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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妍自然是信得过赵基的,但是她年纪小,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意气用事。眼下见赵基可怜见儿的,心就软了几分。
“要不是你平白无故招惹人家人家姑娘,皇上怎么会赐婚?”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先前我孑然一身,又前途堪忧,京中的人家自然敬而远之。可是你我有了婚约以后,那张氏便愈发闹起来了,英国公为了他女儿的『性』命,这才求皇上的。”
“那皇上为何会准,这样可是很落镇国公府面子的。”
赵基眼眸一冷,“说起来,父皇心中自然还是不放心两府联姻,英国公是四皇子的人,『插』了一个女儿进来,你觉得镇国公会再心无旁骛地辅佐我?”
李珠妍一惊,“皇帝果然还是疑心了吗?”
赵基握了握李珠妍的手,示意她宽心,“让谁和镇国公家定亲都会被皇帝忌惮的,这倒不打紧。要紧的是我怕你生我气,不理我了,将来不肯坐花轿。”
李珠妍忍不住噗嗤一笑,却又捂住嘴,平静了一会儿,“那可说不准。”
“你今日若不肯原谅我,那我就不走了,赖在你这儿。”
“你一介外男,赖在人家姑娘闺房里,好不知羞的!”
“很快你就是我新『妇』了,我不怕闲话儿。”
“我怕,你快些走,别在这儿碍我眼。”
“那你不生气了,我就走。”
李珠妍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哎呀,你刚才急匆匆地叫我来,我走路走的脚腿都酸了,现在一坐下来可难受着呢。”
赵基微微一笑,便搬了一个杌子来坐下,把李珠妍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了起来。李珠妍拿腔作调地说道:“让王爷如此纡尊降贵,小女心中真是有愧啊。”
赵基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捏了捏李珠妍的鼻子,“你啊,个小坏蛋。这下可别生气了?”
李珠妍嘟着嘴,“那可说不定,得看你表现。”
赵基无奈失笑。
走出重华院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赵基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细密的汗珠。可是被折腾了够呛,不过他甘之如饴。赵基抖出袖子里的黑魂,让它暂时留在重华院,暂时看着李珠妍,可不要听信了什么风言风语,又生气起来。
这时候,林玄在一旁提醒,“王爷,该去镇国公那边了。”
赵基淡淡的应了声,方才本是要和镇国公商量对策来着,他却更担心李珠妍便先到了重华院,如今把人安抚好了,自然是要去见镇国公了。
正厅里,端坐在上首的李广然早已经换了一身常服,正值壮年的男人身材魁梧,脸庞刚毅,一双眼睛深邃凌厉,颇是威严,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坐一旁的赵基,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王爷还真是对小女疼爱有加啊。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儿女情长的还是要注意些。”
赵基淡淡一笑,“素闻国公爷与夫人伉俪情深,在京都人人称赞,小王以后是国公爷地女婿,自当要更上心些才对。”
李广然被茶水一呛,差点儿失态,这小子可一点儿亏也不吃。
“王爷说笑了,只是今日的事王爷心中可有应对之策了?”
“还未感谢国公爷今日在父皇面前周旋,否则,赐婚的圣旨一下,我怕县主就此恼了我。”
“可皇上很坚决,只给你一日时间考虑。本来嘛,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常见,你若如此固执,皇上万一恼了,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门婚事了。”
“所以希望从明天开始,镇国公能好好看顾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的法子是有些凶险,但却一劳永逸。”
“原来一切已经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倒是我多虑了。”
“本王既然有胆量求娶镇国公的女儿,自然不会是光是一腔热血深情,否则恩爱到头后任人宰割就太对不起县主对我的一片深情了。”
赵基说完,李广然淡淡的点了点头,“王爷心里清楚就好。不过王爷心中也要明白,大周朝受宠的不受宠的,有权的无势的皇子,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您要有优势。十年前你外祖父发动的那场叛『乱』着实伤透了皇上的心。你想必知道,他当时有多宠爱你的母后还有你。”
赵基微微一笑,似乎并无情绪波动,“所以,不是有镇国公您吗?您说是,岳父大人?”
镇国公没有说话,只盯着赵基看,二人不相上下,你来我往,目光飞『射』间,李广然最终哈哈大笑,朗声道:“王爷,珠妍三岁时我带她去南福寺,请主持为小女算命。主持当时对我说此女天生凰命,生来大富大贵,却命格偏硬,非遇龙气不得化解。”
“原来前几日国公爷让我在京都中散播的谣言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无一字虚假。所以王爷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本王定不负镇国公,而国公爷也千万不要负了本王。是,世子爷?”
李广然眼睛一眯,咳了一声,李越也不再藏身,从木屏风后走了出来,冲着赵基拜了拜,“王爷好耳力。”
赵基淡淡一笑,“不是我耳力好,是世子爷心『乱』了。”
“你!”
“好了,越儿,你失礼了,还不向王爷道歉?”
李越梗了半天的脖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了头,赵基心安理得地受了,朝李广然握了握拳,“小王府中还有事儿,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告辞。”
李广然俯身一拜,“恭送王爷。”刚起身,李越却是气冲冲地对李广然说道:“爹,难道您真的要把镇国公府的未来交到他手中?”
李广然淡淡道:“不然呢?”
“爹,您选哪个皇子不好,为何偏偏是他?”
李广然摇了摇头道:“儿啊,你错了。不是你爹选择了他,是他选择了我们啊。而且,从他成为我们家邻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当年赵基被逐出内城到了外城选府,广平帝和他都没有料到他会选择隔壁的那座荒废了百年的园子。皇帝一时心软,随他去了,却没想到,如今他抓着自己不放了。
第59章()
愈发临近寒冬; 屋外天寒地冻; 李珠妍浑身懒羊羊的; 不想出去。待的久了又闷的慌,只得让人去请幽蝉和李雪涵她们。只是李雪涵这几日正忙着搬家; 无暇分身; 故而只剩下了幽蝉。
这日刚下了大学,府里的红梅开的正盛; 李珠妍便命丫鬟去摘了些梅花来,摆好茶具,拿出棋盘,等着幽蝉来。
雪天路滑; 幽蝉在路上很是费了些功夫。刚打起门上的暖帘,李珠妍就燕子一般的飞了过去; 迎面扑来一阵甜香。
李珠妍忍不住叹了一句,“姐姐好香!”
幽蝉轻笑了两声; 由着丫鬟们掸了掸衣服上的风雪,道:“冬日里; 母亲常调这种暖香,用了在炉火前烤着,格外暖和。”
李珠妍忍不住又闻了闻; “真是又暖又香,姐姐; 你也给我些吗?”
幽蝉哼笑了一声; 顺道从袖里掏出一锦盒儿; 道:“不然你以为我大雪天的跑来这儿干嘛?”
李珠妍忙接了过来,打开取出其中装香的珐琅流彩盒子,果然一阵暖香融融,闻之欲醉。
“果然是极好的香。”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只是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比旁的香多了些用处罢了。”
“那姐姐快帮我试试。”
幽蝉笑着接过盒子,用青画递过来的银勺子挖了些投到了香炉里去,不一会儿果然满室生香,暖炉一烘,整个身子都暖融融,香软软的,格外舒坦。
此时,黑魂本在外室里呼呼大睡,忽闻内间里传来一阵异香,登时就从窝里飞了出来,直奔而去。
李珠妍正和幽蝉说着话呢,却见一道黑影从外室飞来,吓得赶忙把幽蝉拉到身后,却终究晚了一步。黑魂一下子缠住幽蝉地手,在她五指间纠缠来往,好在屋子里的丫鬟都是平日里贴身的,见惯了黑魂,没有『乱』成一团,却也都十分害怕,畜生终究伤人。
李珠妍知道黑魂身负剧毒,生怕幽蝉有什么闪失,正要出言阻止黑魂,却见幽蝉满脸泪水,脸贴着黑魂的头,十分亲昵。不觉心中大『惑』,这眼看着幽蝉就活脱脱是黑魂的主人,可是赵基不才是黑魂的主人吗?
难道这灵兽还能有多个主人?
思来想去,李珠妍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儿?”
被李珠妍一叫,登时回过了神,再看看手里的黑蛇,不觉太过失仪,忙跪下请罪:“县主赎罪,是民女太过失仪,吓着县主了。”
李珠妍见状忙扶起幽蝉,“瞧姐姐说的,与我也太过见外。何况我又受什么惊吓,何况这蛇本就是我养在屋子里的。”
幽蝉一听,满脸惊疑,一个反手紧紧扣住李珠妍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说这条蛇是你养的?你在哪里捡的它?谁送你的?你认不认识我爹爹医仙幽毅然?”
李珠妍被一幽蝉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呆呆的不知如何回到,僵持了半天才道:“幽蝉姐姐,这蛇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我未婚夫怀亲王赵基的灵兽,叫黑魂。”
幽蝉听了,双目开始变得通红,“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在~”
话未说完,青山突然闯进屋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李珠妍说道:“二小姐,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李珠妍大惊,“出什么事了?”
青山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说道:“今日早朝,皇上旧事重提,要给王爷赐婚,王爷拒不领命,抗旨不遵,已经被大理寺收监,等待皇上处置。国公爷让我速来请二小姐过去商量对策!”
“什么!大理寺!皇子们犯错不过是软禁府中,严重者押往宗正寺,怎么会去大理寺呢?”
“所以说,现在的平时刻不容缓啊,二小姐!”
“我知道了,你先去给父亲回话,我马上就去。”
“是!”
把青书送走,李珠妍赶忙转身对幽蝉说:“姐姐,如今形势危急,我就先去父亲那边儿了。等我回来所有地事情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幽蝉虽然着急,但也是个有分寸地人,被刚才青山地话一冲早已经回复了镇静,知道此刻只有镇国公府的人才能救赵基,而只有赵基活着,她才能知道她想知道的。
当下,幽蝉便道:“刚才是姐姐鲁莽了,眼下你还是快去。”
李珠妍也顾不得客气,让青画取了一件披风过来就冲进了屋外的茫茫大雪中,幽蝉定了定神,看着李珠妍匆忙却坚定的步伐,握了握拳,但愿无事。
这时,正院前厅里,李广然正淡然地喝着茶,世子李越面上虽然些许担忧,但也算镇静。
“父亲,赵基出事,真的要让珠妍掺和进来吗?她还小。”
李广然轻轻地吹了一口茶,“不小了,过了年就十六了,京都中很多人家地女儿十五岁就嫁作人『妇』,掌后院事宜,独当一面了。”
“可是小妹毕竟年幼,又有何法子?”
“没有法子也得有法子。以后她嫁的不是普通人,现在自然也不能当做普通人家的孩子对待。皇子夺嫡险象环生,珠妍以后作为赵基的的后院之主,自是要现在就历练起来。倒是你,小小年纪,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只会纸上谈兵,一身傲气,妄自尊大,以后给我多学着点儿。”
李越很是惭愧,忙低了头道:“是,谨遵父亲教诲。”
父子俩正说话间,李珠妍却是夺门而入,带来一阵扑面的风雪,甚是寒冷。李珠妍带着满身寒气径直走到李广然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抓着他的腿道:“爹爹,赵基他到底怎么了?皇上要杀了他吗?还是早已经用刑了?”
看着泪眼汪汪的女儿,李广然又是吃味儿又是心疼,忙要把人扶起来,李珠妍确实倔强得很,紧紧抓住李广然的腿不放。
李广然长叹了一口气,“哎,你这又是何苦?皇上又没说真的要治赵基的罪,不过是为了维护天子之威而把赵基暂时关押而已。”
李珠妍泪痕斑斑,哭着道:“赵基他到底怎么了?”
“大殿上,听闻皇上又要给他指婚,坚决不从,只说他与你有言在先,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都是为了我。”
“他要是没这点儿诚意,那我也不会同意你与他的婚事。不过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现下咱们都知道了他的心意,那也就无所谓再多个侧妃,反正他总是痴情于你的。”
“父亲的意思,女儿明白。”李珠妍自小便看着父亲母亲伉俪情深,两情缱绻,父亲爱母亲,敬重母亲,后院并无一房妾室。她自然是希望赵基也如此的,但她早已把赵基放在了心中,眼下只有他的安危,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
“叫你来,也是要劝劝你。既然你明白,那你就去大理寺看看他。劝劝他,别意气用事,皇上本就不喜欢他,一个生气真说不定把他给料理了,那我也回天乏力。这小子实在太倔,昨夜我就劝过他,眼下估计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了。”
“女儿明白。”
“那你现在就去。”
“是。”
李珠妍得了李广然的准许,忙不跌地跑了出去。差点儿摔倒,李越很是心疼道:“你慢点儿!真是的!”
李珠妍哪里还顾得上,掀起暖帐就跑了出去。
李越忍不住摇了摇头,对着李广然说道:“父亲你看,妹妹此番真的是对那小子情根深种了。您就真的忍心让妹妹在怀亲王府中受委屈?侧妃娶进门,那就是他的人,他能忍得住一时,还能忍得住一世?”
李广然笑笑不说话,看了看儿子,笑着问道:“若换做越儿,你能忍得住吗?”
李越当即脸『色』一红,脑海中晃过幽蝉的面容,“孩儿,孩儿这一生一直敬仰爹爹,想向爹爹学习。”
李广然哈哈大笑,指着儿子道:“你啊,你啊,就是对怀亲王存了偏见。这世上的男人花心的多了去了,但不代表无有钟情之人。这道理你也明白,怎的就对你未来地妹夫如此苛刻?好了,以后毕竟是一家人,你且注意些。”
“是。”
李广然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玉树临风的儿子,笑了笑,到底年轻,血气方刚,看着心爱的妹子跟别人跑了,自然自心中不大痛快。看来,得为他找个媳『妇』儿了。
“我知道你挂心珠妍,你放心。赵基此举不是意气用事,要惹皇上生气,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否则,如果他真是这样蠢笨,不懂得变通,我还能让珠妍去看他?”
“父亲地意思是?”
“怀亲王心思极重,为了震慑我,很多事又不跟我商量。但是,他听珠妍的,我让珠妍去探探口风。毕竟,咱们对他还得好好观察一下。”
“父亲英明。”
“父亲再英明也老了,镇国公府一家三百多口人的未来还得靠你和珠妍。明年的春闱,你不必再落榜了,中了。年十八了,也是时候改成家立业。”
听到成家立业四个字,李越脸『色』一红,忙低下头冲李广然拜了拜,道:“孩儿明白。”
第60章()
大理寺天牢里; 赵基正在闭目养神。皇帝发怒的事情在他意料之中; 相反如果皇帝不发怒他才觉得棘手。所以; 虽然被关进了大理寺,他却一点儿也不恼。
赵基的身份是皇子; 关押的地方自然有很多朝廷大臣; 他们曾经都烜赫一时,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