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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世书-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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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巫真的袍服,上面的每一颗星辰都融入了星辰的碎片,按照一定规律绣成,组成了阵法,看久了的话,心神极易迷失在周天星辰阵法中。”小歌拿了一件斗篷穿在巫真礼服的外面。
  御风愣了下。“很。。。。。。别致的礼服。”王袍什么的跟这件衣服比起来,与乞丐装无异。“你要穿着它去参加典礼?”
  小歌笑得理所当然的道:“自然,新任巫罗上任,做为前辈,怎能不正装以往?”
  御风默,穿着这样的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去砸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跟你打赌,伯服他们若是也来,肯定跟我一样正装。”十巫的正装可没一件是正常意义上的服饰,遮羞不过是最小的一个功能。
  “我不喜欢你穿巫真服。”御风皱眉道,穿着巫真服的小歌,尊贵神秘,宛若上古走来的神祇,给他一种遥远且抓不住的感觉。
  小歌亲了亲御风,笑道:“那就穿这一次,以后不穿了。”
  御风将小歌拉入自己的怀里。“我更想看你穿婚服的样子。”当然,不穿最好,只是这话不能说,说了晚上肯定不能上床。。
  小歌搂着御风的脖颈道:“回华歆城后就穿给你看,我也要看你穿婚服的样子,一定很俊俏。”虽然眉眼凌厉迫人,但御风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非常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穿上婚服的样子,小歌想想都觉得期待。
  “好。”御风笑答。
  莘城中心的神殿非常庞大,太子榭已于四个月前被册封为太子,也曾代辰王浔祭祀神灵,自然见过王族修建的神殿,然比起莘城的神殿,辰王族修建的神殿只能算茅屋,莘城神殿是广厦,这世上只有巫才会废尽心里以最好的东西献神。
  看着白玉的神像,太子榭有些失神,神像上那双眸子很熟悉呢,很久以前他见过一双差不多的,没有眼黑眼白,一片黑色。犹记得那是十六年前,宰辅云唐唯一的嫡女满月宴,他虽是妾生子,但因为得辰王浔的喜爱,加之母亲出身特殊而得以随辰王浔的嫡子一同出席宴会。
  嫡庶相斥是常事,若是没有威胁力的婢生子倒也罢了,偏偏他是妾生子,华族一夫一妾多婢制度,婢生子无继承爵位的资格,妾生子却是有可能的。因此太子章他们从明白嫡庶两个字什么意思后都便不喜欢他,他也无所谓,从不曾将太子章等人放在心上,却不曾想他们会在宴席上设计自己,令自己走错路。
  云府不能乱走,云唐从不是良善,别人杀人或许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却是只要想杀即可杀,即便是国君也救不了,太子章等人的设计很不错。他虽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也不太担心,只要他不搞什么破坏,并且不让云唐看到,应也无事。
  青翠的竹林中,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婴孩,只比猫崽大一点,非常瘦弱,似是早产儿,先天不足,但精神头不错,在摇篮里挪来挪去,摇篮旁边有一只三尺高的陶否,缶盛着新鲜的羊奶。奇异的是,羊奶一团团的冒出来,变成了动物的形状,再跳入了婴孩的手中,水的形状并没有随着落入手中而改变一丝,似是凝固了,而婴孩抓着羊奶玩具一口口啃得欢快。
  感觉到有人到来,婴孩不由扭头,四岁的他立时看到了一双诡异的眸子,没有眼黑眼白之分,这个眼睛都是最深的黑色,宛若最深的夜,映衬着满天的星辰,让他不由多看了一眼,随即看到了令他多年难忘的东西,那双宛若黑曜石的纯黑眼眸中,烈火熊熊,一个穿着王袍的年轻人沐浴其中,逐渐化为灰烬。
  先知之眸,原为神之眸,神将其赠予人族,为连山之始,见古今望未来。
  “在想什么?”
  太子榭从神像的眸子上回过神,一名清矍的中年人不知何时立于旁边,若有别的人在,必然能认出,这中年人赫然是莘城城主、巫罗殿主负刍,太子榭沉吟片刻后忽问:“外大父,你说,先知之眸真能预见未来。”
  巫罗负刍闻言微怔,回道:“先知之眸是神的眼睛,不能说完全看到未来,但能看到一些片段,怎问起这个?”
  “刚才看着神像的眼睛,忽然想到了连山氏族。”太子榭温润谦恭的答道。
  “连山氏族这一代好像就只剩下一个小女娃了。”巫罗负刍颇为遗憾,一个煊赫了七千年,延续了万年的氏族若就此消亡,很令人惋惜。
  “叫连山歌。”
  “她可入了莘城?”巫罗负刍问。
  “应已入城。”虽然探子没有查到小歌的踪迹,但太子榭推测前些日子沧水森林里的大战十之八九有一个是小歌,只是不知道那些原本应该来找自己麻烦的人怎么会先打起来了。
  “今日是你必须过的一关。”负刍道,王权与神权合并是巫宗不能容许的,历史上即便有过例外,那例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换得九州诸族的认可,而太子榭不是那例外,让他放弃子嗣,放弃存在过的痕迹,他不可能答应。当然,太子榭是准君王,自是不能抹去他存在过的痕迹,否则当他死后,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外孙明白。”太子榭应道。
  负刍欣慰的看着太子榭,虽然女儿嫁给辰王浔非他所愿,但这个外孙倒的确不错,没有辜负他多年的精心培养。
  恢弘的神殿,盛大的典礼,整个莘城都张灯结彩,让小歌颇为羡慕:“巫罗殿真是有钱。”巫崇尚简朴,但巫罗殿是个例外,当然,它也有奢华的本钱,巫罗殿司掌财富,有着无数的财富,区区一场倾城的典礼并不算什么。巫罗殿什么都可能缺,就是不缺钱。
  “我们的婚礼会更盛大。”御风道。
  小歌摆了摆手。“没必要,宴请了亲朋好友即可。”
  御风没说话,小歌觉得有没有必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到了神殿门口,小歌脱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里面的巫真服,让门口附近所有的巫都愣了下,砸场也不用这么嚣张吧?尽管清楚对方的目的,却无人敢拦小歌,那一身华美的礼服充分表明了小歌的身份,冒犯十巫,他们会死得很惨,因此小歌完全是目中无人的进了神殿。
  御风目光深沉的看着小歌身上的礼服,十巫、巫宗,对这个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小歌来得有些早,大部分宾客还没到,因此小歌很快就挑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躺在了御风的怀里,打着呵欠道:“开始了叫我。”说完便闭上眼补眠了,御风这些日子不知发得神经,每夜要她都是无节制的,弄得她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精神。
  “好。”御风抬手,玄色的袍服遮在了小歌的眼睛上,让小歌可以更好的休息。
  小歌与御风的到来,太子榭与巫罗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却也没做什么,十巫在神殿内除非有人亵渎神祇,否则是不能出手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十巫若是在神殿里出手,神殿十之八九会变成废墟。且只来了一个巫真,巫罗不认识她敢闹事,生莘城届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都是熟人,而莘城是巫罗殿所在更是藏得极深,即便是十巫也不能完全肯定莘城与巫罗殿的关系,很难为了一座城邑的权利更替这种小事而特意来一趟。
  巫罗负刍与太子榭猜到的,御风也知道,并且比他们更多,即便十巫不来,今日的仪式也要出事,十巫在某些事情上特别的固执,固执得令任何人都要无语。太子榭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兼领王权与神权,根本不可能。
  虽然清楚,御风却没有说的意思,安静的给小歌按揉着背,让她睡得舒服一些,陡然感觉到两道锐利的目光,不由抬眸,看了眼太子榭后又低头继续给小歌按揉。
  看着御风与小歌亲密的样子,太子榭不由得觉得刺眼,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刺眼,只是过去不得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然而过了今日,即便那两人是夫妻,他也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巫宗的人来得很多,参加仪式的人也因此“欣赏”到了十巫殿的正装是怎么个样子。
  在御风与小歌后面来的是巫朗殿的紫衣人,穿着一身华美的紫色袍服,袍服之上绣满了云雷纹与獬豸图腾;紫衣人之后是巫彭子奕,火红的袍服,锋利的剑与火焰,细看的便会发现袖角燃烧的白色火焰是真的,也因此子奕一进来,神殿内的温度立刻拔高了一大截;子奕之后是巫谢伯服与巫抵云中子及公羊宁,公羊宁穿的是寻常的丝绸深衣,伯服穿的是一件绣着骷髅与鬼火的黑袍,阴气极重,硬是让众人在炎炎夏日觉得阴冷,云中子穿的则是白色长袍,绣着展翅翱翔的迦楼罗神鸟;再之后是苏三七,巫咸的袍服,绣满了各种传说中的芝草,且大老远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抵消了子奕与伯服的衣服带给众人的不适;苏三七之后是风无忧,巫姑的服饰最是华美,墨色华服上绣着赤如火的凤凰,凤凰栩栩如生,宛若在舞蹈,舞姿绝世,很是奇异,穿在风无忧的身上,似是黑夜中的月光明珠,光华夺目。
  虽然各有特色,但有一个共同点,在场九成的人都看不出那些衣服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御风看了几眼便低头看小歌穿的,同样看不出材质,但极轻极薄,可他知道,这衣服水火不侵、刀剑不入。
  伯服拉着云中子在两人旁边的席位上坐了下来,虽然被小歌给毒哑了,但伯服还有别的方法表达,手里拿着一块泥板,泥板上出现了一行字:你们几时来的?
  由此可见,十巫很像,都将灵力给当成了万能生活工具来用。
  “有一会儿了。”御风看了看,发现这些人都没一个随从。“你们不带随从?”据他所知,十巫都有一支直属自己的卫队,来莘城不可能没有危险,这些人竟一个随从都没带。
  伯服不以为然:“你觉得我们做个级别的人,带不带随从有区别吗?”
  御风怔了下,的确没区别,若是十巫自己都摆不平的话,那么随从带得再多也没用。
  因为公羊宁与小歌的关系,御风对巫宗及巫罗殿有着不浅的了解。
  十巫的更替仪式分为两种,普通一种是葬礼与继位典礼一起办,老的十巫举行葬礼传承继承者,获得传承的继承者成为新任十巫。但负刍的身子骨一看就还能再活个百八十年,因此这次的仪式是另一种,老的十巫将十巫令传给继承者,交付权利,最重要的传承则等待老的十巫死去之时才传承。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老的十巫受了极重的伤,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不适合统领巫殿才会举行。负刍的身体健康,自然不可能是需要休养,因此只能是为太子榭让位,没有继承巫罗之位,巫罗殿的人根本不会将太子榭放在眼里,哪怕他是巫罗的外孙。且太子榭是辰国王族子弟,若是觉得利益需要的话,巫罗殿的人百分百会杀了他,因此只有将巫罗之位交给太子榭才能让他最完美的接管巫罗殿的势力,不会被巫罗殿在后面捅刀子。当然,前提是没人介意他的另一个身份——辰国太子,只是这一点诸巫能想到,巫罗自然也能想到,因此在多年前便着手为太子榭铺路。
  巫罗殿在多年前分为两派,一派是主张合并神权与王权的激进派,以负刍为首;另一派是顽固派,坚守上古传下来的规矩,以前任巫罗为首。九年前,激进派谋逆,巫罗殿主易位,顽固派的巫被屠戮,负刍登上巫罗之位,近十年的岁月里,为铺平了太子榭在莘城的路。
  “太子榭有巫罗负刍这么个外孙,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小歌在御风的怀里懒洋洋的叹道。
  御风配合的问:“此话怎讲?”
  小歌笑道:“得到巫罗殿的同时他也将成为九巫殿不死不休的敌人,除非他效仿巫女青蘅,不留子嗣,接受遗忘之咒。”
  “巫女青蘅不是。。。。。。”有后吗?御风记得小歌说过白苏是巫女青蘅的后裔。
  “她的子嗣是她用生命为代价保下来的,太子榭像是能为了自己的子嗣而放弃生命的人?”小歌扬眉问。
  御风悟了,王族子弟在大染缸里泡久了,早就烂到了根子里,为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但让他们为了谁而牺牲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哪怕是自己的子嗣,否则杀父杀兄杀弟杀子这些事也不会成为列国王族的常态。当然,换了他,他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子嗣而放弃生命,若是要在自己与子嗣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御风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选择保自己的命。
  巫罗殿虽将仪式弄得极奢华,但巫宗崇尚简洁,因此仪式倒也不复杂,太子榭在众人的见证对神起誓忠于人族,忠于巫宗,守护人族的利益,并愿为之奉献自己的生命。然后负刍将巫罗令交给他,为他穿上巫罗袍服即可。
  仪式过程中负刍一直注意着小歌等人,虽然来参加的都是列国权贵,若是十巫打起来,这些人必定会因池鱼之殃而丧命,到时大家都没得好。但还是怕这几位突然发作,巫宗的肆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很少有十巫会在意死了多少人。
  出乎负刍的意料,小歌等人一直很安分,笑吟吟的看着,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事,那笑容分明就是看笑话的笑,只能说他们有后手,可他们能有什么后手呢?负刍百思不得其解,直到——
  “且慢。”
  在负刍要将巫罗令交到太子榭手中时公羊宁忽然站了出来。“巫罗殿命巫公羊宁向太子榭挑战。”
  负刍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巫宗规矩,优胜劣汰,巫殿殿主更迭之时,新任殿主继位之前巫殿任何巫皆可挑战他,若能胜,继任仪式自然要换主角,若输,那新殿主不用担心日后自己坐不稳殿主之位了,因为所有异议的都在继任仪式上败了。只是巫罗殿的异议早已被他平息,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万万没想到小歌等人的手里竟有一名巫罗殿的巫,且是公羊宁。若是旁的人,负刍或许还能驳回,但公羊宁是前任巫罗的弟子,巫罗之位的继承人之一,即便他不挑战,他与太子榭按照规矩也须有一番优胜劣汰的竞争方可决定巫罗之位的归属。
  太子榭被巫罗殿培养了这么多年,一些规矩还是知道,因此虽不悦公羊宁破坏了自己的继任仪式,却仍笑容温润的道:“你要向我挑战?”
  “严格来说,是你我必须一决高下。”公羊宁晃了晃掌心的承钧星印记,那是巫殿继承人的标志。
  伯服鼓掌:“好,如此好戏可是几千年没发生过了。”巫殿决定下一任殿主时,诸多继承人往往已经决出了胜负,继任仪式上自然不会有谁发起挑战,可惜太子榭运气不太好,当年负刍杀戮巫罗殿继承人,竟然跑了一个,且因为他的关系,太子榭一直都是唯一的继承人,因此当公羊宁显露身份时,这挑战他也不接也得接,拒绝的话即便成为巫罗,巫罗殿的巫也不会信服于他,巫不需要一个畏惧下位者挑战的殿主。下位挑战上位一直都是巫宗的传统,以此淘汰劣者,确保坐在殿主之位上的巫是整个巫殿最强的。
  “可惜巫即不在。”小歌遗憾道。
  “无妨。”伯服忽然跳了下去,取出了一面古朴的木牌,木牌之上的图案赫然是一卷书简与一柄滴血的利剑。
  “巫即令!”在场识货的人不由惊呼,连小歌都从御风的怀里坐了起来,文华公子可真放心伯服,竟然将巫即令交给了别人,须知巫殿殿主令于十巫而言,与王玺对君王的意义相同。
  “按照巫宗的规矩,巫殿殿主继任仪式上若有人挑战,便由巫女与巫即殿主裁决胜负,巫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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