都压的完成了半圆,颤颤悠悠的。李广然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但太子一搭话,很快又恢复如常。
“岳父,这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还请笑纳。”
“太子殿下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太过贵重,于心不安。”
“哎,岳父,我还嫌少呢。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赵基此时淡淡笑笑,对李广然说:“岳父,太子殿下最重‘礼数’,堪称我等皇子的表率,岳父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赵基把礼数二字咬的极重,李珠妍当场便捂住嘴笑了起来,京都谁人不知,太子很是豪气,且最会笼络官员,尤其是皇上曾当庭斥责他作为一国储君谄媚至极,没有风骨。眼下,却是最好的例证。
太子见状,哪里能忍,当即拉下脸,对着赵基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宫多加置喙?果然是骨子里流着『乱』臣贼子的血,粗鄙不堪,不知礼数,以下犯上,其心可诛。你不会以为娶了国公爷的女儿就可以在众皇子中挺直腰杆了?真是痴人说梦,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能站在这里就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赵基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依旧是神『色』淡淡,不悲不喜。李珠妍哪里能忍,当即冷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是回门的日子,您在镇国公府门前无故训斥我家王爷,这难道就是规矩了?还有皇上当日亲自为妾身与怀亲王赐婚,太子殿下如此诋毁我家王爷,是在质疑皇上的意思,还是瞧不上我父亲镇国公的眼光?”
太子被李珠妍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里还能反驳,倒是李玉瑶笑着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二妹,太子是怀亲王的兄长,自古长兄为父,训斥几句也是有的。倒是妹妹这样的身份对太子如此不敬,可是很失礼数呢。”
李广然见四人势如水火,也不得不管了,“太子殿下,怀亲王殿下赎罪,是臣待客不周,让儿二位殿下如此,实在有罪,还请二位殿下赎罪。”
老夫人是看着两位孙女长大的,虽然偏疼李玉瑶些,但是眼下是镇国公府两位王妃回门的日子,自然要以大局为重,便说道:“今天大好的日子,两位殿下就不要置气了,快进来,咱们马上开席。”
太子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李广然和老夫人都发话了,他也不好不给面子。也只得狠狠地瞪了赵基一眼,继而甩袖离去了。
李珠妍冷冷地看着太子和李玉瑶的背影,忍不住对赵基发牢『骚』,“他怎么嚣张跋扈,不顾场合?”
赵基知道李珠妍『性』子,便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乖,我知道你向着我,但为了这个人不值得。你若真觉得烦,我早些动手便是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